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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兵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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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会,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最近在某些事情上面花费的时间太多了,导致自己都有些缓不过来,本身我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老是熬夜,随随便便就打瞌睡也就在所难免了。

    “副旅长到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营区就各个岗哨站了起来,像我这离的远的,看到别人忽然站起来,自然也会下意识离开岗桌。

    这时候如果还贪恋那一点休息的舒适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是这么一个小时了。

    副旅长披着衣服,从一连的拐角转了过来,慢慢地走过各个连队门口,每走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岗哨就开始敬礼,在忐忑的心理之中,副旅长走到了我面前,然后停了下来。

    “站住口令!”

    这句话下意识开口。

    “十连……岗哨。”

    “到!”

    人都走到面前了,难道还要和领导计较那个口令问题吗?于是我只能老实应答。

    “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是黄河和宝剑。”

    “嗯……”

    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子,然后副旅长忽然问我:“军区的五个安全你知道吗?”

    “知道!”

    “背一下呗。”

    “安全是大局,安全是……”

    这句话我是很熟悉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背了出来,背完了之后还大喘了口气,幸亏提问的是这个,要是问的是别的我还不一定背的出来。

    只是副旅长下一句话又把我的心态直接打入谷底:“那么这五个安全的具体内容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都没有安排背,我怎么知道哇!

    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让连队背这个锅,于是我咬了咬牙:“副旅长,这个我还没有背到那里去。”

    “……也就是说不会背了。”

    副旅长也没多说什么,径自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担心了半天。

    我又不敢和班长一样勇敢的去承认错误——在部队里除非事情暴露,要不然犯过什么事都绝对不要承认,连长班长说过的话都是可以直接吃下去的。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装作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几天风平浪静,才确认副旅长没有去告我的黑状。

    也许这种小事在领导眼里就不是什么事,回头就忘了,至于处理我这个小兵,其实只要他一句话,就是让我在地上爬,我也没办法有任何怨言。

    偷偷摸摸去连部告状,那可真的是只有那些小士官和同年兵才会做的事情。

第194章 雨至() 
毫无征兆的,整个营地都好像是一个精密的机器动了起来。

    和在营区时候一样,每当接收到一个命令,就会反馈到自己身上,然后整个队伍都在一个个命令之下调动起来。

    每天都是出不完的公差,收拾东西,预备物资,旅部营部连部自己班级到处乱跑,同时的,原本修整好的车场也开始了整顿,时不时的会有驾驶员班长上车检查装甲车状况。

    演习究竟没有取消掉,或者说,我们赶不上“砺剑”“使命”系列的大型演习,旅队之间的红蓝对抗确实得到了上级的批准(或许是命令)。

    作为一名小兵,自然只能在庞大的口口相传流言之中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于是这段时间,除了岗哨,连队一般是没有什么人的。

    连门口的岗哨位置白天是最不好站的,没有遮挡,内蒙毒辣辣的太阳就这么悬在头顶上,加上那随时吹过的一阵阵夹裹着砂石的风。

    也可能是我这段时间使用洗面奶的缘故,脸上难以抑制的浮现出不少的痘痘,在这种环境之下一边流汗一边干,油腻的脸面总是会让人感都极大地不适。

    十连隔壁便是十一连,因为有些人比较熟悉,所以我偶尔会过去串串门,今天这种状况,旅队领导也跟着走,我当然不会傻呆呆的站在这里站岗——老兵油子总是会找尽机会偷懒。

    不过就算想要找点事做,我也绝对不敢脱离岗位太远,因为领导随时都会回来,说来好笑,有时候领导的到来反倒是比砸到头上的惩罚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隔壁十一连站岗的是一个新兵,之前还在崔振峰他们那里见过,也稍微聊了一下天,所以耐不住寂寞的我就过去主动打了个招呼。

    “嘿……班长好。”

    这个新兵倒是挺有礼貌,看到我过来直接就站起来了,我笑笑让他坐下:“没事,我就是太无聊了过来聊一下天,诶,我说上次你不是说要转干吗?怎么还在这里。”

    在部队,一个士兵想要往上走,第一个就是留队的“士官”,这个士官说着好听,一辈子就是个大头兵,手底下带个班级,这也是最基层的职务,如果遇上连队缺少排长副连长什么的也有可能临时顶替上去,这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代理排长”“代理副连长”。

