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夫妻小庄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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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水哥跌跌撞撞地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往身上扑打着什么。
大水确认身上没什么东西了,才不跑了,缓了缓,喘口气,又急急向兄妹屋走来。
花儿赶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大水哥,你怎么啦!”
大水哥急忙捂着脸:“没事儿,让蜜蜂蜇了两下子。”
花儿赶忙拉开大水哥的手,大水哥的脑门上,挺大的一个包,她关切地摸了一下,“大水哥,疼吗?”
花儿轻轻地摸这一下,让大水火烧火燎地跳起来,嘴里直吸溜气,“别碰!别碰!不很疼!”大水心里说,能不疼吗!
再仔细看了一下,大水哥的脖子后边还有一个包,比脑门上的小点。
花儿赶紧低头寻了寻,找了几棵蒲公英、苣荬菜、铁苋菜,挤出里面的白色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挤在大水哥的包上,这两样草药的汁液是不是有消肿作用,花儿不知道,但是这白汁是凉的,涂在包上至少疼痛会减轻。
苣荬菜很苦,可以拌着吃,只是大水和花儿没有盛菜的盘子,也没有醋,因此一直还没吃过。
“大水哥,怎么就让蜜蜂蜇了呢?”涂好之后,花儿问。
“其实蜜蜂本来没蜇,是我捅蜜蜂窝来着。”
花儿气得差点一巴掌向大水脑门上的包拍过去,这纯粹是蜜蜂不蜇棍子捅啊!什么叫没事找事啊?什么叫讨厌啊?说的就是我这可恶的大水哥这样的,该!
不理他了,吃饭!
揭开锅,发面饽饽喷喷香,高粱稀饭水莹莹!
大水馋得眼睛都直了,发面饽饽因为经过发酵,里边会带着些甜味,又宣宣腾腾的,大水恨不得一口吞下一个饽饽去。
看他伸手就要去抓锅里的饽饽,花儿一下子把他的手打了回去:“你还顾得上吃饭,快顾你脑门上的包去吧!”
“嘿嘿嘿。”大水乐了下,他知道花儿是在心疼他,是在生他的气,他才不在乎呢。
没办法,谁让大水哥干的活累呢,盛了饭稀饭,这仅有的一只碗还是放在大水的面前,让他先吃。当然,把饭递过去的同时,还不忘瞪他一眼。
经过发酵,霉高粱的味道少了许多,甚至吃不出什么霉味来了,大水狼吞虎咽,吃下去两个大饽饽。花儿只吃了小半个,其实还能吃点,只是她想尽量给大水哥多留些,他的活重啊!哼,干着累活,还不忘做着讨厌的事情,太可恨了,她又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花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问:“大水哥,还疼不?”
大水眨眨眼,直直地看着她。
“问你呐,还疼不疼?”看大水直直的发呆的样子,花儿有点担心。
“哈哈哈哈哈。”大水忽然大笑起来。
花儿转而有点发呆了,莫非这蜜蜂蜇一下脑门,就会把脑袋蜇坏了?大水哥怎么还有心思笑。
大水一脸兴奋,两眼放光,连脑门上的包都倍儿亮。
“花儿,放心吧,哥遇上好事儿了,回头告诉你啊!”
花儿无语了。
“花儿,哥再你派个活。”
大水让他去采酸枣,蛙儿岗上酸枣棵子不多,野酸枣果实很小,也很酸,吃多了就不好吃了。
“行,我刷了锅碗就去摘。”
“注意别让刺扎着手,慢点摘。”
“知道了,用你说。”
大水接着扩建兄妹屋,明天再半天,兄妹屋的挖洞工程就算完工了。
花儿转了半天,一共收了多半篮子的酸枣,还有一些很小的,再收就要等入秋了。
接近黄昏的时候,大水和花儿又去浇拎着桶和盆去浇了东面的白菜和萝卜,在出苗前,得浇得勤一点。
忙完了再吃晚饭,很快,大水躺在草地上想着什么。花儿像昨天一样,发好面,就仍剥她的蓖麻籽,大水哥累了,让他躺会儿吧。
只是她不知道,大水在想什么,又要干什么。
天很快黑了。
020甜甜蜜蜜过日子()
天色越来越暗,花儿点好了干草熏蚊子,就躺下来准备睡觉了。
大水哥累,更该早睡。她一天到晚倒是没什么累活,可是只要心里有活,就总觉得闲不下来,每天要采集,要剥蓖麻籽,要挑高粱里的沙子,要做调料水,但是越干心里越滋润。花儿心里笑着,跟自己说,睡吧,睡吧,明天又会是个新的日子!
谁知道,大水却突然爬起来,跟她要当叫花儿在小镇上睡觉时遮身的破布。花儿找了出来,问他干嘛。
大水也不说话,用破布遮住脸,又包住了脖子,点着了一根木柴,向着岗顶走去。
“大水哥,这大黑的天,你到底要干什么去呀?”
