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染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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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啊?”明泷揉着额头,十分惊讶,锦世子为何要透露给殿下。
“终究是被他算计了!”弦玥缓缓而笑,桃花魅眸透着凛凛波光,温润道:“他怎会不知我是弑星宫的宫主,我曾说过,因为他是墨锦御,天下独一无二的墨锦御。”
“殿下,锦世子想让您做什么?”明泷终是开了窍,原来得知锦世子的举动并不是一件好事,以后真是不敢随意去查他的动向了。
“叫莲若回来吧,不必守着虞玖幽了。”弦玥的声音之中透着寻常,莲若,此时到了撤回的时候了。
“是!”明泷一点头,随后又吞吞吐吐的,瞅着他家殿下,低声道:“殿下,据人来报,卿月郡主去了趟清风林后便去了百里外的锁情崖。”
“锁情崖?”弦玥蹙紧了眉头,魅眸中流露着深深的担心。
“据说是郡主的一个叫菡沁的丫鬟被抓了,自郡主出了清风林,便有人传信让她去锁情崖。”
“何时的事?”弦玥的声音中透着冷意。
“就…就是不久前。”明泷打了个寒颤,只要是与卿月郡主有关的事,他家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殿下,你去哪儿啊?殿下?”明泷还在琢磨着,便见他家殿下一袭绣金红衣如一阵轻烟消失了,带走了阵阵凉意。
“哎……”明泷重重地叹着气摇头,还用问吗,走吧,锁情崖…。
第二十七章 无关风月
锁情崖,容卿月眸中划过一道鄙夷,看着那长年经受风雨侵蚀而古老的石碑,这崖底埋了多少人!
前世身为唐柒,这锁情崖便是她唐门用来囚禁犯人的,没想到这一世依旧离不开锁情崖,也许她是千百年前存在的人吧,不过是这抹灵魂穿入了容卿月的身体。
她突然想起唐代,那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男子,她是对不起他的,她对不起的人,真的太多……
正在感叹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君翊尘那美如琉璃,君子如玉的人,为何他会如此熟悉…。为何……
“容卿月,你还真敢来!”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她的沉思,让她转过头看去。
“呵…有何不敢!”容卿月清冷的看着她,嘴角却是挑起一抹淡笑。
“容卿月,我讨厌极了你这种好像掌握了一切的笑容!讨厌极了!”夙依依疯狂的大叫着,柔美的面上拢着狠厉,狰狞无比。
“可是我喜欢极了!”容卿月轻笑,眸色清淡,笑容清淡,面容清淡。
“那你笑吧,看你能笑到及时!哈哈哈。”夙依依此时就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鬼,誓要将容卿月拖入地狱。
容卿月冷冷一笑,声音清寒无比,“菡沁呢?”
“菡沁?”夙依依一双阴晦的眸子透着光亮,“你还担心那个丫头?对你自己可真是放心!”
“为何不放心?”容卿月笑看向她,言语间充满了张狂,“对于锁情崖,我熟悉无比。”
“容卿月,你还真敢大言不惭!难道你就不想我为何要你来锁情崖?”夙依依仰天狂笑,她认为容卿月这是在故自镇定,掩饰着她的慌张,看她还能淡定从容到几时!
“大言不惭?”容卿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菡沁在哪?”
“容卿月,你真的不好奇为何我会要来这锁情崖?”夙依依怒视着她,为何都到了此刻,她还如此无所畏惧,如此冷傲!
“好奇?我倒是好奇你的幕后之人!”
“你…”夙依依猛地退后了几步,面色一变,指着她道:“你为何会知道?”
“夙依依,夙洛的亲妹妹,除此之外,无名无利,无权无势,若非借助他人之力,你会与容王府作对?”容卿月侧过头睨着她,笑意缓缓收敛,周身寒意笼罩。
“哈哈哈……”夙依依猛然大笑出声,容卿月所说正是戳中了她的痛楚!无权无势,无名无利!她这一辈子都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往上攀爬!苦笑着:“容卿月,你真是好狠的心!”
容卿月微敛下眼眸,夙依依既然伤害了她身边的人,那她何必留情!狠心,她是狠心的吧……
“唐柒!你始终这么心狠!”夙依依止住狂笑,涣散的目光一点点聚焦,犀利地射向容卿月,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容卿月神情一震,如要透过她要看出什么,十分诧异,眼眸深邃,同样锐利地看向她。
“想不到吧,我是觐汐,为了唐代在你的水中放了噬魂散却中了你的冰魄寒针含恨而死的觐汐!”夙依依面上狰狞,骇人十分,红唇一启一合,继续道:“五年前,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夙依依,我便知道这是上天重新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重生的机会!我又在想,或许你会和我一样并没有死呢。果然,在我知道你便是容卿月之后,我便开始恨,恨你地位如此尊崇,恨你只得锦世子垂帘,恨你的一切一切…既然一次杀不了你,那我便杀你两次,三次…”
容卿月冷笑着,唇畔微弯,“觐汐,我曾经情同姐妹的人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我下手,如今既有了机会重生,仍不可悔改,你可曾后悔?”
