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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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那种怜悯,而是一种……是了,就像不肯放弃一样,这和读书时候一些老师的做法雷同。
我认为这就很负责任,当然,这也和我一直表现得很老实有关系,可惜不是女的,男人蠢萌一点不会让人感觉可爱,只会让人恶心。
“来了来了。”
上山的道路对于我这种路痴来说一直都记不住,更何况这种没来过几回的砍柴路线了,晕乎乎的跟着前面的人到了目的地,掏出准备好的背包绳,将柴火捆成一捆,然后跟着往回走。
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偶尔有几声交谈,也不是我这种看起来不合群的家伙能够插的进去嘴的。
“快点了啊,这些东西带回去之后,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
加上回去的路程,四点多,坐个十来二十分钟,打饭,一天就过去了,所以说领导许的这种空头支票,我一点都不信。
抬了抬肩膀上的柴火,我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前面的董敏回头一看:“诶,林旭,你这什么情况,赶紧跟上啊!”
毕竟我已经被大部队拉下了四五米的距离,虽然大家走的挺松散的,不过拉这么远,也有点太不那啥了吧?
董敏侧身让过其他人,看仔细我的状况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擦林旭,你小子什么意思啊你,拿得少就算了,提个柴火都那么别扭?”
他又看了看,终于恍然大悟:“麻痹你是衣服刚洗不舍的弄脏吧?去你的,赶紧快点。”
他既不是我班里的士官,也不是负责的班长,话就不好说的太重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别着不让柴火碰到衣服。
想想这好不容易刚洗好的作训服又要被弄脏,心里就那个痛啊!
晃悠悠的回到了驻训地,各自将柴火放下之后,立刻就解散了。
看看天色有些晦暗,外面几个人在打乒乓球,我很识趣的回到了帐篷,再在外面耽搁一下下,就又成了球童了,我可不想被抓去当做免费劳力。
帐篷里没人,冯梦在外面打篮球,谢秀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班长打乒乓球,说起来,帐篷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俯下身在床底下掏了掏,将自己的行李袋拿了出来。
来到部队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新的数码迷彩行李袋,不过那个行李袋一直不是待在库房里,就是呆在全连的车上,除了必要的换装,一般不怎么动。
至于我们床底下的这个原先的老式迷彩行李包,自然是需要放置一下平时需要使用的东西,驻训地生活很不方便,连个衣服都不好放,所以平时两套衣服,就有一套洗干净了就要放里面去。
不过除此之外,行李包对我来说还有另一个用处。
没有完全把它扯出来,因为床底下铺着塑料薄膜的缘故,经常拉扯很容易会坏,所以把包拉了一段距离,让我蹲着能够拉开拉链拿到里面东西就够了。
摸到酥酥的东西之后,我就开始往外掏。
“一包……薯片……两包薯条……还有一罐可乐……”
对的,行李包还有个用处,用来藏一些零食。
鬼知道我这个不怎么吃零嘴的家伙是怎么染上这些恶习的,每当想吃这些东西的时候,都要偷摸着找个时间段,像只仓鼠一样鬼鬼祟祟吃掉,最惨的是,还要怕其他人过来分!
还是那句话,不是我抠门,但是其他人把津贴花在烟上,然后恬着脸过来蹭我零食,这就很不能忍了。
一包二十五的芙蓉王二话不说就买了,却买不起一包四五块的薯片……骗鬼呢这是!
呐,想要吃的话我又不好拒绝,所以只能挑这种没多少人的时候偷摸着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将薯片扔进嘴里,迅速嚼几口,然后可乐往嘴里灌,这种吃法是我这段时间艰苦锻炼出来的,嘴里的东西这么一搅和,早就已经变味,但我还感觉挺美味的。
美滋滋的往嘴里再扔进去几块薯片,再灌了一口可乐……
“林旭!有事……”
噗——
身后谢秀峰的叫声让我忍不住将还没咽下去的可乐喷了出来。
“什么事?”
衣袖胡乱的擦了擦,才回过头:“吃不吃?”
脸上这时候露出的笑容估计和哭有的一拼吧?
“鼻子那边……没擦干净……”
“哦哦哦”
我很是羞愧的低下头,感觉刚刚喷过可乐的鼻孔有些火辣辣的疼。
半晌。
“你刚刚想说什么?”
