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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明末火器称王-第46部分

小说: 明末火器称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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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士麒决定整合岛上所有老兵,再加上留在山海关的100私兵,重建一支500人规模的私兵部队。它将是金士麒征伐天下的种子部队。

    金士麒越想越亢奋,揣着小册子去找查应才。

    金士麒来拜访时,查应才正整理战报,实际就是向皇帝请功讨赏。这工作很重要,说实在的,很多人拼命就是为了这一刻。金士麒掏出了小册子,说:我的事情也很重要。

    俩人凑近了慢慢说话,因为他们的嗓子都很沙哑。金士麒的嗓子是在战场上乱喊累坏的,查应才是在灵堂上哭哑的。战争结束之后,这些晚辈们都在祭祀父兄。金冠对查应才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恩,查应才的流泪数量超金士麒百倍。

    此刻,查应才听了金士麒的私兵扩军计划,便哑着嗓子说:“不成,你没那名分。”

    金士麒最近最讨厌的词就是“名分”。莫儿那小娘虽然**于他,但之后就再也不让他碰了。她还说是之前昏了头,不该在服丧期跟他那啥。这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欠她一个名分。否则,名正言顺地把她收在房里,无论耍出什么花样别人都不知道嘛!

    但查应才说的名分,是金士麒的职务问题。他只是一个“临时工”千总官,根本没资格养那么多私兵。别的不说,龙武水师里也只有老爷生前拥有500兵员,其他几个游击将军的兵都不多。就连那吴襄,关外首富,在军中有六个兼职,他也只敢养299名,这都是名分的问题。

    终于谈到了金士麒最关心、也最不好意思问的事儿。他试探着说:“查兄,按照咱大明的军制,我接下来是不是要那个接过我爹的剑继续为皇帝效力啊?”

    查应才点点头,“没错,你别想跑。但大公子你荫受的只是世职啊!”

    原来,当年朱元璋皇帝制定的是“军户制”。全国有200万户“军户”,子子孙孙都要从军,被称为“卫所军”。各级军官称为“卫指挥使”、“千户”、“百户”等等。这职务是世袭的,就是一种“军事贵族”。

    查应才还说,古时候贵族分为“公侯伯子男”五个级别,为啥咱大明只有前三级贵族,而没有子爵和男爵?其实你可以把“卫指挥使”当作子爵,“千户”看做男爵,只是换了名称罢了。但这名目一变化,对朝廷掌控贵族很有利,这都是太祖皇帝的智慧。

    但军户制度施行百多年,形如死水,逐渐干涸腐臭,部队逐渐变得羸弱。现在北方九边包括咱这关辽大军,都打破了原先的军籍,还招募了民户,混合编成“营军”。如“总兵”、“参将”、“都司”、“千总”、“百总”等名目,是授予营军军官的临时职务,军官死亡或退休就收回去,不世袭。

    总而言之,一只军队,有两套军职体系。

    就拿金冠将军来说,他的主要职务是“龙武中营参将”,辅助职务是“副千户”。如今金冠离世,金士麒可以继承的只有“副千户”一职,而“参将”职务根本没戏。

    “”金士麒有些伤心,暗道:“早说嘛!看我这几天累的,嗓子都哑了。”

    “但你还有希望。”查应才喝了一口茶,“老爷是战亡捐躯,这是大大的军功。朝廷本会‘恩授’给你。再加上你自己的军功,你府上还要仔细打点上去,过些ri子你至少是个守备,多花钱就能授个都司。”

    “那我就跟吴襄同级了!那吴三桂该称呼我什么?”金士麒又振作了,但转瞬一想,这才回到大明没几天,就学会花钱买官了,真是变坏了。

    金士麒又想到,即便升为都司,他还是只能养吴襄那规模的私兵,还是不够用啊。他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查兄,我估计你也会再升迁,至少也是都司。到时候我们双都司合璧,共养一支部队,如何?”

    金士麒说得很诚恳,这个计划也绝非他突发奇想,而是筹谋已久。他要收拢查应才、姚孟阳等所有的龙武青壮年力量,合并成一把撅不断的筷子,共同建造一支军队。

    查应才想了半晌,还是摇头,“不成。我们加在一起也养不起那些兵。”

    金士麒暗道:我有钱啊!老爹留下一个什么内库的钥匙,那肯定是个藏宝洞!这话他不好直接说出口,只能说:“那我爹是怎么养的起?”

    查应才笑道:“几百私兵,年资费就要几万两。那可不是老爷自己口袋里的银子。老爷掌控岛上军饷、军资,还有商运采办。每年过手的银子数十万计,在这基础上才能把帐目做平,挪出银子来。”

    金士麒脸上一红,暗道:啊,我那老爹也不是贪到自己口袋,这练兵也是为了朝廷嘛,这是好事儿。

    查应才又寻思了一会,却一声叹息。“现在还不是编排私兵的时候。咱们兄弟自己会是个什么差事、什么着落,我们还不晓得呐。士麒啊,这战后的情况可比战中更微妙呢,你我都要谨慎从事。”

    金士麒更凌乱了,“还有什么东西比建奴更棘手的?”

