无双夜二之统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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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不由稍稍沉吟了下,旋即应道:“诺。”
原本在奉先看来,须卜应该会经过一番考虑之后,然后带领族人俯首归降。然而,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屠各人竟然连夜撤离了兹氏城。对此,丁原不禁有些不悦,多少有点儿责怪奉先之前的轻率之举,如今让屠各人逃走,便等于是放虎归山了。奉先心下也有些叹息,也许他是有一些心慈手软了,但他以为那样做并不能算是错的。既然他们不想臣服,那便让他们离开就是,何必太过纠结呢。
须卜带领族人撤离后,便进入了西河郡地界,而后往西经离石县遁入了羌人的地盘。接着他们又一路北上,前往投奔驻扎五原郡的匈奴左部落。然而,左部首领左贤王於扶罗却不愿意收容他们。须卜便只好带领族人,往东去投奔驻扎在定襄(今大同一带)的匈奴右部,右贤王则收留了他们。
随后,丁原得知此事,便上报给了朝廷。不久,汉灵帝下诏既往不咎,且又命令匈奴单于栾提羌渠派兵前往幽州,协助幽州牧刘虞讨伐先前叛乱的张举、张纯等人。羌渠便让於扶罗率领数千骑兵赶赴幽州。就在这之后不久,右部落突然反叛,与屠各部落联合,共计十余万大军,进攻羌渠,将之攻杀。继而,右部落又推举屠各王须卜为匈奴单于,左部落则拥立於扶罗为单于。
却说,如今的大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就在半个月前,雌虎生了三头幼崽,两公一母,小小模样看起来就像小猫一样憨态可掬。我给雌虎取了昵称叫作阿花,因为牠身上的颜色是花的。刚生完孩子的阿花是相当危险的,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跟前一步,即便是我都不行。所以每次喂食都是让大雄叼过去的,如果让人去喂的话,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遭到阿花的袭击。不过,现在小家伙们已经睁开了眼,可以随意爬行了,比较熟悉亲近的人再近前去喂食,阿花就显得没那么抗拒了。
这一日,我正在办公室里审查近段时间的收支情况,奉先却突然从府城回来了。我们俩在议事厅坐下叙话,我不禁笑着说:“这大老远的,兄长怎么有空回来看看的。”
奉先说:“我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才回来的,近来州府库存告急,故而我想从村里的库存调出一笔资金,去填补府库的空缺。”
我奇怪道:“以前张懿在职的时候,不是捞了不少吗,怎么着也该有个数千万钱吧,州府又怎会缺钱用的呢?”
奉先不禁无奈地笑着摇头说:“别提了,也不知那厮究竟从府库里贪污了多少,前些日子我刚上任就典查了下簿籍,发现竟然只有数十万钱的库存;就这点钱,别说以资民需了,就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啊。”
我不禁说:“那倒是,这点钱仅连本郡百姓的吃饭钱都不怎么够,那张懿的私人库存呢?”
奉先叹息说:“全让屠各人给掠走了,几乎没落下什么。”
我不禁摇了摇头,叹息说:“好吧,不过这只能算是借给州府的,以后有钱了可还要得还的?”
奉先说:“贤弟放心,为兄已经派李肃带人去挖咱们前次挖的金矿了,这次来借钱只是为了应付一时急需,一有钱就会还给村里的。”
我点头说:“行,反正州内矿产多得很,不怕你们挨穷。”
奉先一听我这样说,不禁问:“贤弟言下之意,本州境内还有别的金矿?”
