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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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汉中平五年这是一个烽烟将起的时代。此时曹操初为典军校尉!诸葛亮和司马懿手捧书卷,窥探天下!西凉董卓尚未祸乱寇京,十八镇诸侯却已初露峥嵘!而洛阳宫内的老中医,张奉盯着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看向刘辨,瞳眸精光一闪,“殿下,这天下是咱刘家的!”ps石壕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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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大浪淘沙,千古风流,英雄轶事,源远流长!
东汉末年政局不稳,外戚专政,宦官专权,对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耗费巨大,加之徭役兵役繁重。终于公元184年,也就是汉中平元年,爆发农民起义!
九州之地,烽烟四起,波及甚广!
黔首之民,霍乱一生,天下顿时为之大乱。
天子坐于朝堂,虽不问政事,却非昏聩之君。怎奈事急时迫,唯有权宜之计,以安天下。
岂不闻一朝党锢解禁时,世家豪强争锋起!
许豪强私募以镇黄巾,允刺史特权以安州郡!
巍巍大汉四百年,中央皇权,及至此刻,终究崩塌于无形之中!
浑浑噩噩,纸醉金迷的大汉天子,刘宏临至弥留之际,方才骤然悔悟!
原以为普天之下尽在掌中,却不知声色犬马时,威严早已消失殆尽!
汉中平五年,天子置西园八校尉。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受命于帝。
一时间声势浩大,大将军何进亦受其威!
然外戚、士大夫怎甘心,就如此丧失手中权柄!
世家豪族蚁聚大将军麾下,帷幄筹谋,步步设陷!
此唯待时变,以伺机而动!
第2章 深宫求活()
汉中平五年八月,天子诏大将军何进发四方兵,讲武于平乐观下。
起大坛,上建十二重五采华盖,高十丈,坛东北为小坛,复建九重华盖,高九丈,列步兵、骑士数万人,结营为阵。
天子亲出临军,驻大华盖下,进驻小华盖。礼毕,帝躬擐甲介马,称“无上将军”,行陈三匝而还。诏进悉领兵,屯于观下。
北宫掖庭、永巷
深褐色的宫墙上飘荡着几株野草,绕过拱门,毫无生机的院落,零散的存留着几间房署,一条青石板小道直通房署门前,周边杂乱从生的荒草,仿佛昭示着此处的萧条。
若是头一次进宫的人定会诧异,堂堂天子皇城,竟也会有这般破落的地方。而宫里的老人们,对此处也是谈之色变,避恐不及。
因为他有一个令人闻之胆寒的名字……掖庭狱!
一缕阳光透过残破的缝隙,衍射进来,将本来昏暗幽闭的密室,撑亮了些许,借着光线才隐隐发现,密室囚狱内关着两个人。
一躺一坐,单手环着膝盖,身着绛褐色麻衣,背后印着个硕大的囚字,呆呆的靠着身后的木柱,瞳孔黯淡无光。
躺着那人,蓬头垢面,发缕凌乱,掺杂着枯草,时下,闭着眼躺在草垛之中,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眉头轻颤。
随即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光线,缓缓睁开眼眸,单手撑坐起来,下一刻,少年看着四周的环境,呆住了。
满面愕然的环视着周围,幽暗的环境之中,少年努力的睁大眼眸,企图看的更清楚些,然而结果依旧让他脑袋发懵。
“这是哪?我是谁?”少年喃喃自语,仿佛在询问自己。
“呵呵。张药丞,汝今日如此言语三次矣!”当下,一声略带无助与失落的声音,幽幽传来。
闻听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猛然间,脑海中无数片段纷涌而来!
汉中平五年八月,天子命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统领西园八部,称西园八校尉!
八月朔,大汉天子刘宏与高台校场,巡视西园军,却不料酷暑难捱,天子体虚,骤然昏厥,垂直撞地,銮驾回宫。
急招太医令前往问诊,无所果,斩!
董太后闻听,怒斥众医宦,特下懿旨,若陛下之疾无所医,尽斩众医宦以泄愤!
猛然再次睁开眼眸,自己是太医苑的药丞张奉!
老中医张奉慌了,东汉末年,洛阳皇宫,张让之子?哪一样不是要了命的活计?
他不是张奉,确切的说,他是那个被人赠送“妙手回春,救我狗命!”锦旗的张半仙,不是药丞张奉。
那个天子谓之“阿父”,张奉谓之“阿翁”的中常侍张让养子,张奉!
