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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兵心-第102部分

小说: 兵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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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炮塔台上,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恐怕是最不庄重的演习位置了吧,也不知道有多少高射机枪手会和我一样手里捏着一个信号发射器。

    ——这东西真的能够打到装甲车信号接收器冒烟吗?

    我感到深深的怀疑。

    蓝军和红军的武器装备其实是很相近的,甚至照外观来看,蓝军的装备还要比我们红军要好一些,只不过因为“蓝军必败”的传统,基本上都是红军获得胜利。

    今年……似乎是例外的。

    中央都在提倡要取消“红蓝对抗”这种落后的演习方式,而我们旅队来这么一回,似乎也有些响应国家号召的意思?

    甚至连这一次军事行动的名号都没有看清楚,在那个大牌匾下誓师之后,所有人都上了装甲车,这已经昭示着演习的正式开始。

    作为装甲车的眼睛和火力手,我站在炮塔台上转动着手里的瞄准器——很尴尬的,高射机枪在这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每个人包括我自己都被分发到了一个特制的塑料头盔,只要被敌方的瞄准器“爆头”,自然你就可以直接宣告死亡,回车上睡你的大觉去。

    旗语打出,整个旅队瞬间变换队形,而我按住旋转门,却只感觉到一阵的头晕目眩,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

    耳边传来的只有迅速刮动的风声,我们三排两辆装甲车直接脱离了大部队向着蓝军的腹地冲锋,冲锋!

    “班长,好像和蓝军错过了,要不要返回?”

    “回个屁!!前面七班是连长坐的车吧,他去哪里我们在跟着就行了,开你的!”

    每时每刻都有下车的士兵头顶,以及停留在路边的装甲车坦克尾部冒出红色烟雾,这表示着这些人员武器已经“阵亡”“战损”,负责监察的人自然会过来将这些尸体带走,剩下的继续。

    我们跟着连长往前走,遇上的红军数量越来越少,本来我们十连就不是打头阵的,但是被连长这么一搞,我们三排已经不是到达蓝军腹地了,而是直接穿过了蓝军的大部队,到了他们的后方。

    这时候前面七班的装甲车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我小心地探出头,有些滑稽的拿着手里的发射器对着远处的蓝军装甲车和下车士兵挨个点名,也不知道是眼睛不好还是确实打不中,愣是没有看到哪一个有冒烟的。

    我估计这时候蓝军也是懵逼的,自己本来的大后方被两只红军的装甲车闯进来了,装甲车又长得一摸一样,我们后面又因为旅部疏忽没有装信号接收器——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打,我们的车都是不死的,半天也没看到有人真的跑过来和我们“作战”。

    班长带着谢秀峰他们下了车打了一阵,也不知道有没有战果,回到车里没多长时间,就接到命令:演习结束。

    红军胜利。

    或许没有多大的真实感,但是说真的,这演习都是颠覆了我一直以来对这种军事行动的感官。

    太儿戏了吧?

    没有伤亡的真实感,当然就体会不到战争的残酷,这个道理我是退伍好几年才懂得的,国家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国内的军队真的互相厮杀,像这种儿戏般的演习或许提升不了心理素质,但是在以后应付这种状况的时候——

    看看连长的反应就知道了,英勇作战,不用说肯定在上级领导眼前挂了个号。

    演习一结束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谢冰清开着装甲车往回走,我则是收回发射器,缩回车厢里坐着。

    “诶,林总,高机手怎么可以下来?回去站着去。”

    班长看到我下来就要占一个位子连忙开口。

    “班长,演习都结束了,还站什么啊。”

    过来的这场“战斗”,对我来说还真的强度不高,相比起一直站在凳子上的我,其他人下车作战,要不就是驾驶车辆,哪里有我这么安逸。

    不过这时候不装逼肯定会继续被推上去,于是我不说话,摸了一会班长也就默许了。

    “诶,我说,班里没有人伤亡吗?”

    我看着大家的塑料头盔都好好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哪里有那么好打。全班就我一个阵亡的。”

    文佳义拿出一个头顶小盖子已经爆裂的头盔给我看:“喏,这不就被打爆了。”

    那边谢秀峰也摘下自己的头盔:“妈·的,累都累死了。”

    我抱着头盔正要说什么,文佳义忽然拿起手里的瞄准器对着我怀里的头盔就是那么一按。

    “啪啦……哧哧哧”

    一阵火光闪过,然后红色的烟雾冒出。

    其他人是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我的脸却一下就黑了。刚刚喷出来的火花差点干到我眼睛里去,现在还有些痛。

    揉了揉感觉没有大碍,我对着文佳义劈头盖脸的一顿怼:“喂,文班长,你就这么随便一枪就差点把我眼睛搞瞎了,太过分了吧?”

