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昏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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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华一天都不想呆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他想立功晋升,不想升官的官员不是好官,所以他要当好官,哪怕是平调到别的地方也行,京师的县长之位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李有福的举报让他看到了希望,不过,他是小心谨慎之人,又反复询问了几遍,才把捕头齐飞叫来他带人去拿人,由李有福的家丁带路,而李有福和他的管家李臣是人证,必须保护起来。
说是保护,其实是软禁,李有福这会才知道这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乖乖的呆在张知县给他安排的县衙客房里休息。
齐飞去快的,回来也快,他表情极古对张知县耳语了一番,张知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不停的用手帕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珠子,庆幸自已没有鲁莽,不然被李有福给坑死了。
齐飞能混上捕头之位,除了破案的本事,还有过人的眼色,否则岂能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响?他带人过去,没有毛毛燥燥的下令拿人,而是客客气气的询问,一见到宅子的女主人,吓得小腿肚直抽抽,差点吓尿当场。
他可是京师城里的地头蛇之一,当然认得那位年青漂亮的女主人,某某阁里的花魁,前阵突然销声匿迹,据说已赎身从良,她的恩客嘛,就是东林党的某位大佬。
那位东林党大佬的原配正室是有名的醋坛子,那位大佬所纳的几房妾室全被她整得很惨,被赶出家门,前车之鉴,大佬不敢把这位红颜知已带回家,只能偷偷在外边买房安置人家。
女主人虽然身份不堪,是没地位的妾室,但也不是齐飞这种小捕头能招惹得起的,他的顶头上司张县令也一样招惹不起,他识趣的赔礼道歉走人,看向那个带路家丁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那名家丁的眼色有点问题,不仅没看出什么,相反还纳闷老爷的六姨娘怎么不见了,房子变成了另外一个更漂亮的美娇娘?对了,还有,赵三那混蛋哪去了?
一想到李有福,张保华气得面色铁青,五官扭曲,喝令衙差把李有福、李臣和那名家丁按倒,各抽了二十板子,扔到大街上。
被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鬼哭狼嚎的李有福等人挣扎半天才爬起来,幸好使了钱,不然衙差打得更重,不死也得残废。
为什么会这样?
李有福这一顿板子挨得莫明奇妙,不是告密有功么?你不给赏就算了,还打板子,这是神马天理?还有木有王法啊?呜……呜……痛啊……
主仆三人边抹着眼泪,边相互搀扶着,可怜兮兮的挤出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去医馆找郎中治伤。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壮汉,客客气气的对李有福拱了拱手,“三位请留步,我家老爷有请。”
第87章 算计()
那位身份神秘的老爷正是东林党党魁钱谦益,他正好路过,看到李有福主仆三人被衙差从衙门里扔出来,心中一动,打算过问此事。
他可不是想伸张正义,维护世界和平,而是张保华张县令不是东林党的人,非我东林党者,其心必异,当然要找机会撸掉,换上自已人。
他的门生实在太多了,收礼收到手软,总不能光收礼不给人家办事吧?但每年空缺出来的官职实在太少,排队的人又太多,他纵是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眼前说不准就是一个机会,能安排一个算一个吧,多少对那些门生也有个交待。
李有福的PP被抽得开花,痛得鬼哭狼嚎,哪敢坐下,只能忍痛站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爷比窦娥姐姐还冤啊,哎哟,痛啊,呜呜……
“疾风盗?你确定?”
钱谦益眉头直皱,近期不知从哪突然窜出来的疾风盗闹得乌七八糟,财主们损失不小,都向他们哭诉呢,他们不是不下令严查此案,只是疾风盗太厉害,官兵捕快太无能,才让可恶的疾风盗逍遥法外。
本来,东林党和江南派都打着相同的主意,都想利用此事打击对手,能把对手从官位上撸掉最好,撸不掉也要恶心死你,但奏折递上去后却如泥沉大海,天子对此事似乎一点都不上心。
在众臣眼里,十六七岁的少年天子就是一还在吃奶玩泥巴又会耍流氓无赖的小昏君,真不知道天启帝当初为何选他继承帝位?害得他空有满腹才华与激情却无从施展,就当个外宾接待官,你说憋不憋屈?
