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夜二之统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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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宋宪突然说:“对了,差点忘了,我这里还带了高粱酒呢;给你成廉兄,尝尝我自家酿的。”
宋宪说着将酒囊扔给了我,我接过后便打开喝了一口,甘醇的酒香瞬间便沁入了心脾,让人浑身舒畅不已。随即,我又将酒囊递给了张杨。这时我说:“无拘无束的日子谁都想过,因为没有压力,所以会觉得很轻松自在;其实,我倒挺喜欢有压力的,因为有压力才能有动力,有动力才能产生价值,产生了价值人生才有意义。”
张杨喝了一口酒,又将酒囊还给了宋宪,他说:“你这话我听不大懂,不过我感觉很有道理。”
我笑笑说:“其实,在我们那儿,连十多岁的孩子,都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又寥寥无几;喜欢压力,将压力当成动力的人,恐怕大都是那些被称之为「二货」的人了。”
“二货是什么?”宋宪禁不住奇怪的问。
我说:“二货就是指那些傻里傻气的人,比如那些宁可吃亏,也不愿占人便宜的人。”
宋宪立时诧异道:“啊?这样的人在大汉可是受人崇敬的「君子」啊,怎会是傻里傻气的二货呢?”
我笑笑说:“因为我们哪儿的人,大都已经思维错乱了,他们没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原本好的东西,他们却都认为是不好的,原本不好的东西,他们却又都认为是好的。”
张杨不禁说:“如此本末倒置,世道岂非大乱了吗?”
我摇摇头说:“那倒没有,我们哪儿的生活很安定。”
张杨不解道:“如此是非不分,却又为何能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说:“因为人们乐意安于现状,不希望这个世道变得混乱,所以即便是缺乏正确的价值观,也能够保证社会的安定;只是,在这安定的背后,多数人都藏着一颗不快乐的心,乃至于有人因此而发疯。”
张杨不禁叹道:“唉,看来世人都是苦命的人儿。”
宋宪不禁问:“对了成廉兄,你是哪里人氏啊?”
我说:“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从这里开始出发,一直往西走,只要走上个一千八百五十年,就可以走到我的家乡了。”
宋宪顿时咋舌道:“乖乖,那么远啊,那你是咋个过来的?”
我说:“因为我的祖先在一千八百五十年前,就已经知道这片土地的存在了,所以他们带领着族人年复一年地往这里迁徙,一直到我这一代,终于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宋宪立时一阵唏嘘道:“嚯,你的来历还真不简单啊。”
我立时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这你也你信啊?”
宋宪不禁意外道:“啊?原来是编出来的,你这人可真没劲,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一旁的张杨笑了笑,旋即站起身来,说:“我去营帐里拿条被子来,免得夜里着凉了。”
宋宪忙道:“我去我去,张从事您坐着就好。”
说着,宋宪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营地。我不禁问:“他不是应该叫你「别驾」的吗,怎么?”
张杨笑着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看得出,他是被降职了,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一夜,他们俩没有回到营帐里,就跟我在营地外面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官兵们便都起来开拔了。他们从这里转道往东进入了一条山岭,而后走了大半天,来到了宁武关,便在这里停下埋锅造饭。
此时,我不禁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不继续往北进驻雁门关呢,从雁门关出塞不是离定襄更近么?我仔细地思量了下,才发现这其中的关键,原来在雁门关往北一百多公里外的峡谷,就是前次我们挖黄金的地方,估计他们是为了不想让匈奴人注意到那个地方吧。因为此时要打仗了,所以奉先就派人去把李肃给换了回来。
吃完了饭后,他们便出关继续往北行进,走了大概数十公里,便到达了马邑县(今朔州)。让人奇怪的是,这里虽然也属于关外,但却没有被匈奴人攻占。此时,距离定襄只剩一百五十公里左右了,他们便在这座城停驻下来,然后开始部署军势。
话说,雁门马邑便是张辽的家乡,来到家乡自然是要回家去看看的。毕竟马上就要打仗了,回去跟家人见面道个别,总还是应该的。
此时,我不禁也悄悄研究了下这场战争的情势。这里的地形相当复杂,到处都是山岭沟壑,兵力相差太悬殊的话就非常难打了。汉朝一方只有一万多官兵,人数实在有些少了,唯一的对策就是与对方的主力进行决战。从马邑到定襄这段路程倒算是宽敞平坦,可一旦孤军深入,就容易被对方包了饺子。
