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的小团子-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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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黛茜,她们都报的同一个礼仪班,有很好的老师专门指导。
“你如果想去,我的妈妈可以跟老师打招呼。”海瑟像个小大人,“打招呼”说得十分顺口,“你去吗?”
“我要问我的爸爸好吗?”黛茜问。
她被海瑟认真的表情唬住,真以为是错过了什么人生必经阶段。
托尼下午来接小孩,听黛茜说要去体验什么礼仪课,不由感觉新奇。
“你想去就可以去。”老父亲道。
于是预约了星期六的体验课,娜塔莎带着黛茜一块儿去。
路上,黛茜还是在努力地眨眼睛。
苦练之后,她已经能够闭上一只眼睛,可是不得深邃,眨得小心又吃力,叫人看来非但不轻松可爱,反而像是苦大仇深地在看狙丨丨击枪的瞄准镜。
用可爱的脸蛋做不可爱的表情,黛茜也是不容易。
“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要学礼仪?”娜塔莎问。
她享受这样的育儿生活,乐得跟黛茜一块儿去上课,但瞧仍然拿面小镜子在看表情的黛茜,怎么也觉不出小孩对礼仪课的热情。
“因为海瑟说大家都是要学的。”黛茜道。
海瑟还说,如果没有很好的礼仪,爸爸妈妈就要丢脸。
别人家爸爸有的,黛茜也想给自己的爸爸,于是不要托尼丢脸,跑来体验上课。
海瑟的礼仪老师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是位有气质又面无表情的女士。
黛茜不能管人家叫“阿姨”,更不能叫“婆婆”,只能带着矜持得体的表情称呼“女士”。
“什么叫矜持?”黛茜问。
这位老师据说熟知王室的礼仪,曾经被聘用做贵族家的私教,来到美国之后,也是以教授礼仪为生。
“什么王室?”黛茜问。
托尔就出身王室,从来也没听他说过他自己有什么礼仪老师。
老师看好奇的小孩一眼,倒肯回答这个问题,矜持得体地道:“吉诺维亚王室。”
“什么是吉诺维亚,女士?”黛茜问。
礼仪老师跟幼儿园老师最大的不同是,礼仪老师总是很高冷,有时候回答问题,有时候不回答问题。
老师见的人多了,大概不觉得斯塔克的女儿有什么特殊,毕竟她还见过真正的女王和公主。
很快,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师就让斯塔克家的千金意识到,平日习以为常的生活程序,其实很多都是不达礼仪标准的。
坐在椅子上,不能垂着两条腿坐,不能岔开两条腿坐,不能翘着二郎腿坐,能不能拿椅子当玩具,在上头转圈圈。
论起跷二郎腿,洛基第一个不合格。
老师亲身示范,给黛茜瞧瞧什么叫做优雅的坐姿。
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二,并拢膝盖,斜着两条腿,以脚尖为支点坐。
光这样还不行,左腿得叠着右腿,用老师的话说,是防止发生失礼的走光。
娜塔莎轻轻一叠腿,就能坐得很优雅。
但这优雅的一套对于小孩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黛茜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努力叠着两条小短腿,小脚又够不着地板,于是在空气中颤颤地斜着,十分受累。
“好,好。”礼仪老师道。
说话也不是像平常一样说话,得轻声细语,缓得像多瑙河上的柔波。
“比如……现在。”礼仪老师道,“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听懂了!”黛茜高兴地道。
她这样的兴高采烈随即被制止,礼仪老师一抬手,在脸上做出个矜持得体的笑容,用矜持得体的慢语调道:“听懂了。这样才对。”
“如果你感到高兴,你就微笑,黛茜。”老师道,“但是不要张大嘴巴,表情也不要太夸张。”
“这样不好吗?”黛茜问。
“对。”礼仪老师道,“不好。”
黛茜把嘴巴抿了抿。
“如果我很高兴怎么办呢?”她又问。
如果在家里,发生让人很高兴的事情,黛茜就要跟大家击掌、拥抱,还要快活地大声笑出来。
“在这里,不行。”礼仪老师道,“你可以在心里很大声地笑出来,但是脸上,一样要微笑。”
娜塔莎在旁边听着,表情意味深长起来。
黛茜现在也能够做出矜持得体的微笑,因为她不像刚才一样开心了。
开心要微笑,不开心居然也要微笑。
