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和亲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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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到底是哪家千金行事作风如此凌厉,居然还能使唤得顺天府?”
萧墨珏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收了笑意道:“本王也不晓得,若是知晓,自要登门向谢!”
听到这一句,水香怡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实,继续道:“也是,妾身原本是跟了上去亲自道谢,可是那位小姐不怎么和颜悦色,还质问妾身:‘你真是摄政王的女人?可是本小姐怎么听说摄政王虽流连于花楼,府中却是没有侍妾?’又说‘就算你不是摄政王府的女人,本小姐也会出手相救。你也当面谢过了,就不必再登门拜访。”
“是么?”
萧墨珏突然笑出声,蓦然触到水香怡呆愣的表情连忙止了声含糊其辞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居然如此熟知本王的生活。”
水香怡跟着轻笑两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入夜,海棠侍奉水香怡就寝。
对着镜子拆了乌发,水香怡不仅想起那个女子,突然问道:“海棠,你说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呃?
海棠没明白是哪个她,这偌大的王府中,如今不是只有面前这个女主吗?
“海棠,你当真确定今日的青衣公子便是那天那个出手的侍卫?”
“自然能确定,奴婢怎会忘……”蓦地,海棠面上一红。
“呵呵,没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样的翩翩公子,谁见了都不会轻易忘记。”
海棠这才松口气继续道:“青衣公子身旁还有个紫衣的华服公子,王爷进去没多时,青衣公子便走了出来,端正的立在院子里,奴婢也是这个时候才看清他的脸。”
什么?
“你说还有位紫衣公子,跟王爷单独呆在一起?”
“嗯!”
海棠听出水香怡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解的望了一眼镜中的人,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脸色如此差?”
水香怡深深地吸口气,依旧温柔的说:“没什么,只是心口又疼了。”
听到水香怡说心口疼,海棠慌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给水香怡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道:“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不用了!不要惹烦了王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水香怡喝了一口水站起来走向床。
海棠连忙搀扶着她上床睡好,放下帘帐,点了一根凝神的香轻步走了出去。
‘不管你是谁,绝不以将我的王爷抢去!’
水香怡望着帐顶,泪水滚落下。
第147章 红妆饯行()
凌月夕又何尝不是泪眼朦胧。
她今日赌了萧溯瑾对自己的情意。
凌月夕伏在桌案,认真的画一张草图,黛儿在一旁研磨。一个多时辰了,她终于绘制成功。
吩咐晴儿拿去内务府,让他们连夜赶制。
“黛儿,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卑鄙。明明给不了他任何承诺,却又利用他的感情。”
“娘娘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摄政王,怎能是卑鄙?娘娘多想了。”
“呵,连你也觉得本宫所做一切全是为了摄政王,也难怪不被人误会。本宫是不想摄政王战功赫赫最终落个叛逆的罪名,可是,本宫更担心的,是摄政王那些忠心耿耿的心腹大臣及拥兵百万的将士,倘若真逼急了,下面的人黄袍加身,簇拥摄政王,他即使再不愿意,也难违众意。”
黛儿听了,一阵心悸。
娘娘说的不无道理。
“娘娘真是心思灵慧,想的周到,奴婢愚昧,是不会想到这些。”
“想必皇上也是晓得其中利害,才会出此之策,以堵悠悠众口,又能防止暴乱。”
萧溯瑾远远地望着凤栖宫,心头晦涩。
他不知道凌月夕是怎么跟萧墨珏说的,又是怎么说服他,总之,萧墨珏同意了。今日早朝,萧墨珏在朝堂上立下军令状,只带王府两千亲兵讨伐,若不生擒叛贼,甘愿受罚。
一切,都朝着自己的预谋发展,可是,他的心情却沉重的无以复加,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上,进去吧!”
安培小声提议。
进去,说些什么?
他不想和凌月夕之间再说起摄政王。
“去玉华宫!”
萧溯瑾深深地吸口气,转身向玉华宫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凌月夕一定又会给萧墨珏准备丹药,而这一次,他是不会去妒忌,更不会生气,因为,这是最后一次!
星星稀疏的挂在天际,雨后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泥土夹着落叶的腥味,似乎诏示着明天,并非是个艳阳天。
三日后,萧墨珏启程。
在西华门,只有皇上和萧墨璃为他践行。
那些飘着花瓣的红色酒液,萧墨珏一眼认出是来自凤栖宫。
“王父,你会责怪瑾儿吗?”