大水哥这蒙面执火的,莫非要去打劫?
大水哥走出一段,才说了一句:“捅蜜蜂窝去。”
天哪!想不到这厮还如此心窄啊!不就是被蜇了两下吗,至于必报此仇吗。再说了,还没准是谁报仇呢,人家蜜蜂又没主动招惹他,是他拿棍子捅人家的家嘛!弄不好还得挨蜇,花儿这回知道大水哥破布蜇脸的原因。
“你疯啦,你快回来!”花儿喊道。
“你别过来!”这句话后,大水蹬蹬几步,不见了踪影。
花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好在干草上加上柴,燃起了篝火,等着大水哥回来。
小半个时辰后,大水终于回来了,花儿的一颗心才算放下,这个讨厌的大水哥,能活着回来就行啊。
大水手里捧着个东西,腾出一只手,把脸上的脖子上的破麻布片扔到一边,“快,花儿,把碗拿过来,要快!”
花儿赶紧跑过去拿来了碗,大水把一块黄乎乎的东西放进碗里,上面还流着粘乎乎的东西。
“这是啥?”花儿问。
“嘿嘿嘿,你猜?”
花儿打量着碗里的东西,刚才被大水掰成了两块,加一块有小半尺大,她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宝贝啊,花儿!”
“到底是啥呀,真急人!”
大水伸手食指,在碗里蘸了一点点黄色的粘液,递到花的嘴边:“尝尝。”
轻轻尝了尝,呀,怎么这么甜,不但是特别的甜,而且还带有一些沙沙的味道,这是,这是——
“蜂蜜!”花儿大喊了一声。
“对喽!哈哈哈。”
这个时代,红糖蜂蜜全都有了,可是全是相当的昂贵,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可是眼前这多半碗蜂蜜,可不确实是宝贝嘛!可是花儿从来没见过野蜂蜜是啥样的,这回算是开了眼了。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哥疯了,挨蜇有瘾啊!”
花儿才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水白天发现蜂窝之后,就想到了蜂蜜,只是不知道蜂窝里有多少蜂蜜,这野蜂巢,他在前世是知道的,如果是大蜂巢,有直径二尺来的也有,他试了试,知道这是个小蜂巢,可是也有半尺大小,蜂蜜足够多了,可也因为用棍子捅了一家伙,蜜蜂也不答应,他也就挨了两下子蜇。值啊!所以他晚上的时候,先把蜂窝烧一下子,蜜蜂翅膀见火就烧没了,何况天黑,他又蒙着脸,不怕再挨蜇了,于是顺利地取下了蜂巢。
花儿高兴地手舞足蹈,甚至忘乎所以:“大水哥,你还记得白天你被蜇得叫了一声吗?”
“记得啊,挺疼的,怎么啦?”
“哥,现在想起来,你叫那一声,比唱歌都好听!”
大水暴走!!
“花儿,让蜂蜜自己流到碗里吧。我们明天起大早,用你的酸枣做蜜饯。”
灭了篝火,盖上青草继续熏蚊子。花儿激动的好久好久也睡不着,蜜真甜,日子真甜。
一大早,花先做饭,惟一的碗已经被蜂蜜占用了,就不做稀饭了,仍是做发面饽饽,放了稍多的盐,也就不必炒野菜了。
大水把酸枣装进木桶,去河边把酸枣洗干净,多洗几遍,洗得细一些,将来做出来的蜜饯,让人一看就干干净净的。
他把木桶提回来的时候,花儿已经把熟了的饽饽拿了出来,把锅腾出来刷干净了。
两个人都兴奋得没心思吃早饭了,这个朝代里,甜的东西都值钱,蜂蜜更是奢侈品,何况花儿对酸枣蜜饯这个词连听都没听说过,做出来的话,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锅里倒入不多的水,花儿烧得滚开后,大水把酸枣倒入沸水里,酸枣被煮熟后,酸味会去掉不少,滚了两开,拿来了大碗,向锅里倒入一些蜂蜜,这纯粹的野蜜太甜了,可以说是香甜、沙甜,因此只倒入了少许就够了,然后小火,慢慢地熬。
花儿烧火,大水在搅拌,几刻钟后,把火灭掉。看着锅里的蜜饯粘而不挤,红透闪亮,这就是大功告成了!