    就像一般都是士官担任的步兵班班长,九班的张利耀身为一名二年义务兵就直接担任了这个职务,不过这比代理排长还要罕见,不能拿出来当做模板。

    除此之外,真正有前途的——就是高考的时候考个好军校,即使是国防生专业,毕业出来都是一个中尉。

    部队里的士兵从第二年开始,每一年都有机会参加一次高考,部队里的录取分数要比地方要低不少,然而这也是上百人录取几个人的艰辛拼搏。

    最让人觉得不可能的,就是提干了,需要这个班长各方面素质达到一定程度,然后一个二等功,或者两个三等功作为铺垫,才有机会提干,以前部队的干部有不少就是这样遴选出来的,只是在现在这个提倡高素质人才的情况下,想要提干,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相当于在地方谋取一个公务员职位了,而且还要拼上自己全力。

    剩下的,就是这个这时候条令条规都不是非常明确的转干了,地方大学(也不知道是专科还是本科)毕业,来到军队,按照所在部队不同自动获得士官等级或者第一年年末进行考核,各项体能过关,直接转为干部。之前被装库就遇上过一个硕士直接转为三期士官的。

    “转干的事啊……”

    新兵稍微愣了一下,笑笑:“班长,下午我就要过去考试了,本来安排是要演习结束之后,不过听说后面还有任务,就提前了。”

    “真好。”

    我不无羡慕,这其实也嫉妒不来,人家辛辛苦苦多读几年书,考了个好学校,自然在一些地方就比我们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高中生好得多。

    “你考核,有什么项目?”

    对于我的问话,新兵到是知无不言:“也没多少啦,就是平时我们的那些训练每个项目都要及格。”

    “文化课不用吗?”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问错了,大学毕业的哪里还需要靠文化课证明自己?

    果然新兵的回答也是和我想的一般:“不用,就是考核完了之后就要去军区学习了,估计是赶不上演习了。”

    新兵的眼里并没有任何遗憾的意思,也是,如果成了干部,以后就是编制里的人了,没有意外的话,离开部队也是退休,而不是我们这些义务兵或者士官的退伍。

    退休是国家还养着你,退伍自然是拿一笔钱就直接滚蛋。

    二十多三十多退伍,确实国家也不是福利社,没得那些闲情逸致来管你这些青壮劳力。

    几句话说完,我没没多大兴致聊下去,别人的人生已经奋斗到一个小目标了,我咧,别人尊重我叫一声班长,不尊重的话,全国上千万的士兵,其实也不缺我那么一个。

    遇上这件事我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因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年多以来,我见过二话不说开干的,新兵连时期慈眉善目一下连就撸袖子开干的,嘴里瞎忽悠的,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

    这里就是一个浓缩的社会,只是这不像是社会上还有一块遮羞布,很多事情表现的可真是赤裸裸的。

    中午换岗,吃了午饭我就回了宿舍这段时间这里中午天气比较好,至少要比在山上驻训时候要好一点,不过给我的感觉还是热。往帐篷顶上浇水,不用几秒就全部干了。

    帐篷里有些闷热,我鞋也没脱就上了床,摆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就准备睡觉。

    “十连,一个班,三个公差!”

    哨声响起。

    ————————

    公差的任务不轻松,主要是抬东西,有气势各班排的物资抬到车场,营区离车厂大概也有个一公里多,大的物件前段时间已经借着旅部的汽车处理过去了,这时候我们带过去的是一些比较小的。

    到了车场放下东西,我们就根据驾驶员安排开始对装甲车辆进行全面的清洁,不要看装甲车并不大,有时候清洁一下午都洗不了多少,除了不好洗之外,水源不够也是重要原因。

    好不容易吃着风吹来的泥沙把事情做好,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没有人交代带回,自然也就没有人会那么无聊要求回去——这时候回去不是直接拉出来训练就是再出一趟公差,而且这时候后者的几率要更大一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装甲车前面的谢冰清和刑飞两个人忙乎了半天回去连队拿东西了,而我已经打扫完毕无事可做,在车厢里头打开座椅,整个人半躺上去,准备补一补觉。外面的谢伟汉也就直接进来了。

    来者不善。

    我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他。

    “啊,林旭,你都没事了。”

    谢伟汉直接坐在另一边上,拍了拍座位:“你们这车比我们那边的要破一些哦。”

    “关你什么事。”

    我憋了憋,还是没有将那个“屁”字说出去。

    “不关我事啊,我就过来坐一下,你不欢迎啊?”

