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夫妻小庄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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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娘慌忙推辞,这布与棉可是贵东西,花儿说:“就当我给您的谢礼吧。”于是花儿脸上又带了羞涩。
看着小翠开心的样子,高大娘也实在没什么可说了。
回到东屋,花儿开始数银子,18两5钱银子,另有一些铜钱。花儿欢天喜地的,把钱放进箱子底,加了大锁。
大水剩下来就是赶紧扎炊炊,然后又捆高粱杆锅盖。
第二天一场大雪,预示着严冬的到来。
如意屋里放着火盆,暖意融融;吉祥院里,瑞雪纷纷,整个蛙儿岗虽是严冬,却沉浸在幸福里。
中午花儿和大水一起去打水,田螺河都快冻绝底了,可是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水井。井深,所以只是稍微有点冻,打起水来简直太方便了。
雪花还在不停地纷纷扬扬。
两人一起摇辘轳,花儿的一只小手还是被大水哥的大手压着。漫天雪呀飘啊飘,两只手呀摇啊摇,两颗心啊,就也跟着一起飘啊摇啊……
“大水哥,刚才我心里给这井也取名了。”
“叫什么?”
“叫……叫……牵手泉。”
花儿脸红红的,大水激动得一把就拉住花儿的手。
辘轳绳子正绷着劲呢,离开了手就倒转起来,就听扑通一声,一桶水又掉回去了,白打了。
二人雪地里,握着手,相视而笑。
大水又指着稍西南的小桥:“那桥到底叫什么桥?”
“就是不告诉你……”花儿的脸更红了,又说,“以后再告诉哥。”
这大雪天里,大水除了喂猪做饭打水,一整天都在编高粱杆锅盖,最后编成了十二个,自家留两个,其余去卖。
那娘俩则是做了一整天针线,花儿的针线活水平又长进了不少。
花儿问:“大娘,您会绣活吗?”
大娘打趣她:“干嘛,你想绣嫁妆啊?”
花儿“大娘”地嗔了一句,“想跟您学学,大水说我绣牡丹能绣出老虎来。”
大水就在灶屋哈哈大笑。花儿现在有时叫他大水哥,有时就叫大水了。
“唉,要真论起绣活啊,大娘敢说在这镇子上数一数二的,要不镇上人家有亲事的时候,怎么会请大娘做针线呢。只是咱这镇子小,没有收绣活的。”
第二天下午,花儿和大水哥一块去了镇上,大水挑着扁担,两头是捆好的炊炊笤箒等,跟高大娘说好了,两家的这些东西全由杂货铺代卖,免得在集上挨冷受冻的,不逢集还不能出去卖,放杂货铺卖就轻松多了,当然,杂货铺要收3成抽头,大水觉得划得来。
由于大水事前已经跟杂货铺说好了,就把东西放进杂货铺,掌柜的说年前结算,卖剩下的过年再说。
花儿拿着空扁担去了正祥和。大水则拎着半斤香肠、半斤猪头脸、半斤肉和1斤煮花生去了胡牙侩家里。
临分手的时候花儿跟大水哥说:“大水哥,别喝多了。”花儿想拉一下他的手,可在这镇面上,就没敢。
大水答应着走了。
101大水又要折腾啥()
*从明天起,一天两更。的高氵朝出现了,人物聚一起,情节聚一起,哭笑聚一起。
如果总是说感谢两个字,感谢就淡了似的。可是我除了多点击有作品的朋友页面外,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去感激。
如果有可能来日方长,那我就会记得:我说过,来日方长!既然我说过,我就记得!*
大水来到胡牙侩家,胡牙侩的儿子儿媳分家另过了,现在就两口子在家。胡牙侩家里的正准备做饭呢,见大水来了赶紧迎进来,胡牙侩也迎出了外间屋。大水温居时两口子都去了,现在两家也是走得挺近的。
大水说:“胡叔,我找您喝酒来了。”
胡牙侩家里的说:“喝酒就来喝,拿东西干嘛,这不是见外吗。”
胡牙侩也凑上前看了看,谢了大水,大水嘿嘿一笑,胡牙侩就进屋放炕桌,边说:“我就是喜欢吃你家的花生,明年我也想种点,你有富余的种子吗?”