大水用勺盛出几个来,一粒一粒放到花儿的嘴里,花儿嘻笑着吃了两粒,真是美味啊。她摇了摇头,不让大水给她吃了,转而让大水吃了一粒,大水也是一脸陶醉,脑门上的包儿都骄傲地亮着。
酸酸,甜甜,这不就是二人的日子吗。
把蜜饯装进坛子里,再闷一天,彻底进了味,再拿出去卖。
蜂蜜才用了一点,剩下的多半碗蜂蜜带蜂巢,当然由花儿收藏起来了,不,是珍藏起来了。
两个人这才顾得上吃早饭,香香地吃着粮菜掺杂的饽饽,两个人边吃边商量着这两天的事情。
兄妹屋今天可以完工,后天是集,明天要准备田螺,当然,明天的重头戏是出去卖蜜饯。盆子碗太紧张了,两人决定,一定要买几个盘子碗,陶盆也还要买,坛子不太紧张,但再买一两个也没关系,大水想买把镰刀,花儿想也没想,说,买吧。
粮食呢,麦糠要买一些,高粱米暂时不用买了,当然,如果还有便宜的高粱米的话,另当别论。
早饭吃完了,事情也讨论完了,花儿洗刷干净,做了个手势,在后世过来的大水看来,那手势就是:go——go——go——
021叫花蜜饯很甜蜜()
兄妹屋的完成,是件值得纪念的大事情。
那天晚上,花儿给大水哥挖的这个土洞,起名叫兄妹屋。
大水这几天不停地去收集篱笆枝和蓖麻杆,中间砍了最后几棵粗干,兄妹屋的木头架子就完全够用了,于是大水扛着木头来到兄妹屋,最后架起了支撑洞顶的木架子,把洞清扫一遍,就等着自然风干了。
挖洞挖出来的所有的土,堆在一旁,将来可以和泥脱坯用。
花儿自然拉着大水哥的手到里面看个仔细。
洞里刚刚能直起采来,这是大水特意没把洞挖得更高,洞挖得越高越危险,矮一点是不舒服些,可是安全。
洞的最深处有不到两丈深,这样除了两个人睡觉的地方外,还有一半多的空间放东西,太深了怕洞不结实,太浅了风吹进来也防不了寒。
将来两个人横着睡觉的话,洞底的宽度也够。木头架子每隔一尺就一有一副,到了洞底睡觉的地方,整个全是木头架子撑着洞顶,睡起觉来特别安心。
尤其令花儿想不到的是,在外侧的洞壁两旁,隔不远就掏出进去一个窝,里面是平台,花儿对这个设计很赞赏,因此对大水进行了正式的特别的问候和表扬,这些小小的窑洞可以放个盐啊、八角啊等小物件,既不占洞里的大空间,又能分门别类。
“花儿,将来可以把钱也藏在小洞窑里。”
“钱可不能放这里。”
“那你放哪?”
“大——水——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问这个?”花儿觉得有人侵犯了她的底限,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盯得大水心里一个劲犯嘀咕,坏了,相当于又一次捅蜜蜂窝了。
“那好,哥不问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嘻嘻。大水哥,什么时候能搬进来啊?我都等不及了呢!”
如果不下雨的话,还得等些天。洞里需要让风吹得干透了才成。”
“蒲棒秸晒干了,我们铺到洞底,当床就行啦!太美了!”
“那也不行,毕竟洞底是湿土,晒干的蒲棒秸也会受潮,长期下去会受寒的。”
“那怎么办?”
“所以我说如果不下雨的话,要过些日子才成,我要脱土坯,然在干土坯上再铺上蒲棒秸什么的,那就不会受寒了。”
花儿现在对大水已经不是崇拜了,而是盲目崇拜了,大水哥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当然,除了有关钱的事情。
两人走到洞口,花儿说,我们要在洞口弄个门。
大水说,先用大树枝子作个排子门吧,上面编上干草,到了冬天风就吹进不来。
看来,该想到的,大水哥已经全想到了。花儿已经不必再花一点点心思,有了大水哥,她好像全不用操心。
吃完饭,接下来是日常的活计,花儿采摘,做调料水,挑捡高粱米,剥蓖麻籽,编蒲棒秸的篮子,这是耽误了几天的事情了,真的如花儿所想的,日子过的如果有滋味,手里头就永远有活儿可干。大水接着做篱笆杆剥**杆,一天就又辛苦而快乐地过去了。
只要一有挣钱的事情来临,两个人全是顾不上吃饭的,因此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把坛子里的蜜饯倒到陶盆里,两个人你让我尝一个,我让你尝一个,运算结果是,两个人一共尝了两个,就舍不得多尝了,经过一天一夜,蜂蜜的味道已经完全浸入了,酸酸甜甜,酸少甜多,红润剔透,煞是好看。
大水和花儿端着陶盆,几百步一轮换,当然大水端的时间更长,最后来到镇上。
今天不是集市,大水也不想在集市上叫卖,蜜饯不像叫花田螺,叫花田螺大多的人买得起。这蜜饯是稍有钱的人才吃得起的,而集市上买东西的,一般都是百姓人家,所以他们选择了酒庄。
镇上小酒肆有几家,但酒庄只有一家,叫祥和酒庄,因为只此一家正式一点的酒庄,所以买卖倒也热闹。两个人想在这里把蜜饯卖出去。
这正祥和酒庄,两个人毫不陌生,做乞丐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来这地方,因为这里剩食多呗。正祥和老板姓郑,人也算和气,对顾客很会来事儿,甚至对小叫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