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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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惩罚性咬破了萧帧的下唇，红着眼，恶狠狠道：“你不乐意，也不行！”
“不后悔？”
838番外？白素素的爱恨情仇（中）（）
萧帧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退缩堵了回去，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自私，心眼也小。他从来不想，将自己的女人推向别人怀里。
白素素转忧为喜，眼眸一弯，那滴泪珠总算滑落了下来。
“不悔！”她摩挲着萧帧被咬破的嘴唇，“今生不悔，你可听到了？我不悔，你也不准悔。”
“今生不够，我再也不会将你推出去了，不管谁来都不可以，下辈子也一样。”
“对啊，你还要保护我。”白素素依在他怀里，“你让我去夜都那泥潭里挣扎，不如将我带在身边。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我就满足了。其它的，你都不用去想。”
“素素，我和凌一帆的约定，到此为止。凌一帆掌了城主权，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一无所有了，你还……还愿意跟着我吗？”
“就算你穷，你也会娶我的，对么？”
“……娶”
“到时候，我们找个安静去处，不在参与这些纷争。”
“好，你说了算。”
“是娘子！”白素素强调。
凌一帆提出让白素素死遁，萧帧犹豫中，却有欣喜。
一面欣喜着，白素素对自己的钟情；
一面欣喜着，白素素不再是白家大小姐，两人也就“门当户对”了。
在凌一帆带着白素素去漠城后，萧帧开始在西凉城备战兽潮。为了备战，萧帧将整个西凉城中的世家得罪个遍。他知道，这是凌一帆的计谋。以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和白家抗衡，更别说喾厉了。就算明知会成为凌一帆手中的刀子，他也认了。
仇已经报了，萧帧只想和白素素共度一生。
到了漠城，两人终于走到一起，这时的白素素，还未变得自私自利。
她依在萧帧的怀里，忐忑道：“萧帧，我们真的不去帮帮他们吗？”
“你帮不了。”
“可……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好？”
“你若实在内疚，写封手书，让她拿去瓦口求援便是。我萧帧胸无大志，此生就得了你一个，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你马上就要脱离这个身份了，可是因为……可是因为，你舍不得？”
白素素轻拍萧帧的背脊，呢喃：“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怕生灵涂炭，连累我们也没个安身之处。既然你不让，我便不管，好不好？”
萧帧这才放软了身子，任白素素抱着：“世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们不管。等凌一帆接了西凉的权，我便带你去过小日子。”
“好。”
白素素在萧帧怀里蹭了蹭，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她最是心软，如今意境小成，那城中形势人心，她比谁都体会得清楚……她的心，不由自主就往城外的方向飘去，想着莫晓夜领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难免羞愧。
决定了要走，白素素没有后悔。
离别时，她想和莫晓夜告别，却和走出门的凌一帆打了个照面。
凌一帆脸色煞白，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晓夜，你们吵架了？”
“没有。”
“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好歹大家也算是同门。不论是干亲，还是师门，你都该叫我声姐姐。”
“有什么话直说吧。”
白素素只想得个心安，索性忽略了莫晓夜的表情。将当初莫家夺权、东临遇刺、和圣地的关系……等得的事，做了解释。
最后，还提醒莫晓夜：“你的命运，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怪任何人。哪怕你当时从正常途径去夜都，成人礼之后的事情，一样会发生。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你应该庆幸遇到了霍家人，否则，你根本躲不过那些人在学院给你下的死劫。”
白素素，终于还是再一次抛下了白家，和当年从白家出走，一样的决绝。如凌一帆所说，骨子里的她，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在她心里只有一个萧帧，谁都看不见。当初被萧帧抛弃，她心灰意冷之下，回了白家，却又在萧帧回到她身边后，再一次奋不顾身了。
跟着萧帧潜回西凉城，白素素开始患得患失。
她如今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隐藏了她本来拔尖的容貌。
从回西凉城的那天起，她一辈子，都只能以另一个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失去了世家的光环，再失去萧帧，她一无所有。
前途未卜，白素素怕了。