匈奴人有十多万人马,完全可以兵分十路,一路留下守城,另九路则窜入交叉纵横的沟壑间,绕道包抄官兵后路,因而这包饺子的下场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了。或者说,匈奴只需要兵分三路,也一样可以将官兵给包了饺子。
然而,依照须卜的性格,估计不一定会分兵绕道进行包抄,也许他会直接跟官兵决战。可即便是决战,一万多人对上十几万人又该怎么打呢?如果要是守方的话,还可以凭借城池地利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可作为攻方,啧啧,这场仗是怎么都不好打啊。
第四十五章 再生变故(三)()
话说,定襄城所在的地势是相当有利的。西面靠山,南北各有一条河流交叉而过,与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将城郭牢牢地保护了起来。真可谓是易守难攻得很。
在定襄城南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沙南县城(今怀仁),已被匈奴人占据,驻兵约有两万人。再往东南不到四十公里左右,又有一座剧阳县城(今应县以东),以及剧阳东北的崞县(今浑源以西),也都被匈奴占据了,且都有兵马屯驻。
丁原看了看地图上标注的形势,指着马邑东北四十公里处的山脚下,说:“在此处筑一座营寨,将主力大军全部调集于此,而后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剧阳、崞城,一路进攻沙南、定襄。”
对于丁原如此布置军势,众人不禁都显得有些瞠目,却见张杨不禁问:“刺史,如此布置军势,是否太过冒险了?”
丁原则说:“哪里冒险,如此正好可以将匈奴主力一举歼灭。”
众人不禁都心下苦笑,本来与对方的兵力就相差悬殊,还要兵分两路,就是换做韩信恐怕也不敢这样干吧。这位刺史阁下,可真是有够牛的。
张杨不禁又问:“那此番两路人马,又当如何分配呢?”
丁原说:“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由我率领步骑六千,负责攻北面的沙南、定襄二城;奉先则率领步骑四千,攻东面的剧阳、崞城二城;张杨便领着剩余的军士留守大营,负责运送粮草。”
奉先不禁微微露出了无奈之色,却说:“丁刺史,分兵之事,属下以为还是从长计议吧?”
丁原却道:“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若不能一举将匈奴主力歼灭,便等于是放虎归山,日后必然还要再侵犯我大汉边境之地。”
奉先不由说:“丁刺史稍安勿躁,属下的意思是,我军可以先将据守剧阳、崞县二城的匈奴击溃,而后再北上攻取沙南与定襄,徐徐图之,方才为上策。”
丁原却不耐道:“哎呀,那般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将匈奴剿灭。”
奉先不禁立时语塞。这时,张杨不禁又说:“丁刺史,不如咱们还是先上报朝廷,让陛下来定夺此事吧?”
丁原摆手道:“不必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按本刺史说的做,此番定要一举将匈奴主力歼灭。”
这会儿的工夫,我还在宁武关内楼烦城中的驿馆里吃饭,奉先便差李肃快马加鞭地跑来找我。一进门,李肃四下望了望,此时我正侧对着门吃饭。他认得我穿的衣服,便赶忙走过来说:“成廉兄,你在这里啊,主簿让我来找你,出事了。”
我说:“别着急,来,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说。”
他却又说:“这事儿不急不行啊,丁刺史下令兵分两路,由他亲率一路人马北上进攻沙南城,主簿则率一路人马往东进攻剧阳城,情况十分紧急,主簿特意差我来问问你有何良策?”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说:“这位刺史阁下还真是有够用兵如「神」的,我打入伍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神」的主帅。”
李肃赶忙又说:“成廉兄,你快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丁刺史执意要兵分两路,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我立时翻了个白眼说:“跟那个老顽固还浪废什么口水啊,他要分就让他分呗,反正弟兄们的命白搭了由他赔。”
李肃不禁说:“哎呦,我的个娘咧,您可别开玩笑了,这他哪能赔得起啊!”
我说:“行了,你就回去跟兄长说,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听那个老家伙的,让兄长率军悄悄地跟在那个老家伙的身后,等到老家伙跟匈奴人开战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随时注意前去接应;匈奴人一向彪悍善战,而且武器装备也都不算差,别说是一比十的兵力了,就是一比一的兵力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胜。”
李肃不解道:“前次与屠各部落交手,也没见着他们有多厉害啊,而且那个屠各王还直接带着族人逃走了呢,你这会儿怎么又这样说了呢?”