    查应才指着面前的桌案,“军功。”

    “难道我们打得不好?”

    “是太好了。这军功太大,一千颗首级的大功,十年来独一份。”查应才苦笑着,“我们承不起!”

    二月初七ri,战事终于平息了,据报建奴主力已经过了辽河,凯旋而归。锦州一带只留了少数部队以防追击。

    真是笑话,谁吃饱了撑的去追击他们。

    这ri正午,宁远文武官员亲临了觉华岛。为首的是兵备道袁崇焕大人,可惜恩师孙元化没来。宁远派来了分属三个营的九千兵马护卫,浩浩荡荡地抵达觉华岛。文官武将们视察了几处战场,看到那些被焚烧的营房、粮仓、楼宇,还有满海湾的船只残骸,皆唏嘘不已。又看了金士麒的浮桥,遥望了张山岛上残留的码头设备,皆感慨万分。

    随后他们来到山顶的灵堂,拜祭了战亡将士。

    灵堂内,十余名龙武将领军官子弟肃立在侧,皆缟素在身。金士麒被推为代表,候在堂前迎接那些官僚。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群红的、蓝的、绿的官袍飘上山来,他忙迎上去。

    前面居中的那位品级最高的四品官,正是袁崇焕了。袁崇焕身材瘦小,颧骨高耸面sè黝黑,但眼睛却是通亮的,正威严地凝视着他。

    “金士麒!”袁崇焕认出他了,“觉华有你,幸甚。”

    金士麒立刻就感动了,双脚飘离了地面。自从穿越了以来,这是他第三次暗叹不虚此行——第一次是因为苏莫儿、第二次是孙元化。金士麒忙深躬参拜,他嘶哑着嗓子背诵几句文绉绉的谢辞,都是查应才教他的。

    袁崇焕说了几句“节哀”,又紧紧拉着他,“初阳兄多次提到你,此刻他人在宁远缠于重建城池之事,让本官带话叫你去见他。”

    一句话,又拉近了俩人的关系。早就知道这些文官都是一条藤蔓上的葫芦兄弟,果真如此!

    随后,文武官员进入灵堂,拜祭了诸将士的牌位。前面是文官,后面是一群群武将,黑的白的高的矮的,扑腾扑腾地拜祭下去。大堂里萦绕着嘤嘤的哭声,大海为之咆哮,山川为之垂泪。金士麒默默地站在一众龙武兄弟之首,也很伤感。

    袁崇焕转过身来面向诸人。他代表朝廷和百官念悼文,凄切嘶哑的嗓音在堂中回响着,“调南北水陆舟师。谓尔乘船如马,遂调之来”

    金士麒暗道:这是在提及咱龙武水师的来历。

    袁崇焕:“未尽其用而敌即来。冱寒之月,冰结舟胶”

    金士麒又暗道:这说的是今次的凿冰凄惨了,唉!

    袁崇焕的声音悲戚,还带着两广的口音,说的又是文言文,金士麒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他只低着头哀思那些阵亡者,心里又想着身边这帮兄弟们经过丧父之痛、战场初体验,都会变得沉稳老练一些。唉,还都是些17、8岁的孩子啊。他不禁在旁边姚孟阳肩膀上拍了拍。

    像是收到信号一般,姚胖子跳了起来,哽咽着吼着:“袁袁大人!你怎能”

    众人皆惊,整个大堂里都紧张起来。那姚孟阳一张黑脸憋得通红,却哀恨交加地瞪着袁崇焕。“我祖上已经殉国,难道还不够嘛!”

    金士麒惊愕了,但他身边所有龙武子弟们都是一副震怒的样子。袁崇焕脸sè铁青,却也瞪着眼睛对吼着:“本官字字属实,尔等又敢何为!”

    “哗啦”一阵乱响,那帮龙武公子纷纷踏上前去对峙着袁崇焕。他们低声乱吼着,虽众怒,却不敢大骂。他们畏于官威不能扯破脸,但怒火积蓄着不得发泄,被憋得几yu爆裂。尤其是弟弟金士骏,狮子一般的男人,正气得浑身颤抖,好像立刻要扑杀上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59章 独往宁远() 
刚才还悲切的大堂之中,转瞬间就剑拔弩张!

    金士麒忙上前隔开那些公子们。查应才也从后面奔出来,扑头便向袁崇焕跪倒告罪。其余军将官员们纷纷拉起袁崇焕,说这帮孩子不懂事体,又有丧父之痛,请大人大量不要责罚云云。

    吵闹了一阵子,袁崇焕一挥袖子,领着众人出了大堂下山去了。查应才也连忙跟上,护送而去。

    公子们终于爆发般地骂了起来。

    金士麒一头雾水,幸亏旁人捡起袁崇焕的祭文递过来,原来那上有两句很难听——

    “视当年之弃曳倒奔者,加一等也。人之罪,至死而免;人之品,至死而定。今将略尔罪,而嘉乃忠。”

    这话直白地说,就是:当年的一群逃兵,既然死了,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现在我还要帮你们讨封赏呢!

