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销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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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籽嫣然一笑,“既然子於兄想听,小弟一会儿就献上一曲助助兴!”
“好!”
说话间已经踏进二楼阁间。
阁间之中有薄纱幔帐浮动,依稀可见帐中坐着一女子正优雅地抚动琴弦。虽隔着幔帐,仍可看出那女子长眉连娟,花容月貌,抚琴的姿态很是优美。
花籽准备过去与美人来个近距离的接触,哪知一时激动走得太快,刚才那般自作孽不可活被扭伤了的脚腕突然一阵抽痛。
呀,抽筋了!
花籽只得厚着脸皮当着美人的面抬起一只脚转来转去,照着大腿又捶又捏。
薛子於上前扶住正施展‘金鸡独立’单脚摇摇晃晃的花籽,“花弟扭到脚了?”
花籽摆摆手,“没事……呃,无碍,无碍!”
“花籽?!”
隔间靠栏杆的位置传来销魂男的声音,花籽很有礼貌地独脚挥手向BOSS打了声招呼:“少爷好!”
白羽宵盘腿坐在一张金丝楠木所制的雕花矮几旁,望着一同前来并且搂搂抱抱的花籽薛子於二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出来了?”
见销魂男摆脸色给她看,花籽十分没好气。去你的,白天帮你算账,晚上帮你做戏,出来寻点乐子还得经你大爷同意啊?!
“少爷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听闻段小姐琴技过人,让少爷您乐不思蜀,小的这不是慕名而来么!”又转了转扯得抽痛的脚腕,酸痛总算减轻了不少。
薛子於揖礼解释道:“白兄误会了,刚才为兄在路上偶遇花弟,便邀请他一同前来,呵~是我自作主张,白兄可莫要责怪花弟!”
白羽宵起身回礼,“薛兄哪里话!花籽在我白家旗下铺头管理主要账务,身份地位不比一般工人,为兄也只是关心下属而已,何来责怪?!”挥袖爽朗一笑:“哈哈~人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听听萱儿的琴音罢,最近她的琴音可进步不少哦!”说完偏头对幔帐中女子笑道:“萱儿,薛兄来了,还不出来相迎?!”
奸夫□!
花籽皱了皱鼻子,这般眷恋,叫得一个亲热,当初怎么不把人家娶回家?!一个无名无份,一个独守空闺,也不知道是怎么升天的。害她无端做了人家的替补,往后再也喝不到娃哈哈开不了自己那辆爱车不说,还要想办法一切重头开始为后半辈子打拼!
薛子於见花籽皱起鼻子挤眉弄眼,关切问道:“花弟可是有所不适?”
“呃,我没事,就是牙齿有些痒痒!呵呵~”
自幔帐中走出的段萱儿正好看到这一幕,柳眉一皱,眸中不解之意一闪即逝。再看那动人脸颊上头似乎已是一抹了然之色。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子於唤花弟的,并非男儿身。再见薛子於满脸关切的样子,她立刻打消了拆穿她的念头。
花籽见刚才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一直打量着她,也就毫不避嫌地也打量起她来。发现这女子确实明艳动人,与刚才隔着幔帐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此时发现她散发出来的并不是一般接触音律之人身上那种单纯的艺术气息,从她眉宇间不经意散发出那股子英气会让人立刻联想起巾帼不让须眉这个词来。
花籽用她并不高超的阅人经历也能看出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再一细看,发现她长得和刚才在街上追着白芷跑的男子很是相像。这么说那男子是白芷死活不肯嫁的夫婿段少爷咯!呵~难怪那丫头跑得跟兔子似的。
段萱儿福身向她二人行完礼,又笑得恰到好处的对薛子於道:“薛二少爷才貌双全,年纪轻轻已经担下薛家旗下数百家商铺,且家家生意兴隆,是小女子为数不多的钦佩人之一。早闻扬州城里无论是管家千金还是富家小姐,早已把薛二少爷当成了择婿首选之人,可惜您眼高于顶,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思!呵~萱儿曾有缘与你相见,却未说上几句话,此乃一大憾事,今日蒙羽宵之福得以和薛二少爷站在醉仙居同一屋檐下之下,定要好好对饮几杯方能安心!”
天籁之音娓娓动听,直到她说完花籽还沉浸在她的声音里。
魔音啊魔音,难怪她家夫君会被她迷住,比起她这幅虽说清脆过得去的嗓音,人家这声音才是真正的魅酥入骨,撩人心魄。
薛子於拱手回礼,“段小姐如此高赞,子於受宠若惊。段小姐虽为女儿身,却是段家铺子的一把手,子於甚是佩服!”顿了顿,“提及子於已过及冠之年却未娶妻纳妾之事,呵~此事实属生意忙得应付不过,并非自视清高,且我一直未能遇到心仪之人,不愿将终生大事草草定下,也就将此时搁置一旁。段小姐这么说让小生实在是无地自容啊!”说话间有意无意偏头看着身旁的花籽。
薛子於亦真亦假,半是谦虚的应答总算唤回了神游中的花籽。
不愿再傻站着听他们寒喧客套,佩服来佩服去,脚正抽着的花籽很不厚道地上前阻断了段萱儿的电眼。
小样儿,已经勾搭上销魂夫君了,还冲子於兄乱放什么电呢!
