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掉下去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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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被卸下放在一边,九原杉左手握着刀茎,右手拿着打粉棒轻轻敲在刀身上。他的动作细致又耐心,灵力顺着打粉棒均匀地浸入刀身,打刀的损伤一点点消失不见。
压切长谷部终于从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焦虑中平复下来,熟悉的灵力温和地包裹着他,缓缓融入刀身。
他的主人就在他身边,他的主人还在他身边,他并没有被主人抛弃。
对,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被主人抛弃。他的主人说过很喜欢他,不会丢下他,只喜欢他……
压切长谷部努力拉住自己跑偏的想法。他不能这样,再这样的话,下一次,上川大人可就不止是惩戒,他也许会从主人身边被带走,再也不被允许见到自己的主人。
手入完成,打刀的刀身重新变得清亮如秋水,九原杉举着刀,晨光从他身后照在刀身上,那种锋利无匹的光芒似乎连空气都能刺破。
小孩的欣赏的目光落在刀身上,赞叹道:“真的是把好刀呢,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的情绪在手入的过程中被抚慰,听到自己主人真心实意的夸赞,刀剑本体发出清越的鸣叫,像是手指轻弹在刀身上的声音。
九原杉轻笑一声,“长谷部是想跟膝丸、髭切竞争一下‘狮子之子’的名号吗?”
开了打刀的玩笑,九原杉不再说话,继续保养刀剑:
上油、等待油干、用棉布和奉书纸擦掉多余的丁字油、将刀柄重新装回去、『插』好目钉,最后利落地收刀入鞘。
小孩把保养完的打刀抱进怀里,语气低落下来,“对不起,长谷部。”
刀剑又开始震颤,九原杉没再压制他,放出了里面的付丧神。
“主人,”压切长谷部一显现就跪在九原杉面前,“明明是我做错了事情,连累主人受罚……”
“不是,”九原杉从榻榻米上起身跪直,一手拿着压切长谷部的本体,一手按在付丧神肩头,“不是这样的。”
“这三天,我有认真想过,长谷部到我身边之前,老师对你非常满意,否则被放在我身边的就不是你,之后……”
“是我因为您的宠爱得意忘形……”压切长谷部看着九原杉,藤子『色』的眸子充满了愧疚。
“不,问题大半还是在我身上。”九原杉真心不觉得这是长谷部的问题,“长谷部在老师身边的时候就很规矩,但做了我的刀却很爱撒娇,肯定是因为……”
“那都是我的愿望。”
“我对你说过‘请陪在我身边’,说过‘不许因为我没有你们活得久就敷衍我’……”
“长谷部没有毕恭毕敬地对待我,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们之间只是冷冰冰的上下级关系。”
“长谷部——只是在回应我的愿望。”
“……我,”压切长谷部不否认自己总是想满足主人的需要,当这种需要上升到愿望的高度时,他甚至会不惜一切地去达成。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却不觉得是那样,“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我要求自己必须完成主命,可也希望您的目光能落在我身上;我自信不会有别的刀比我更能干,但却总是忍不住怀疑您是不是更看重其他刀剑……”
“我,我也不想您只是把我视作可以随时更换的工具,我……”
“我希望……您能爱着我。”不是对某样物品的喜爱、宠爱,更接近人类对人类的,不可替代的感情。
九原杉看着压切长谷部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打刀如坐针毡。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梦话,刚被上川大人教训过就立刻故态复萌。作为人类的工具、式神、依靠审神者的灵力才能存在的量产的刀剑分灵,他到底是有多不自量力才会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
能作为好用的工具被喜欢就不错了,数百年来都是如此。怎么有了人形就生出别的心思来?
一切种种,都是妄念。
“主人,”打刀的声音有点颤动,“压切长谷部逾距……”
九原杉伸手阻止了打刀低头请罪的动作,“坐好。”
小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付丧神:“压切长谷部,你知不知道人类的爱都是有条件的?”