大水说除了自家种的,应该有富余,到时候给您送点,其实他留了五百斤种子呢。
有了煮花生和猪头脸两个凉菜,不用等菜就可以先喝着,胡牙侩拿来酒坛,大水接过来倒上两碗酒,胡牙侩捏了几个煮花生嚼着,滋溜就是一口酒。
“胡叔,我这个酒量不行,得少喝点。”
“行,你别拘束,但要喝好。”
那边胡婶赶紧热了香肠,又炒了个鸡蛋先端上来,自己再去做两个菜,现在对大水和花儿可不能小看了。
“胡叔,我想买牛。”耕牛在这朝代非常珍贵,买卖必须经过官牙,宰杀必须报官府批准才行。因此,牛的买卖并不多,大水想先让胡叔扫听着,明年春天能买到就不错了。
哪知胡叔一听。连声说“有有有”,酒也先不喝了,放下杯,下炕就去拿小册子,然后翻了一页指给大水看。大水说,我不识字,胡叔仍是指着说,正巧李各庄有一卖牛的,才一口龄的耕牛,正是好牙口的时候。铁栓爹想买。本来说定了。可一时凑不够钱,又说不要了,李各庄这李三秃子还挺不乐意。你要买,我得赶紧去定下来。
大水立刻说买。才一岁大的耕牛,且能用来干活呢。
大水想到了牛,自然想到牛车,又问牛车。胡叔看着从大水手里又成了一次买卖,很是高兴,更看重大水了,又是喝了半碗酒,大水小口随了一口。这会功夫,胡婶端了肉炒蘑菇进来。紧着说:“大水真是出息了,牛都买得起啦。多吃菜,多吃菜。这个镇子上没有打牛车的,清水镇才有。孩子他爹,你看咱不是有驾半旧半新的牛车吗。”
胡牙侩点头。说:“打新牛车得二两银子,而且得三十五里外的清水镇才有人打。我今年换了驾新牛车,我这行当出个远门显得气派些,人家才愿意找我从中做牙侩。我这驾半旧的,保准还能使个几年不出问题,这样吧,你给350文,叔保准没多收你钱。”
于是又停了酒,带着大水去看牛车,大水一看,就说:“叔儿少收我的钱了,怎么过意得去呢。”
胡牙侩呵呵一笑,回屋接着喝酒。
大水又问:“胡叔,您的生意能做到清水镇吗?”
胡叔说:“那边有牙行,买卖比这小镇大多了,粮食批发什么的全接活,不过我有时候也接那儿的活,跟牙行里的人也认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问问,那边有没有卖良田的,也想问问房价。”
“我说大水呀,”胡牙侩惊得舌头都直了,“你不会点石成金吧?你有那么多的银子啊!这又是房子又是地的。”
大水赶紧说:“不是,我现在哪有钱买啊,只是叔先帮我扫听一下,买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行!我这册子里肯定是没有,那叔回来去趟清水镇,也让那边的牙行帮你扫听扫听。”
“叔,还有最后一个事儿。”
胡牙侩今天都被大水吓怕了,这连二接三的全是置耕牛田产,这小子又要折腾啥啊!
“年后高大娘家的房子,要整理一下,包工包料,到时候还得请您帮忙。”
“行,到时候让你胡叔好好帮你留意着。”没等胡牙侩说话,胡婶就答应了。
于是又定看牛的日子,大水说,家里没牛棚,这冰天雪地的也不能盖正式的牛棚,先简单垒一个也得一两天,大后天吧。
回了蛙儿岗,天已经大黑,吉祥院的门楼下花儿在等他,大水赶紧上前,握住花儿冰冷的小手,不住地呵着。
“花儿,等多久了?”
“没多会儿,我估摸着你快回来了,才出来的。”花儿给他掸掸肩头,说,“没喝醉吧?”
“没有。”拉着手进了院,关了院门,上了栓,又拉着手进了屋。
西屋掌着灯,进了西屋,跟高大娘打了招呼,大水让花儿赶紧就着炭盆烤手,还帮花儿搓了搓手,然后自己也在一边烤。这种拉手的小动作,两个人不太避着大娘。
花儿推了他一下,让他先去东屋。
“干啥啊?”
“让你去你就去嘛!”
大水去了东屋,黑灯瞎火的,但是花儿早就给他生好了炭火,大水心中一暖,原想着自己点炭火呢。
花儿那边招呼:“大水哥,过来吧。”
大水过去一看,原来花儿把他打发出去,是换了新棉衣,没想到还有这个节目!
小翠也换好了,两人全是藕荷的淡粉色,带着黄色、浅绿的碎花,就如同娉婷的荷花与欲放的菡萏,当然,花儿才是荷花。小翠也欣喜若狂,走上前去:“舅舅,好看吗?”
花儿就说:“小翠,你的先让你奶奶看。”
大水眼睛都直了,正欲口吐莲花,花儿瞪他一眼:“别把我吹到天上去啊!现在天上冷。喂,你直着眼干什么!”又亲昵地拉着他,“大水哥,我特别喜欢这些小碎花儿,你看呀!。”
又转过身去,走几步:“大水哥,你看合不合适?”
又拉过小翠来,让大水看小翠的棉袄,“大水哥,小翠的棉袄是我做的。”
大水盯着花儿的新衣服,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太美了……
两人又去东屋坐了,说起今天的事情,听说马上要买牛,花儿高兴坏了,有没有牛,是一个家小康的标准。又说只是买早了,有点费饲料。
大水又说了给高大娘翻盖房的事,花儿说,这种大事你做主,我知道就行。
然后大水就只顾看花儿的新衣裳了,“花儿,你真好看,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呢。”
“合着你以前夸我全是说瞎话啊!”花儿打了他一下子,又把小手递给她,大水若得珍宝,合掌捧着。
“你怎么不问问我呢?”花儿说。
“我问你什么?”
