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爷-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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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乃是老祖的心血!”赵谌闻言,目光投向灵堂的老祖棺木,轻声叹息道:“安葬在学宫,也是隐门所有人的心愿!”
一个一生都奉献给隐门的老者,赵谌不光想让老人安葬在学宫,还希望能够学宫里,竖立起老人的一块石像。
让隐门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能永远记住这个老人。
而在赵谌跟程处默两人说话的时候,湖岛外面的冯盎,此时却尴尬的站在那里,成了无人理睬,非但如此,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仇视的目光,望着冯盎。
僚人们淳朴,但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懂,平白无故的被围了四十天,差点就城破人亡,这一切的源头,说起来都是跟冯盎有关。
先不提这次围困南抚州的人,就是冯盎的兄弟,单单是冯盎打开高州的防线,致使叛军长驱直入,将他们打的措手不及。
仅此一条,便让冯盎在南抚州,便成了公敌一样的存在,能在此刻现在这里,不被南抚州的人动手,那已经是看在赵谌的面子上了。
“郡公这边请吧!”到底是担负着南抚州的司马,别的人可以不理不睬,马周推辞不过,只得强压下心里的不痛快,勉强应付冯盎。
外面的灵堂里,放了一溜儿桌子,上面供奉着老祖的灵位,马周将冯盎引进灵堂,耐着性子,等待着冯盎祭奠完了老祖,两人这才离开了灵堂。
“老夫这次怕是彻底做了坏人了!”从灵堂出来,跟着马周一起去往南抚州城时,冯盎长吁短叹的,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早知如此,老夫当初便是凭着损兵折将,也要将那贼子们挡在高州一线的!”
“哈,郡公言重了!”听到冯盎这话,那周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下,而后,目光望着城池,头也不回的敷衍道:“贼人来势凶猛,高州防线崩溃,大家都是明白的,郡公便不要为此多心了!”
“实不相瞒!”冯盎也不知,是否听懂了马周话里的讽刺,闻言后,依旧是脸上的表情不变,长吁短叹的道:“老夫不怕别人如何看待,就只在乎长安侯的看法!”
“这点郡公倒是多虑了!”马周闻言,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身旁的冯盎说道:“侯爷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郡公所作所为,侯爷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呵呵,但愿如此吧!”冯盎迎着马周意味深长的微笑,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旋即便忽然轻笑一声,摇头叹息道。
这话落下时,两人一前一后,便向着城池而去,赵谌暂时不能下岛,因此,冯盎想要见赵谌,那就必须先在城中住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长孙无忌被坑了()
“孟让?”此时,就在南抚州都因为老祖过世的事情,而陷入一片悲痛中时,远在长安的甘露殿里,李二拿着刚刚才收到的电报,惊讶的望着信上的内容说道。
孟让之名,对于李二而言,自然是不陌生的,辽东起家的‘义军’头领,几经辗转,最后投到瓦岗李密的手下。
若非后来,因为洛阳的时候,孟让贪婪成性,带头入城抢劫,从此没了踪影。
恐怕到了现在,就会在后来,跟随着李密一起,投降给大唐了!
只是,让李二优有点想不到的是,这个在当初洛阳失踪的孟让,竟然就是一直以来,始终躲在暗处的那些人。
而且,最让李二感到震惊,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孟让是不是黔驴技穷了,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说服赵谌造反。
赵谌在电报上,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的,从如何见到孟让,再到孟让如何利诱他,甚至,孟让暗示有很多人的事情,一概都告诉了李二。
此时的甘露殿里,不光李二,下面还有长孙无忌等人,都是来商议朝政的,所以,李二在看完了电报之后,随手便将电报给了长孙无忌等人。
“诸卿以为如何?”李二等到几人都看完了,这才坐在那里,望着下面的几人问道。
“此人乃我大唐祸害!”杜如晦的性子,在文臣中,算是比较直来直去的,此时看完了电报内容,听到李二询问,立刻便说道:“陛下要趁早铲除才是!”
“不错!”听闻杜如晦的话,一旁的房玄龄也插话道:“依照长安侯的话说,此人想必已经暗中聚集了不少人,此一来,便是相当的危险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李二听到房玄龄跟杜如晦的话,深表赞同的点头道:“前车之鉴,乌合之众不可怕,怕的就是乌合之众一旦成事,所带来的破坏!”
“陛下所言极是!”长孙无忌也在这时插话说道:“方才微臣其实就在想,此人分明已经有了不小的根基,这个根基又会在哪里?”
