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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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xx一排”的奖状,转过头就去问邵班长。
“你说那几张啊?”邵班长笑眯眯道:“红一连最大的时候曾经是一个师团,后来参加战役全部打光了,剩下的人就组成了个排,后来才慢慢扩展成连队。”
他顿了顿:“当时应该叫做红一师吧,那段日子我是没有经历过,不过当新兵的时候有老班长和我讲过,全师打到没剩下几个人,要是全打光了,这个编制也就没了。”
连史室是我看见的,全连最干净最整洁的房间了,每一件东西都擦得像是崭新的一样,我一边后退一边看着前面的介绍,不小心撞到了身后蒙着一块大布的木板。
“小心着些。”
班长警告道。
我稳了稳,就看到门边还有介绍当时还是上将的*****(已经出事)来我们连队视察的图片和文字。
“班长,我看着那个连队,和我们连不怎么像啊。”
旁边有人问道。
“那个是以前189师的红一连,也算是我们红一连的前身了。”
我班长解释完之后,又说道:“对了,在其他军区也有一个红一连,那个和我们以前好像是一个团的,不过现在名气可比我们大多了。”
“网络上查得到吗?”
我问了一句。
“前几个月在央视军事频道还播出过,如果重播的话,你们应该看得到(节目名:说说咱们“红一连”)。”
说完他有些不想再讲,我想,是因为现实差距太大的原因吧?如果189师没有裁撤的话……
“我们现在应该算是乙种部队吧?李班长?”
旁边的张浩忽然问道。
“是吧……”
这方面的事情班长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也不多,以前我们189师就是甲种师……你说呢?邵班长?”
问到这些东西,知道的最多的还是邵班长。
“这些东西其实现在也不怎么讲究了吧?之前好像听说过……我们旅现在是乙种部队?”
邵班长也有些犹豫。
第50章 下连筹备()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背叛军队。”
所有人互相为自己身边的战友作训服上军衔,随后在指导员的带领下大声喊出军人誓词。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军人了。
军衔并没有带给我们什么加成,这时候所谓的责任更还没有机会体验到,但是在真正授衔之后,我发现,别人并不如我的兴致那么高。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时候有不少人还抱着被遣返回地方的伟大理想,不过一上了军衔,一般就不用想太多了,老老实实呆到退伍得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干燥而冰冷的,我的手背都有些开裂,在简单的授衔仪式之后,我也是迷迷糊糊的跟着口令走,因为今年比较特殊的缘故,各个连队都是自己处理授衔仪式,所以没有了往年的声势浩大。
回到连队,跟着的事情并不少,一方面要处理下连之后的问题——比如各班的行李要整理,各班的床架,还有最重要的,老兵们要回来了。
原本新兵们住的就是连队二排三排的宿舍,剩下的一排宿舍才是住着其他老兵,现在新兵授衔完毕准备下连,需要调整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
忙碌了不少时间,才将东西处理好,我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跑,看是看了不少,忙是基本上没怎么帮上。
“林旭,下去找些报纸上来。”
班长一边指挥着班里的人将东西挪了,一边招呼呆站在一边的我。
“是。”
我应了一声,回头就去了连部。
“那个,周明阳,你们这里有没有用的报纸没?”
新兵八班在准备下连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散了,周明阳被班长推荐,去了连部通讯班当通讯员,李帅找关系去了驾驶连,李奇去了修理营,剩下的人郭大龙姬鹏去了一排,王勃,我,冯梦,谢冰清就留在班里。
鬼知道我多羡慕能出去的人啊,驾驶连和修理营是众所周知舒服的不行的单位,尤其是驾驶连,和女兵住隔壁——听说句话没有,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天天见月月的,都不需要母猪了。
至于修理营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隔离的时候别人就给我分了级:舒服程度:修理营大于坦克营大于装步营。
再加上一看就脑满肠肥的那帮班长们,其他的就不用多解释了。
“林旭!我要的报纸呢?”
听到班长在楼道里的喊叫,我收回思绪:“周明阳,真的没有?”
