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再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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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桃q”。
“我有三个儿子。”所罗门女士说,“我是个单亲母亲,独自抚养三个孩子。三个儿子中,两个觉醒成了哨兵,分别是a和a+。可怜的凯伊,他一直以自己的身份自卑。所以当圣主出现后,他背着我们皈依了圣光教,接受了改造。不仅如此,我另外两个儿子也在凯伊的劝说下,也接受了改造,提升了等阶。”
老人抬起沧桑的双眼,望着跳动的火苗:“我是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死去的。一个是驾驶机甲被炮火击落,一个是失狂后被军方处死。而凯伊,他知道了圣主培育计划的真相、又看到兄长惨死后,决定向大众揭露。圣主的人启动了他脑中的爆炸装置。他就这么倒在了我的怀里。”
楚渊沉吟片刻,问:“至今为止,你们都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可以安全移除那个装置?”
“没那么简单。”一直坐在旁边摆弄着那几颗宝石的伊恩开了口,“它是和大脑的神经、主动脉接驳的。除非判断寄主死亡,否则受到拆卸的威胁,就会立刻爆炸。你们俘虏的那些士兵脑中的爆炸装置被设定了自动爆炸时间。在时间内没有被解锁,就会爆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屏蔽圣主发出的信号。比如在死灵岛,这个装置就没有用。但是一离开这片海域,我们的哨兵就会又处于被掌控之中。”
第86章 圣马丁-4()
“况且;”那个金发灿烂的男人冷漠道;“圣主监控着每个哨兵的状态。如果非战时出现大批量哨兵死亡,她会起疑的。再说了;不论我们救了多少,依旧有愚昧的百姓把孩子送给圣主改造。圣主依旧会制造出更多的傀儡哨兵出来。”
“你们应该有向百姓宣传这个改造的危害?”楚环问。
“用处不大。”金发威尔冷嘲,“圣光教已经渗透到每个角落;百姓们拥戴圣主甚至超过女皇。他们觉得这就是送孩子去从军。从军总有死亡的风险。只要孩子不反抗;运气好活着退役了,就可以领到一大笔退役金。穷苦人家孩子生得多,不在乎这点损耗。”
“哨兵终究只是少数派。”所罗门女士叹道;“百姓们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不会想多生事端。这点,我是能理解的。所以,这是一场属于我们哨兵自己的战争。”
楚环思索片刻;慎重地问:“圣主他长什么样?他为什么能拥有数量如此众多的机械士兵?他的能力从何而来?”
“传言说圣主本身就是个高智ai机械人。”伊恩说,“但是没人能证实。他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画像上的也不是他真人。我们战斗了八年;也只打入了圣光会的中层,得到的情报并不多。”
“传说他的力量来自地球母星。”所罗门女士说;“他对先帝声称他在母星历险时获得了古人类的神秘力量和知识。先帝是个古神秘文化爱好者,立刻就被他忽悠了。”
楚环和楚渊对视了一眼。
“我们面对着同样的敌人。”楚渊说;“我相信波提亚原本是个热爱和平的国家,圣主不仅把持了你们的政权,和用来为自己谋取私利;侵略邻国,反而给波提亚招惹了仇恨。”
所罗门等人听了这番话,都隐隐松了一口气。
通过这个华夏人对周国的描述,他们的科技和经济水平已明显超越了波提亚。如果他们展开报复,将会给波提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如今圣主只骚扰了周国。也许他还会朝联邦出手。”楚渊说,“波提亚并不是他的祖国,我想他肯定不会爱惜。而到时候,承受两国怒火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
“这不用你提醒,华夏人。”威尔嗤了一声,“不过听你说起来,至少联邦和周国都还没有开通单方虫洞的技术。所以,从战略上来说,你们还是被动的。”
“所以你们就打算继续缩在这片海岛群上咯?”楚环反问,“这里确实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只是剑不用会生锈,船不航行会腐朽,鸟不飞翔,也会退化成家禽。你们再多龟缩几年,也不用革命,安心做个土着就挺好的。”
“你——”威尔怒目起身,卡洛斯和伊恩同时伸手拦住他。
楚渊也放下了手中叉子,注视着威尔,周身散发出炽焰般的威胁警告。
“威尔。”所罗门女士低沉温和却包含威严地警告。
金发青年忿忿地坐了回去,大声道:“我不知道我们和他们俩谈论这些有什么用。他们自身都难保,除了说风凉话外,根本帮不上忙。”
所罗门女士叹了一声,“今天客人应该累了,先歇息。”
人们毕恭毕敬地起身,告别而去。
临别之际,楚环回头望去。老人孤零零地坐在火边,面容沧桑,一身萧索,却又散发着一身刚强不屈。
她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女战士,垂暮之年,逐渐失感,依旧不肯放弃抗争拼搏,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安排给楚渊二人的临时居所是一间新修的木屋。宽大的室内用竹帘隔出了起居室、卧室和浴室,虽然很简朴,但是必要生活物品都全部具备。可见还是把两人当成重要的客人对待。
海岛的夜十分寂静,明月当空,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来到波提亚后,这是他们住宿条件最好的一夜了。
“你有什么想法?”楚渊侧身自背后拥着楚环,同她一起望着月光。
楚环和他手指交叉握着,说:“圣主极有可能就是白帝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母星来到波提亚的。但是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大周,甚至一开始就锁定了朝歌。他在波提亚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进攻朝歌。”
“我觉得他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和我们说。”楚渊说,“不过对于初来咋到的陌生人,他们对我们算非常开诚布公的了。”
“你觉得他们对抗圣主的胜算大吗?”
