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纪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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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干了又怎样,一个蛮夷之地的卑贱女子,被我大晋儿郎上了是她的福气!”
刘奎依旧一脸不爽,但终究还是收起了链子锤,暂时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铁朝旺那狗日的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这么明显的身份特征都给老子看不出来,还出手伤了自家兄弟,等下回来老子不揍得他四季花儿开才怪!”
“这个我赞同!”
薛天毫不犹豫的举手赞同,为了不让刘奎再有辣手摧花的心思,赶紧转开话题问道:
“对了刘哥,从这家伙脱下来的那身普通的叶子甲来看,他应该是我们大晋某个军州的府兵才对,可参加此次邱平会战的都是我西北边军一属,内地的府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没有直接回答薛天的话,刘奎手在腰间一抹,拿出了一块长三寸宽一寸的铁牌牌递给了薛天。
“自己看!”
这种铁牌牌薛天很熟悉,不但他身上就有一块,这里所有的军卒都有,这是大晋军士的身份牌,等同于他那个世界里士兵证一样的东西。
他接过铁牌,一眼就看清了上面印刻着的两行小字。
“天北府衙,低级府兵燕飞!”
“原来是天北城的府兵,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天知道,不过从他铠甲的受损程度和卷了刃口的执刀来看,他曾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从天北城里逃出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可能!天北城距此至少还有一千里地,而据你得到的消息所说,联军渗透过去的那支军队抵达天北城也就四五天的事情,就算这家伙从战斗一开始就逃,你认为他能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徒步越过一千里的距离来到这?”
薛天左右扒拉着昏迷少年的脑袋,满脸的狐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五天奔袭一千里对普通人来说难以办到,但对有一种人来说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刘奎鄙夷的瞅了薛天一眼,傲然道。
“想我大晋千年辉华,武道修行者有如过江之鲫,擅行路奔之辈更是不知凡几,区区一千里的距离,莫说是此类英才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我天启山刘奎,也能在五天之内一气奔袭!”
“他是武道修行者?”
听刘奎这么一说,薛天神情大骇,赶忙停止了扒拉人家脑袋这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在这个世界里,要说武道修行者有多么强大他薛天本身不清楚的话,那他融合的另一个记忆里却是再清楚不过。
在他的另一个记忆里,他就看到过一个只凭一把铁刀就杀透了敌军三千军阵的强悍存在,就连一个只修行了一点武道皮毛的刘奎也能徒手搏杀一头丈许高的黑背熊瞎子,这就足够证明武道修行者的强悍了。
“不仅他是,这女的也是,而且这两人的实力都很强,至少我不会是他们其中某一个人的对手!”
刘奎淡淡的说道。
“操!早说啊!”
薛天闪电般的收回正在抚摸人家大腿的手掌,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急急的退开了几步。
“那你现在还要阻止我杀她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必须得杀,快下手,趁他们还昏迷,你一锤子一个全都干掉,不然太他娘的危险了!”
薛天满脸的后怕,急切的怂恿着刘奎杀人,再没有之前半点的怜香惜玉之态。
“这男的是晋人,不能杀,要杀就杀掉这个蛮夷女”
“不不不,这男的要是换在以前当然杀不得,可现在我们的人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还干了他一棍子,鬼说的准他醒来之后会不会把我们全杀了泄愤!”
听薛天说得有理,刘奎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现在,但凡是任何可以威胁到自己这群人安全的因素,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就当他准备听从薛天建议对昏迷的二人下死手的时候,却是突然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手上忽的一轻,链子锤就脱手了。
刘奎一呆,目光下移,惊讶的发现,前一刻还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之间不见了。
然而还不待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冰冷冷的,愤怒中夹杂着些许稚气的声音便自身后响了起来。
“有种再扒拉我脑袋一下试试!”
燕飞赤着上身,一手拧着链子锤,一手揪着薛天的脖领子,眼瞳之中凶光毕露,神情狰狞可怖。
“还一锤子一个想把老子也干掉,我他娘的跟你有仇啊!”
第18章 荒原上的驴车()
被人揪着脖领子吼的感觉比被人扒拉脑袋的感觉好不了多少,薛天很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跟少年对峙一番,只是无奈双腿已然不受大脑控制,在对方凶狠的眼神逼迫下,竟隐隐有了越抖越厉害的趋势。
“小小兄弟,莫要冲动,哥哥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呵呵,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当不得真!”
