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销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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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爷!”三姨娘立刻收声,不甘地瞪了花籽一眼,转身离去。
花籽刚才说得句句在理,白老爷一时不知如何反夺。
铺头的账簿他已经看过,确实挑不出毛病,要不是听完花籽刚才这一席话,他是断然不会相信那些有规章技巧的账簿批注,是出自一个未进过学堂的闺女之手。他刚才有意将花籽教训一番,得到答案之后心中更多的是窃喜。
这丫头竟深藏不露!
“哈哈哈哈~”白老爷突然放声大笑。
花籽脸色一变,这白老爷,不会是被她气疯了吧?!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非要逞口舌之快呢。她开始慌张起来,这事儿万万开不得玩笑,“你爸……爹,他怎么了?”见销魂男立在原地面不改色,“哎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说完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冲白老爷伸出手,“……爹,您瞧瞧,这是几?”
白老爷收住笑,皱眉反问:“几?!”
花籽心中大呼不妙,接着又伸出两个指头,“这个呢,几?”
白老爷总算明白她的用意,两眼瞪着她,“我连二都不知道吗?你这丫头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
花籽松了口气,原来没傻,“您是挺二的!”
“嗯?”
“哦,没,爹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老爷吹吹胡子,冲一旁的刘福道:“过两天王婆再上门提亲你便应下,多为少爷物色几个女子收房做妾!”
刘福观察着花籽的脸色,“这……老爷,少奶奶进门不到一年,少爷就纳妾怕是不太……不太好吧?!”
花籽听白老爷说“几个女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插了一嘴:“那个……爹,您要为夫君纳‘几个’小妾呀?!”
白老爷以为花籽吃味,更是笑得一脸阴险,清清喉咙:“多纳妾有何不可?如此一来更容易使你学会当以身作则,有个正房的样子,也不至再做出这么些损我白家声誉的事情来。”说完也不理会花籽是否有异议,偏头看着白羽宵,“昨个绯烟过来了吧,你要是中意的话,爹便做主让你将她收房。”
白羽宵看了看花籽,淡淡道:“此事无需爹为孩儿操心,我若喜欢,自然会将其收房!”
花籽瞥他一眼。
还真淡定,找那么多女人就不怕做死你。
白羽宵以为她因他纳妾之事介怀,顿时心情愉悦,嘴唇微微扬起,“不过,爹这个提议倒也不错!”
花籽暗暗嗤笑。啧啧,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饥渴,一听能一下子收好几个女人就笑成那样。让你先得意一阵子,等老娘发达了,收他十个八个小白脸让你羡慕去!
白老爷貌似很满意白羽宵的回答,“嗯,绯烟看起来确实温顺可人,是个不错的姑娘,往后有她在府中与你作伴,我相信你也该会有所收敛!”笑眯眯道。
花籽翻了个白眼,温顺?!
第25章
花籽翻了个白眼,温顺?!
悍妇脸上会写上“此女很毒”么?!这两父子看似精明,怎么一到女人面前就晕乎了!
白老爷抖了抖衣袍,“之前的流言我当作从未听过,花籽外出铺头帮手一事,我也不予计较。不过,你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白家少奶奶的身份,明白吗?”他的老脸经不住被他们这般折腾。
白老爷身为生意人,本就惜才爱才,更何况是这么好的苗子,不给予重任将其关在闺房岂不浪费。既然她已经做顺了手,以其找外人,还不如让她接手来得实在。
花籽眼睛一亮,“是,保证不暴露身份……”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放低声音:“谢过爹!”
“咳咳~”白老爷依旧保持领导风范,神色严肃地走了出去。
行至拐角处,他偷偷回头瞅了瞅儿子媳妇,抖着肩膀贼贼地笑了起来,一边冲刘福招招手。
眼明手快的管家立刻凑上去俯首帖耳。
也不知白老爷说了句什么话,刘福皱巴巴的老脸笑成一团,竖起大拇指谦恭道:“老爷,您高!”
***
花籽悻悻地将衣服还给白羽宵。见他嘴角的梨涡逐渐加深,瞥他一眼,“小三小四还没娶回家夫君就高兴成这样了?!”
“娘子不愿侍奉我,为夫收几房小妾也是理所当然,不是么?!”
花籽不再说话。跟这样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
而一旁因见到她有吃醋嫌疑而感到莫名兴奋的男人,此时脸上那抹笑甚是惑人心魄。
“夫君很开心?!”
“还好!怎么,娘子改变主意,愿意侍奉为夫了?!”