“我也是刚来,哪知道有没有啊,你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吧。”
这下我也没办法了,低垂着头回到班里,顿时被班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说说你能够干啥?拿个报纸也没有?”
“班长,报纸找到了。”
谢冰清拿进来的报纸让班长火气更盛:“你看看你看看,你下去也有半个钟头了吧?人谢冰清就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东西拿过来了,你说说,你去哪里拿了那么长时间了?”
“……连部……”
“啥?”
“连部……”
我小声应道。
“你去那里找得到什么东西?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班长大马金刀的坐在靠背椅上:“看着大家这么忙,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又是这种问题,我真恨不得往那张圆乎乎的大饼脸上来一拳,但是身为新兵和士官班长之间巨大的鸿沟让我有些望而却步。
“下次不会了。”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
班长挥手将我赶走:“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灰溜溜的走到门口,刚好冯梦正准备将中间屋的书桌抬走,伸手招呼我:“林旭,没事吧?过来帮忙抬一下。”
我连忙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走过去帮忙抬了起来。
书桌是铁做的,所以很有些分量,七班的人也过来两个,四个人一起抬才将这东西抬起来。
“冯梦,放哪里?”
“连部,那里要一张桌子。”
吭哧吭哧的将桌子抬下楼,那边又有老兵招呼着将连会议室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我这时候才再次看见了拐杖哥,他拄着拐从一排的房间里走出来,跟旁边的一个人说着什么。
补充一句,另一个人左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看起来就是那个扔手榴弹扔断骨头的大神。
我有些想过去打个招呼,但回头想想,这么长时间了,又只见过一两次,没有多大必要了,人家还不知道记不记得我。
几个人放下桌子,然后进了会议室,帮着老兵们将里面的椅子全部腾出来,然后将报纸铺在了会议室的大桌子上。
这是要干什么?
我一边帮着忙,一边抽空问旁边的同年兵。
“刷墙啊,你不知道,看门边上东西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里放着一桶刷墙的白漆,我一下子就了然了,看起来这会议室的墙壁是要重新刷漆……
走出门口,不少人已经拿了报纸,折成个“济公帽”戴在头上,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刷子,提溜着白漆,按照安排的任务刷自己负责的地方了。
班长和关系最好的苏班长各自提着一桶白漆在一楼楼道说着什么,一见到我走过来,顺口招呼:“林旭,回去找张梯子来。”
“哦。”
我答应一声,下意识往连部跑,跑了两步就被身后的班长叫住了:“你去哪?我说的是梯子,你去杂物间找找。”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杂物间是哪个?”
“库房旁边那个。”
看起来是对我的记忆力包括理解判断能力不抱任何希望了,班长还说了句:“找不着就不要回来了。”
这刺激挺大的,我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响的往楼上走去。
走到杂物间门口,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翻找东西了,幸好梯子还没有被拿走,我爬上几个陈旧的音箱,将梯子拉了下来。
“诶,那东西我要的。”
谢伟汉走进门喊道。
我瞟了他一眼:“我班长要用。”提溜着梯子就要往外走。
哪知道出门的时候另一边被谢伟汉把住了。
“唉,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我说我班长要用。”
第51章 歌()
“那边不还有吗,这梯子我就拿走了。”
谢伟汉还待伸手过来抢,被我挡了回去:“那你自己不会拿啊?”
我提着手里的梯子,完全不想和这家伙相让。因为前几天刚又借给这家伙一百块,回头说话就这么不客气,心里就觉得这人不行。
“谢伟汉,梯子拿了没有?”
谢伟汉是二排的人,宿舍离杂物间不远,他班长这一喊,他也不好和我抢这东西浪费时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转头就去拿上面的梯子。
我也没和他多废话,提着梯子就往门外走,心里更是暗下决定,过段时间就将借给他的钱要回来——新兵一个月也就五百块钱的津贴,平时买日用品都剩不太多,但是听说这家伙到处借钱用来自己享受……凭什么啊?
每个月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钱被他拿去买吃的喝的,到头来还看不起我,我要是再借钱给这家伙,不是犯贱是什么?