“不好意思,忘了。”
我这时候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第87章 六月飞霜()
清晨。
如果是每天最普通的起床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吹哨起床,因为和在营区不同,这里不需要叠被子,所以时间总是能够用来睡觉——超出计划的时候总是有的,不过也只是偶尔,谈不上大惊小怪。
今天哨声响起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氛围。
无他,帐篷里还是一片漆黑。按照这个时间段来说,即使帐篷的密封性再好,至少也会有些光线透进来。
“……难道是下雨了?谢秀峰?谢秀峰……”
班长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在。”
“出去看一下。”
“哦。”
谢秀峰被窝动了动,然后他光着脚,只是穿了一件大衣就准备掀开门帘出去。
“不会吧……”
门帘一掀开,一股寒气夹杂着漫天的雪花飘了进来,呼啸的风声令我们惊诧不已。
“下雪了?”
“雪?”
“不会是看错了吧?”
现在可是炎热无比的六月天啊!怎么会有下雪这种不科学的东西。
“快起床快起床,估计要扫雪了!”
班长倒是最清醒,他掀开被窝咕噜一下起来,然后就开始穿衣服。像这种类似的小状况,他估计也见识过不少回了,当即就作出最正确的反应。
班长起来了,我们还有条件赖被窝里吗?自然是统统爬起来,穿好衣服,比平时多戴上双手套,然后将被子什么的塞进背囊里,放在床上摆好。
这边还没整理完,外边的哨声就又响起来了:“拿扫把,全连连门口集合,准备上炊事班扫雪!”
等我们拿了扫把跑到连部门口集合的时候,其他人大致已经到齐了。
排长看了我们一眼:“各班点数。”
“一班全部到,二班全部到了,三班……”
点名完毕,排长也没有多废话,手一挥:“走了,炊事班帐篷那边要人帮忙,每个班到时候看情况留下一两个人。”
雪下的有点大,被风吹着打在脸上有点冷得生疼,放眼望去,整个驻训地都好像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新衣。
只是这件衣服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是预示着更加悲催的一天开始了。
因为这种状况的不可预知性,所以不少人身上连棉衣棉裤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脚下踩着冰冰凉的作训鞋,脸蛋也冻得通红,排长这一下令,自然也没有人敢出声要求回帐篷换衣服,每个人都灰溜溜的跟着大部队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站在食堂门口,我们的心思就更沉重了。相对身上的冷来说,食堂帐篷看情况更惨。
五六米长的帐篷,足有一两米的屋顶被雪直接压倒下来,看这摇摇欲坠的样子,再拖个一两个钟头就不用扫了,把帐篷拆了重新装上估计还好一些。
的是隔壁连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驻营的时候搭建的不怎么用心,他们的帐篷已经完全倒塌,埋葬在一片茫茫的雪花白之中。
“别东张西望的了,过来帮忙啊!”
“快快快,一起用力,一二三起!一二三起!”
不用指挥,大家便自觉的聚集成各个团队,有人扶着帐篷杆,有人就帮着顶一下帐篷屋顶,几个人一起用力,便将屋顶上一大块雪顶落地上,借着惯性,更多的积雪被从其他方位顶过来,然后在我们这边中转,借着倾泻到地上。
“快点快点,把地上还有帐篷上面的雪扫了,那边的,你们几个个子小的,拿着大扫把,往帐篷上面走!”
雪还在下,但是大家却不敢有一丝懈怠,争分夺秒的和这些积雪作斗争,更多的积雪被扫开,原本摇摇欲坠的食堂帐篷也一点一点的重新被顶起来。
随着积雪被处理掉,班长和排长的脸色也变好了许多。
“排长,指导员让我过来说,连队里的帐篷也快不行了。”
这边大家还没歇口气了,那边连队里的岗哨就紧赶慢赶的跑上来,他咽了口口水,才结结巴巴道:“指导员让每个班回去一两个人,尤其是三排的·1帐篷,都快塌了。”
一听到这消息,一时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排长想了一下,下了决定:“两个人是不行了,这样吧,每个帐篷回去一个人,其他人先将食堂帐篷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这已经是一向以来的惯例了,先公后私,一个班的帐篷塌了总比食堂的帐篷塌了要好吧?不过为了表示重视,排长还是下了命令,每个班回去一个人,先顶着!
至于连部……那不是有文书和通讯员嘛!肯定没事!