“想一想,你的家里来了别的小朋友。”老师道,“因为你不开心,他们就要看主人的糟糕脸色吗?这样下次客人就不会来了。”
黛茜难过地挤出个微笑来。
最让小孩难过的还是吃饭的时候。
没想到礼仪老师这里还提供食物,可是说是今天最大的惊喜。
黛茜坐在宝宝椅上,一手握叉一手握勺,等看到凯撒沙拉端上来,高兴地弯了眼睛。
她很快想起要微笑,于是把嘴巴又闭回去。
吃饭,很好,不让尽情地吃饭,不好。
黛茜在家里吃饭一向吃得很香,满满一勺子食物放进嘴巴,把脸都撑得鼓鼓。
“不行。”礼仪老师道。
她的“不行”说了那么多次,黛茜起初还以为这位老师的口头禅就是“不行”,结果发现是自己太“不行”。
“要小口小口地吃,细嚼慢咽。”老师道,“搅饭的时候不要张嘴。”
黛茜于是用勺子舀了一点点菜,放在嘴巴里。
她果然吃得很慢,没精打采地嚼着,像老牛吃草。
老师还不让弯腰,用尺子在背后比着,要求用餐的时候,脊背也像长尺一样挺直。
“也不能说笑话,对吗?”黛茜问。
“对。”老师道。
“为什么有很多的礼仪?”黛茜放下勺子,问得可怜巴巴。
“因为你要成为千金大小姐。”老师道,“这是你以后的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要从小开始学。”
老师转身去做下一项礼仪的准备去了,黛茜放下勺子,吃也吃不下去。
“可是我不是想要这样,小娜阿姨。”黛茜道。
她能体验到现在,也是很了不起。
娜塔莎问:“什么样?”
“这是很礼貌的。”黛茜道,“可是我的心里要糟糕了。”
来上课之前,托尼跟黛茜说,不是大家都要的,就等于好的。
“斯塔克家的大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父亲道。
黛茜现在觉着爸爸说得真对。
“那什么让你高兴?”娜塔莎问。
“好好地吃饭。”黛茜掰着指头数道,“还有想要眨眼睛就可以眨眼睛好吗?”
她在上礼仪课的时候悄悄联系眨一只眼睛,被老师说这样是“挤眉弄眼”,也给否了。
“好。”娜塔莎道。
礼仪老师拿着道具出来,发现她的学生要跑路了。
“为什么不上课了?”矜持得体的老师终于没有矜持得体,露出了大大的错愕的表情。
“谢谢你,女士。”黛茜道。
“她想要回家垂着腿坐,还要大口吃饭。”娜塔莎道,“课程很精彩,多谢你。”
她眨一眨眼,给了个俏皮的wink。
黛茜也眨一眨眼,给个俏皮的wink。
团子随即发现自己能够眨眼睛眨得很好,不再苦大仇深地瞄狙丨丨击枪,高兴地笑起来。
这也算是上礼仪课最大的收获。
黛茜高兴地在回家路上眨眼给哈皮看,回了家,眨眼给爸爸看,还眨眼给史蒂夫看。
那大眼睛眨动时亮闪闪,真可爱极了。
但不矜持地过度炫耀,也是带来点儿苦果。
小雏菊·斯塔克第二天因为左眼使用过度,被带去看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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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第三百九十章()
同样用眼过度的还有斯塔克家的老父亲。
黛茜的眼睛倒是没事,辛普森仔细瞧了;说是比斯塔克工业开发出的清洁能源性能还好;用上个一百年不成问题。
“小雏菊啊小雏菊。”辛普森拿着检测表;瞧着低头吃糖的黛茜;五味杂陈,“你真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惊喜。”
他的医术不差,但自从知道黛茜是氪星人,每回给黛茜检查;都不免要怀疑氪星人是否适用人类的健康标准;如果不适用可怎么办。
黛茜剥着糖纸。
左眼好好的;只是这两天要少眨左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但遇上要招惹小孩的医生辛普森,黛茜还是高兴不起来。
托尼因为总是要看很多的文件,或者看很多的战斗视频,或者对着屏幕做武器,眼睛消耗很大;加上晚睡;眼眶干涩难受起来。
辛普森给拿了眼药水;叫托尼回去滴。
回了家;黛茜自告奋勇;要给爸爸滴眼药水。
“只要你别把手指捅进我眼睛里,女士。”托尼道。
董事长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仰着头。
黛茜觉得这仿佛在给爸爸的眼睛做手术;跟以前玩过的医生游戏不同,这次是给上真的药,于是郑重地飞去洗手,才又回来拧开眼药水的盖子。
娜塔莎问:“要帮忙吗?”
“我可以很好地照顾爸爸,阿姨。”黛茜道。
“好。”娜塔莎点点头。
她看一眼已经仰着脖子等待了快五分钟的托尼,心道别眼睛没滴好,反而闹出颈椎病。
黛茜拿着眼药水瓶子,飞到爸爸头顶上,用手指小心地把老父亲的眼皮撑开,轻轻地道:“你准备好了吗,爸爸?”