“我去正祥和让小莹舅舅带话,让小莹来咱家玩。”
“来吧,你想好了话对她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了。”花儿也捧了大水哥的手。
102驾着牛车来娶你()
第二天,大水召集全家一块打苇帘子,这时候垒起的牛棚肯定不会暖和的,门口就要挂上苇帘子,苫牛棚顶也要用到苇帘子。芦苇编了两领席,还剩下的也不多,但蒲棒秸还没有用,还有大量的高粱杆,蒲棒秸不够就用高粱杆。
“大娘,您的扎头花儿的活儿停了好几天了,麻烦您再帮我们一下忙吧。”花儿跟高大娘客气着。
“闺女,千万别跟大娘客气,我越是帮你们干活才越是高兴,何况你们这是大事。我也看出来了,稍微有点活干,也比扎头花强。”
大水在门楼左边,靠院墙的地方盖牛棚,这样只用垒两面半的墙就够了。只是牛棚门口朝北,西北风容易刮进去。可没办法,西墙一溜鸡舍狗窝猪圈厕所排满了,牛棚门口只能把草帘子打得更厚实一些抵御严冬了。
地已经冻得有半尺深了,大水用铁镐刨得很费劲,好在方圆两丈的地基也就够了。
光地基就刨了小半天,然后拉来碌碡,来回反复地轧,地基一定要打结实,要不地基稍一化冻就容易下陷。
吃完晌午饭接着轧地基,热得大水头上的汗都变成了白汽。花儿怕他伤风了,决定今天晚上连夜给大水哥做个了棉帽子。
到了下午,大水就去把盖吉祥院的同时脱出的土坯运过来,明天开始盖牛棚。
这一天的重体力活把大水累得够呛,猪肉炖粉条、炖泥鳅这些补体力的菜全上了,在西屋吃的饭,花儿让大水喝两盅酒,女儿红还剩了一坛,大水说留着有用处。
喝两口花儿素手亲倒的酒,确实太解乏了。
吃完饭,花儿连桌子都没收拾,就给大水铺被去了。看得高大娘直叹息,花儿对大水是真用心啊。她的心思全在东屋呢,大水对花儿也是真不赖,要是小翠将来也能有这样的结果,她这个当奶奶的也就对得起先走的丈夫与儿子了。
花儿铺好被,又端来温水,给大水哥洗脚,大水忙拦,我自个儿来。花儿一嗔他,说,又不是没给你洗过。说完花儿脸也红了。让大水想起了踩莲藕。
花儿这样做。她心甘情愿。而且,心里头觉得甜。
大水哥躺下后,花儿去西屋凑到灯边,给大水哥做棉帽子。做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大娘收拾的桌子,唉,可能又有点丢人了。高大娘一看,就过来帮她,帽子顶,帽子耳朵,全用大布头来做,两个人分工。絮上棉花,再缝起来。
第二天,花儿给大水戴好了棉帽子,告诉大水哥,多热也不能摘下来。别受了风。大水点头,拿了根麻绳,捆了块砖头作吊锤,开始盖牛棚。用打地基挖出来的土和泥,因为是冻土,只能用热水和泥,还不能和多了,多了也是冻上。
大水一边有模有样的学着木工单吊线,一边铲泥垒墙,想着牛明天就能牵进院来,越干越有精神头。
一上午牛棚两面半墙就起来了,因为正面有门口,有两个窗洞,所以只能算半面墙。
然后墙上架檩条,蛙儿岗没有能长成材的大树,但半大的树是有不少的,这样的树干,大水存了一垛,垛在干草屋的前面。
高大娘和花儿的草帘子也打好了,就铺顶,抹泥。抹泥的时候,花儿拿着铁锨向小筐里铲了泥,大水哥用绳子吊上去,花儿这个活儿并不累,她还觉得有趣,小翠有时也帮着往筐里装两锨泥。
过了晌午,牛棚终于完工了。大水从墙头上面跳下来,看了又看,觉得应该会很坚固,有可能明年春天都不用翻盖了。
又挂上了新编出来的窗帘门帘,够厚实,大小也合适。
现在最怕的就是潮,于是点上了四个火盆烘着。
当晚胡牙侩来了,说是明天中午去牵牛,大水又留胡牙侩在这里吃了晚饭。第二天中午,花儿一直把大水送过小桥头,因为农家买牛是天大的事情,牛在有的人家就是身家性命,花儿激动着,就一起把大水哥送过小桥,不停嘱咐着,银子要放好,回来时赶牛车要小心,胡牙侩减了牛车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