薛天恬着笑,把自认为是最真诚最好看的笑容毫不遮掩的显露了出来,很贱,很猥琐。
“开玩笑?你以为咱俩很熟啊!”
“这一回生二回”
“少他娘的废话,道歉!”
薛天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神情凶恶的少年,这家伙摆出了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竟然只是要一个道歉?
他强烈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少年手上那只随时可能落到自己头上的链子锤,薛天木讷了好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
“道个歉就好了?”
“嗯?难不成你还想不道歉?”
“道道道!”
薛天赶忙打机枪似的回应,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
“对不起燕哥,对不起燕爷,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应该扒拉你的脑袋不应该怂恿刘哥杀你的!”
“哼!算你识相!”
一把扔开手上的薛天,燕飞转过身,撇了一眼傻呆呆看着自己的刘奎,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才是这儿的主事人吧?”
刘奎额头上的汗水冒得岑岑的,相比较起普通人的薛天,同是武道修行者的他在面对醒来后的燕飞时,感受到的压力不知比前者大了几倍。
这无关胆量大小,这是修为上巨大差距的绝对碾压,容不得他生出半分抵抗的念头。
“回禀上武大人,小小的刘奎,时任大晋西北军司第一步甲军前锋营营长一职”
“不用跪拜,你军阶比我高,这样做有悖我大晋军律,我一个府兵衙门的低级战卒还承担不起。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今日之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西北军司的人不是应该在邱平参与会战吗?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燕飞问出话,半天没得到回应,再侧头去看刘奎时,只见后者早已是泪水滂沱。
“大人,邱平败了!”
“什么?”
燕飞大惊,急忙问道:“是局部战败还是”
刘奎眼泪哗哗的摇着头,打着哭腔道:
“不是局部,是全线溃败!”
“怎么可能!西北军司可是我大晋最强大最善战的军团,公伯大帅也是大陆上公认的最能打仗的几个统帅之一,怎么就全线溃败了?”
“大人有所不知,此次邱平会战就是一个圈套,一个以覆灭我大晋西北军司为最终目的的惊天圈套!”
“圈套?这怎么说?”
“以往的会战,战斗双方的参战人数比例一般都会以递交国书的方式确定,这样的国书一旦得到双方认可,那上面的一切将不可修改。
但此次邱平会战不一样,联合伐晋的诸国代表向我国递交的会战国书上注明的参战人数是明明是十万以内,但他们的实际参战人数却是早已超过了五十万之多,其中不仅有他们拉拢的无数荒人部落,还有不下八支之多的武灵军团!”
“八支武灵军团?他们哪来的那么多武灵将卒!”
燕飞满面震惊。
“主张伐晋的诸国联军没有,不代表那个地方没有!”
“你是说,天洲?”
“呵呵,除了天洲的各大修武势力,试问还有什么地方能有一下子组建出七八支武灵军团的实力!”
燕飞心头大骇,旋即目光一转,盯向了躺在地上依旧处于昏迷中的女子。
“娘的,怪不得她身上有那么多的符器,原来是天洲过来的人,看来,天洲那些老家伙是已经做好了撕毁合约的打算了!”
“大人,既然天洲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皮,你看要不要现在就处理了这女的!”
刘奎低眉顺眼的杵在燕飞身后,讨好的说道。
“这倒不必,这人活着远比死了管用,咱们的天北城刚被伐晋诸国的联军夺了去,以后我还想用她去换回来!”
“嗯你”
燕飞指了指刘奎,不过似乎是感觉命令一个军阶比自己高的将官做事情不好,所以便换了个方向指向了薛天。
“那个谁,你去找些绳子把这女的捆起来,记住,双手要分开捆,千万不能给她双手凝结手印的机会。”
“还有,我肚子饿了,吃的喝的也弄点过来!”
“呵呵,大人吩咐,小的照办!”
薛天现在倒是听话得很,虽然心里不爽的厉害,但畏惧于人家武道修行者的强大实力,所以只好听之任之,暂当一只听话的小鹌鹑。
“老师,你说这秃鹰和西北狼都是食肉动物,为什么秃鹰吃得腐肉而西北狼却是不吃呢?”
