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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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呢?”
听司马宗仁如此一说,我更是感到无地自容,但是,为了榴儿,我不得不狠下心来,对他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品性如此差劲的女子,还一直都在利用你,那你为何还不对我死心,去正眼看看全心全意对你的榴儿呢?榴儿因你而失了贞洁,除了全心全意的去待她、爱她,你还能那什么来补偿她呢?”
“妩儿,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与宗仁哥哥成亲的?而且,打一开始,你就打算将宗仁哥哥往榴儿身边推呢?所以,你才会在离开京城前,以有人会对小侯爷府不利为籍口,让宗仁哥哥住进小侯爷府,好与榴儿培养感情?你是不是仍旧对五皇叔心存期望?所以你才会想利用宗仁哥哥来刺激他?”司马宗仁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煞白起来,而且,他越说,情绪还变得越越激动起来。
因为对白衣人师父心存期望,所以才会利用司马宗仁刺激他?司马宗仁似乎说中了我心中一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心事,让我的脸也同样变得有些煞白起来。
而既然他已经猜出我的用意,我也就不再遮掩什么,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的,我是想利用你来刺激师父,因为虽然我与他没有结果,却不能任由他来摆布我的人生大事,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所以,我们的婚礼肯定不会如期举行,你还是好好收收心思,日后和榴儿一起好好过吧。”
司马宗仁脸上浮起一个奇怪的笑容道:“你利用我,我无所谓,但是,我与你的大婚却势在必行,而且,未与你大婚,我也根本不会娶榴儿的。”
这个臭小子,竟然也和贤宁皇太后一样,学着威胁我了,不过这一招对我却没用,因为虽然我希望他能娶榴儿,日后也好好待榴儿,但是,我也不可能为了让榴儿嫁给他,而违背自己的意愿,将自己也买一送一的赠给他,一来是因为我没有这般伟大,能够做到这样舍身为人,二来是因为如若司马宗仁对榴儿的心意如此勉强,我倒真的不赞成榴儿嫁给他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太过勉强只会让榴儿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我这辈子最讨厌没有担当的男子,却偏偏遇上了一个,我也不希望你会成为我心目中那第二个没有担当的,那样日后皇家的男儿留给我的印象只怕都是如此。不过,你与榴儿之事,我是局外人,也不好干预太多,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而我们之间,勉强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幸福的。”我叹了口气道。
“如果失去你,我同样也会一辈子不会有幸福,与其这样,我宁愿选择你所言的那种不幸福,那样毕竟还能经常看看你,心中有个支撑。还有,我劝你不要动别的念头了,因为抗旨是要诛九族的。”司马宗仁带些决绝的回答道,说完甩甩衣袖,向外走去。
这臭小子,咋倔得跟头牛似的呢?看着司马宗仁的身影,我头疼不已,同时也开始自我反省起来,难道是我玩得太过火了?其实我应当在赐婚圣旨刚下来时便斩钉截铁的忠实表达自己的意思?
“看来,你心中的那第一个没有担当的男子定然是我了。”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白衣人师父,他进来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摆明了是想听墙角,也不知道他方才究竟听见了多少,真没品,我在心中暗自唾弃了他一口。
刚好我肚中正有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便索性如机关开炮似的对他说道:“妩儿不知道,皇上竟然还有听墙角这么高雅的爱好。不过,皇上倒也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皇上不仅是第一个,还是最恶劣的那一个,司马宗仁毁了榴儿的清白,至少心中还有一些反省意识,还在想着尽自己最大能力的补偿榴儿。而皇上将我吃干抹净这么久,却一转身就将我转赐给自己的侄儿,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的意思,我也应当补偿你吗?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想要什么补偿呢?只要朕能满足你的,朕尽量满足你。不过,悔婚这个要求除外,宗仁是个固执的孩子,他要是下决心要做的事,连我和母后都无法改变。”白衣人师父淡淡的说道,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nnd,我正打算让他取消我与司马宗仁的婚约,姑奶奶我不想玩了,打算闪人了,哪知道他便一句话将我堵得死死的,既然如此,我再找别的途径好了。
但是,既然面前这个大财主都说要给我补偿,我不要白不要不是,所以,我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始思索,究竟要些什么东西既实用,又能狠狠的宰他一笔。