“五分钟前我就在准备了。”托尼道,“你说呢?”
黛茜一捏药瓶子,眼药水就像泪水,摇摇晃晃滴落下来,落进那枫糖色的平静的湖里。
托尼·斯塔克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熠熠生辉,像黑夜中融融的光源。
盛满怒意时,那眸光就炽烈得叫人胆颤,而一旦温柔起来,只一垂眸的微小动作,就足够挑动千顷碧波。
爸爸是褐瞳,黛茜却是蓝眼睛。
爸爸是褐发,黛茜却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他们两个仿佛哪里都长得不像——要长得像才是奇怪事。
黛茜在幼儿园跟米茜聊天的时候,听米茜说起,她那一头好头发,是像了妈妈玛丽。
“妈妈说她把我生得很漂亮!”米茜道。
谢尔顿听了,在旁边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谢尔顿的智商说不好是遗传自爸爸,还是遗传自妈妈,事实上,把库珀先生和库珀太太的智商加在一起也未必有小儿子一个人的智商高,头脑不相似,但谢尔顿的一双蓝眼睛,是像库珀先生。
虽然谢尔顿不承认,但他看着科学书津津有味的时候,那眼神跟库珀先生看了一场精彩的橄榄球赛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黛茜努力地要说出自己长得像爸爸的地方。
哪里能呢?她和托尼甚至连发质都不相似。
米茜以有一头和妈妈一样好的头发自豪,黛茜只能羡慕她,羡慕着羡慕着,也生出点儿难过来。
大人们平时并不提,小孩子之间却隐隐约约有概念,黛茜·斯塔克不是托尼·斯塔克的亲生小孩,没有血缘关系,所以长得也不像。
要说相似,她小小的躯体是灵魂宝石从氪星人的创世库里挑的,发色倒一样,但别的地方,是长得真不像。
黛茜既不像自己的妈妈,也不像自己的爸爸。
米茜还在分析谢尔顿到底哪一点长得像库珀太太的时候,黛茜悄悄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一天回到家,黛茜没有吃点心,跑去盥洗室洗脸。
今天下午吃披萨,是史蒂夫戴着仿人脸面具上街买回来的,三个大人坐着,已经把披萨吃了一片,黛茜还没有出来。
换作平时,闻见披萨的香气,她就要飞起,不顾很烫也先拿一片咬着吃。
娜塔莎站起身,要去看看小孩。
盥洗室的门关着,她敲敲门:“黛茜在里面吗?”
里头就传来声音道:“黛茜在里面。”
“你在洗脸吗?”娜塔莎稍稍放心,倚在门上问。
“没有的,小娜阿姨。”黛茜道。
“那你在干什么?”
这回黛茜没有回答。
娜塔莎不由再敲敲门:“我能进去看看吗?”
过一会儿,里头轻轻地道:“小娜阿姨可以的。”
娜塔莎于是推门而入。
不看则已,一看,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睁大眼,随即抬手扶额头,不知该笑还是该无奈地叹口气。
黛茜平时用小道具玩过家家游戏就算了,现在越玩越逼真起来,开始在脸上化妆。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把画笔拿来的盥洗室,关起门来,在脸上画个造型别致的斯塔克式胡子,画了胡子还不够,这会儿正尝试着用褐色的笔染头发,将一绺发尾画出点颜色。
染发毕竟不是这么染的,黛茜的画笔有大半都花在了手上,那小手花花绿绿,瞧着像世界地图。
“你在干什么?”娜塔莎问。
“这就是爸爸的胡子。”黛茜道。
她画歪了,不过基本造型还在,到底一起生活了许久,对老父亲每个星期定时修剪护理的胡子很是熟悉。
“我知道,也没别人会刮这样的胡子。”娜塔莎道。
“还有就是黑色的头发。”黛茜道。
娜塔莎看一眼她的画笔:“是褐色。”
团子赶紧跟着改正:“褐色。”
“这是要提前过圣诞节,扮成你爸爸吗?”娜塔莎问。
她拿下毛巾,用水沾湿了,将黛茜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地给她擦掉画笔颜色。
“像不像爸爸,小娜阿姨?”黛茜问。
“很像。”娜塔莎道。
她隐约能觉出黛茜是要干什么:“但是也不能一直留着画在脸上,对吗?”
娜塔莎说话很温柔,黛茜原本该高兴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另一只手还拿着画笔,瞧画了尾巴、不成样子的那绺头发,脸蛋突然就耷拉了。
“我就是不像爸爸。”黛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