花籽拱了拱手,“咳~嗯,段小姐这厢有礼!小生花籽,是慕名前来听段小姐琴音的,不知……可否请段小姐再奏上一曲呢?!”去吧去吧,去弹你的琴,别在这里脚踏两只船,勾搭我家纯洁的子於兄。
段萱儿很自然的收回落在薛子於身上的视线,回礼道:“如此,萱儿就再奉上一曲!献丑了!”说完轻移莲步,款款朝里间而去。
段萱儿的琴声优美,余音袅袅,让听琴之人有如同听到她声音那般会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三人对坐在矮几旁边。
花籽一脸兴奋,低头摸了摸金丝楠木所制的矮几。这种木头极为珍贵,当初参团旅游在南佛庙见过,导游还特地介绍了这种木头,据说不上漆也能越用越亮,而且是古代皇家御用的材料,普通人不得擅自使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而且还拿来摆放酒水,真真暴殄天物啊!
见身边两位美男都十分尊重里头弹琴之人,安静的端起酒杯小酌不语,花籽也有模有样的拉着袖口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品起酒来。
白羽宵端起酒杯状似已经得得入了迷,实际上他一直默默地望着窗前飘动的薄纱幔帐出神。这个女人,若非她太会演戏就是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夫君,见到他与其他女子独处竟不气也不恼。莫非真的像丫鬟们所说的中邪之后就转性了?!
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白羽宵开始心不在焉。偏头看了看身旁正用细长手指敲打桌面,而且一脸欢喜的花籽。难道自己就因为昨夜与她……就开始对她上心了?!
白羽宵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暗自嘲笑自己果真禁欲太久,居然会对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女人这般行思坐忆。
花籽本是喜爱音律之人,前阵子工作忙没空去教室弹琴,如今看到幔帐后头那几台乐器立刻摩拳擦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端起双耳酒杯小酌一口,“啊,好酒!”转身笑望着薛子於,呵~子於兄果然是黄金单身汉,这么有成就的男子居然还未定亲,哈哈~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呢?!花籽邪笑,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谬想天开。这可是古时候,已经嫁过人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人家未婚男子。自觉好笑地摇摇头,哈~那就退而求其次,攀上这关系认个大哥也不错!
哎!穿越女的优越条件就这么被已婚浪费了!花籽心中又将销魂男痛骂了一顿。
异想天开,打着如意算盘的花籽并不知道她望着薛子於□的样子正好落入她家夫君眼中。
白羽宵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端起酒杯狂饮。
幔帐之中的段萱儿注意到一向优雅冷静的白羽宵似乎心思不定,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陈年女儿窖,担心他再这么喝下去会醉。
琴音骤停!
段萱儿魅酥入骨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阁间响起:“各位,萱儿突觉身子不适,不知三位可否容萱儿休息片刻?!”
“既然段小姐身体不适,我等改日再听就是!段小姐不如且过来歇息片刻,让我这花弟弹奏一曲,如何?”薛子於道。
“多谢薛二少爷体谅,萱儿失礼了!”
花籽听到薛子於报她的名字,放下酒杯搓了搓手。
总算轮到本姑娘上场,手早痒痒啦,“哈哈~子於兄相邀,花籽不奏上一曲便是却之不恭!”起身快速溜进幔帐后头坐下。摸了摸眼前地道的上好古筝,伸出脑袋朝外间问道:“嗯……子於兄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咳咳~”杂音出自某被无视的销魂男口中。
花籽撩开幔帐望着咳得怪里怪气的白羽宵,“少爷有什么要求么?”
第12章
白羽宵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想着自己娶回家中摆了半年的妻子一夜之间变化竟如此之大,且不说她算的那批账册细致精确,今夜她对音律也表现得十分内行的样子亦是让他意外。见她悬悬而望等待自己的回答,白羽宵状似不经意道:“那便随意罢!听过萱儿的曲子也没有太大兴趣欣赏其他枯燥之音!你随意弹奏一曲就解解闷也好!”