默默的擦拭着额头溢出的豆大汗珠,扫了一眼那边呆坐的方丞,张奉眸光一狠,一咬牙大声喊道。
“来人!药丞张奉思得秘方,请旨为陛下诊治!”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暗室之中,良久,方才听见一阵悉索声,随后只见身着黑色绛衣的小宦官,捏着鼻子,嘟囔着进来了。
“谁在胡乱嚷嚷?”瞥了眼张奉,继而嫌弃道:“张奉,汝可知晓,欺君之罪,当会抄家灭族的?”
混迹于深宫的他自然知晓张奉身份,然而都混到监守掖庭狱的地步了,他还顾忌啥子张让。
而回答他的张奉却是一脸慎重,“奉,知晓!”
……
轻手抚着身前的青石护栏,默默的看着高阶下的皇城之景。
青石板铺陈的走道,大理石堆砌的阁台,亭台楼阁,宫室殿宇,一眼望去廊腰缦回,各抱地势!
红砖绿瓦的巍峨殿室,仰极莫至的百丈高阶,开阔轩朗的青石广场,纵横绵延的演武校场!
执戟卫士十步一列,侍奉之仆低头穿梭!
此情此景,张奉心中不由泛起戚戚之凉,古之帝王,一言便可断人生死,生性谨慎的他又如何安全的存活下去!
“张太医,辨皇子请您过去一趟!”深思熟虑之间,身后传来小黄门的声音。
皇子刘辨,天子与何皇后长子,张奉的记忆中,自己与这位皇子却是相熟。
可如今自己早已不是原先的自己了,如果去了是否会被发觉差异?
仰或正因为自己的举动使得原先的刘辨心生疑虑,故此相召?
深深吸了一口气,收起心中不安,张奉未有推诿,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小黄门一同过去了。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宫殿转角之处,原本站立着的小宦官在他走之后,也是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大汉帝国绵延四百年,皇宫建筑巍峨不已,宫室殿宇亦错综复杂。
张奉在小黄门的带领之下很快便来到了皇子辨的居住之地了。
小黄门进入殿内通禀不久之后,殿内便传出召唤之声:“张御医入内吧!”
“诺!”问言张奉自然恭敬的应声,随后除履入殿。
在张奉入内之时,殿内的小宦官或是奉命纷纷退走了,此刻空旷的殿室之中,只剩下张奉二人。
当下,张奉恭敬的躬身作揖俯首道:“御医张奉叩见皇子殿下!”
良久之后,也不听闻回应之声。张奉顿时有些心慌了,自己穿越而来,难道单凭这件事刘辨就发现自己的不同了吗?
虽然说穿越众都有很多优势,但那是你能顺利活下来的前提之下,否则被当时人以中邪之身烧了木架,那还谈什么其他的呢?
一念至此,顿时张奉浑身紧绷起来,颈勃之处也开始有汗水沁出,额头也变的湿润起来了。
不自觉的滚动下喉结,张奉鼓足了勇气,微微的侧起颈勃,瞥了一眼,前方的刘辨。
额
这一瞥却是让张奉,着实几分无语,他居然在那里发呆。于是张奉再次高声道:“药丞张奉拜见殿下!”
“嗯?”似乎刚刚被张奉的话惊回神,刘辨虚抬起手道:“起身吧!”
闻言,张奉自然是连忙爬了起来,当下,双手并拢微微拱立于一侧!
接着又是一阵沉寂,而张奉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了。良久才听闻刘辨叹息道:“奉,汝以为父皇当真可医呼?”
第3章 呵!专家()
张奉其实心里已经很紧张了,他在害怕,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深牢里面,那幽森恐怖的环境他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眼下已经被穿越到汉末这个乱世,他只想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着,活下去。
如今要面对的第一要务就是救治好天子刘宏,获得苟全性命的前提,张奉还在思考用什么方法将刘宏给弄回来,却不想突然间听到这样的问话!
“殿下,此言何意?”谨慎的斟酌了一下,张奉要摸清楚情况。
记忆中的张奉只是和刘辨相熟,但那只是张衙内眼中的熟悉,张奉对此是万不敢轻易相信的,于是此时他自然要试一试刘辨的态度了。
试想万一这皇子想的是早日登基,他来个定能救好,那咋办?
“奉,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只孤平日不曾见你医术,以至好奇!父皇之事,万望尽心!”
“卑下自当用命!”犹豫了一下,张奉装模作样道:“只是殿下,倘若陛下长久,那?”
刘辨与张奉确实是熟稔,连张衙内不学无术也一语道破,方才轻微的试探后,张奉立马忧心忡忡的表起了忠心。
闻言,刘辨飒然一笑,豁然起身,摆了摆袖袍,洒脱道:“无妨!汝亦当知晓,孤是不屑于他那位置的!”