    “这不没事吗,就开个玩笑……”

    文佳义还准备辩驳两句,我第一次对比自己军衔高的人发脾气:“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很危险的好吧!要不要让我给你一枪?”

    “闭嘴!”

    眼看着要吵起来,班长立时叫停:“吵什么吵?枪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严禁枪口对人忘记了?二排那个新兵忘记了?”

    这句话一出,我和文佳义两个人登时就沉默了。

    那个新兵的事我是知道的,他在班里被老兵和班长“管教”,叫嚣着打靶的时候要回头把他们都突突了,这件事可还真的吓得他班长和班级老兵够呛,后来打靶的时候这家伙身后都有人“特别照顾”,就是怕他忽然想不开回头。

    就算是平时擦枪都严禁枪口对人,验枪都是朝天朝前验,这件事细说起来,自然是文佳义没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士官,未来还要在连队工作两年以上的时间,班长这已经算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沉默着在装甲车的摇晃下,我们到达了我们的临时帐篷附近。

    整个营开了个小会之后,就开始拆帐篷,收拾起了东西。

    演习完毕,自然是要回营了。

    我回头望去,再也看不见演习的痕迹,就连这一次的演习的名称,究竟是“使命行动”还是“砺剑”或者是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谢秀峰,这一次演习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

    谢秀峰和我一起把帐篷叠起来放进袋子里,下意识问道。

    “这一次的演习叫什么,代号哈。”

    “代号?”

    谢秀峰脸色有些古怪:“之前上面那么大的字眼,你没有看见?北剑1309(U)啊!”(这句话如有违规,请及时通知删除)

    或许,该结束了吧?

    我抬头望天,天有些蓝的发慌,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驻营地,第二天开始搬迁,不到一天时间,便几乎将整个旅队拆卸装到了车上,随后我们这些人一部分安排去火车站执勤,另一部分人负责固定车辆,不到两天,便又是到了归程的时候了。

    在镇上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还听见李治在炫耀:“我买那个白色的牛角梳子几句话,就花了十来二十块钱,还送了个盒子。”

    在我们没有离开之前,那些东西似乎还是很贵很贵的,我们要离开立刻就是跳楼价大甩卖——商人逐利自古皆然,价格降得狠,但我却没有再出手买任何一件东西了。

    三天后,我们抱着行李,按照登上了回返ty的火车。

    “所有人订的都是硬座!”

    好不容易在车厢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的环境可是要比之前那两次乘坐的火车环境好多了,至少不用四个人挤在一块坐两个人的座位。

    我上了车就感觉有些口渴,拿了个杯子就往下一个车厢走去,一般几个车厢就会有一个饮水机。

    “让让啊,让让啊。”

    这一次回来,看到的有不少是地方人也在乘坐火车。

    ‘演习结束之后也放松下来了吗?’

第200章 新的篇章() 
轻快的音乐在车厢之中响起,是杨千嬅的处处吻。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练习为乐但是怕熟人……”

    有人抱着桶面站在过道悠然吃着,有人勾着车厢的硬卧往下瞧。

    演习结束之后不仅仅是我们放下了负担,领导们也放下了负担,所以车厢里面大家玩的玩吃的吃,班长也很少和我们在一个车厢,早就过去和其他班长打牌了。

    “他吻她吻他吻她……”

    我微微跟着节奏顿着脚,手里拿着一个单笔食品往十一连的方向走——他们离我这边也就只有一个车厢的距离,而且因为有些领导临时被调走,这一个车厢的硬卧就便宜了我们,我们班每个人都有一个铺位,转过墙角,我就看见靠在墙边假寐的崔振峰。

    这家伙玩的时候合群,安静下来总感觉有些疏离感。

    于是我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怎么,崔振峰,这时候就困了?晚上怎么办?”

    我和这家伙关系还算不错,聊起来共同话题少但是还是可以强行尬聊。

    “没事嘛,林,你怎么过来了,你班长不管吗?”