萧溯瑾神色落寞,俊荣上写满而来愧疚。
“皇上自有难处,臣又怎会不知?只是希望臣凯旋而归时,皇上能放臣离开,从此不问政事。”
“好,这一次,朕绝不再强留王父。因为,朕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在乎的人。倒酒!朕要敬王父及各位将士!”
每个将士脸上都是豪气凌云,此番出征,意义非同往常,他们在心里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
“咚——咚——”
突然,传来一声一声沉着有力的击鼓声。
萧溯瑾抬起了头,所有人转过了身。
在城楼上,立着一面红皮的大鼓,对面则是几面小鼓。
最惹人醒目的并非是这几面造型奇特的战鼓,而是一身红衣的女子。
大红色的华衣裹身,外披红色霓裳羽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月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身姿轻巧如燕翩然。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妩媚,而额头描上去的红色火印,又让她似俯瞰天下苍生的女神,妩媚中透着清灵,婀娜中尽显妖娆。
咚咚的鼓声有缓渐急,那有力的鼓声似乎穿透了天宇,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令他们热血澎湃。凌月夕击鼓的姿势花样多变,巧妙自如地运用了“鼓花”、“锣花”、“铙花”,加之棰腕上的彩带装饰,整个场面又显得五彩缤纷,给予人以悦目舒畅之感,“武”又成了“舞”。
萧墨珏的目光温柔而眷恋,那红色的身影从他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滑入心脏,在那里生根、发芽,即便永远不会结果,但它已然是萧墨珏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东西。
‘月夕,此生有你红妆践行,我萧墨珏不枉此生!’
“出发!”
萧墨珏跨上汗血宝马,手中的碗落到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鼓声阵阵,士气高涨,在晨曦的万丈光芒中,一溜的暗红盔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萧溯瑾不由得用手遮住额头,凤眸眯着,暗流汹涌,杀气喷涌。
萧墨璃眸光复杂,他清楚的叮嘱过凌月夕,不可以劳筋伤骨,否则会气血攻心,伤及肺腑。
出了凯旋门,鼓声戛然而止。
萧墨珏停了,转首忘了一眼。
高高的紫禁之巅,清风吹拂着凌月夕宽大的纱衣,如一片片红云漂浮。
那红色的朦胧中,女子静静地望着她,双手拨弄琴弦。
那是在夜宴,萧墨珏弹奏的曲子。
我欲将豪情尽付,换知己共醉晚霞。江湖渺渺,人世浮沉几遭?古今一梦,梦徊昨日今朝。哂名利,策马嘶啸,踏遍竹浪枕卧松涛。曲正扬,风箫急扣,热血祭琴又何妨?
萧墨珏笑了,在晨曦中,俊美如天神。
将士们都看的呆了。
跟在摄政王身边十余年,从不曾见过在冷冽清寒的王爷脸上,还能看到比阳光更温暖的笑容。那一刻,他们的心中,也是暖暖的。
噗——
凌月夕一口鲜血涌出红唇,喷在龙吟,那黑檀木的琴身上红梅点点,似一开始便镌刻在琴身。
凌月夕拼命压抑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双手不停,不错一个音。
今生,她能给萧墨珏的,便是今日这红妆践行,再相见,她亦然是天朝皇后,萧溯瑾真正的女人;再相见,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萧墨珏走远了,她听不到琴音落下最后的颤声。
萧溯瑾的目光落在城墙,从这里,他只能看到漫天飞舞的红色,血一样的颜色,映的他的眼睛也红了。他只听凌月夕说要为萧墨珏践行,却不想,是如此的惊天动地,是这般美不胜收。
红纱依然飘舞,却不见身影。
她的身体,他最清楚。
唇角淡淡的笑意,看不出难过,疑惑伤心。
“皇上,皇后娘娘怕……”
“伤的重吗?”
第148章 危机()
萧墨璃还没有回答,萧溯瑾又淡然扔下一句:“好好诊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朕希望她的身体能恢复安康。”
明艳的太阳已完全露脸了,萧溯瑾坐上龙辇,再也未回头,只是,放在两侧的手指拢紧,薄唇紧抿着,好看的脸上一片肃杀。
夕儿,那是他的夕儿,他的皇后,他的妻子,却从没有过这样别出心裁的,令人终身难忘的举动。
萧墨珏,你果真该死!
他说过,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宁愿,毁掉她!
