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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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将手中腰牌递给陈户,陈户看了一眼,刘通收回说道:“红鲤是我妹妹,不卖了,明天给你送钱过去!”说着将手中的契约撕碎了丢在地上。
陈户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本来想说去告官,见刘通脸色不善,不敢说出,便说道:“红鲤是你哪门子的妹妹啰,我牙行买卖哪有亏本的,要赎回就得1500钱。”
刘通对钱没有概念,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说道:“我是红鲤大哥骆通,刚从外地回来,你少跟我啰嗦,快滚!”
陈户也是有点势力的人,却不缺见识,虽然不认识腰牌是哪个大人物的,却不敢招惹这位富贵公子。灰溜溜地带着伙计走了。
红鲤门口早已围起了十几个百姓,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走过来,指着刘通说道:“你这阿郎,得罪陈牙人,红鲤如何偿还欠债,红鲤今后如何生活哟!咳咳……”
红鲤见老人咳嗽,赶紧抹干眼角的眼泪,口称三爷爷,上前去扶他。
刘通看着老人,说道:“不用你操心,我会对她负责的,你让红鲤卖身,算哪门子长辈!”
老人听后气的全身发颤,手指刘通,想要发怒。刘通指着他说道:“不要再啰嗦,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早揍你了。”
老人气得半晌才说出话来,“好,你负责!”说着就甩袖颤巍巍走了。
村民散去后,红鲤不停抹眼泪,刘通刚刚用力,伤口痛疼,红鲤见刘通表情痛苦,也顾不得自己的心思,赶紧过来检查刘通伤口,“公子,您这伤还得去药堂的,可是红鲤没用,没有钱给公子抓药。”说着扶起刘通回屋了。
刘通看着伤口,知道伤口有点发炎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刘通从腰间取下玉佩,交给红鲤,“红鲤,你去将这个玉佩卖了,还了牙行的钱,再给我买些药来吧。”
红鲤知道玉佩珍贵,又是刘通贴身之物,不肯接。刘通佯装发怒道:“你想我病死啊,你想把自己卖掉,让我没有人照顾吗?”
“不是的,不是的。”红鲤赶紧接过玉佩。
“你去吧,再买些米肉来,我又饿了。”刘通拍拍红鲤的手背,红鲤脸色发红,收手起身走了。
刘通看着红鲤离去的背影,好一阵感叹,古代底层,乱世百姓,命运悲惨啊。
刘通前世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父母都是市法院的法官,爷爷奶奶是商人,外公外婆都是处级干部退休。何曾有过这样的境遇,一时感慨万千。不久又睡去了。
刘通醒来已是傍晚,一醒来就闻到门口一股药味,同时厨房有肉香飘来。刘通起身来到厨房,见红鲤正在炒肉,锅里就小半碗的瘦肉,“红鲤,这肉放的太少了吧?多放点。”
“公子,就买了这么多,可贵着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小气!把玉卖了吧?够我们吃一年的了。”刘通虽然生活中不用自己用钱,但也知道这块玉价值不菲,在自己那个时代,少说也得几十万,在汉末,就是再不值钱,低价卖了也够吃喝很久了。
红鲤诧异地看着刘通说道:“陈牙人说,这块玉不值钱,看我可怜才作价3000钱,扣除了1500钱,我又到药堂给您买了十天的药,就剩下800钱了。买了今天的米肉,其余的钱我帮您放在枕头边了。”
“你怎么还和陈户打交道?你记吃不记打啊。”刘通伸手轻拍红鲤的头说道,“什么?你就买了今天的米肉?为什么不多买点?”
“我不好再用公子的钱了,公子买了我,我会好好服侍公子的,我明天就去打渔。”
替你还钱就算买了你了?刘通听后无语,闷闷坐了下来。一想到陈户如此黑心,心中怒起。
第3章 骆铁()
两人闷不做声地吃完了晚饭。刘通也懒得看红鲤光吃野菜,就将肉碗端起,划拉一半倒进红鲤的碗里,自己将另一半吃了。饭后,红鲤服侍刘通喝了汤药,又帮刘通重新用药堂买来的药敷了伤口,揉了一阵子头上的肿块。
这时刘通又听到门口咳嗽声音响起,知道红鲤本家的三爷爷来了,红鲤迎出去说话。刘通喊红鲤进屋,问道老头来做什么。
红鲤怯生生说道:“三爷爷知道我还了陈牙人的钱,还给您买了药和米肉,来讨要我家欠他的钱呢。”
“还欠他家多少钱?”刘通说着将枕头边上的钱一股脑抓起递给了她。红鲤咬着嘴唇,眼珠子不断落下。刘通像是发火地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不听我的话?”
“不用这么多,娘亲抓药和房租之前还了些,还欠他家380钱。”红鲤听刘通说自己是他的人,脸又红了起来。
刘通将钱塞给她,“去,打发他走人,我不想看见他!”