我笑笑说:“当然,不过我不会说的,想要金子你们得自己去找。”
奉先不禁说:“哎呀,贤弟,你的口风能不能别这么严实啊,再给为兄透露几处,为兄替州内的百姓谢过你了。”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倒是个当官的料,好吧,我就再跟你说一处矿脉;在州北定襄郡治下也有一座金矿,而且贮量还不小,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随后,我从库房里支了一千万钱给奉先,折合成黄金为一千两。对此,奉先不禁叹息说:“唉,一个小小的村子,竟然都比一个州的库存还要多几百倍,不得不说贤弟你这个人实在太会赚钱了。”
我不由笑笑说:“嗨,就这点钱哪算什么本事啊;好了,希望兄长能够借助这些资金,将眼前的窘境周转过来,让百姓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
奉先笑道:“贤弟但且放心,只要能有足够的资财,我一定可以力挽狂澜的。”
随即,奉先便回去了。且说他回去之后,便将另一处金矿的事情汇报给了丁原,并建议丁原派使者去与占据定襄的匈奴人交涉,说服他们归降,届时就可以派兵前往驻扎。
关于这件事情,丁原却觉得没有必要,只因匈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叛,如此不堪教化,实在有损大汉天威,应当派兵将他们尽数剿灭,以图后安。
然而,奉先却不同意此时出兵,一来州内库存空虚,不足以支撑军费开支;二来匈奴人多势众,一时半会儿难以剿灭;三来如今国家西、北二地,皆有叛乱尚未平息,再妄动干戈只会增添百姓负担。故而,与对方进行谈判交涉,乃此时上上之举。
对此,丁原不以为意,且说可先将从霍村借来的钱用来垫补军费,等到剿灭了叛军后,便可以挖取黄金来填补库存了。奉先还想再行劝说,哪料丁原执意要出兵,奉先心下虽感到无奈之至,却也只得遵从其命。原本可以安稳下来的日子,这下又不得安宁了。
第四十三章 再生变故(一)()
这一日,我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魏续他老爹就跑过来找我,说:“首领啊,小老儿一辈子没念过啥子书,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再过两日黑胖就满二十了,您看给取个什么字才好?”
我不由说:“噢,这事儿我都差点给忘了,多亏您老提醒;那个您老希望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字,具体想要哪种含义?”
魏父说:“只希望他以后勤勤恳恳做人,踏踏实实干活,不要违背忠孝贤良就行了。”
我便说:“那简单啊,就直接给他取字「忠贤」好了,所谓忠臣贤士,也算应对了「忠孝贤良」四个字。”
唔?魏忠贤?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的样子,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却见魏父笑着说:“好好,忠贤这个字好,还是首领您有学问。”
我笑笑说:“没什么,小事一桩而已。”
这时,陈卫突然跑了进来,说:“首领首领,刚有人稍了封信过来,说是大首领差人送来的,您看看。”
一旁的魏父说:“首领您忙着,小老儿就不打搅了。”
我说:“好好,您老慢走。”
旋即,我便把信拆开来看。这封信是奉先在出兵之前写给我的,他在信中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并且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良策。在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我不禁大为恼火,直想骂这个丁原真是蠢蛋一个,普天之下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于是,我将村里的事情交托给魏续、陈卫两人,便独自一人前往晋阳去了。
大军北上,阳曲是必经之路,所以我刚好在半道上遇见了他们。于是,我便立即拦住他们的去路:“停下,全都停下!”
领头的丁原不禁问:“唔?怎么回事,何人胆敢阻拦官兵的去路?”
这时,奉先见着是我,不禁一阵高兴,便说:“启禀刺史,这位是属下的贤弟少成廉,想来他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贤弟,你有何事,就快些说吧,可不要耽误了大军的行程啊。”
丁原不禁神色一动,却说:“喔?你就是少然?前次本刺史召你入府城任职,你却推辞不就,如今又来拦下大军,可是想通了?”
我说:“真抱歉,对于您的征召,我没兴趣。”
丁原眉头一皱,却说:“怎么,你还看不起本刺史吗?”
这时,奉先不禁说:“刺史请见谅,贤弟他只是放不下霍村的家业,故而才未肯接受征召罢了;贤弟,不得对丁刺史无礼。”
奉先此举是怕我得罪了丁原,我自是心下了然。旋即我又说:“敢问丁刺史,您带这么多官兵打算干什么去?”
丁原说:“匈奴人如今又叛变了,此去自然是要平叛咯,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是希望丁刺史考虑清楚一些,穷兵黩武不过是徒增百姓的负担而已;倘若叛乱不能平息,又激怒了匈奴人,致使边境百姓遭殃受难,不知丁刺史又将如何向朝廷交代呢?”
丁原却说:“笑话,前次本刺史率军与屠各部落交战,大败其军,迫使其遁走异族,而后一路逃窜至北部边境;如此散兵游勇,何足为惧,yu讨之不过一战之功罢了。”
我不由暗自冷笑,记得史料上说丁原为人性情粗略,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四肢发达、有头无脑的憨包。打仗这种事情,又岂是你个人一厢情愿的,不根据眼下的情况分析形势,就盲目出兵,通常蠢蛋都是这么来的!
我说:“丁刺史说的好生简单啊,匈奴人有十几万大军,至少八成以上都是骑兵,而刺史阁下不过才区区一万多人马,请问你要怎么打啊?”
哪晓得他却一脸轻蔑道:“我麾下精兵皆可以一当百,更有吕布、张辽这等万夫不当的猛将;昔年韩信井陉一战,以三万弱兵破敌二十万,如今本刺史以一万精兵,破敌十万又有何不可?”