“靠他们自己?”楚渊笑了笑,“我承认他们是一群有理想的人,但是光凭他们的力量,要对付圣主,太难。首先,被控制的哨兵就是一个死穴。”
“关于这个,我觉得我可以想个法子。”楚环的声音透着疲惫。
“明天,乖儿。”楚渊吻了吻她的鬓角,“睡。”
楚环轻叹一声,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她听到鸡在窗下咕咕叫,而身边并没有人。被窝已凉,男人离开应该有一阵了。
她从床上下来,身躯酸痛,一丝不挂,走进浴室洗澡。昨夜他们的欢…爱几乎通宵达旦,男人无休止地索取着,而她纵容地给予他要的一切。他们抵死缠绵,仿佛没有明日。
洗完澡,她穿上一条他最爱的白色裙子,走了出去。
阳光明媚,树林里十分安静,安静得不像以往白日应该有的样子。
她如往常一样给鸡喂食,往狗的食盆里添了狗粮,然后从鸡窝里摸出了几个还热乎乎的鸡蛋。
“今天有三个哟!”她喜悦地笑着,把鸡蛋在掌心捂了捂,依依不舍,又还是将它们放了回去。
起身转头,先前还无人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她在人群背后看到了一早就不见的男人,唤了一声:“阿戟。”
男人踉跄着,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俊逸的面孔苍白如纸,双目红肿,激动地不住喘息,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住。
力气是那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对不起,九儿。”男人在她耳边沉痛地说着,嗓音沙哑,“你需要和他们走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做不到”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着楚戟颤抖着的背,说:“好的,我和他们走。”
滚烫的泪自男人的眼眶中滴下,落在她肩上时,已转为冰凉。
“对不起,九儿。”男人吻着她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温和地回应,平静地看着他,“你会来看我吗?”
“会的。”男人含泪而笑,轻抚着她秀丽的脸庞,目光充满悲痛的爱与不舍。
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士兵将他们分开。他们给她带上了最新式的功能强大的镣铐,那镣铐几乎将她半个身体都束缚了起来。然后他们将她往车上带去。
她坐进车里,隔着玻璃窗,安详宁静。而男人站在屋檐下,泪如雨下,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爱你。她对着他无声地说。
车开动了,将他们的距离飞速拉远。
楚环睁开了眼。
天色蒙蒙亮,海浪声阵阵如疾雨。海风吹着屋檐下挂着的木制风铃,发出咚咚当当的脆响。
而楚渊正在自己身边安然睡着,呈占有的姿态把她抱得严严实实。
楚环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泛起阵阵爱意和满足。
这个男人,她视他如兄长般爱了二十多年,又视他如男人般爱了十年。上辈子死前,她不是不绝望悲伤的。
而这份她以为自己得不到的爱,却奇迹般地终于降落在了身上。
数日过去了,她依旧觉得这幸福得像是一个梦。一个她宁愿永远也不醒来的梦。
楚环忍着把楚渊吻醒的冲动,轻轻地把他沉甸甸的手臂拿开。她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套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初春海风冰凉,树木摇曳。也不知道是这片海岛的生态面貌有所不同,还是整个圣马丁星都是如此。这里的植被叶片都泛着一点蓝紫色,鸟儿的羽毛也多都偏蓝紫二色。
楚环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海浪一波波将海洋生物奇形怪状的残骸冲上岸。它们经过日晒雨淋,会化作沙粒,成为这片沙滩的一部分。
由此可见,生命和自然,在每一个星球上,都遵循着相似的原理演变着。有一股力量,操控着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尚早,但是人们已经开始劳作。远处的海湾里,准备出海捕鱼的人正在码头上忙碌。海湾里的村落飘着炊烟,孩子们和狗奔跑嬉戏。
“早呀。”阿曼达穿着一身颇有当地土着风情的长衫,朝楚环走了过来,“你起得真早。”
“早上好。”楚环微笑,“你的那位哨兵朋友好些了吗?”