花籽狠狠地瞪了销魂男一眼。渣男,变态,为博情人开心就如此贬低她。
放下幔帐,花籽稳了稳神,一双纤纤玉手覆上琴弦。偏头稍作思考,既然是古筝,“那我就奏一曲梅花引吧!”不等外头的人答话,指尖已经开始灵活的拨动琴弦。
妙音传出,阁楼之上美妙琴音绕梁。从一开始的清幽舒畅,到后面的奔若狷急扣人心悬,起而又伏的美妙旋律让人闻琴音便想一睹奏琴音何许人也。
花籽在原来清幽之曲的后半段增加上了自己一时兴起的调子,使得这首赞颂梅花高雅的曲子变成了她对古代某些制度的不满和对未来充满挑战的日子那股自信与奋发。整首曲子不仅婉转悠扬跌宕起伏,更有历世磨钝之意。
外面的三人早已听得呆住。
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经历过风雨的那二位男子此刻脸上竟是难掩的钦佩之色。
琴音倏然收住,阁间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见外头没有反应,“咳咳~”花籽轻咳几声。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段萱儿看着里间着男装的女子。自己弹出的曲调虽优美动听,却奏不出有这般呼啸山河使人恨不能从此奋发之节奏气魄,且作为一个本应待在深闺之中研习女红的姑娘家而言,她是断然不敢有这般任她掌控世态的大胆想法。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得薛二少爷喜,让羽宵今夜屡次世态呢?!
白羽宵握在手中的酒杯已经倾斜,上好的女儿窖洒在桌上他也浑然不知。
这个女人到底隐藏都多少真本领?!她迟迟不肯显露真实的自己就是为了让他对她生厌休妻么?可是她如今又为何尽数展示出来了呢?是为薛子於么?!
扬州城中世人皆知,当初花老爷春风得意名震一方之时,薛家老爷薛宏鸣与白家老爷白守业一同向花籽的父亲花逵提出结亲一事,花老爷看重白守业为人正直坦诚,最后应下了当时生意做得不算成功的白老爷。
当时白家宅院建在郊外,薛花两家却是五步邻居。白羽宵开始怀疑花籽是否早已在家道中落全家搬离扬州之前对薛子於芳心暗许,后来因顺父亲之意不得不嫁入白家,而后韬光养晦,如今得以与心上人相见为博取薛子於的欣赏,便不可抑制地展露了自己的才华。
原来自己因为不想成为父亲报恩的工具有意冷落于她,却是正合了她的意。她平日里娇羞懦弱原是装出来的,待到二人同房而睡一年之后她仍无所出那时,他再提出纳妾休妻,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吧!
白羽宵蹙眉灌下手中洒得只剩一半的酒,想以此压下胸中不知名的情愫。
薛子於愣愣地望着幔帐中的花籽,眸中似有波光流转。回过神来,他拍手赞道:“妙哉妙哉!能有幸听得花弟一曲梅花引,实乃我等之福也!”
花籽舒了口气,听众们总算有点反应。看来古往今来,人类的三观还是有许多相通的地方。她刚才还担心这种调调在古代不流行呢!花籽起身走出里间,在薛子於身旁盘腿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於兄只要不觉得入不了耳,小弟已万分满足啦!”
“花公子琴艺高超,萱儿先前实在是班门弄斧!”段萱儿接过话客套道:“难得在此偶遇知音。”端起酒杯,“萱儿敬花公子一杯,先干为敬!”语毕仰头一饮而尽。
花籽觉得听到段萱儿的声音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浑身都跟着酥软。此乃女人中的女人啊~见人家已经喝了,她自然要喝。客客气气地回敬,“请!”随后也一口灌了下去。
真TM烈!
花籽放下酒杯坐回软垫,发现阁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左右望了望,见销魂男握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段萱儿看似不经意,却时不时借喝酒的机会偏过头来朝她们这边看。花籽又偏头望了眼身旁的薛子於,他也正好看着自己,花籽冲他笑了笑,正考虑着要不要开口说几句客套话,此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烟火之声。
“呀~有人放烟花!”花籽有点意外能在古代的这个时辰看到烟花。
薛子於见花籽一脸兴奋,淡淡一笑,“这是‘听芸楼’选花魁之时助兴所放的烟火!”
选花魁?!花籽一拍脑门,对呀~自己怎么一见着知音就把正事儿给忘了!
这个地方的大街小巷认得她,她也不认得它们呀!唯一的导游白芷那丫头又被帅哥吓跑啦!
望了望低头喝着闷酒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销魂男,有美人相伴,让他带路显然不太现实!花籽摸摸耳朵,不好意思地开口:“呵呵~子於兄,小弟一直想目睹三位花魁真颜……”好看准了下注,“又不知道来回路线,不知子於兄能否予小弟带个路?!”
“呵~既然花弟喜欢,为兄当然奉陪到底!”起身拱手对隔壁二人道:“白兄,段小姐,子於且与花弟去听芸楼观看选花魁,不知二位对此有无兴趣?!”
段萱儿笑道:“其实萱儿一直很是仰慕那位紫沁姑娘的舞技,只不过身为女儿身不便前去,恕萱儿不能陪薛二少爷和花公子了!”
花籽每每听到段萱儿用她哪魅酥入骨的声音称她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