当下,张奉心中咯噔一声,瞬间犹如万马奔腾而过!
敲里马!他都不想当皇帝,你张衙内跟后面屁颠的忙活个啥?还关系熟稔,能当饭吃?
“嗯?奉似乎对此似有不满?”
双手附后,身着绛红色蜀锦华服,配上常年修习六艺而略显刚毅的面容,此时仅十四岁的刘辨,竟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
瞬间,张奉心中猛然神慌,这是皇子,自己恐怕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这皇命至上的时代,皇子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当下,张奉连忙伏地,惶恐出言:“微臣惶恐!只因心细殿下,言语失察,万望宽恕!”
“起身吧!汝过于紧张了!”终究二人还是有些情分的,刘辨温声回应,继而道:“汝此番请旨,各方必定关注,想必我那皇弟也不甘人后的!汝先下去吧!”
“诺!”躬身行礼,张奉缓缓退出大殿之中。
张奉离开之后,刘辨端坐原地,凝视前方,眼眸也不由深邃起来,隐隐间他感觉张奉好像变了。
刘辨史载是行为轻佻失仪,然而今日张奉一见,才恍然惊觉,轻佻并不意味着无智,相反他还并不喜皇帝之位!
如此却是让张奉有些犯难,他是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大腿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张奉微微的抖了抖衣袖,管不了这些,眼下还是保住小命重要!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之意,却也带来一句话。
“张医令,皇子协有请,言要事相询!”
看着不远处那小黄门谦逊的笑容,张奉此刻内心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刘辨,历史上的汉少帝,尚且如此敏锐;更遑论与曹操周旋数十年的刘协了。倘若张奉记得不错的话,刘协正史上的记载应是早慧且天资聪颖的。
其实,刘协的命也苦,生下来母亲便被何皇后毒死了,被刘宏寄养在董太后身边。可想而知,幼年的刘协背负了多少东西,母亲的仇恨、董太后的利用,甚至陆续而来何皇后的排挤,这些磨难终究催动着他变得早熟许多。
不敢有丝毫忤逆,张奉恭敬的躬身作揖,轻声回复道:“诺!奉这就随去!”说着向着小黄门,伸手一引!
小黄门见状也是微微点头一笑,便转身领着张奉向后殿去了。皇宫之中禁令森严,皇子刘协年岁尚幼,只能养于董太后长乐宫。
小心的斟酌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张奉谨慎的随着小黄门来到寝殿侧门。
然而未待小黄门通禀,寝殿之内便传出急切却又稚嫩的询问之声:“是张御医否?”
“回禀殿下,药丞张奉请见!”张奉闻言,微微愣神,连忙恭声回应。
“张御医快快入内!”回答他的是一阵急切又带欣喜的声音。紧接着寝殿之门忽然打开,只见面前一个面相瓷净喜人,眸中灵气逼人的少年,迎面而来。
张奉见状连忙躬身准备行礼,而刘协只是高兴的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握住张奉手腕,相携向殿内行去。
当下,张奉自是来不及推脱,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然而此刻内心却比之原先的惶恐更加不安了。
刘协的笑自然不是对他了,那他为何这般高兴,且不看这大殿矗立的众多太监宫女到底为何?
及至刘协将张奉拉至寝殿之中,才缓缓松手,扭头露出甚是喜悦的表情:“据言张御医可医治父皇?”
“微臣惶恐,行医乃未尽之事!然陛下龙体关乎国运,臣自当竭尽所能!”
“张御医切莫如此。”见张奉再次俯首叩地,刘协连忙躬起身躯将张奉虚浮起来。
接着自然的握着张奉的手言辞恳切道:“张御医,此事万望您尽心竭虑!”
说着竟是眼中泛起泪花,见状,张奉也是连忙回应道。
“奉必当穷尽毕生所学,以诊陛下!”说着张奉的额头也开始微微的沁出汗水。
“如此,刘协在这边拜谢了!”说着便欲躬身行礼,当下张奉心中大惊,连忙伸手将刘协阻止住了。
接下来直到张奉双膝叩地指天为誓,言之凿凿必当废寝忘食、竭尽所能,似乎才慢慢的将刘协稳住。
张奉谨慎的瞧着刘协情绪渐渐趋于稳定,当下也不敢再多言,于是恭声道:“殿下,如此。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而此刻的刘协却依旧以袖掩面,对张奉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见状,张奉自是躬身作揖一礼后,躬隆着身体,缓缓的退出寝殿。
于身体即将踏离殿门的刹那,张奉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寝殿两侧。
那些刘协并未斥退的宦官,宫女们,脸上却是表情各异。
刘协依旧深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