按照赵谌在电报上,描述的情形,孟让显然秘密聚集的人数,就不在少数,既然有了这么多人,那就断断不会没有基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有了人马,自然不可能随处飘荡的,起码会有个安宁的地方,能够安置这么多人马才是。
而且,从孟让不顾一切的寻找赵谌来看,孟让的暗中的人马,还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否则,孟让也不可能,直接开口便是粮食了。
只不过,让长孙无忌颇有疑惑的是,既然孟让暗中聚集了这么多人,为何到如今为止,都没有地方上的官员,发现丁点的蛛丝马迹呢?
“莫非就不在咱们看到的地方?”听到长孙无忌的话,一旁的房玄龄,轻捻着颔下的胡须,微微皱着眉开口道:“既然那么多人,地方官员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诸卿莫非忘了,当年的孟让离开辽东后,去了那里吗?”听到下面三人的话,李二微微皱着眉,凝视着房玄龄几人,忽然开口问道。
“江淮!”被李二这一提醒,房玄龄的双目中,忽然一亮,目光望着上面的李二说道:“当初,孟让在辽东败北,带着人随后到了江淮,又是很快时间,便聚集起了十数万人马!”
“嗯!”李二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让人找来江淮的地图,在御案上铺开,指着江淮流域说道:“所以,朕可以十分肯定,孟让若是真有许多人马,那么定然就藏在江淮一带!”
历朝历代,重北轻南,向来便视南地为烟漳蛮僚之地,直到到了前朝时,炀帝发动百万人,劳民伤财,凿开了一条大运河,这才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善。
然而,这个改善,也只是相对于扬州一带长江入海口,至于,南方大部分地方,此时依旧处于半开发状态。
地域偏僻,加上曾经又是孟让熟悉的地方,所以,李二便是十分肯定,孟让的人马,就藏在江淮一带!
“江淮一带,水陌纤横,地域十分复杂!”听到李二肯定的语气,几人都凑到御案前,看着上面的地图,房玄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
“却也不失为一个藏兵的好去处?”房玄龄话音落下,一旁的杜如晦,立刻便轻捻着胡须,摇了摇头说道。
“…有点麻烦!”房玄龄眉头紧皱着,手指沿着江淮一带,慢慢的划了一个圈,用力的点了点说道:“孟让人马,如今还不知有多少,若要彻底清除这些祸患,咱们需要出动多少兵马?”
“问题是,十六卫大军,只有江淮一地的兵马熟悉水性!”不等李二等人开口,房玄龄又接着说道:“单是这些兵马,怕是难以彻底清除这些叛贼吧!”
“关键是…”听到房玄龄这话,一旁沉默的长孙无忌,也在这时抬起头来,望着几人,神色凝重的说道:“江淮太大了!”
整个江淮流域,涵盖的地方太广,而偏偏大唐在这一带的实际控制力太低,即便将江淮兵力抽调一空,也很难彻底清除这些叛贼。
“陛下,长安侯没再什么建议吗?”长孙无忌话音落下时,大殿里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光盯着御案上的地图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杜如晦这才抬起头来,望着皱眉的李二问道。
“岭南如今也是乱纷纷的!”听到杜如晦这话,李二微微叹息一声,屈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望着几人说道:“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他不想掺合进来!”
赵谌给李二的电报上,已经将孟让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的,包括当时他们的对话,以及孟让的暗示,这意思就已经表露无疑,那就是他不想掺合进来。
更何况,现在岭南也是一大堆的事情,冯喧叛乱,冯盎态度不明,南抚州乃赵谌当初所建,可以说付出了精力的地方。
再加上隐门就在南抚州,所以,在岭南的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赵谌不可能从岭南抽身出来的。
“恐怕此事非得长安侯参与进来不可了!”房玄龄微微皱着眉,目光望着御案上的地图,抬起来时,望着李二说道:“如今还清楚,孟让的具体兵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孟让的人马,主动出现!”
“嗯!”一旁的杜如晦闻言,也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望着李二说道:“聚而歼之,以逸待劳,方不失为上上之策!”
“孟让既然异想天开,策反长安侯!”长孙无忌也闻言,双眉紧皱着,也在这时插话道:“咱们便何不妨将计就计,让长安侯暂时答应下来,引诱的孟让人马现身,再来一鼓作气,一网打尽!”