“后悔?哈哈哈!”夙依依狂笑,“我怎不后悔?真是后悔极了!后悔为何重生也要与你一处!为何唐代爱你至深,竟吝啬给我一个目光!后来我才发现,我对唐代只是倾慕,而对于墨锦御,才是爱!这一世,我必要与你一争到底!”
“或许我现在该叫你夙依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不想对你出手,若将菡沁放回来,我对你曾经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容卿月眸色幽深的看着她,若她早可以看出觐汐对唐代有意,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总归是有她的一分责任。
“你装什么好人!”夙依依对着她大喊,“前世我败给了你,今生我定要与你争个到底!唐代竟然肯服毒都不肯从我,容卿月,你真是好手段!”
容卿月眼眸如同迷雾一般氤氲,低声道:“我原就未曾想过与你争什么,真是何必!”
“未曾想过?姐姐!凭什么一母同胞的姐妹只因你有资格继承唐门门主之位,而我便要过着为奴为婢伺候你的日子!”夙依依大喊着,心中妒意充满,恨不得此刻可以将她拨皮拆骨,眼中杀意浓浓。
“呵呵,你真是恨极了我!母亲那样做也不过为了保你性命而已。唐门有规定,并蒂之花齐开,只余有资格带领唐门走向鼎盛的继承人,而另一人,便会沉塘。”容卿月原本不欲多做解释,却因夙依依那冷冽的目光,让她十分的难受。
“那为何有资格的不是我,而是你!”夙依依疯狂叫嚣,猛摇着头,她当然知道这样是保下了她的命,可她不服,为何她不能当门主,为何!
容卿月没去看她,眸光投向雾霭笼罩的绝情崖,声音清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因你不知母亲最爱的人是你,唐门有多少阴谋阳谋,水有多深,这些,你都不懂。母亲要我保护你,要我发誓护你一生安好!”
“那你为何还对我出手,甚至你中了噬魂散都不放过我!”夙依依突然打断她的话,语调难平,带着一股狠决的意味。
“为何?”容卿月看向她,眸中一闪而过一抹伤痛,“你对我下了噬魂散便可,我便不可对你出手了?我那一针并未刺中你的要害,只因你同样中了噬魂散。夙依依,我们的恩怨在上一世便已了了,无谓过多纠缠!”
“恩怨已了?容卿月,你做梦!我告诉你,有我一日便让你不得好过一时!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丫鬟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夙依依睁大了双眼,阴险地笑着,心中却是不信,她怎会中了噬魂散,唐傲天说了只要杀了容卿月,唐代就是她的!
“话已至此,我不愿多说,请恕我不奉陪!”容卿月见雷堂主远远地对她比了一个手势,证明菡沁已被他救出,眼眸一定,脚步轻移,便想要离开。
“想走?”夙依依察觉了她的意图,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救你的丫鬟了吗?只要我发出信号,她被会从此魂断这锁情崖,只是不知她可有你我的运气,可以重生?”夙依依狞笑着,仿佛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
容卿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站住!”夙依依大叫,“你不怕我现在就让她死吗!”
“上一世我便说过,未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谁输谁赢!”容卿月清淡地声音传来,毫无一丝波澜,前世与今生她分得清,只因今生她有容王府的亲情,有墨锦御,足矣。
“站住!你给我站住!”夙依依跺着脚,扯出袖中的信号弹,一道红色的光冲天而起,照耀半空。夙依依眼中透着狠毒,死盯着容卿月的背影,那脚步,依旧未停。
不过片刻,夙依依脸上狞笑的神情一变,怎么会,那边竟没得手?说好的另一枚信号弹呢!
“容卿月!”夙依依忙跑着追到她身后,容卿月原本就未走太快,此刻听见夙依依在叫她,顿住了脚步却未回头。
“容卿月,你故意同我周旋,那边早就派人救走了那个丫头是不是!容卿月,容卿月!”夙依依大喊大叫,发丝因不断摇晃着头而散乱。怪不得她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自己早已落入她的圈套!