不过,这时我突然想起司马宗仁的话,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这婚我是逃定了,但是司马宗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真犯起混来,肯定会为难我的家人,而我的亲人中,我娘那边的可以和我一起去马韩,离开了大离,就不是司马家管辖的范围了,就是我爹这边比较麻烦,他若是现在擅自离开京城,未免动静太大,引起皇家人尤其是司马宗仁和白衣人师父的警惕。如若他不走,若是真的被白衣人师父或者司马宗仁抓住了,以抗旨诛九族的名义威胁我回来,搞不好我只能乖乖就范。
有了,不是还有“免死金牌”一说吗?我突然灵机一动道:“既然皇上有意补偿妩儿,那便赏给妩儿一面‘免死金牌’好了,妩儿口无遮拦惯了,万一何时有个得罪皇上或者太后娘娘的地方,还能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保全一条性命。”
“给你一块‘免死金牌’可以,不过,如若你想指望着逃婚,用它来免去你和你家人的死罪,还是不要想了,你根本无法离开京城的,因为不仅宗仁不允许,我也不允许。我的想法和宗仁一样,即便看着你与宗仁亲昵时的模样让我的心很痛很痛,但那也比看不见,整日陷在无边无际的思念和因可能会无法再见到你而产生的恐慌中要强得多。”白衣人师父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突然蹦出这些话道。
说完,他也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蹦出一句:“不过,虽然不应该,但是得知你有逃婚之意时,我真的很开心。”
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在心中感叹: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啦!他们二人说话的语气都差不了多少,不过,他们却都未免将我想得太好说话了,他们让我留下来成亲,让我不离开京城,我便留下来成亲,不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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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宫女篇 145 虚与委蛇
那日下午,白衣人师父真的亲手将我所要求的“免死金牌”送到我的手中,让我喜不自胜,感觉解决了一大难题。
可是,事实证明,任何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实诚,实话实说有时候未必是一种美德,因为接下来我便因自己对司马宗仁的那番连人身自由都失去了,从那日傍晚我迈出御书房偏殿的门开始,无论我去哪里都会有几名侍卫与我如影随形。
直到有一日,因着那些侍卫不肯依照我的要求离开,到最后还是我用药粉,加上他们心中有不敢伤我的顾忌,才让我将他们给搞定了。
谁知,就这样我竟然还是没能脱身,因为这些仅仅是出现在明面上的侍卫,我的身后居然还有一拨暗卫,武功深不可测,我连他们的身形具体隐藏在哪里都找不准,更别说想向他们挥洒药粉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明处的侍卫是司马宗仁派来的,而那暗处的侍卫则是白衣人师父派来的,看来,这两个鸟人是执意要将我困在京城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束手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因此,有一日,我先光明正大的去尚书府将“免死金牌”送给了我爹,让他在危急之时拿出来使用,弄得我爹一头雾水。
到了夜里,我又给榴儿留了一份信,交代了原委以及一些商务上的事,然后包裹卷卷,打开小侯爷府中的地下通道,准备以“满庭香大酒楼”的出口遁走。
哪知道,我刚从地下通道的出口钻出来,就看见几尊大佛静静的守在出口处看着我,并彬彬有礼的说道:“小人等奉皇上旨意保护小侯爷的安全,另外,皇上嘱咐了,小侯爷可以在京城自由活动,但是,却不能离开京城!”
这时,我突然醒悟了过来,这地下通道便是白衣人师父自己命人为我挖的,出口在哪里他自然比我还清楚,看来是此路不通了,我非常郁卒的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灰溜溜的背着包裹回到小侯爷府中。
既然此路不同,那便只能另寻捷径了,于是,某一日我以促膝长谈的藉口,将榴儿拐入我的卧室中,与我同眠,然后又偷偷的给了她一点迷香,让她昏睡在床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担忧这丫头不肯放我走,而且还有可能经不过司马宗仁那小子的“美人计”,泄露我的行踪。
之后,我再将她易容成我的模样,而我自己则易容成她的模样,为了不让人起疑,我甚至只往兜里揣了几张银票,忍痛连包裹都未拿,便出了府。
哪知道,连这样都不成,这样也有人跟在我身后,后来,我不信邪,易容成府中下人的模样,还是不管用,身后照样有人紧紧跟随,让我呕得直骂娘。
然而,这还不算是狠的,最狠的是京城的楼城处也被人严密把守起来,原本已经到了陆流枫从“玉剑山庄”返回来,并给我带上通关文牒的时候了,却迟迟不见他返回,时日久了,我渐渐醒悟过来,陆流枫定然是被白衣人师父或者司马宗仁的人拦住了,根本无法进京,这明明就是想将我在京城之中完全孤立起来啊!