在裹铁轮轴滚压地面的隆隆声响中,一辆驴车自荒原深处驶来,一个全身都裹在裘皮里的俊秀少年抖动着小竹条,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驱赶着驴车,一边侧头往身后的车厢里说着话。
“愚蠢的问题,腐肉又腥又臭,换作你是西北狼,你会吃吗?”
车厢里传出了一个老者有些不耐的声音。
“既然又腥又臭,那为什么秃鹰还要吃呢?”
“还是个愚蠢的问题,秃鹰要是不吃腐肉,那它还是秃鹰吗?”
“噢!”
少年恍然的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但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是无聊随便问着玩的,毕竟就两个人在这偌大的荒寂平原上赶路,多点话题说说话总是好的,不指望老师能给出个蕴含天理大道的答案出来。
少年心中如此想着,于是,他继续百无聊赖的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噢对了,老师,你说那家伙真的没死?”
啪!
一把戒尺伸出车厢帘子,很是不客气的在少年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
“闭嘴!”
车厢里的老人有些恼怒,呵斥道:
“谁跟你说的他死了?”
挨了一尺子,少年吃痛,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的嘀咕道:“我亲眼看到他被一个八尺黑汉一锤子撸翻的,事后我还去探了下他的心跳和脉搏,一点动静儿都没有,不是死了还”
啪!
又是一戒尺拍出,直接打在了少年捂着后脑勺的手上。
“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我说他没死就没死!”
哎哟哟的缩回手,少年看着指背上面泛着浅红的一道道矩形印记,疼的差点没哭出来。
“老师,你这是暴力教育!”
“就暴力教育了,怎么的!”
“老师,你以势压人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了,怎么的!”
少年委屈的抱怨,老人蛮横的回答。
当弱势一方遭受霸凌待遇,一场本该为了消遣寂寞的谈话自然而然的也就变成口水仗,师父以势压人,徒弟自然也开始了借势还击。
“回去我要向师娘告状,告你打我!”
“随便你,我不怕!”
“我要告你偷师娘的丹药卖钱买酒喝!”
“早就东窗事发了,挨了顿打就已经过去了的事!”
“我要告你这些年来除了跑路之外,什么都没教会二师兄!”
“这本来就是你师娘的建议,我有何惧!”
说了一连串平日里在老师身上揪出来的把柄,但无一列外,都被老师用无所谓的态度应付了过去,少年很是气恼。
眼看自己就要在这场口水仗中败北,少年咬了咬牙,决定亮出杀手锏!
“老师,这是你逼我的!”
他心下一狠,突然仰天大嚎。
“那我就告诉师娘,你跟天洲青月宫的龙梅嫣大宫主有一腿,还有天机阁的白长老”
不待少年的一嗓门吼完,车厢布帘里闪电般的伸出一只手掌,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了,好了徒儿,为师错了,不该打你不该骂你的!”
车厢里老者的声音突然转变,急切之中一下子不知温和了不知几许。
“咳咳,流儿呐,其实你们师兄弟几个当中,老师是最疼你的,你看你大师兄、二师兄,还有你大师姐,他们哪一个能有随时侍奉我身边的待遇,也就是你这孩子为人真诚、单纯,最合老师的胃口,这不,走到哪都带着你,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第一个照顾你的嘛!”
好不容易才把捂在嘴上的那只汗酸味儿中夹杂着烧鸡味的大手扒拉开,少年满脸的哀怨。
“才不是这样,是我知道你太多见不得师娘的秘密,你怕我跟师娘透风,所以你才到哪都带着我的,你这不是疼爱,是变相的监管,囚禁!”
“还有,老师,你该洗手了!”
“呃呃呵呵”
目的被拆穿,车厢里的老者有些尴尬。
“流儿呐,你说的也不完全都对,老师不否认把你带在身边有担心你会向你师娘泄密的考虑,但更多的却是真心为你好啊,你想想看,要是为师不经常把你带在身边,就你这懒散的性子,就你这张闲不下来的破风嘴,不得被你师娘给活活折腾死啊,你看你大师兄和大师姐,一个个的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你大师兄如今练武都练傻了,再说你师姐,如今都快三十的人了,嫁不想嫁出不想出的,成天就知道跟在你师娘屁股后面刨泥炼丹,好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