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仙大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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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曦曦，你没事吧？”柯慕雪一个健步冲到我身旁紧张的拉着我询问道。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的黄耀杰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些警员顺着我目光看过去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见黄耀杰已经完全昏迷，双手却死死地扼住自己的脖子，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要掐死自己……
柯慕雪疑惑的问：“怎么会这样？”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这些警察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柯慕雪见我这样似乎明白了三分也没有多问而是开始噼里啪啦的数落道：“你到底有没有长大脑啊？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做耳边风了？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听了吗？我告诉你不要打草惊蛇你听了吗？瞎逞什么英雄，你当你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吗？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你说你还是一个合格的……合格的……大学生吗？”
我估计柯慕雪是把他们领导平时数落她的那一套说辞完全照本宣科地照搬了出来，最后可能觉得说我是合格的警察不合适才换成大学生的。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疑惑，无组织？无纪律？组织在哪儿？纪律又在哪儿？还有作为大学生我怎么就不合格了？往大了说我爱党爱国爱学校，往小了说我学习勤奋不挂科，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十佳大学生的代表。
柯慕雪见周围的警员都看着她，便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没好气地对距离黄耀杰最近的警员问道：“他在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其中一个警员回答道：“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哦，那赶紧把他弄醒，还有事需要他去做呢。”
那个警员点了点头便向黄耀杰的人中按去，半天才看到黄耀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鬼……有鬼，有鬼啊……”谁料，黄耀杰突然拉住离他最近的一个警员喊道：“救我，救我……”
那个警员被吓了一跳捂着鼻子甩掉黄耀杰的手没好气的说：“有你个大头鬼，人吓人吓死人啊。”
柯慕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又看向黄耀杰：“你镇定点儿，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
黄耀杰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周围，随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向柯慕雪问道：“警官，你们这么多人来我的公司是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我倒有些佩服黄耀杰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情绪恢复如初可见平日里也是一个十分有自制力的人。
柯慕雪盯着黄耀杰的脸说：“黄先生，刚刚我们在距离城南的市郊发现了一具刚刚死亡不久的女尸，法医发现这具女尸和你妻子何思琪的特征很相似，所以希望你再去认一下尸体。”
黄耀杰摇了摇头：“不可能，昨天我在冷库里看到的那具尸体就是我老婆的，怎么可能又出现一具呢？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柯慕雪很坚决地说：“是不是弄错去看看就知道了，要知道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一不会随便请你去认识的。毕竟昨天的那具尸体已经被严重的破坏，所以也不排除认错的可能性。当然配合警察办案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们只是请您合作罢了。”
黄耀杰不安地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向四周看了两眼，似乎是在确定徐子晴还再不再这间屋子里。
“走吧。”柯慕雪说着拉开了房门，示意跟在黄耀杰身旁的两个警员带着黄耀杰离去。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走到柯慕雪身边问道：“又发现一具尸体啊？真是何梦琪吗？”
柯慕雪点了点头：“嗯，估计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追问道：“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何梦琪不是被黄耀杰藏起来了吗？怎么又会在郊区死了呢？总不会是真像黄耀杰说哦那样是怨鬼索命吧？难道那个何思琪还害过其他人？这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这就是老话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心险恶，谁知道这夫妻俩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走吧，跟去看看？”柯慕雪拉着我的胳膊走出了黄耀杰的办公室。
本来我这人好奇心就重加上事情还牵扯到徐子晴我便想也不想的答应了。我都说不清这是我第几次上警车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我现在坐在上面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特别是黄耀杰格外的沉默，从外表来看还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下了警车柯慕雪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我和黄耀杰来到了公安局的地下停尸间。我当然不会傻到去看一个死人，便站在停尸间门口注意着跟着柯慕雪走进去的黄耀杰的一举一动。
冷库的抽屉被打开了，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境，却看见黄耀杰神色激动的扑向了抽屉里的尸体，大声的喊着：“老婆，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和柯慕雪听了他的话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以肯定这所有的一切黄耀杰都是知道的的。
黄耀杰伸手将躺在抽屉里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老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到底是谁干的啊？我们说过要重新开始的，说过要换座城市好好生活的……”
柯慕雪冷冷的望着黄耀杰开口道：“黄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们警方解释一下吗？”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黄耀杰看着怀里的死尸竟然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听您慢慢倾诉。”柯慕雪看了黄耀杰旁边的警员一眼示意他将黄耀杰带出去，然后动作利落地将装有尸体的抽屉推了回去。
第113章 ：杀人凶手（）
站在冰冷的停尸间，我疑惑地扫向四周。按理说短时间死亡的人魂魄应该是不会离自己的尸身太远，可是我在这间停尸间里却没有看到何思琪半分的魂魄，不光何思琪的鬼魂就连其他的鬼魂也看不见，甚至连一丝煞气也没有。
难道说我现在的心思不够沉静？于是我闭上眼睛静思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又看，可是停尸间里依旧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我皱了皱眉头，还是说这双眼睛还和段誉的六脉神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会时灵时不灵？
柯慕雪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总不能说我试着见鬼没见着吧？跟在柯慕雪身后离开了停尸间，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冰冷的大门，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柯慕雪在办公室整理了一叠资料后对我说：“走吧，去审讯室，我估计这回黄耀杰该交代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黄耀杰夫妇犯罪的过程但是我仍然想听听这个黄耀杰的供词，于是我跟在柯慕雪的身后走进了审讯室，奇怪的是坐在里面的耿昊看了我一眼后竟然像没看见似的转到了一旁。我把耿昊的这种态度当做了一种默许，便在审讯室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很快失魂落魄的黄耀杰便被带了进来，坐在了审讯桌对面的那张唯一的椅子里。此时的他没有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咄咄逼人反而有些狼狈不堪的感觉。