我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前次屠各人的战力之所以表现的不怎样,主要还是心里头介怀跟霍村之间的交情;这一次他们是为了生存和zi you而战,情况肯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李肃不禁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得赶紧回去禀告主簿才行。”
说着,李肃便又风急火燎地离去了。我不禁摇头叹息,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热血儿郎,将会埋尸沙场了。
吃完了饭后,我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城里的街道上散步。这城只是一座小城,是专门用来屯驻戍边官兵的,因而城中的居民没有多少,不比内地动辄十几万人的大城池。我一边溜达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风土人情。这里的人们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没见着有哪一个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想来这里的人们生活也都比较困苦,乃至于连做买卖的都没几个。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我的磁场告诉我,十多米外的一名女子很危险。当然,这个危险并非指她有袭击我的意向,而是在她那不经意瞥了我一下的眼神当中,透出了一股企图之意。
我心下了然,整座城里大概就只有我的衣着是最光鲜的,很明显我是个有钱人。而在如今的世道里,可以说每块地盘上都会有着本地的一些「知名人物」,而这些人通常都是别人所不敢轻易招惹的。显然,我这次的运气不错,就撞上了这样的人物。
当我还在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那名女子也突然有意无意地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微了下嘴角,很清楚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就在她从我身前走过,故意撞上我的时候,我随手一抓,便捉住了她正要抄进我怀里的小手。我不由笑着说:“呵,好白嫩的小手啊,所谓嫩白如玉,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只手吧,只是这么好看的手有些可惜了。”
她瞪了我一眼,却说:“可惜什么?”
我说:“可惜你要蹲大牢了。”
她狡黠地一笑,却说:“那可未必。”旋即,就看她突然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大喊道:“啊,无赖啊,有无赖调戏良家少女了!”
我不禁立时挑了下眉毛,呵,敢情这还遇上了个女流氓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人从不远处围了过来,只见他们个个身形彪壮,腰间都别着刀剑,嘴里嚷嚷道:“呔,哪来的登徒浪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还要不要脸了!”说着,他们便走到了跟前,然后将我和那少女团团围住。旋即,一个看似满脸凶狠地人问少女说:“调戏你的无赖就是他吗?”
只见少女假装哭泣地点头道:“嗯,就是他,就是他。”
那人便上下打量了下我,说:“呵,长得倒挺白净的,就是不干人事儿;听好了小子,要么弟兄几个给你点苦头吃,要么赔钱给这位姑娘,就这两条路,你自个儿选吧。”
此时,周围的行人都远远地避了开去,想来也许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惯犯了。真奇怪,怎么官府就不管一下呢,难道说他们跟官府中也有勾结吗?想来也许是了,要不然他们怎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坑爹呢?好吧,今天栽在我手里也算你们倒霉,看我怎么耍耍你们这帮不上道的。
第四十六章 再生变故(四)()
我微了下嘴角,说:“我说你们几个,跟她认识吗?”
那人不由愣了下,旋即说:“认识咋个了,不认识又咋个了?”
我便说:“那你们知道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
那少女脸色一变,忽然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却见眼前的那人又上下地打量了我一下,旋即一脸怒气地问那少女道:“说,你跟这小白脸到底啥关系?”
我不由眉头一挑,呀呵,看来这里面有jiān情啊?
那少女不禁一脸纳闷地道:“我怎么知道,他胡说八道的。”
我不由上前一步,搂着她微笑道:“欸,咱俩这关系都明摆着了,你就直接跟他说了嘛。”
少女顿时愣愣地看了我一下,旋即脸色微红,倒是没有抗拒的意思。一旁的小喽啰们不禁都掩着嘴一阵窃笑。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用颤抖的手指着她道:“还不快说,你们俩倒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背着俺在外面偷的汉子?”
呵,这里面还真有jiān情啊,露馅了吧?跟我玩心眼,你们可还嫩了点哦。
那少女顿时啐道:“阿呸!本小姐找男人还用得着背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就你那样的,还跟本小姐有个啥子关系啊!”
咿!原来是只母老虎,这谁若要了她,那以后可真有得苦头了吃咯,我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