尼玛这个老憨包,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扇飞咯,这简直就是在拿士兵的命当石头使嘛!匈奴之所以反叛,其实就是因为人家想要追求自己的主权zi you,不想被你压迫。人家还没来找你算账呢,你倒好,竟不自量力的自己送上门去了,不是讨打是什么。
从我跟丁原交谈的过程中,一旁的奉先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暗自叹息。直到此时,就连一旁的张杨听了他说的这话,都不禁暗自摇头。人家韩信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就你这憨货也能跟人家比?真不知道一句「天高地厚」怎么写的。
我不再跟他争辩,对于这种人只能让他吃吃苦头才行。于是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在一旁好好欣赏一下,刺史阁下究竟是如何以弱胜强的。”
随即,我便退到了一边,给他们让行。这时,丁原看了看我,却问:“怎么,你也要随军同行?”
我说:“丁刺史尽管放心,我不会离你们的大军太近的,免得泄露了你们的军事机密的。”
于是,丁原便下令继续开拔。这时,奉先走出阵列,来到我跟前说:“贤弟,真是对不住,这事把你也牵累了进来。”
我微笑着说:“兄长哪里话,我们结义的时候就说过要同甘苦共患难,何况这件事情也是为了并州的百姓着想;只是,哪晓得这个丁刺史竟然是个老顽固,说什么都不肯听,还拿自己跟韩信媲美,真是有够盲目自大的。”
话说,这个世上这样的人还挺多的,总觉着别人能干成功的事,自己也同样有本事能成功。孰不知人家能成功,是因为人家有那个本事,老天给他那个机会。你一来没本事,二来没机会,拿什么去成事,拿脸吗?干事情不能盲目地去学别人是怎样成功的,想要成功,还要得看自己需要些什么。人跟人之间的情况都是不尽相同的,需要的契机自然也就同样不尽相同,又如何能够单方面的依葫芦画瓢呢?
奉先微微有些叹息,说:“贤弟说的没错,丁刺史的脾性实在太固执了;不过他是本州的长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只能听命行事罢了;好了,不说了,贤弟你自己要当心一些。”
我说:“没事儿,兄长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要找你的麻烦了。”
旋即,奉先便追赶大部队去了。我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下有些叹息。其实不管汉人还是匈奴人,谁都不该遭受命运的压迫,只是这个时代让他们身不由己罢了。所以说,其实压迫人的不是命运,而是人自己。
第四十四章 再生变故(二)()
我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向北行进,来到原平(今原平以东)这里。由于此时天已经傍晚了,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因而今晚他们便在这城外安营扎寨。因为丁原是州内的长官,所以他可以在城内的驿馆里下榻。
此时,众人正在城外安营扎寨,县丞与县尉便出城前来恭迎,说:“下官等参见丁刺史,驿馆内已备下酒水与厢房,恭请刺史莅临。”
丁原点头说:“嗯,奉先、张辽,你二人随本刺史一同去吧。”
奉先不禁道:“禀刺史,营寨尚未筑好,属下还是领着将士们先将营寨筑好吧?”
丁原却说:“欸,此事交给张杨便可,你且随我一同去。”
“诺。”奉先心知丁原的命令是不好违抗的,因而只好应命。
此刻,我将白灵拴在一旁的树上。而后在一旁的林子里射了一头鹿,便将之开膛破肚,扒皮去颅,再掏洗干净。接着又架起火堆,将鹿架在上面烤了起来。不一会儿,肉被烤得喷香四溢,可以吃了。碰巧张杨与宋宪二人走了过来,说:“呵呵,成廉兄可真会享受啊,不会介意我二人也过来解个馋吧。”
我微笑着说:“烤肉有很多,我一人吃不完,你们来得刚好。”
他二人笑了笑便坐了下来,我让他们自便,他们也不客气,一人拽了只大腿就吃了起来。
旋即我问:“怎么就你们俩,兄长呢?”
张杨说:“跟着丁刺史一同被请进城里去了。”
“喔?你们怎么没去?”我又问。
却听宋宪说:“嗨,就我们这些小喽啰,要文采没文采,要武艺没武艺的,丁刺史才不会带上我们呢。”
我不由说:“那倒也是,在这个时代,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比较吃香。”
张杨说:“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无拘无束,又无需看人眼色行事。”
一旁的宋宪突然说:“对了,差点忘了,我这里还带了高粱酒呢;给你成廉兄,尝尝我自家酿的。”
宋宪说着将酒囊扔给了我,我接过后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