打刀被主人话语里的可能蛊『惑』,有点愣愣地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你也要爱着我。”
“当然,我一直敬爱您。”
“第二,我是主人,你要听我的,类似这次私自做决定的事情,不许再发生。”
“是,我都听您的。”
“第三,我允许你怀疑、不安、生气……但要好好跟我表达清楚自己的感受,耐心听我说话,不许冷战甩脸『色』。”
压切长谷部低下头,“是,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之前的行为。”
他只是怕,自己其实连表示不满的资格都没有,却又压抑不住越来越痛苦的情绪,才会用那样的方式伤害到主人。
“那好吧,”九原杉把手背在身后,微微翘起脚跟,有了点活泼的意味,“在条件1、2、3同时成立的时候……”
“……我会努力去爱你。”
打刀微微睁大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审神者说了什么,“主,主人……”
九原杉大概是觉得口说无凭,不能取信于刀,命令道:“你闭眼。”
压切长谷部这会儿正乖,审神者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立马合上眼。
九原杉弯下腰,靠近打刀。
付丧神能感觉到审神者的接近,非常柔软的温度落在他眼睑上,一触即离。
“这是证明。”
小孩的声音落下,压切长谷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被触碰过的地方后知后觉地敏感起来,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
压切长谷部眨了好几下眼,这才把没出息的眼泪和那种温软的感觉压下,他伸手去碰九原杉的指尖,修长的手指和宽大的手掌能轻松包住小孩的整只手,“主人……”
“您抱抱我好不好?那天您连那个阴险狡诈、不怀好意、厚颜无耻的家伙都抱了……”
这是又开始翻旧账了。
“正确的做法是只说前半句,长谷部。”九原杉抽出手在打刀脑袋上敲了一下,跟已经不存在的刀都要计较,长谷部这『毛』病是好不了了。
但小孩还是大方地张开双手,“过来,长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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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不是高甜?
刀后必有糖,说的就是最有良心的我了。
首先恭贺压切长谷部成为第二个被小杉亲了刀刀。
要知道在他之前,小杉亲过的付丧神就只有自己的本命刀山姥切国广,被被独一无二的特权被打破了。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小杉最爱的刀刀是谁?
a。感情纯粹真挚,相依为命一年,愿意同生共死的本命刀被被;
b。言出必行真正做到了追随和保护,陪伴小杉时间最长的鹤球;
c。能干体贴,感情表达的最直白热烈,满心满眼都是主的部部;
d。其他自定义选项(『药』研、髭切、小夜、青江、光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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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地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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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抱他的力道有点大,九原杉也没说什么。上川行定很了解这振刀; 在那样的情况下切断打刀和主人的契约感应,这惩罚足够刻骨铭心。
拍着付丧神的背又顺了半天的『毛』,直到九原杉都快站着睡着的时候打刀才松手。
九原杉总算能带着他离开手入室;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是有点像养宠物呢; 还是看着乖巧实际上却不怎么好哄的那种。
上川行定看到刚受完罚,从手入室出来就气『色』红润、满身飘花、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的打刀,无奈地想:这刀没救了。
九原杉暂时没接新任务; 就靠在沙发上看书。压切长谷部也不去干别的; 呆在审神者身边剥完葡萄剥荔枝; 削好桃子切西瓜,全处理成能一口吃掉的大小; 喂进九原杉嘴里。
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九原杉看; 眼也不眨。过分殷勤的态度让除了他俩以外的其他人和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上川行定已经看完了髭切提交上来的最终报告,他把文件扔到桌上; “先不说字迹不同的问题,你那些前后不一致的数据是怎么回事; 第十天的时候干掉的敌人累计到底是32具还是45具?”
髭切直到今天早上才随意填上了膝丸空出来的数据,所以报告就是这个样子。
“重写。”上川行定利落地丢下两个字,目光转向九原杉那边。
“老师; ”九原杉感觉到上川行定在看他; 立马端正坐姿; “髭切找人代笔还敷衍了事,按照规定是该关小黑屋还是抽鞭子?作为他的惣领,我要亲自动手。”
上川行定看了看那边做乖巧状的压切长谷部,又看了看旁边睁大双眼一脸无辜望着九原杉的髭切。
他的教育大概还是有效果的。
“那就先抄写10篇报告范文,今天抄完,明天重新写这次的战报,明天晚饭之前要是交不出合格的战报,打20鞭再送回训练营回炉重造吧。”
髭切还没应,九原杉就点了头,“是,老师,打他的时候我不会留手的。”
上川行定也点了点头。然后两位审神者一个继续在终端上处理稽查队的事务,一个继续倚着沙发看书,水果还是会在最恰当的时机送到小孩嘴里。
髭切孤零零站在原地:……
现在已经不是源氏的时代了,他会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当然的吗?