也不知道排长是不是这么想的,反正他这一安排下来了,班长立刻就撇过脸对我说:“林,你回去看一下。”
“是。”
也顾及不了什么队列了,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跑回连里,我进杂物间拿了一根靶杆,稀里糊涂的就回到了帐篷里。
遭灾最严重的的就是我们班帐篷了,别看老班长自己搞的帐篷挺结实耐用,但是主要问题是,这地势不对啊!
风一吹,我们帐篷直接就首当其冲,后面帐篷或多或少都减少了积雪数量,就我们帐篷,这上食堂的时间里,就被大雪压的快塌了。
手里剩几根没毛骨头的大扫把撸了几下,发觉没什么反应,我只好拎着靶杆进了帐篷,对着那些被雪压得紧绷的部位拼命捅动。
只是自己一个人动手,哪里有食堂里面一样方便,捅了半天,也只是将上面的积雪捅到了另一边而已。
“快快快,连部的帐篷也要弄的,要不然你们回来干嘛?”
这边活没干完,那边文书就开始催了。
“我们班帐篷都要塌了啊班长。”
有人忍不住叫屈。
“那帐篷暂时还可以拖一拖的跟我走,实在没办法的就留下吧。”
贾班长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
“不怕不怕,大部队回来了!”
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之后连队里就喧哗起来,吵吵闹闹一阵子后,除了留下几个人处理连部帐篷之外,其他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一掀开门帘,班长就开口吐槽:“连电灯都舍不得开?林。你可真是勤俭节约。”
“班长,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快过来啊……”
这积雪越捅越多,帐篷上不少地方的积雪都滑到了我头顶上那一小块布上,帐篷顶部,我现在的脑袋都快要顶上去了。
第88章 逃兵()
“你怎么这么笨呢!”
估计班长已经为自己之前的决定后悔不迭,眼看着其他班的帐篷已经被收拾的七七八八,就我们班的还一团糟,心里的不痛快可想而知。
谢秀峰后进来,三个人齐心协力,半天才将快被压塌的帐篷顶给顶了回去,上面的积雪也大部分处理掉了,剩下的一些就只是不足道的小麻烦而已。
很快,雪就停了。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这时候下雪可真不是个好时候。”
谁说不是呢,六月飞霜啊,虽然不是正经的农历六月,但是阳历六月下雪,也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带给我们的,可并没有什么好事。
因为气候的缘故,雪一停,不用一天,这些看似极厚的积雪便在温暖的环境之中迅速融化,即使之前各个连队已经尽量处理了,但是剩下的一点积雪,融化之后的雪水,也慢慢汇聚成流,不仅将我们帐篷周边变成了一片泥地,更将中间的交通主干道渗出了几个大坑。
所以每天无论是还是吃饭,走上去的道路都要仔细谨慎,要不然很容易就直接掉到里面去,这条主干道可不是完全实心的,每一个被渗透的坑洞,至少都有好几米深,稍微不小心,就会直接骨断筋折。
然而训练并没有我们以为的一样直接终止,而是换了个科目。
六月天本来应该是酷暑,下了场雪,融化成水这段时间是最冷的,再加上大家也没办法穿太多衣服,最多就是在里面加一层棉衣棉裤内衬,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里,我本来已经好了的双手又开始开裂了。
“这东西还真是不分场合啊。”
在白手套上面擦了擦,然后自顾自的继续带上,我已经习惯戴着这双脏兮兮的手套了,即使是过一段时间就洗一次,也没办法洗去上面的油渍和血渍,更不用说那些肯定有的黑色痕迹。
行李袋里有一双新的,我舍不得拿出来用,手上这双玩意儿就只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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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刚下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跟你说,当时我为什么会从炊事班回来,就是因为打兵。”
海大富班长说这话的时候,你完全无法想象他以前做过这么凶残的事。
明明就是一副知心大哥哥的面孔,打兵?
所以我很自然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打?问得好。”
海大富班长完全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手底下的兵笨得要死你气不气?叫不动你气不气?教不会你气不气?”
我一脸茫然的摇头,毕竟这种情况我完全没有经历过,我一向是被打的那个。
“所以我受不了,受不了你知道吧。”
海大富班长比划着形容他的愤怒:“叫不听,然后就只能打了。”
“然后呢?”
我咽了口口水。
“然后那个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