“夙依依,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回头,你还有机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话落,容卿月一刻也不曾停顿,一步一步走远。
“有机会?哈哈哈……”夙依依柔美的脸颊滚落着泪水,打湿了她的妆容。“就算有机会又如何!我依旧不甘心,墨锦御,你一定是我的!”夙依依望着那挺直如松且远去的倩影,眼中阵阵阴暗流动,狠擦了一把眼泪,不管你是唐柒,还是容卿月,这一世,她不要输!
容卿月未告诉她当日母亲跪求她保护好这个妹妹,用自己的性命的去保护,若是被四大长老发现她们乃是并蒂而生,一母同胞,那资质不够的觐汐定会被依律沉塘,当时她是哭着答应的,因为母亲爱的是觐汐,而不是她,她只是母亲兴盛唐门的工具,所以,她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为了唐门……
她身上的五十三道去不掉的疤痕,两个窟窿,以及大小数不清的各种伤痕都是带领唐门一路披荆斩棘,走上鼎盛所遭受的。若换了觐汐,她可会咬着牙坚持下来?她可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觐汐可知自己有多羡慕她不是下一任门主,可即使是死于她亲手递上的毒药,却狠不下心杀了她。
容卿月曾想过她才是被母亲抛弃的那一个,不过她都认了,所以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做别人的工具!如今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而活。墨锦御,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走。
容卿月抬头望了望天,嘴角轻扯一抹笑意,说不出的情绪,却是令人心疼。
她也是墨锦御的,只能是墨锦御的。
无关风月,只关灵魂。
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
“郡主,人已救下。”雷堂主突然闪身出现在容卿月面前。
“恩,你辛苦了!”容卿月抬眸看向他,迅速收敛了眸中不该有的情绪,“看守菡沁的是什么人?”
“不大清楚。”雷堂主即使察觉出她的气息不太对,却不太敢问,只是摇着头,又继续道:“共有二十人,每个人武艺皆是不俗,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二十人?”容卿月皱着眉,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二十人可全是你杀的?”
“不是。”雷堂主继续摇头,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缓缓道:“是一名男子,长得比锦世子还要艳上几分的男子,一袭红衣,眉间还有一点朱砂。”
弦玥,他来干什么?容卿月更加疑惑,她的行踪是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菡沁呢?”容卿月又问着,弦玥出手帮她,意欲何为。
“那男子说,若想见菡沁姑娘,请郡主去凤栖楼找他。”雷堂主摸了摸鼻子,他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他把菡沁姑娘带走了,看那男子的态度,又不像是恶意。
“好,此行多谢!回去转告你们楼主,我容卿月既然承诺过便不会让他失望!”容卿月点着头,心中却是想着弦玥这么做的原因。
“郡主,据属下所知,凤栖楼是墨王府离锦墨楼最近的一处阁楼,不知那男子…”雷堂主十分不解地问着,这男子与锦世子是何关系,为何此时到不见锦世子了……
“与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问!”容卿月清冷地看向他,语调清幽,虽是不近人情,实际却是出声提醒。
雷堂主一低头,恭敬地拱手,“是!”
“郡主,那个女人要不要…”雷堂主手中清光一闪,一把细长的剑便出现他手中,他们杀手从不留后患,可他不知容卿月与那女人在崖上所发生的事,来时楼主交代过,随时听后容卿月差遣,而此时容卿月没有吩咐,他亦是不敢轻易动的。
容卿月瞥了眼那闪着寒光的长剑,摇了摇头,淡淡道:“罢了。”此次是罢了,若再有一次,她会亲自动手!
“是。”雷堂主立刻收了手里的剑,与容卿月相反的方向走了,仿佛是不经意间回头看着崖上那个越来越远的黑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墨王府凤栖楼
“殿下,可否将那个丫头给我?”容卿月轻身飘落在弦玥身后,声音清清淡淡。秋风过,扬起一抹水蓝色的衣袖。
弦玥站在窗前,此时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回过身来,嘴角轻勾,“你那丫头伤的颇重,我便将她带来这里先治疗身上的伤。”
“多谢!”容卿月对着他一点头,眸光却是扫向院内大簇争妍盛放的凌霄花。
“郡主不必与弦玥如此见外,那丫头服了药应是睡下了,郡主不如晚些再带她回去吧。”弦玥淡笑地看着她,眸色温暖,一袭红衣衬得他容貌艳丽无比,日月失辉。
“好!”容卿月答得干脆,转身走向锦墨楼,那妖孽走了一天了,若是快马加鞭,再有一天也该到了。
弦玥目送着那背影离开,嘴角缓缓扯起一抹苦笑,苦极心肺,低低地轻喃了一声,“弦玥…”
这锦墨楼院内已有不少木槿花种冒出了一点幼苗,更甚的长出了小小的植株,与这大片的紫竹遥相呼应,一片欣欣向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