……
到了夏天,渥美晴乃过分清凉的漂亮裙子终于赶上了对的季节。她打着遮阳伞,上身着一件墨绿『色』的v领短袖,下身是黑『色』包『臀』短裙,脚下蹬着和上衣同『色』的高跟鞋。
这一身颜『色』上不算太艳丽,但因为女人火辣的身材和妖娆的姿态,硬是让路上看见她的男『性』审神者觉得天气更加燥热。
“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哦,非常可爱!”渥美晴乃已经对着身后的青年念叨了一路,但她显然还是很有兴致,“上川队长太碍事了,严防死守,明明那孩子很喜欢我的……”
蓝『色』短发的青年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上的书,神『色』也毫无波动。
渥美晴乃一回头看到自己刚来半个月的新队友这幅样子,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青年终于抬起头,迅速回放了一遍不小心钻进耳朵的只言片语,确定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后点头,“我在听,渥美前辈。”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眼神还有点无辜。
渥美晴乃深吸一口气,她生的高挑,再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比对面的男『性』还要高出一截,居高临下,气势十足,“要是能拿你把小杉换过来就好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用?”
半个多月的磨合,青年已经知道了同队前辈的爱好,他看了一眼女人身后乖巧的前田和平野,想了想这位前辈被一群短刀付丧神围着众星拱月的样子,面无表情道:“上川队长不让您换是为了救您……”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这话被青年用捧读的语气念出来,真像是宣判。
他身后的陆奥守吉行努力憋笑,鸣狐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因为面具的原因看不太真切,他肩上的小狐狸很想代替他笑,被鸣狐一把捂住嘴。
渥美晴乃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转身加快了步伐,再没跟他们说话。
青年和其他付丧神默默跟上,因为行进速度变快,青年已经合上书专心走路。
年幼的审神者吗?“九原杉”……青年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脑海里闪过几天前见过的那个孩子:精致漂亮的眉眼、清秀的轮廓、还有那双墨『色』的眸子……眼神沉静的不像个小孩子。
是他吗?这种年纪的审神者很少,范围要是缩小到稽查队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了吧?
……
从夏天的太阳底下进入开着温控的室内,渥美晴乃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看到沙发上许久不见的小孩,她一下子有了精神,这一趟值了。
“小杉!”
女人飞扑到小孩身边,一把抱住他,开始『揉』弄,“我想死你了,小杉。”
“之前一个多月不停要加班就算了,还得天天对着上川队长那张老脸,我整个人都要枯萎了。”
眼看渥美晴乃的手捏完九原杉的脸还不罢休,又开始『乱』『摸』,坐在小孩身边的压切长谷部试图伸手阻止。
“你『摸』哪儿呐,『摸』哪儿呐?”渥美晴乃挺起自己傲人的胸部,“告你『骚』扰哦。”
压切长谷部被她的话语和动作弄的满脸通红,但还是死撑着护住自己的主人。
才24岁就被说是“老脸”的上川行定眯了眯眼,语气冰冷,“渥美晴乃,你是想被丢出去吗?”
听到楼下渥美晴乃的声音,之前还在自己房间的鹤丸国永和『药』研藤四郎跟进入战备一样冲下来。鹤丸国永才不管那么多,动作坚决地把九原杉抱走,坐到离渥美晴乃最远的角落。
“切,”渥美晴乃瞪了眼鹤丸还有守在小孩身边的『药』研,“每次都这样。”
“是啊,每次都这样。”上川行定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开始唱铁窗泪了,我们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晴乃姐姐。”
九原杉亲近的呼唤和脸上的笑容阻止了渥美晴乃和上川行定继续掐的打算。漂亮的御姐立马换上温柔的表情,“还是小杉最好,想姐姐了没有?”
“嗯,离开的有点儿久,我很想念老师和姐姐。”
三位审神者说了一会儿话,渥美晴乃这才想起了什么,“啊,那个,黑子。”
“是,我在这里,渥美前辈。”
他这一出声,周围的人和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