不过,目前借给他的钱,都有快五百了吧?而且看他那样子,估计也不好还。
我这时候还没怎么经历过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只是顾虑到对方津贴都不怎么够还债的,哪知道世界上还有借钱不还这种事。
心事重重的抬着梯子来到楼下,班长伸手接过梯子,也没说什么,拿起刷子在白漆里沾了沾,就在墙上刷了起来。
我这个啥都不会的家伙能做的,也就只有扶个梯子,递个东西之类的杂工。
“老苏,这今年连里刷这个漆我是没想到。”
班长一边拎着毛刷往墙上涂,一边和旁边的苏班长聊天打屁。
“唉,没办法,连里的经费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是不够的,要不是实在看不过眼,哪会买这些东西。”
苏班长说道。
这几乎已经是连里的共识了,没见刷那么大面积的墙,连个滚筒都没买,全是用手刷的。
就连地上的白漆也是用一点少一点,在一些地方不仅要省,还要省的有意义。
所以当班长上厕所,我接过班长手里的刷子的时候,心里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想法:别人可以刷,难道我就不可以?
沾了沾白漆,我顺着班长刷剩下的地方一刷挥过去。
很好,没多少难看的痕迹……
我这边还自顾自的沾沾自喜,那边苏班长已经出声了:“林总,能不能别捣乱?”
捣乱?
我回头怔怔的看着苏班长。
“没看白漆都流下来了吗?你这一刷子涂那么厚干什么?”
回头看看刚刚看着还可以的墙壁,原本涂的厚重的白漆顺着墙壁流到了底下装饰的瓷砖上。
“你还是扶你的梯子吧。”
上完厕所的班长接过我手里的刷子,也是一脸的无奈:“林总,你让我怎么说你,球都完不成呗?”
一遇上这种状况,我就只有低下头受训,哪怕肚子里都不知道骂了面前这个胖子多少遍,表面也不敢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愤怒。
而且,最近“林总”这个外号已经传开了。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班长。
是不是很好笑?自己班长把自己班新兵的糗事往外边宣扬,还给自己班兵取了个外号,还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但是听着也感觉挺耻辱的。
刚开始就还反抗过一段时间,别人叫这个外号的时候当做听不见,后面就不行了……班长叫你,敢不答应吗?
因为刷漆的缘故,连队平时的训练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留在连队里当起了刷墙的工人,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手里拿着毛刷的,看着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说有什么没有改变的,那就是下午的体能训练了。
在这方面,无论是连队还是排里,都这东西都挺看重的,哪怕再忙,下午也要带出训练。
而晚上就要按照我们日程表上面写的一样,上三楼文体活动室,学唱歌。
一般来讲,这一个星期,除了星期六晚上没什么事情之外,每个晚上都安排有活动,或者是开班会,亦或是讨论安全事故,包括洗澡——对于我来说,除了唱歌和洗澡之外,我就没一个会喜欢的。
南方人嘛,一天不洗澡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来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一星期洗一次澡和衣服,说起来你不敢信,就连内裤有时候一星期才洗一次,一脱下来,那味道简直不敢恭维。
唱歌的活动总是在晚上小值日回来之后才开始,一般要一两个小时左右,而且部队唱歌这种东西,不讲究优美,拉出去就是要大声,要响,和其他连队在一起拉歌,更是需要那股气势。
红一连到今天,训练方面虽然已经不算是旅队里的佼佼者,但是至少唱歌方面,还是可以和其他连队掰掰手腕的。
吹哨集合之后,所有人都提着马扎跑向三楼,在文体活动室列队站好。
“各班清点一下人数。”
排长站在我们面前说道。
清点好人数之后,我们才在“准备马扎”“放”“坐”的命令中,整齐地坐了下来。
“唱歌的事情我不怎么擅长,所以还是你们的张烁班长来教。”
一个剃着圆寸头的班长走上去,双手往外微伸,摆开架势:“上次教了一首歌,兵心,先来一起唱一遍复习一下啊。”
“预备起!”
随着他手臂摆动的频率,我们随之唱了出来:“当你默默踏上那条熟悉的路,有个影子一起迈开步……”
这首歌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