耿昊也不废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两张照片问道：“黄先生，刚才我们的警员已经领你去停尸房辨认了尸体，现在请你告诉我这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耀杰迷茫的看着前方，还是重复着刚才在停尸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耿昊又开口问道：“这样吧，你告诉我刚刚你看到的尸体是不是你的妻子何思琪？
“是。”黄耀杰说完这句话便痛苦地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耿昊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在等待黄耀杰的情绪平复下来。
许久，黄耀杰抬起头盯着耿昊：“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思琪？”
耿昊平静的说：“这一点我们也很想知道。”
“求求你们，警官，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思琪报仇，思琪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黄耀杰突然站起来似乎想要冲到审讯桌前。
站在黄耀杰身后的警员马上把他按了回去。
我冷笑着看着黄耀杰，这个男人还真是自私的可笑。当初他为了一时欢愉背叛了自己的妻子，随后又抛弃了怀有身孕的情人，现在却说他双手沾满鲜血的妻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掉，那么别人呢？无辜的徐子晴就应该死在他们夫妻俩的手中吗？
柯慕雪轻拍了一下桌子提醒道：“黄先生，请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绪。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你对我们警方有太多隐瞒，希望你不要在执迷不悟把你所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
黄耀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耿昊再次开口询问道：“既然刚刚你看到的是你的妻子，那么昨天那个碎尸是谁？你是有意在妨碍警方办案吗？”
黄耀杰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和我的妻子何思琪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后来我们便相爱了。结婚后我们很幸福的生活了几年，可是这种平淡的生活渐渐让我感到有些乏味。去年，由于一次业务的接触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叫马晓珺，年轻、漂亮而且十分性感。几次交往后，我便和那个叫马晓珺的女人在一起了。
没多久，思琪就知道我在外面有外遇的事，她和我吵了起来。我们两个的夫妻关系开始恶化。也不知思琪是对我失望还是想要对我报复，她也开始频频外出，甚至夜不归寝。没多久，我就发现她与他们单位的一个医生关系暧昧。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还是爱着她的。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到底是夫妻思琪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几天几夜，我们解除了误会重新在一起了。我很珍惜我和思琪这段感情便同马晓珺提出了分手，可是马晓珺竟然不同意还时常打电话纠缠我。那天晚上，我和思琪又因为马晓珺争吵了起来，思琪失控的来抢夺我手中的方向盘，于是意外就发生了……”
黄耀杰接下来叙述的就和徐子晴说的差不多，当然其中掺杂了许多个人的辨白，无非是说自己怎么无奈，怎么身不由己。
旁听的我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马晓珺的那双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双阴鹜、怨毒充满仇恨的眼睛。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最恨徐子晴的话那就是……
我惊愕的看向旁边的柯慕雪，显然她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便转过头用眼神向我询问。我便示意她和我出外面说。
到了外面，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我知道是谁杀了何思琪了，是马晓珺。”
接着我便把我今天早上见到的一切说了一遍，柯慕雪听完后也觉得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便连忙申请去抓捕马晓珺。
看着柯慕雪的背影我感觉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当我再次坐到另一间审讯室时，发现这里和刚才的那个审讯室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坐在对面位置的那个人。
相对于黄耀杰的失魂落魄马晓珺显得很镇静，就好像她对面坐着的不是要审讯她的警察而是她的闺中密友，这里也不是审讯室而是一间安静的咖啡厅。
马晓珺在征得了柯慕雪的同意后动作优雅地点燃了一支细长地女士香烟，然后还不等柯慕雪询问就侃侃而谈道：“我知道你们抓我是为什么，对，是我杀了何思琪那个贱人的。她抢走耀杰也就算了，可是她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地侮辱我，说我还不如酒吧里的坐台小姐。那么我就让她看看她死了耀杰会不会为她守一辈子。”
面对这样激进的人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对于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柯慕雪来说显然是见怪不怪。只见柯慕雪将一杯热咖啡放到了马晓珺的面前问道：“你很在乎或者说很爱黄耀杰？”
马晓珺吐了一口烟后垂眸道：“本来我当初和黄耀杰在一起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会真的爱上这个男人。说实话，他与我理想的伴侣相差了很多，不够威猛，不够阳光也没有多少钱。
但是，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预计的。你们可能也会听到身边的朋友说，他们找男朋友要么就不找抽烟的，要么就不找喝酒的，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不找戴眼镜的，不找皮肤黑的，不找个子矮的……可是等她们结婚时你就会发现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她们越不想找什么样的往往就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以前有个初中同学，她的要求就是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可是等我参加婚礼却发现他的老公这三样不但一样不少而且还都是其中的翘楚。是不是很可笑？”
见马晓珺抬头问我，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曾经也对自己说过，怎么玩怎么闹都不要找一个有家的男人，那样不光害了别人也苦了自己。”说道这里马晓珺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最后我还是和黄耀杰在一起了，也许这就是躲不开的劫吧？他曾经答应过我会和他老婆离婚，我想等他离了婚也就好了。可是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两个月前他突然向我提出分手。可是我这时已经回不了头了，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他。我是真的爱他，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前几天我听说他老婆失踪了，随后他也到公安局认了尸。本来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我把他老婆杀了，后来才发现事实并不像我想到那样。我又想他老婆死了他该不会和我分手了吧？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分手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老婆死掉而更改还是很坚决。”
马晓珺似乎说道了兴头上，也没用别人催促便继续说道：“我放低了姿态去找他，哄他，甚至放弃尊严去……恳求他，可是他却怎么都无动于衷，坚决要和我分手。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于是我开始跟踪他，果然让我发现他最近常去市郊的空房子。今天早上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去耀杰家找他，没想到他连门都不让我进，还绝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