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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大争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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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朗星稀,却不是夜行的好机会。

    三人沿着山腰,往部落中央走去,山路并不好走。木托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占地很广,中央是两层的木楼,外面有木头搭成的台阶上二层。木楼对面和两侧都是一排排一层的木屋。

    “木托家人都在二楼,仆人都在一楼,护卫随从在其它楼里。”毋丘俭昂着头对树上的刘宽和田豫说到。

    大树较高,枝桠平伸,刘宽能隐隐约约看见描述的木托家布局。

    “老三,你去旁边的房子、马栏、干草垛子放火,尽量不要伤人,放完后过来接应老二。”

    刘宽跳了下来,“老二你去亲刃仇人,我帮你堵住二楼门口。”

    刘宽还是想让毋丘俭自己解决木托,这样才能去了心理郁结。

    刘宽提棍站在台阶拐角,因为角度问题,木楼的阴影刚好覆盖了他。田豫麻利,刘宽刚看见毋丘俭从二楼小窗口将铜棍也抽了进去时,对面的那排房屋起火了。

    随后另一排的房屋也起火了,直到这时,首先起火的房屋里面才传出叫喊声。果然,半夜人都睡熟了。

    不少人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组织救火。不久马栏,草垛、柴堆都起火了。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

    毋丘俭进屋后,来到一个房间,从被窝抓起一个男子,火把一照。

    “木轮,你弟弟木托在哪个屋?”

    男子睡梦中被惊醒,早已看清毋丘俭,“毋丘家的小子,你好大胆子!”说着就来扭毋丘俭抓他胸口的手。

    木轮的妻子被惊醒,大叫起来。

    毋丘俭甩起手中的火把,击中头颅,女人倒下,没有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木轮孔武有力,扭住毋丘俭的手,毋丘俭有点疼,怒火顿起。将火把扔在床上,被子慢慢起火,毋丘俭双手抓住木轮前胸,将他提起,砸向地板。

    木轮后背受痛,不停咳嗽。毋丘俭拿起倚靠在一边的铜棍,压住木轮喉咙。

    “再问一遍,木托在哪个房间?”

    “咳咳咳咳,在西边第一间,他不在家。”

    就在这时候,外面喧闹声四起。木轮知道其他人都起来了,“救命啊!”便扯起了嗓子大喊。

    毋丘俭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突然的一喊,一惊,又是一怒,手上用力,横在木轮脖子上铜棍顿时下挫,咔嚓一声,脖子被压断,木轮口中冒出一口鲜血,当即断气。

    毋丘俭从床上捡起火把,火势起来了,也顾不得手被烫了一下,又在房内其他几处点了起来,便往西走,去寻木托。刚出门,遇到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慌里慌张跑来,来看木轮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起火事小,木轮的呼叫让人担忧。

    毋丘俭认得铁骊部落的首领,刚刚见了血,杀性大起。

    铁树虽然上了年纪,也是勇猛之人,年青时候也是刀山火海过来的人,见见一个雄壮后生杀气腾腾,衣服前胸沾染鲜血,从起火的木轮房内大步奔出。

    铁树一把将妻子推向身后,矮身一腿扫来,毋丘俭往后连退两步,见是铁骊首领铁树,自己小时候心目中的英雄,心里有点紧张。铁树哪能让毋丘俭有喘息之机,趁毋丘俭走神,左手一把抓住毋丘俭拎着的铜棍,抬腿踢向毋丘俭胸口,毋丘俭接连后退,手顺着棍身一溜,抓住棍头,一抨一扭,铁树抓棍的手一松。

    铁树一直是部落勇武的象征,毋丘俭没有想到,铁树竟然抓不牢棍子!虽然一腿踢在自己胸口,力道也不大,毋丘俭不再避让,大步上去,铜棍侧横,挡开铁树挥来的拳头,运气一拳头猛然砸在他的胸口,铁树整个人后仰嘭的一声,倒在楼板上。铁树肥胖,楼板一晃。

    毋丘俭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西鹿村的毋丘俭了,铁树在自己面前毫无勇武而言了,师父师叔们教授是上乘功法,岂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毋丘俭一脚踢开趴在铁树身上,为铁树抚胸的老妇人,一棍子戳在铁树胸口,望也不望一眼,径直向西走去,留下背后老妇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哭喊……

    毋丘俭来到西头,踢门进去,看见床上物品整齐,并无有人睡觉的迹象。便将挨着的房间都踢开,找不到木托,其他房间的女人和孩子都惊恐不已。

    毋丘俭只顾着寻找木托,二楼火势越来越大,难道木托真的不在家?

    毋丘俭听得楼下打斗激烈,心知刘宽被围攻了。刚到出口,看见十几个汉子,拿着腰刀将刘宽逼在门口,地上躺着十几个汉子都抱着腿在叫喊。

    毋丘俭已经杀得头热眼红,冲过来一铜棍将一汉子脑袋劈裂,汉子满脸鲜血从楼梯滚了下去。其他人惊骇,先前的人只是击打腿部,这个人却是要杀人!