花籽皮笑肉不笑,“不愿意!”碰一声关上房门。
白羽宵站在门外,“娘子这是为何?使小性子?呵~不让为夫进来,我可就出去咯?!”仔细盯着房门,片刻后里面仍旧没有反应。
白羽宵以为她和他闹脾气,正满心欢喜。
白启拽着鲜红请帖恭敬问道:“少爷,今晚是花魁决赛,听芸楼派人捎来帖子,要备马车吗?”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花籽伸出颗头来,盯着白启两眼放光,“你说啥?花魁决赛?!”
“你有兴趣?”白羽宵今晚心情大好。
开玩笑,她押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可以不感兴趣。原本打算关门“改装”的花籽立刻钻了出来,笑得一脸讨好,“夫君,你要去就顺道带上我,也好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呀!”
白羽宵的目光从她胸前飘过,“缠上,走吧!”
……
***
今夜的听芸楼宾客如云,比前一次来的时候热闹更甚。
虽然有护卫开道,几人还是挤得满头大汗才登上雅座。
花籽前来的目的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坐在位置上一点儿也不老实。不到十分钟就喝掉了整整一瓶桂花酒。
瞅了瞅身旁同样无心观看,正低头品酒的白羽宵,“夫……少爷,我想去上个茅房!”
白羽宵端着酒杯的手一震,这女人……“身为女子如此贪杯。”朝身后望了望,“从后门下去,那里人较少,我让白启跟着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之前那间茅房还是被她给报销的呢。
“还是让他跟着吧,你一人下去我不放心,再磨蹭便别去了!”
容易上火的男人!
花籽下了楼便这里瞅瞅哪里瞅瞅,东转转西转转,一点儿也不像内急的人。
白启压低声音:“少奶奶,您不去……茅房啦?”
“你没看见那里全是男的么。”挥挥手,“不上啦!”
白启老老实实地点头,“噢!”看少奶奶的样子摆明了是出来逛的,“少奶奶您想去哪?”
花籽伸长脖子瞅了瞅后院,“据说那边住的是个神秘人物,我想过去套套近乎。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样不太好吧,少爷……”
“你家少爷看美女看得正乐呢,哪会管我。不然你先上去跟他说一声,差不多揭晓冠军的时候我自然会上去!”
白启望了望听芸楼唯一一处清幽的院子,“少奶奶,我听说住那的客人脾气很大,不请自入的人很多都会被捉出来,您还是别去了。”
这么悬。看来那李越身份果真不一般。
越是这样,她就对他越是好奇,“你家少奶奶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好人,不会有人捉我。再说了,这是听芸楼,开门做生意的人不会随便得罪客人的。而且我之前与他有过交集。”说完朝白启挥挥手,“就跟你家少爷说,过几天娶了小三就没这般潇洒自如,趁机会好好玩玩,哈哈~走啦!”
白启望着少奶奶走远的身影,挠挠头自言自语:“小三是啥呀?!”
听芸楼后院客房
“查到了吗?”软塌上,倜傥俊逸的男子把玩着手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幽幽问道。
一旁的手下站成一排,神色肃穆。均为小厮打扮,他们身上却有股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势。
其中一个出列恭敬道:“公子,事情已查清,只待获取证据,相信不出十日便能……”
男子抬手打断他,擦了擦鸡蛋大的夜明珠,“去吧,切莫暴露身份!”
“是!”一队人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动作训练有素。
将夜明珠放回盒子里,男子嗤笑一声,“呵~收买我。”对一旁吩咐道:“阿辉,吩咐人把这东西送回去,就说我李越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不明白知府大人的意思,他看错了人!”
“是!”
随从阿辉抱起盒子正要出门,“回来。”
“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阿辉恭恭敬敬回道:“已经查过,此人确实是白家账房,只不过……听说他与白家少爷有染。”
“哦?!没有派人去白府打听吗?”
“小人无能,派去查探的人都被抓了出来,白府是扬州大户,又不敢动用……他们对生人十分戒备,家丁等级分配精细,也不知白老爷给他们灌了什么汤,稍高等级的家丁即便是收了银子也不肯透露几房园子里的事情。”
李越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能将手下训练得如此忠心,不愧为经商奇才。”看来这次与白家合作亦是一种收获。点点头,又问:“外面怎么样了?”
“收到帖子的商户基本上都已到齐!”
“白羽宵来否?”
“来了,身边还带着那位小公子!”
李越眼底划过笑意,“去吧!”起身走进里间。
拾起已经清洗干净的布靴,“账房!”唇上笑意加深,“有意思!”
敲门声伴着一个清脆的声音:“李兄,你在里面吗?”