不过,如果李有福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事可就大有文章可弄了,他不仅能破获名声狼藉的疾风盗,收获好名声,还能收到一大堆谢礼,又能顺手把张保华撸掉,换上自已人,一箭多鸟呐,傻笔才不干。
“钱大人,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天地良心,我可以发毒誓啊。”
李有福捶胸顿足,指天划地,泪眼汪汪的发毒誓,这泪水,一半是PP疼痛,一半是知道了钱谦益的身份而感动的,人家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态度好着呢,把他当铁哥们一样,能不让他感动而涕流么?有这位东林党大佬帮忙,必能将那帮可恶的疾风盗绳之以法。
古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所以一般不会轻易发毒誓,李有福这认真的表情态度让钱谦益相信了,因此把他当成既送功劳名声又送钱财的大肥羊,态度肯定好了,鸡鸭羊神马的,不都是养肥了才宰的嘛。
钱谦益忽悠人的功夫确实很有一套,他不仅请李有福主仆去家里做客,还把自已的座车让出来给李有福和李臣趴伏着,免去步行的痛苦,把李有福主仆感动得泪眼汪汪,恨不得以身相许,如果钱大人有赏菊雅趣的话。
钱谦益把两名家丁叫来,低声吩咐一番,两名家丁分别领命离去,他们一个负责盯着县令张保华的一举一动,一个是盯着玉茹的宅子,顺便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
回到家里,钱谦益让手下安置好李有福主仆,还派人去医馆把郎中请来给他们治伤,安排丫环服侍,照顾得比亲兄弟还要好,又赚足了李有福主仆感恩的眼泪与效死的决心。
钱谦益捋着长须沉思一会,又加派两名相当机灵的家丁去玉茹的宅子蹲点,再派人把其他党内的大佬骨干请来府里议事,盗风盗这事如果运作得好,大有作为呐,必须从长计议,好好商量一番。
在一众东林党大佬开会期间,一名家丁回来,低声向钱谦益禀报,他花了一些银子,确实从邻居那打听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原先的女主人虽深陋简出,但还是见过一面,现在的女主人应该是新搬过来的,而且是东林党内某位大佬偷偷摸摸纳的第N房小妾。
有了这层关系,事情反倒好办了,由那位东林党大佬亲自询问自已的小妾,越发证实此事的真实性,钱谦益等一干东林党大佬们全都兴奋不已,一个个磨拳擦掌撸袖子,装备大干一场。
不过,这事还是有点麻烦,据小妾所说,整件事都是由红帮的龙振宗龙三爷操办,现在的红帮已是京师唯一的地下势力,能量非常大,某些大人物想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什么的,基本都会找红帮帮忙,红帮也确实帮上大忙,所以,不仅是权贵圈,三教九流神马的都跟红帮有关系,偷偷买房,金屋藏娇这种事找红帮帮忙也很正常。
如果负责操办此事的龙三爷不知情的话,这就好办了,想来他肯定知道玉茹的下落他帮忙抓捕就OK,如果龙三爷跟这事有牵扯的话,那可有点要命了,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红爷的意思?红爷可是知道他们不少的秘密事儿,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也足以让他们名声受到一定的影响,别忘了,阮大铖的江南派一直虎视耽耽的盯着他们呢。
钱谦益等人商量了一番,然后由某位大佬出面龙三爷过府叙事,书房四周埋伏家丁护院,以防万一。
龙振宗龙三爷其实才三十来岁,正处男人巅峰状态,之所以称三爷,是因为他在红帮里排行第三,极得红爷吕键铜的信任与重用,许多事情无须请示红爷就可以决断。
龙三爷在两名高手的护卫下过来叙事,当三人跟随管家来到书房门前时,眉头微皱,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钱谦益等人千算万算,仍然漏算一着,龙三爷是吕键铜的亲传弟子,吕红娘的师兄,武功相当厉害,两个随行护卫的保镖同样是高手,而且都是砍过人,见过血的,耳力目力异于常人,他们不仅听到书房附近有不少人因紧张而产生的急促喘息声,甚至还感觉到了一抹森冷的杀气。
龙振宗在瞬间就能断定,这是一出鸿门宴,对方已在书房外边设下刀斧手,如果自已稍有不对,必被剁成肉泥,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
龙振宗在书房之际,心念电转,脑子里闪过N多猜测,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东林党这帮家伙想杀他灭口?应该不可能,以这帮文人的屎尿,如果要对红帮下手,必先收买帮中一些不稳分子,渗透之后才会动手,而且首要对付的目标应该是师父吕键铜,其他人都是次要目标。
否决了这个可能,他眼睛一眯,难道是玉茹的事情没处理干净?
第88章 有惊无险()
宾主会面,双方客套一番,那位让龙振宗帮忙找房,金屋藏娇的东林党大佬先是道谢一番,然后请出李有福李大员外,委宛的说一番话,双双紧盯着龙振宗的面庞,细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真有这事?”