    这是指着灵位骂人啊!金士麒也勃然大怒。

    最可恶是祭文语焉不详,不知他指的是龙武水师去年跟马士龙的仗打得不好,还是今次没去支援他们宁远,他左右都有理。龙武的底层军官也吼着:“柳河之战马士龙那笨蛋连风向海流都不懂,不打招呼就走人,还怨怪咱水师支援不利。若是咱的错,那朝廷怎么没降罪责罚咱们?”

    季锐气得眼泪横流:“若是今年宁远,我们自己七千水兵死了六千三!若不是金大哥奇招,全死绝啊!”

    姚孟阳气xing更大,站在灵堂大门冲山下吼道:“退一万步说,你爷的熊的!即便咱们是弱是胆小,但人死如灯灭,逝者为尊,你还呱噪个啥!你在祭文里骂人逃兵,这不跟挖绝户坟、踹寡妇门一样嘛!”

    金士麒越听越恨,现在就恨自己古文不好,又不懂粤语,刚才没跳出来。他颤抖啊,“你娘的,肾上腺素又爆发了!”

    正在这时,山下跑上来两个私兵,气喘吁吁地冲到灵堂里急道:“少将军!查守备被抓走了!”

    众人皆惊,纷纷追下山去。

    金士麒又急又怒,这场乱子本没查应才什么事儿,只因他是龙武主官,竟因此被论罪。待他们出了半山的营门,猛然便看到山下数千计的军队。那是宁远护送官员们而来的九千兵马。他们号令声声,已经开拔。他们犹如天兵天将一样,收了孙悟空,去了。

    金士麒忽然站定了,他醒悟过来,莫非这是圈套?那篇祭文就是为了激起众怒?这九千兵马,原来是干这个的!

    他想起老爹和吴襄的生死拼斗,还有前一晚查应才的忧伤,这军营政治果然凶险。但如今龙武水师已经损伤大半,他们还要趁火打劫?你娘的,还有什么可劫的!

    金士麒忙扯住其他公子们,称不能轻举妄动。“你们留下,我去宁远!”

    众人都称要去,金士麒说都去了只能徒生祸端。那些兄弟们都吼着查大哥是为我们才被牵连!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多少银子,兄弟们想办法。

    金士麒却暗道:人家的目标就是查应才,你们被当枪使唤还不知道。

    宁远军队已经缓缓北去。但龙武几营的残兵们却都轰动了,在山下闹喳喳地拥了出来。经过过去半月的苦战,查应才和金士麒都建立了很高的声望,现在主官被抓走了,营里就如炸开了一般。甚至有些低级军官来找金士麒,说兄弟们忍不住了,已经抄家伙了。我们是铁打的jing兵,不怕他们宁远那群土包子!少将军就等你一声令下。

    金士麒那个汗流浃背。心想宁远那伙人等的就是这个吧,万不可授人以柄。他连忙安抚那些军将,通知另外三名龙武的艟总监视军营。

    一个时辰之后,金士麒便带队出发前往宁远。他只带了自己的私兵,连同冯虎原先那些人一共才一百名,也包括了弟弟金士骏和田师傅。士骏一个人也能顶100重骑兵,又好用又低调。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宁远城。荒野中遍布着焚烧的痕迹,冰雪上布满了车辙和马蹄印迹。宁远依然顽固地屹立在雪原上。

    终于来了,恍若隔世。

    铁青sè的砖石筑造的城墙,垂直的墙面高达三丈有余。城池四角建了宽大的方形角楼,城门两侧亦有敌台突出。它们互相掩护着形成交叉火力,大概就是靠着这个才能以两万余弱兵抗衡了十余万的建奴。

    待走近了,能看到那城墙上伤痕累累、四处塌落。尤其是西面的那一侧,墙角下已经被掘开了参差的六个洞穴,连接在一起的长度近半里。洞穴里露出城墙内的夯土,犹如被巨兽撕开的伤口。但城墙竟然没有崩塌,真乃宁远军民的万幸。

    有数千计的壮丁们被发动起来,正在清理城下的战场。现在天寒地冻无法施工。他们只能把奴兵凿开的砖头土块聚拢过来,用木梁暂时加固那些濒临塌毁的城墙。城外半里的范围内安扎了连绵的灾民营地,比觉华岛上的还要多上数倍。在前些天的战争中,宁远城涌进了十万灾民。现在又都被迁移出来,待天暖之后再各自迁回本所。

    金士麒的龙武车队从民营中穿越,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车上的士兵们都静默地盯着四周。

    民众们纷纷避让开来,沉默地退立在道路两旁。但忽然间,有人认出了车子上的旗帜,“龙武!”

    “他们是龙武师!”

    “觉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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