寒月宫自从一夜之间盛开血红曼珠沙华,被萧溯瑾下旨封了,但是,那片血红的曼珠沙华并没有枯萎,而是被驻入青春活力般无限娇艳的开在宫墙的阴影中。
一晃余月,萧墨珏凭着凌月夕写给他的那些怪异阵法和配置的药丸,成功的收复了裕亲王手中的十座城池,将不足千人的败兵都逼进了百虫山。
百虫山草长林密,野果丛生,又有水源,裕亲王等一千多人是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军帐中,余青建议放火烧山,被萧墨珏否决。
“王爷,百虫山之所以取此名,的确是因为此山蛇蟒出没,若敌人布阵,可谓是千难万险!”
燕国的石将军神色凝重的说。
因为说都知道,裕亲王身边有个幕僚擅长布阵。
萧墨珏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眸子微眯,神色温柔,他想起了那个一直在给惊喜的凌月夕。
燕国地势复杂,多有高山夜林,毒蛇猛兽出没,凌月夕早已给了他‘良方’。
“本王,要生擒裕亲王!”
啊!
众人皆惊。
“王爷,万万不可……”
“石将军——”萧墨珏一扬手,站了起来,走到石敬身边拍拍他结实的肩膀狂妄的大笑一声道:“你与燕国军队接应本王!带本王放出信号,自可以驱兵长入。”
一个多月的并肩作战,石敬清楚摄政王说一不二的性格,再加之军中传有天朝‘战王’皇后的锦囊妙计,便也放了心。
翌日夜半,萧墨珏开了十几坛小心翼翼从天朝带来的药酒,让一千多士兵没人一碗,又用药浴浸身,天色朦胧之时,萧墨珏亲自带队,悄悄潜进百虫山。
在萧墨珏等人进去半个多时辰,凤卓带了两万大军赶制军营。
石敬听到凤卓来意,大吃一惊,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摄政王亲自带亲兵潜入百虫山,让我等接应……”
“哈哈哈……石将军,行军打仗是你的强项,论头脑,可不及摄政王一半。你想,他为何要亲自带队?为何还要留自己五百亲兵?若本将军未及时赶到,恐怕你的几万人都要葬身于百虫山!”
石敬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生性耿直,听凤卓这么一说,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当下惊出一身冷汗。
百虫山果然草长林密,若不是这些人武艺高强,视力听力超群,怕是难以寸步。
“王爷,好像有什么东西向我们靠近。”
余青有些气喘,侧耳细听,又觉得是风吹草动的声音。
“别疑神疑鬼影响士气,毒蛇猛兽有各自的地盘。况且,本王经人核实过,这一带总有采药者步入,除了偶尔会迷路外,不会有事。”
萧墨珏让人在走过的路上撒下磷粉,一会儿石敬他们便可安完无恙到达。
“王爷,快看,前面有空地了,终于能见到阳光了。”
余青高兴的喊了声。
虽然初升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投下的是一片暗影,但他们听到淙淙的水声,个个都振奋了。
萧墨珏也开心的露出微笑,这一路平安走来,多亏了凌月夕的帮助。
“王爷!”
远远地,似乎有个声音传来。
再看,只能见到一团火光照亮了磷火,闪闪发亮。
因为来人骑马横冲直撞,林家的夜鸟都扑棱棱的飞起,整片山林似乎都动了。
混账!
萧墨珏气恼的瞪了一眼余青,让他立刻上前制止。
他原本是想趁其不备偷袭,却不想闹出这么大动静,岂不是前功尽弃,还给自己带来危险!
余青立刻施展轻功,直接将那匹马一掌击毙,却不想气血翻涌,再也提不出真气。
而马上的人滚落下来,艰难的向余青爬来。
“墨言?”
余青大惊失色,这才看清他的身后插着几只箭。
“墨言,你怎么了?是谁下的黑手?”
墨言浑身是血,支着头,吃力的说:“快让王爷撤退,这一切都是皇上和皇后的阴谋诡计,那些酒有毒,外面的兄弟都被杀了,我是……咳咳咳……偷听到他们谈话,还有……”
“还有什么?”
余青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现在无法用真力了。
墨言已经浑身抽搐,七窍流血,支支吾吾道:“皇后——好歹——毒。”
“墨言,墨言……”
余青高声呼唤墨言,可是他早已瞪大眼睛,停止了呼吸。
“王爷——”
余青放下墨言,起身高喊,却见两步之遥,萧墨珏雕塑般立在那里,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余青能肯定,此时,王爷该是如何沉痛。
若非这人是墨言,他怎能相信上天给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