不久,刘通听得老头拿了钱,脚步轻快地走了。
刘通摸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很是奇怪,自己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在水里应该泡了几天,怎么衣服还这么干净?刘通将红鲤在枕头边放钱的小手抓起来,拉她坐在床沿,问道:“红鲤,我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干净啊?”
红鲤听后将头埋在怀里,蚊子般的细声说道:“前两天父亲下葬没有时间服侍公子,昨天晚上帮公子洗干净烘干的。”
刘通见红鲤扭捏,笑了起来,“哦,你帮我换的衣服裤子啊。”红鲤见刘通笑就起身就走。
“红鲤回来!”刘通喊道:“家里还有没有被子啊,这也太冷了吧。”
红鲤停了下来说道:“公子,我把我的被子给你吧,我晚上不冷的。”
“家里就两床被子啊?”刘通摇头道。
刘通再怎么娇惯惯了,也不会夺了红鲤的被子。当夜刘通冻得不轻,还好真气强劲,倒也还是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刘通被一个咋呼的声音吵醒。
“红鲤姑!快啰,打渔去!”
刘通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红鲤来到房间,将熬好的汤药放在床头。红鲤见刘通醒来,说道:“公子,您起来后喝了汤药,锅里有米粥,我去打渔了。”说着取下墙上撩罟,要出门。
刘通看见渔具,知道这个东西打渔肯定不好用,要是在后世,怎么也逮不到鱼的,估计是这个时代鱼太多了。
刘通见红鲤要出门,赶紧说道:“打什么渔啊,红鲤你得留下来照顾本少爷!这几天我们还有钱,你去买米肉吧,把钱都用掉!没了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一双大眼睛从门后看了过来,刘通见是个黑瘦七八岁男孩,探头过来。
红鲤见状,赶忙说:“铁头,姑今天有事,不去了,待会姑给你送点粟米去。”
铁头冲刘通扮个鬼脸,吐出舌头晃晃脑袋,颠了。
红鲤表情尴尬,解释道:“这是隔壁的骆铁,我们经常一起打渔呢。”见刘通目无表情,只得放下撩罟,拿着钱去买米肉了。
随后几天,刘通吃了睡,睡了吃,有时醒了就让红鲤带着自己在村中到处活动筋骨,刘通很是依恋红鲤的柔软小手和淡淡的体香,便一直让红鲤扶着,其实自己早已可以单独行走了。
头七这天,红鲤去给骆虎上坟,刘通坚持要去给他磕头,这个素不相识的残疾老兵为了救自己搭上了性命,这个头,无论如何要磕!
骆虎葬在山腰一小块平地上,坟头很简单,就是一堆黄土,墓碑也没有。红鲤整理了一下坟土,也没有纸钱,就端了个碗,里面半碗粟米饭和几块肉,跪在地上抹了一阵眼泪算是完事了。
下山还是红鲤搀扶,刚进村,村中小孩,远远看见两人,叫喊道:“打渔、打渔,打到个相公驴!”
刘通听后呵呵笑了起来,红鲤则脸庞发烫,放开刘通的手,刘通佯装东倒西歪,红鲤只得又扶住了刘通。
这时旁边小孩起哄,“红鲤、红鲤,怀里挤挤!”
说罢,小孩突然一哄而散,向前面围去。
“打他,打他!”
因为这时那边传来了几个男孩的吆喝。
“铁头!”
红鲤放开刘通,跑了过去,拨开几个围着的小孩,推开正在踢人的一个十岁男孩,将骆铁从地上扶起,拍拍骆铁的身上的灰土。
“大郎,为什么欺负铁头?”
“红鲤,你又帮他!他抢我弟弟的蚂蚱!”大郎指着一旁挂着鼻涕眼泪,手上拿着芦苇蚂蚱的六岁男童说道。
这兄弟俩衣着整齐,不似其他小孩打满了补丁,显然家里富裕些,刘通从小孩手中取下蚂蚱,只见是芦苇编制,手工粗糙。
“小朋友,这东西哪里来的?”
小孩骄傲说道“我阿爹给我买的!”
刘通递到红鲤面前,“这东西也能卖钱吗?”
“嗯,要好几个大钱呢?我以前想买,但阿爹没有钱给我买。都是有钱人家买的玩意。”
红鲤答道。“这边芦苇多吗?”
“嗯,现在召父渠边还有干芦苇,也有青芦苇了。”
刘通见红鲤奇怪地看着自己,就笑道:“红鲤,我们有饭吃啦!”