    众人见死了人,嗷嗷叫着往上冲。刘宽见毋丘俭模样以为他已经将木托杀了。又见木托家院内,院外不停有大量的人赶来,纷纷大喊大叫,杀奔而来。

    刘宽心想糟糕,这些部落的人都是守望相助,何况是首领家出事了,估计不要一会,附近所有的人都会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这样明目张胆放火杀人的策略是错误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

    刘宽冲院子里被围攻的田豫大喊:“老三,往山上走!”说着横棍一推,将身前几人推下楼梯。抓住发狂的毋丘俭,“走!”

    刘宽、毋丘俭从楼梯旁跳了下去,背靠木屋舞起棍子杀开一条通道。

    三人跳出后山院墙,往山上跑去。

    木托家的人越来越多,经过组织后,一队人马向山上追来,一队人马向西,一队人马向东,沿着山脚追了过来。剩下的人则在灭火救人。

    三人被追的急,山上也不好施展轻功,还好三人内力强劲,奔跑迅速,渐渐将上山的追兵甩开了。

    来到藏马的地方,三人二话不说,骑上马就往东南方向走,刚走不远,就见前面一队几十人马冲这边过来,刘宽知道,估计是这边的大火和喧闹声,将临近的村子的人马都招来了。

    “二师兄,走哪条路?”田豫知道,毋丘俭最地形熟悉。

    毋丘俭已经从杀戮中清醒过来,“往西,其他方向不但山多,沿途村落也多!”说着便打马在前面带路。

    只能往西了,刘宽叹道,因为不仅仅是前面来人了,后面也来了两队人马,都打着火把,呼喊着冲这边过来了。三人就要被包围了。

    西边绕过一个小土山后,终于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看不远,说不定是进入草原了!

    刘宽往后看,发现追兵越来越近了,火把越聚越多。这时刘宽想起,自己三人都没有带弓箭,这些少数民族的人不但勇武,而且个个精于射箭,这样被人追杀,三人凶多吉少了。

    不要想了,跑吧。毋丘俭对道路显然很是熟悉,三人一路狂奔,后面的人不依不饶,紧追不放。有几个特别快,可能是骑术精良,加之坐骑神骏,远远将大部队抛下,离三人不远后,一边追一边放箭。

    因为相距较远,箭枝力道较小,轻易被三人拨开。但也严重影响了三人的速度。

    “杀了他们!”田豫在后,突然停了下来。毋丘俭勒马转身,提着铜棍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田豫随后杀到。

    对方见三人掉头,张弓不停射箭,当先的毋丘俭、田豫舞起兵器,将箭枝打落,靠了上去,对方见两人靠身,纷纷放下弓箭,抽出腰刀,将当头的毋丘俭和田豫围了起来。

第60章 简位居() 
三人终于不用防范弓箭,弓箭的杀伤带有不确定性,而近身搏杀才是自己的长处。毋丘俭猛虎下山,一棍扫去,击倒两人,冲入人群,田豫紧跟而来,趁着前冲惯性,将一人刺下马来。

    天池边的修炼后,两人今非昔比,瞬间将七八人打死打伤。刘宽在外围将准备射箭偷袭毋丘俭、田豫的几人打落马来。几人落马见并未受伤,纷纷爬起,抽出腰刀围攻刘宽。

    刘宽不想杀人,乃前世的思维惯性和本身的性格使然,加之十几年法官的经历,处理过太多杀人和伤害案件,犯罪嫌疑人无不身受重罚,给自己和对方家庭带来灾难性的伤害,骨子里就排斥杀人和伤害。

    这一世却身处乱世,杀伐平常事,刘宽不得不经常陷于战争或者是武斗,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刘宽挥舞天行棍,不停地点、戳将围攻自己的几人的兵器打落。

    几人一看伙伴被毋丘俭和田豫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杀死弄伤,自己几人赤手空拳,知道刘宽手下留情,见毋丘俭、田豫奔自己而来,迟疑片刻后,转身就走。

    毋丘俭打马追去,“老二,放过他们吧。”

    “斩草除根!”

    “算了,都是些百姓。”刘宽冲毋丘俭后背喊道,“带上弓箭,快走!”

    毋丘俭勒住了坐骑,下马来帮着刘宽、田豫捡弓箭。

    三人上马,“二师兄,下面怎么走?”田豫比较关心下一步,后面的追兵并不远。

    “往西南进入深林!甩掉他们后,我再绕道回去。”毋丘俭说着跳上马带头向西南行去。

    已是初夏,临近天亮时分,三人进山,因冰雪消融,地上有些泥泞不平,深林中到处是烂枝烂叶,行走艰难。

    又走了一个时辰,林中的清晨格外寒冷,又实在是饥饿难耐,便在林中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捡些枯柴,生起火来。火堆烧得大了,身上便有了些暖意。毋丘俭见旁边树根下面有些菌,颜色灰白,知道无毒,采了不少,在火上烤好,聊以果腹。

    正吃着,突然“吼呼——”一声大叫,竟然是老虎的虎啸声!