萧帧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打包的都是金银细软。白素素从门外走进来，扫了一眼萧帧摊在床上的东西。
“你做什么？”
“你要走？”
萧帧没和她商量过。
他要走，可曾考虑过要带上她？
白素素的无措、后悔和绝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萧帧赶紧将她搂到怀里，安慰道：“我们一起走。”
“你骗我，你根本没想要带我一起，对不对？”
白素素已是泪如泉涌。
什么感知意境，这一瞬间通通都用不上了。她怕，怕体会到那种绝境。现在，她只是个平民女人，能怎么办？
“素素，素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萧帧吻去她脸庞的泪水，“我是怕你不同意，想先收拾好东西再告诉你。我除了你，还有什么呢。素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就算过刀山下油锅，也休想我放开你。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你即便是想走，也没有机会了。”
白素素这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你答应带我一起的。”
“我答应你，你别怨我。”
白素素这才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却仍觉得不放心，又用意境查探了一回，才将头深深埋进萧帧的胸口，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我怕……你以后别瞒着我好吗，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不要我。”
萧帧抬起素素的头，将自己火热的唇印了上去，缠绵悱恻，带着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渴望。直到白素素彻底放松下来，他才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傻瓜，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鼻子了？”
白素素嘴巴一瞥，又要落下泪来。
萧帧赶紧哄道：“好了好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为什么？”
“你想，能在凌一帆眼皮子下算计莫晓夜，还让莫晓夜都无法察觉，这事能简单么？旁的不说，霍青和莫家老祖都在凌霄城，谁能算计了她去。”
“既然如此，凌一帆去岂不是白跑了？”
“那如果他没白跑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漠城有变，不管救不救得了人，凌一帆都会立即回来西凉。但他回来，能带回谁，还真说不清楚。”
白素素疑惑道：“他不带回晓夜，还能带回谁来？”
“那如果是喾厉的手下，甚至是喾厉呢？你在这里就不安全了。而且你想过没有，莫晓夜若真出了事，那霍家和莫家会罢休吗？西凉城还会安全吗？本来我们就是要走的，城主府两三天没人，出不了大事。”
权利迟早都要还给凌一帆，所以萧帧跑路，一点负担都没有。他本就是个小人物，在他心中，没有比白素素更大的事。
“可是，我答应了凌一帆的啊。”
“素素，对我来说，这世间除了你，谁都不重要，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在乎。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明不明白？”萧帧将头搁在白素素的颈窝，闷闷道，“跟我走好吗？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
“好。”
白素素心里甜甜的，明知道有违道德，明知道她所辜负的和放弃的，在听到萧帧这番自私的表白后，她还是只能感觉到甜蜜。
死遁之后的白素素，占有欲越发严重。
她不想回到世家，也不想再担负任何责任。
她以为，在山南定居，会是她最后的归属。但是看到莫晓夜，她瞬间又心冷了。
萧帧还和莫晓夜有着联系，她的生活，随时可能被权利打破，萧帧随时可能离开她……
哪怕知道家里因她的死，和莫家产生了矛盾，白素素依旧坚决反对回去。
莫晓夜最后说：“你说那么多，我都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这一切，只因为你是世家少主。富贵、顺遂、历练、磋磨皆因你生在世家，享受了常人享不了的荣华，就要忍受常人忍不了的痛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白素素全都不在乎。
莫晓夜走之后，白素素在萧帧怀里嚎嚎大哭，似乎要将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压力，全都发泄出来。
她怕道：“萧帧，你不会逼我回去的，对不对？你回去，我爹不会容你的，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容你的……”
“那就不回去。”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是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当初我就差点失去你，我一点风险都不想担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和你一起……那些恩情，我可以来生再还的，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回去……”