    没等我说话,他就直接接上下一句:“你不欢迎也没办法,这边现在谢秀峰不在,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过来坐了,你又能怎么样。”

    “……不想和你说话,你这人无聊的很。”

    我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今天心情本来还好,他几句话就让我心态爆炸。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

    谢伟汉似乎是喜欢上了调戏别人——或者说欺凌弱者,为什么说在部队不能怂,这就是原因。

    欺软怕硬,在部队里这种人也绝对不会少,部队是一个大熔炉是不错,若你是一块破铜烂铁,却是绝对不可能会变成一块精钢的。

    感受到我心中的不愉快,谢伟汉笑得更加灿烂了:“林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

    我偏过头不是很想听,谢伟汉却自顾自的说了下来:“我说这些话不是害你,我是说实在话,确实看你不顺眼好久了你知道吧?”

    “我也看你不顺眼。”我说道。

    谢伟汉被我说的话逗笑了:“但是连队里看你不顺眼的人更多,你班长,谢秀峰,哪一个看你顺眼?你就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你坏话?”

    ……我当然知道,但是说这些话,有意义吗?

    只是有时候你最憎恶的人说的话确实是实在话,在部队,你不是阻了别人的路还能惹别人讨厌,那也是一种本事。

    “因为你不行!”

    谢伟汉似乎是抱着刺激死我(这家伙说这些话是绝对不存任何的好心的)的目的絮絮叨叨:“体能不行,干活不行,眼色没有,就连你的思想——”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也不行,你以为你有多努力,谁没有看见,不思进取,怪不得你班长那么讨厌你,连个头都不愿意为你出。”

    谢伟汉说了很多,但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听懂,只当做是他对我最恶毒的诅咒而已。

    若是那时候我听懂了,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终究那时候思想太不成熟了,哪怕别人拿着我最贫弱的地方讥讽嘲笑,自己都以为自己没有做错。天真的以为是全世界对不住自己。

    很可笑的想法对吧,我后来来渐渐明白,不是全世界对不住自己,而是自己没有办法融入这个社会。

    只有有资本的人才可以对这种所谓的“融入”说不,但是你没有任何的资本就要故作高洁,天天一副世界对不住我,那结果肯定是被别人当作傻子看待。

    谢伟汉走了,我没有想太多,像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然后开始收拾着东西,谢冰清和刑飞两个人回来,也没感受到任何异样,把东西都整理好的差不多,帆布盖上装甲车,就有人吹哨。

    “十连,集合!”

    帐篷里头东西都摆放得差不多了,准备工作其实做到这里,也已经差不多了。

    “只要等待就可以了吧?”

    我坐在帐篷卷帘边上,看着外头有些晦暗的天空。

    “嗤啦!”

    天际忽然闪过一道白的发蓝的闪电,随后轰隆隆的雷声就传了过来。

    还没开始下雨,天上的风就刮得帐篷群哗啦啦的响。

    “要下雨了吗?”

    宿舍里几个人站了起来,帐篷顶便已迫不及待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下雨了!赶紧出去把雨布盖好!”

    帐篷里六七个人冒着外头的大雨冲出帐篷,随后有人拉住帐篷顶边上的小绳子一扯,把四边的绳子。

    “快!把雨布扔过来!”

    帐篷其实不矮,要在这种天气下把雨布扔到另一边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谢秀峰最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卷塑料布,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雨布盖上,然后一人拉一个脚,好不容易才将雨布拉好。

    “背包绳!谁的背包绳拿出来!”

    班长喊的有些声嘶力竭,我急匆匆的跑回帐篷拿出自己的细背包绳,一手抓住一边,一手将背包绳往另一边扔过去。

    风特别大,一吹过来雨布就不住的哗啦啦卷动,几个人弄了半天,淋成落汤鸡才把它绑住。

    “牛开,回去再拿两根背包绳,我的在背囊最前面!”

    “是!”

    牛开进去一会就拿了出来,几个人用背包绳交叉着绕过帐篷顶,将雨布用x形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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