    崔振峰坐起身:“也对,你都要退伍,班长也不好意思管了吧?”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

    但是班长这段时间确实有放松一些,我和崔振峰谈了一会,叫提出要跟他借他手里的p4。

    要不然我为什么跑过来聊这么长时间,我无聊吗?

    崔振峰在这方面表现得倒是豁达得很,他直接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借你,回去时候记得给我就行了。”

    他至少玩这个的时候不像我那么有瘾头——但他也知道我是没有这个就要命的,毕竟被装库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也大致都互相了解了。

    也没有和金钊庄率他们打招呼,我拿了p4就回到卧铺上玩起来,玩起这个很容易就忘记时间,尤其是白天晚上的概念在火车厢里显得比较模糊,又去不了哪里,醒着就玩,困了就睡。

    玩到最后已经进入忘我状态,班长的脸忽然吓了我一跳。

    “班……班长?”

    我手里拿着p4,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就那么僵在那里。

    “你的?”

    “不是,是借的。”

    我打了一个激灵,如果是同个连队的,这时候我自然是要继续把锅背上,但是崔振峰是十一连的,连名字都不用说。

    本来还以为班长后续有什么惩罚手段,没想到他只是问了一句就下去了,完全没有想要管的意思,反倒是浪费了我装了半天的表情。

    火车到站,下车。

    五一广场的清晨仍然是那样带着一股薄薄的冰凉气息。

    我提着行李深吸了口气,跟在队伍后面往前走。

    乘车,回到连队。

    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我都没想到连队这时候在我眼里是那么可爱——他代表着一星期一次的热水澡,每天按时的饭菜,准确的作息时间。

    当然,还有令人厌恶的管理制度和‘公差制度’。

    收拾东西用了两三天,装甲车开进营区车场,按这情况,是在我们退伍之前是不会再次开出来了。

    在整理完这里的东西之后,有一件事倒是让我们比较在意。

    红一连的连庆越来越近了,甚至几乎已经没有了准备的时间。

    九月九日就是我们的连队的生日,诞生于特殊年代,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往往留下来总是要比其他连队特殊一些。

    没有了训练成绩,没有了奋勇争先的劲头,至少在传承上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每次听见班长他们谈论以前的红一连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们心里的不甘心和无能为力。

    有句话叫兵熊熊一窝,这句话既对也不对,因为太绝对了,大环境确实有影响,但是兵员素质也是有影响的,一个身体强壮的大个子和一个身体瘦弱的小个子比起来,自然是大个子在训练之中得到的锻炼更多,小个子要想胜利,至少要付出比大个子多不少的努力。

    甚至于永远也追赶不上,天赋这种东西很难讲的,但是身体素质这种东西一目了然。

    为了迎接连庆,在九月九之前我们充满收拾了东西便开始布置,打扫卫生,张灯结彩,这是一年之中最忙碌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因为连队只有在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也只有在这一天不会有任何的管束,想睡多长时间睡多长时间,想玩多久玩多久——当然,打水打饭这种最基本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因为眼红我们连队每次连庆都能跟上头申请一笔“经费”的缘故,有不少连队纷纷模仿,然而在我们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往脸上贴金,一个建立于对越反击战的连队和一个建立于秋收起义的连队的历史,有可比性吗?

    可惜现在……也怪不得从原来师过来的班长们总是遗憾了。

    王牌变成了杂牌,谁都会痛心的好吧。

    匆匆忙忙布置会场,而我这种老兵,很荣幸的被安排到了岗哨位子上去——今天的岗哨还真是很随便,新兵是不可能安排白天的岗哨的,因为训练。当然,一遇上节假日和休息日,岗哨还是要按照整个排的所有新老兵来安排,确保每个人都一时间洗衣服打电话。

    在这方面,我们三排一直做得不错。

    “快点,彩带吊到上面去,林旭,你站在门岗这边帮个忙,把东西给我递过来……”

    负责墙外边的是一排的人,但是我既然是岗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很自然的就伸出援手,这两天是会有很少人过来这边打扰的,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

    年终考核已经确定是要在一段时间之后开始了,同时要举行的是一场全旅的运动会,这种运动会某些项目获得优胜的话,还能够有机会得到三等功。

    用市桧一点的说法,一个三等功,武装部那里就是一万块——这种不知道是不是的谣言已经在连队里面传了好久,但实际上有这个三等功的人一直是一言不发。

    早上站岗,下午就需要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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