为此,我还曾怒不可竭的去找白衣人师父和司马宗仁闹过,连刀枪都拿出来动过,哪知道人家二人的修养却非常之好,除了对我的指责时,仅仅是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外,对其他事却硬是不肯松口,到头来,怒气冲天之人仍然只有我一个。
痛定思痛之后,我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寻找新的能让自己脱困之策,既然硬碰硬无甚作用,那便来软的好了。
就这样冷静了几日后,我与司马宗仁好好谈了一次,我告诉他,要我忍受这些侍卫,以及如期与他成亲也行,但是,他却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首先,他必须要依照我的要求与榴儿好好相处,与榴儿培养感情;其次,在我与他未成亲的这段日子,他必须配合我继续在白衣人师父面前继续演戏,以达到不将白衣人师父气死决不罢休的目的;再次,在我与他成亲之前的三日内,我必须要见到我外公;最后,他要做好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的心理准备。
听到我提出的这些要求后,司马宗仁的表情显得非常难受,但是却仍旧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接受。
从这之后,他真的对榴儿好了不少,尤其是在我面前,虽然在这之中不排除一些故意气我的成分,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榴儿在他心中并非是一点重量都没有的,让我心中感觉欣慰不少,而榴儿更是如生活在蜜罐中的人一般。
至于白衣人师父,刚开始他对我与司马宗仁在他面前故作亲密的行为不以为然。可是,在我们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而司马宗仁更有假戏真做的动作之后,他终于不能继续坦然以待了,与我们待在一起时,他显然越来越痛苦,人也变得越来越憔悴,最后,他竟然采取了鸵鸟似的行为,带着几名侍卫与大臣,藉着前往京城附近的蕲州去体察民情的借口避开了我们。
既然我要刺激的对象都走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费心费力的去演戏了,于是,明里,我将精力更多的放在生意的料理上,暗地里,我却在等待陆流枫和外公的到来,等待着他们带离我脱离困境,不出意料的话,陆流枫会通过外公之人将他弄到手的那些通关文牒给我,并且让外公将跟在我身后的暗卫给解决掉,我的功力不够,不能发现那些暗卫在我身旁的位置,但对外公来说,却应该是小菜一碟之事。
时间在等待中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清正三年阴历十二月,依照京城的习俗,新嫁娘在外面抛头露面是一件很不吉利之事,所以,贤宁皇太后要求我待在尚书府待嫁,为此,她还特意从宫中拍出来一名教习姑姑,教导我与榴儿一同学习皇家贵妇的礼仪。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假意应允,和榴儿一起,在尚书府中与这教习姑姑虚与委蛇。
幸好,清正三年阴历十二月十一日,也就是躲在蕲州做鸵鸟的白衣人师父终于舍得从蕲州返回来的第二日,外公真的来到了京城,在司马宗仁的指引下,来尚书府找我。
自然,外公来尚书府要过的第一关自然是我爹那里,不出我的预料,我爹果然又缠着外公,询问起我娘的行踪,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外公瞎掰乎的功力居然也是一流的,他说我娘刚离开京城的那两年与他还有联系,可是最近几年,确是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说完,还挤出了几滴老泪。
因着外公也算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我爹对外公说出来的话竟然深信不疑,还因外公的话对外公感到愧疚不已,再三向外公负荆请罪,让我见了对外公暗暗竖起大拇指,崇拜不已。
而同样,尽得外公遗传基因的我说起谎来也不会差,为了让司马宗仁放松警惕,我甚至都没要求与外公独处,外公当着司马宗仁的面说起我与司马宗仁的婚事时,我该脸红的时候脸红,该娇羞的时候娇羞,只是,暗地里,我却用“传音秘术”言简意赅的告之了外公我现在的处境,并且说出需要外公帮忙之处。
外公听了,怒不可竭,也用“传音秘术”在我耳边骂白衣人师父是混账小子,还说要去找白衣人师父算账。
这回,我却学了乖,制止住外公,让他不要冲动,防止这样不仅不能阻止白衣人师父,还使他加强了警惕之心,让我更无法逃离。
外公一听也有理,便改变策略,眉开眼笑的表示赞同这桩亲事,并且在白衣人师父特意前来尚书府拜见他时,大大的赞扬了司马宗仁一番,让白衣人师父放下心的同时,面部表情也变得相当的晦涩难辨。
从这日开始起,外公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