“小公子,我家公子晚上不喜被人打扰,你请回吧……”
“阿辉,请他进来!”
花籽对乖乖站回一边的阿辉笑笑,“呵呵~你家公子请我进去呢!”随后郑重其事地拍拍他肩膀,“很忠实!小伙儿好样的,以后要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阿辉被她一拍,立刻脸红起来。
这小公子生得这般俊美,跟姑娘家似的。公子对他这般上心,不会也和白少爷一样,好男风?!
花籽一踏进房间便豪气地拱手招呼,“哈哈~李兄,小弟冒昧来访,不知有没无打扰李兄休息?!”
李越笑得随和,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冷毅,“怎会,李越正欲出去会花弟,未料你自己过来了,没有交代随从以礼相待是我疏忽。花弟若不嫌弃,我便吩咐人上些小菜,以此赔罪,顺便与花弟共饮几杯如何?!”
“李兄客气!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好,花弟请坐!”
几碟小菜,一壶清酒。
对面坐着赏心悦目的美男,最重要的是来到这里总算找着个说话无拘无束,能畅所欲言的人。
花籽喝下一杯酒,低头深思起来。
她很是佩服李越的见地。此人博闻多识,将本国经济形势以及经商拓展方向解析得透彻独到,很有先见之明。若不是她平时喜爱读书,对古代经济与特点有所认知,他谈及的话题她根本就搭不上话。
看来今晚她是来对了,此人果真不是一般人。
透过二人谈话,李越也越发觉得花籽不简单。
每每他的话一脱口,她便能随口接上,他好不容易得出的结论,总是能被她看似不经意便找到源点,且一语击中要害。
李越开始对花籽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账房么?!
两人高谈论阔,抱着同样试探对方的心,挂上同样伪装的笑。奇怪的是,谁也没有觉得不舒坦。
李越指指圆桌上的酒坛,“这是我派人专程从京城老家带过来的成年老酒!”笑问:“花弟觉得如何?”
花籽回过神来,抬首赞道:“难怪味道如此香醋,哈哈~原来是李兄珍藏!”然后摇了摇头,“不过,这浓度稍高,小弟再喝怕是要醉了!”
李越替她满上,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了然一笑,“不碍事,若是花弟醉了我差人送你回去便是!”
“哈哈~”花籽粗声笑了笑,其实此时她已经有些头晕。
还惦记着冠军揭晓时刻,而且再喝下去肯定会醉,她知道自己酒品差,不敢再做逗留。
放下杯子,“今日听李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花籽受教啦!”看了看窗外,“时候不早,花籽便不打扰李兄休息,就先告辞了!”舌头已经有些打架,虽刻意放缓速度,声音依旧有些走调。
李越却不急着送客,“花弟是想一睹花魁真颜么?哈哈,那便无需再去。其实……花魁早选出。今晚的表演只不过是过场而已。”
花籽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哦?!哪李兄倒是说说,花魁是几号?”咬字神奇的比刚才清楚。
“紫沁是也!”
花籽伸长脖子,已经开始小激动,“一号的紫沁姑娘?!”
李越点头,“正是!”
先别笑,先别笑——
“哈哈哈哈~”花籽开怀大笑。移了移座椅靠近李越,模样神秘,“哪,李兄可知选花魁有人押注这事?”
李越好笑的看着花籽,“此事已是扬州城中公开的秘密。花弟也感兴趣?!呵呵~据说是买一赔十!”
花籽咽下一口唾沫,架起食指,“赔十?!”哪她不就赚了一千两,“这……这钱未免太好赚了?!”是个人都能看出那位紫沁姑娘更胜一筹。(白芷:哪我不是人啊?!)
李越放下筷子,笑道:“听芸楼每年选出的花魁实际上并不是以才貌论,而是……”
“造假?!”花籽立刻明白过来。
该是听芸楼自己悄悄坐庄,先看在哪一位姑娘身上押注的人多,再反其道而行。紫沁技艺出众,大家大概是经过以往下注的经验掌握到庄家一贯的手法,一致认为越是有可能成为花魁的到最后越不会被选中,于是纷纷买了其他两位。未料到最后出乎大家意料,紫沁胜出。
花籽摇摇头,明办选秀,暗地做黑庄,这幕后老板真黑。好在她初来咋到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亏大啦。
李越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花籽认为自个儿误打误撞却得了个便宜,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双手举杯,“今夜与李兄畅谈实属荣幸,为了纪念你我相识,来,小弟敬你一杯!”
李越笑得温和,“我一人住在这里甚感无趣,与花弟交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