“左仆射此言甚是!”房玄龄听到长孙无忌这话,立刻便在旁附和道:“江淮一地,毕竟太广,唯有长安侯假意应承,引诱的贼军尽出,才能做到一劳永逸的成效!”
“先派人过去了解情况!”听到房玄龄三人的话,李二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望着三人说道:“江淮流域复杂难明,总要了解之后,朕才能在做决定!”
“陛下言之有理!”听到李二这话,房玄龄等人脸上一怔,随即,便对着李二微微一躬身道:“那就先派人亲自去江淮等地,了解清除那边具体情形了,再做计较!”
“诸卿认为派谁去?”听到三人附和,李二又抬起头望着下面的三人问道。
派谁去?
听到李二这话,三人脸上顿时禁不住一怔,而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为难起来。
这等差事,明显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江淮流域,情形复杂难明,那么大的地方,想要摸清状况,谈何容易。
而且,对方还是一群叛贼,想要摸清状况,那就必须要深入虎穴,估计,一个不好,那就不是过不过失的问题了。
很明显,就是一趟冒险差事,这时候他们三人,谁敢擅自举荐人去,万一到时出了什么意外,这屎盆子,想摘都摘不了。
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三位大唐柱石,片刻间的功夫,便一个个长吁短叹,仿佛遇到了什么他们生平都未遇到过的难事一样。
李二一开始,还在期待的望着三人,然而,等了半天,都见得三人都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李二的双眉顿时一皱,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此次江淮之行,非是一位智谋双全的人物不可!”陛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原本沉默的三人,立刻便不淡定了,还是房玄龄第一个抬起头来,没话找话的说道。
“不错!”房玄龄一开口,旁边的杜如晦也跟着开口道:“方才微臣也是在想,这样智谋双全之人,且有不在要职的还会有那位同僚呢?”
说着话时,杜如晦的目光,仿似不经意般,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副金脉山地图,背过李二,冲着长孙无忌眨了眨眼。
“…许敬宗?”长孙无忌看到杜如晦向他眨眼,目光禁不住随着杜如晦的目光,望向了那副图,而后,脑袋里灵光一闪,想都不想便突然脱口而出道。
然而,话一出口,长孙无忌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嘴巴无声的张了张,下一刻,目光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如晦。
“…着啊!”长孙无忌话音刚落,房玄龄便已经抢先抚掌大笑道:“许敬宗智谋双全,恰好又不担任要职,还是左仆射想的周到啊!”
房玄龄这话一出,就见的长孙无忌的脸颊,在使劲的抽搐着,嘴巴无声的动了动,目光里闪过一道‘走着瞧’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还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
七月烟雨,虽然已经是八月,可岭南的天气,却还是时不时的下起阴雨,隔三差五,将空气都弄的湿漉漉的,留下一地的泥泞。
从昨晚开始,天上就乌云密布,乌沉沉的,一场阴雨便在这样的阴沉下,淅淅沥沥的落下,将白天的燥热,都淹没在这细雨连绵中。
空气漂浮着一股潮湿,连带着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湿透,而在这样阴雨的天气中,整个学宫,都是静悄悄的,仿佛人都一下子消失了。
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孩子的啼哭,才能证明,其实,这座建造在湖岛上的学宫里,还是有许多的人。
老祖已经在昨天,就已经下葬,就在学宫的后面,那里有一片不错的林子,四季如春,苍翠欲滴,躺在那里,望着前面的学宫,就如同老祖依旧守在学宫一样。
正是下午的时候,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飘落,将整个南抚州,都笼罩在一片细雨蒙蒙中,也就在这时,一艘快艇在湖面上行驶着,划破连天的雨幕,向着对岸驶去。
片刻后,快艇在对岸码头那里停下,随后,一身青衫长袍的赵谌,手里撑着一把雨伞,从快艇上下来,站在码头上时,目光望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顺着赵谌的目光望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座棚子前面,此时,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
尽管天上飘着细雨,淅淅沥沥的,可那人却似乎并没意识到一样,依旧直挺挺的跪着,丝毫也不介意细密的雨水,将他淋成落汤鸡一样。
“何苦呢?”手里撑着一把雨伞,踩着脚下松松软软的泥,来到跪着的人影前,目光有些无奈的望着,已经在此跪了几天的姜超,叹了口气说道。
从当日昏迷中醒来,得知老祖已经过世,姜超便一直跪在这里,哪怕现在老祖已经入土归安,姜超也依然没挪一下窝。
赵谌理解姜超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