刘通前世手工课对芦苇编制很感兴趣,刘祯特意在百度上搜索了各种动物的编制方法,一家三口经常编制一些动物。
后世的百度视频集中了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的优秀创意,刘通编制的小马、蚂蚱、蜻蜓、青蛙等等,无不惟妙惟肖。
红鲤听不懂刘通的意思,拉着骆铁回家,刘通还了蚂蚱,也跟着回去了。
三人来到红鲤家西边的一个土围院子,见一个五岁、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玩小石块。
“大丫,这个给你娘送去。”红鲤将碗递给大一点的女孩,女孩眼睛一亮,噌就起来,接过碗便跑进了屋子。
刘通探头进去,见里面黑咕隆咚,一个瘦高的女人背着一个婴儿在灶边刷锅,被屋里烟熏得一边咳嗽,一边喊道:“红鲤,得打渔去了,你看铁头浪的。”
“好呢,三嫂。”红鲤应答着,拉着刘通往家里跑,像是欠了三嫂钱似的。
“三哥到新野出力役去了,家里揭不开锅了。”红鲤边说边走。
一会骆铁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拎着个鱼篓过来了,将碗放下便去取墙上的撩罟,这东西像是后世的抄网,却是粗麻扎的。
“姑,我去打渔去了,我娘又骂我了!”
刘通瞪着撩罟,“你们就用这个捕鱼?”
骆铁拨浪鼓似的点头,“我姑可厉害了,经常能打着呢!”
呵呵,刘通无语了,这也就是古代,特么鱼多是吧?自己当年老跟刘祯去钓鱼,开车跑一百多公里的野外,一天也钓不到几斤好吧,有条半斤以上的就能兴奋一阵子了。那可是装备齐全啊!
“烙铁头,去,到山上砍些竹子和木棍来,准备些结实的绳子,叔给你弄个捕鱼神器,明天早上就有鱼吃了。”刘通见他们用这玩意都能捕到鱼,很有底气地说道。
骆铁本来就莫名地崇拜这位贵公子,一听,放下撩罟,从红鲤厨房拿起柴刀奔了出去。
刘通见骆铁风一样地跑了,也激起了干劲,“红鲤,去弄些芦苇来,召父渠有,是吧。”
红鲤听说刘通有办法捕鱼,以为芦苇也是用来捕鱼的,虽然不理解,也还是高兴地走了。
骆铁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惊人的,刘通看着几乎铺满院子的竹子,赞许地冲他点了点头。其实要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刘通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个圆筒形的鱼笼,鱼在水下进出的口子需要外大内小,关键是有弹性,而竹篾刚好符合这个要求。
大鱼在诱饵的诱惑下沿着大喇叭形的宽口进去,通过小口挤进去后,再想从小口出来就甭想了。
刘通发现自己力道很大,柴刀在手上,挥洒自如,行云流水,武功,自己有上乘的武功,刘通见竹子迎刃而开,更加确信这一点。
刘通制作的时候发现红鲤也来了,芦苇有干黄的,也有青嫩的,符合这个季节的特点,但是,好吧,与骆铁一样,扛着满肩膀的一大捆!
两人围着刘通,见证着一个鱼笼初具规模。
“烙铁头,去,弄些猪或者鸡鸭的下水来。剩饭也可以。”骆铁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刘通。
怎的,很难?对,应该很难!村里谁家能吃鸡鸭杀猪啊?刘通有点失望。
“找饭店,就是酒家,或者大户人家潲水里找也行!”骆铁恍然大悟,跳起身,又一阵风跑了。
第4章 三嫂()
这个时代食物匮乏,但大自然恩赐丰厚,山上,水里到处都是美味的食物,这不得不说是个无奈的矛盾。山上野兽横行,却充满了危险,水中鱼虾成群,也只得望水兴叹。
说白了,还是生产力受制于生产工具,如果有猎枪,如果有电瓶,甚至就是有低端的尼龙渔网、一根成组的钓鱼竿,这还是事吗?或许还有一个观念问题,这个时代人的观念,好吧,我也不懂,为什么饿着肚子却看着山珍水鲜在自己眼前晃荡呢?
刘通边编制,边嘀咕。
鱼笼本质上就是个陷阱,山上也可以布置陷阱!还是算了吧,不管是对自己还是红鲤、骆铁,未知的深林,还是太凶险了些。
精于编制,鱼笼对刘通来说并不困难。考虑到材料的原始性,比不得尼龙绳和铁质框架,刘通将鱼笼用的竹篾削得厚实些。
再在边框上捆上了木棍,可不能出水的时候散了架!所有用麻绳的地方也多绕了几圈。
刘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怎么看都有点像后世的鸡笼,一米五左右长,七八十公分的直径。区别最大的就是“鸡笼”两头入口是个大喇叭!
“铁头,你个赶死鬼,怎么还没去打渔!”
正当刘通和红鲤在欣赏杰作的时候,三嫂背着小儿子,在骆铁后面追赶,骆铁手里捧着一团血泡乎乎的东西,跳进院子,一个刹车,单腿支在地上,“公子,这行吗?”
刘通推着骆铁的手腕,将这腥不拉几的东西移开自己的脸庞,“就它了!”
红鲤拍拍骆铁头上的灰土,支开额头的发际,盯着右额渗血红肿的地方,问道:“铁头,谁又打你了?”
三嫂过来,踢了骆铁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