“好多了!”阿曼达笑容明朗而轻松,“他醒来后说,觉得前所未有地轻松和舒服,今天一早就精神百倍地出门了。真要谢谢你!”
“不客气。”楚环点点头,“这里真祥和宁静。全都是你们的人?”
“是啊。”阿曼达说,“附近渔民的船总因为雷达失灵触礁沉没,于是把这里叫做死灵岛。对于我们来说,这里是一片被上帝遗忘了的花园。不过这里物质匮乏,土地不够种植,又太与世隔绝,不是适合长久居住的地方。”
“用我们华夏族的话来说,龙在深渊,总有一跃冲天的时刻。”
“谢谢。”阿曼达对楚环明显比前两日要亲切了许多。她好奇地问,“周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肯定比我们好很多。”
“每个国家都有过黑暗的年代。”楚环说,“我们是分封制,大国内曾有几十个诸侯国,彼此吞并千年,至今剩下五大国。这一千多年来,战争也从未终止过,内耗十分严重。我们那里或许科技和经济相对发达,但是也不是什么乐园。”
阿曼达说:“我听说,你们当初深受ai机械人统治的压迫,所以你们一直限制使用高智ai。”
“我们管理得比较严格。”楚环说,“我们那儿的人如今已无法离开电子机械的协助而独立生活了。但是我看波提亚的老百姓对智能电子的依赖度也并不高。”
“我们这里只有权贵们才能享受到智能机械的服务。”阿曼达哼道,“对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不过能拜托你抽空教一下我们怎么做正规的向导疏导吗?”
“当然可以。”楚环说,“你们有多少人?”
“不多,加上我也才二十个向导。”阿曼达摊手,“而且等阶全都是b和a,都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向导教育。”
楚环笑着说:“其实正规疏导并不难,只是比较耗时和耗精力。但是对于哨兵来说,接受了正规的疏导,可以延缓失感。”
“我们的哨兵很多都活不到失感的年纪。”阿曼达苦笑,“总之,谢谢你了。其实我在太空舰上说的都是胡话。能和匹配的哨兵结契,忠贞地相伴一生,是每个向导的梦想。你和你的那个哨兵,感情肯定很好。”
提起楚渊,楚环嘴角就忍不住浮现温柔的笑意。
“我们俩经历了很多事才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所以我们现在特别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你才多大年纪呀!”阿曼达笑,“他可真是老牛吃嫩草。”
楚环也不禁噗哧,“在我们大周,他可正当壮年,可比你想的要年轻多了。”
“哦!”阿曼达别有一番意味地朝楚环挤了一下眼,“看样子有人对他某方面的表现十分满意呢!”
楚环脸皮微微发热。
“他来啦。”阿曼达朝远处瞥了一眼,“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早饭后再来找你。”
楚渊正沿着楚环来时的路寻了过来。海风冷冽,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和一条长睡裤,肩膀宽阔,胸肌结实,双腿修长健美。
他朝她走来,就像一尊诞生在晨光中的神。
楚环微笑着看着楚渊走近,任由他把自己抱进了怀中,仰头迎接早安吻。
男人炽阳般的怀抱立刻驱散了海风带来的阴寒。楚环同他唇舌温柔纠缠着,感受着暖流般的爱意在彼此识海之间回荡。
“不冷吗?”楚渊吻了吻爱人冰凉的额头。
“有你在就不冷了。”楚环缩进他怀中。
“怎么了?”楚渊抱紧了她,“那女人和你说了什么?你有点不开心。”
如今两人的亲密程度,同正经结契的哨向区别已不大。他们情绪互通,细微的波动都能被对方感知。
楚环抬头凝视着楚渊,仔细打量着他面孔上每一根线条。梦里的男人不是他。这个和她一起长大,和她深深相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