“听你的。”萧帧将白素素的双手捧在手心，捧到自己的唇边，双眼直视她，柔声道，“我们不回去。”
两人再次踏逃亡之路，唯一的出处，是易稻村。
才不过几日，知意却找上门来。
白素素不知盛丽城的变故，还淡定行礼：“师父。”
知意气得当场拔了剑，却被知画死死拉住。
“好一个逍遥的白家大小姐！”
“师父……”
“不要喊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教出了你这样的东西！”
萧帧劝：“知意大导师，我敬你为导师，可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知意痛心疾首：“呵呵，你有人护……他萧帧护着你，谁去护那盛丽城万千百姓！她这样的，居然还是白家少主……”
白素素打断知意的话：“我不想当什么白家少主！那本就不是我能选的！白家不缺我一个，世界少了谁都能过活！”
“哈哈……萧帧，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
839番外？白素素的爱恨情仇（下）（）
知意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被知画一把按住。
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男儿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还护着？”知意颤抖，哽咽道，“白素素，你爹为了给你报仇，屠了盛丽城。从这易稻村出去，你怕是见不到一个活人了。”将白素素甩出门外，厉声道，“从此之后，你不再是我知意的弟子，也和我知意从不认识！若被我发现你敢在外招摇，我必杀你！”
知意没有回头，在知画的搀扶下，往苍茫山中去了。
白素素却没有撤离，而是在易稻村住了下来，直到知意待不住，打算回盛丽城一探究竟。白素素知道莫晓夜的地位，在莫家和莫家老祖面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只要莫晓夜肯放过白家，白家定不会再有事。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家族，她不能不管。
她随着知意到了盛丽城，正好遇到白鹏飞退败，被莫晓夜追击。
她毫不犹豫拦了上去，拦了莫晓夜追击她父亲，连萧帧阻拦都没用。
莫晓夜抓了她，将她投入大牢，却没有杀她。
而她，几经煎熬，却瘦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追寻自己的幸福，就如此困难。
她，只想要自己的幸福……
为了保住她的命，萧帧对莫晓夜说：“你们可以让我在手下待着，只要不伤害她，我愿意留下，为你们做任何事。”
“做什么都可以？”
“是的。”
莫晓夜又问：“灭了白家也可以？”
“是的。”
交易达成，萧帧再睁眼时，已恢复了冷清。
莫晓夜走了出去，白素素心中五味杂陈。
萧帧却低吼道：“你忘了！即早已放弃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便和白家再没关系！你以前说要和我一起，什么都不再重要，我亦是如此。我萧帧此生手中血腥何止百千，那弑亲的罪过，就让我来背负……我只要你能活着。”
白素素眼中落下两滴泪来，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随着萧帧的用力，倒入他的怀里。
“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你都不再有机会……我说过，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拖着你。我萧帧，今生要的，只你一人而已，哪怕负尽天下人！”
这，就是萧帧和白素素的孽缘……
然而，痛苦却不能终止。
是世家的宿命，也是世家子女的宿命。
舍不去，逃不开，无能为力。
听说秦家的老祖们还活着，秦玖儿也还没有死……
萧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他答应白素素为人质，而他南上，去凌一帆手下任职。莫晓夜去图书馆寻找上古真相，他又一次在议院为官了。
凌一帆好奇：“你那样做，就不怕白素素怪你？”
萧帧答：“罪过都是我一人背负，她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此生爱恨，都只唯我一人而已。”
“你不恨莫晓夜？”
萧帧摇头：“换做我，可能比她更狠。况且，她也给了我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去处理这段恩怨，我何必要纠结于此。”
秦玖儿，秦家的最后一人，终于总结在萧帧的手上。
临死前，秦玖儿诅咒道：“你！没有子嗣，没有家人，没有爱人！”
秦瑞吉，似乎也这么说过，萧帧从未当回事。
然而，诅咒应验了……
受凌一帆命令，萧帧回到山南，准备对莫家开战。在次之前，他得结果了白家……是莫晓夜的指令，是喾厉的决定，是凌一帆的命令！或者，还有他自己的恨和盘算。
他纠结着，以己度人，白家灭了他家，他尚且如此怨恨，白素素就真能原谅他吗？他越想越怕，若是没了素素，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形势逼人，不容得萧帧。
萧帧只能劝自己：白家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