    毋丘俭大喜,“有大虫,有肉吃了!”说着便将手中的烤的黑乎乎的菌子扔在地上,抓住铜棍,侧耳听去。有一头老虎从南边奔驰而来,随即三人都听到吆喝声,应该是有人在追逐老虎。

    毋丘俭冲了过去,刘宽、田豫也跟了过了去。越过土包,北风吹得很劲,卷起些许干树叶,有点迷眼。

    三人又奔出几十米,便看见一头斑斓猛虎咆哮而来,后面一条大汉一马当先,二十来岁,络腮胡,一米八几,衣着考究,外着皮袄,挺着一柄虎叉,紧追不放。几十米之外百来人,有人步行,有人骑马,吆喝着不断围了过来。

    老虎身躯巨大,奔跑一阵,见前面有三人阻挡,便回头咆哮,向那壮汉扑去。那壮汉不慌不忙,虎叉挺出,对准猛虎咽喉刺去。老虎行动敏捷,一掉头,便避开了虎叉。有扭头向那人扑去。那人伸手极快,倒转虎叉,啪的一声,叉柄重重击中虎腰。老虎吃痛,挟着尾巴,掉头就跑。

    刘宽见着汉子身手矫健,又熟悉野兽习性,猛虎尚未扑出,虎叉就候在了虎头必到之处,能料敌先机。但要刺死老虎却也不容易。

    “兄台,我来帮你!”刘宽说着斜刺里冲了过去,拦在老虎的去路上,那汉子陡然见有人,也是吃了一惊,听见刘宽言语,脸上一笑。

    刘宽矮身一棍扫去,老虎高高跃起,从刘宽头顶而过,转身又向刘宽冲来。毋丘俭、田豫分散两边,与那汉子成三角形堵住老虎去路。

    刘宽不理会老虎凶猛而来,提起右手,对准老虎额头便是一掌,呯的一声,那老虎顿时翻身摔了个跟斗。刘宽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道,一般学武之人都早已脑浆崩裂,但老虎头骨坚硬,只不过是摔了出去,又爬起扑了过来。

    那汉子见刘宽一掌就将老虎打得摔了个跟斗,早已目瞪口呆。只见刘宽赞叹:“好家伙!”侧身一避,右手,自上而下,咔嚓一声,斩在老虎的腰身之上。刘宽这一掌使出了全力,那老虎惯性向前冲了几步,东倒西歪起来。

    老虎调整几步后,纵跃起来,准备奔逃,刘宽也跳起落在老虎身后,右手一扭,抓住它的尾巴,奋力,双手一拉,老虎也发力向前,被刘宽运气沉力一拉,两个力道一迸,虎身直接飞向了半空中。

    老虎从空中调整身形,伸出四爪,从上而下冲刘宽头顶扑来。众人大惊,那汉子提醒到:“小心!”只见刘宽站稳马步,天罡双拳排云而上,击在老虎腹部,最柔软之处,可怜那老虎等死五脏六腑碎裂,向外飞出几米,倒在地上翻滚几下便死去了。

    众人见刘宽赤手空拳将老虎击毙,顿时哄起,赞赏、欢呼。那汉子扔掉虎叉,走向刘宽,双手抱拳:“好汉子!在下简位居。”刘宽见来人靠近,短打衣着,手肘露出肌肉虬结,甚是雄伟。

    “刘宽见过兄台,这是我两位兄弟毋丘俭、田豫。我们三人准备前往长白山寻些珍贵物件,路过此处。”刘宽知道简位居必定是附近的首领,自己三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总得有个说法。

    毋丘俭、田豫正过来,也与简位居见礼。

    “三位英雄,难得相逢,不如前往喜都暂住几日,让我来招待一下远行的客人。”简位居爽朗地说道。

    刘宽心想,自己兄弟几人正被追杀,跟着简位居说不定安全些,“叨扰了!”简位居见刘宽爽快答应,拉着刘宽就走。

    简位居的随从过来十几个人,将老虎捆绑,整理树枝将老虎抬着,一路吆喝着走去。能打到这么大的老虎本来就不容易,何况,老虎皮毛无损,更是难得。

    众人出了林子,便来到了一片营帐,营帐还有几百人,见众人抬着老虎归来,都围了过来,气愤热烈。

    刘宽没有想到简位居竟然带了五六百人来打猎,“兄台,你们打猎也出动大军吗?”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应该是部族的军队。

    “刘宽,我的兄弟,我们只是顺便打猎,我来迎接我的妻子,沃沮族美丽的木尔兰,听说勿吉族的桑素也想娶她,我可不想让这土狗叼走了我美丽的天鹅。”

    “哦,新娘子也可以抢的吗?”刘宽不解。随即又想起了以前看电视剧《成吉思汗》好像就有抢妻的情节。

    “桑素要是敢来,我就捏碎了他的拳头!”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时分,简位居大帐篷里面送来了烤好的虎肉,简位居将一把小刀,递给刘宽,“刘宽,我的兄弟,空手降服猛兽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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