龙振宗一脸的怔愕表情,他跟着师父吕键铜走南闯北卖艺讨活,世面见过不少,加上红帮开创,扫荡并一统京师城里的地下势力,少不得要和三教九流,达官显贵打交道,各种尔虞我诈,你坑我坑大家一起坑,傻子也被磨炼成人精,何况他人又不笨,否则吕键铝又岂会委以重任?
他坦诚直言,接到大人您的生意单子后,他就派手下四处打听有没有出售房子,刚巧有个女客出售房子,他手下就顺手买下来,帮大人您安置好那位姨夫人了,因为出面的都是手下,可以派人把他叫来询问。
他说的基本是大实话,至少十句里头有九句是真的,只不过是他亲自跑腿而已,加上面部表情真诚自然,即便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不得不相信他是一个诚实的人。
“李飞,你去把负责买房的卫远青叫来。”
龙振宗当着那位东林党大佬和李有福的面,把随行护卫的一名保镖叫来,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完全没有耍花招。
李飞领命离去,没过多久就把叫卫远青的瘦高个年青人带来。
卫远青把整个买房的交易过程说了一遍,并告之众人,那个叫玉茹的女人目前居住在城北的同福客栈。
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钱谦益等一众东林党大佬们大喜,当即派了数十个家丁,由卫远青带路,李有福随同前往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同福客栈。
不过,众人到了同福客栈,却没找到玉茹,房内发现她收捡的一些金银细软和换洗的衣棠,估计只是有事外出,否应该还会回来,客栈老板也证实了,玉茹交足了三天的房钱,众人当即在店内埋伏,只等玉茹回来就抓捕。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玉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回来过,钱谦益等人也猜不准原因,留下两人监视,其他人先撤回来。
“这位爷,要不要报官?”同福客栈的老板屁颠屁颠凑过来询问,按大明律,投宿的客人失踪,是要上报官府的。
“报个屁。”一位东林党大佬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这等捕风影的事报官,闹大了,丢脸的是他们东林党,不被死对头江南派的人笑掉大牙才怪。
也不怪他心里不爽,高高兴兴的挖好了坑,结果毛都没有,白忙活一场,换谁都不会有好心情,有的甚至怀疑被李有福给忽悠了。
钱谦益虽是东林党党魁,但也无法独断专行,他讪笑着安慰众人,原本对李有福信心满满的,此刻也开始动摇了,他接着又留了李有福主仆几天,留在同福客栈的家丁也蹲守了几天,毛都没有发现一根,李有福主仆被翻脸不认人的东林党党魁赶出府第。
李有福主仆灰溜溜的打道回家,他心情非常不好,心里大骂钱的拔吊无情,连贩精盐的心思都没有了,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去时是三个,家丁赵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不过,李有福李大员外近年是真的连走霉运,河南地界后,又倒霉的碰到疾风盗,也从此人间蒸发了。
红帮,总坛。
朱健背着双手走了几圈,出声问道:“你祖籍是福建?”
“是。”
卫远青和玉茹双双跪伏地上请罪,在卫远青面前摆放有一个方形小木盒,里边盛放的是李员外那颗肥硕的脑袋。
卫远青跟随疾风盗一队在外边活动,接到紧急通知后,率一队人马半路堵住李有福,把危险铲除,然后悄然回京请罪。
他以为只是红爷发飚,没想到竟把天子都给惊动了,吓得冷汗直飚,跪地请罪,玉茹也跟着跪下哭求,把责任都揽到自已身上,小俩口倒是情深意重。
因为卫远青擅自主张带回玉茹,差点酿成大灾难,吕键铜也不敢隐瞒,密报锦衣卫,再由锦衣卫奏报天子,由天子裁决。
“你们回福建吧。”
朱健想了一下才做出决定,按理,他应该把卫远青当作的学习榜样,脑袋砍了,警告其他人别再犯错,但他本来就不是好杀之人,加上玉茹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更狠不下心来把她的相公给剁了。
卫远青的祖籍既然是福建,那就回福建,去刚组建的海军混个水兵吧,这等于是流放性的惩罚,也是卫远青为自已的违规必须承担的后果。
“谢公子。”
卫远青和玉茹喜极而泣,连连谢恩,一旁的吕键铜也悄悄喘了一大口气,这个处罚确实算轻了,也幸好他机灵,以眼色示意玉茹跟着跪下求情,否则,卫远青未必过得了这一关。
第二天一早,卫远青夫妇混在红帮前往陕西的一支商队里出城,踏上了归乡的漫漫路途。
卫远青夫妇回到福建,安置好玉茹,便去新组建的海军报道,吕键铜对这位门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