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爷-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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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的是,赵谌让他调军,却是赵谌自己的意思,自始至终,他都没在信上看到,有皇帝陛下半点的言语。
身为边将都督,却私自调兵遣将,这罪过,若是一旦追究下来,那后果,刘兰只要稍微想想,便禁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侯爷还有什么话吗?”将手里的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刘兰终于有些确定了,这次赵谌让他调军,里面压根就没陛下的意思,于是,在微微的沉默过后,刘兰皱眉望着眼前送信的人,开口问道。
“侯爷临出发时交代过的!”听到刘兰的询问,面前日夜兼程赶来的士卒,只好将赵谌来时吩咐的话,一五一十的说道:“若是都督有什么担心,到时这件事,侯爷他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让都督受到牵连的!”
“好吧!”听到士卒这话,刘兰心里禁不住苦笑一声,而后,冲着面前的士卒,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面前的士卒道。
没有皇帝陛下的旨意,他便不能私自调兵遣将,然而,问题就在于,赵谌绝非寻常之人,既然直接开口,便让他调兵遣将,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是陛下的首肯呢?
从收到赵谌信时算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最后,刘兰这才像是决定了什么,长吸了一口气,冲着门外的亲随叫道。
“下去通知司马南等人,待会儿到军帐议事!”看到自己的亲随进来,刘兰的双眉微微的皱着,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亲随,下令吩咐道。
“且赌一把吧!”看到自己的亲卫应喏而去,坐在椅子上的刘兰,顿时长吁了一口气,而后,使劲握了握双拳,一脸决绝的说道。
而就在半个时辰后,夏州城的城门,缓缓地开启,片刻后,便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从城门里出来,向着河东的方向,一路冒着风雪,马不停蹄的离去。
河东,绛州龙门,薛家堡中;
此时,已经是快要傍晚的时候,天色灰暗,因为昨夜刚刚又飘过一场小雪的缘故,空气中显得格外的阴冷,坐在屋子里时,便能听到外面的风声,拂过屋顶时,发出的‘呜呜’怪叫声。
薛家堡依山而建,占据了很大的一块地方,整个薛家堡,就如是一座小城池一般,整个城堡分为内外两处地方。
内堡自然是薛氏的地盘,里面壁垒森严,整个薛氏的核心,就在这内堡里面,而外堡,则是属于依附薛氏的外人居住,街道、集市、酒楼等等,跟一般的城池,并无什么区别。
这座薛家堡,当初还是薛仁贵这一支薛氏所建,只不过到了后来,随着薛仁贵这一支薛氏的没落,这座城堡,便换成了又一支薛氏。
而这一支薛氏,如今的族长,也就是之前提到薛老太公,名叫薛大鼎,算起来,还是薛仁贵的堂爷爷,跟薛仁贵的爷爷,乃是一个太爷所处。
而此刻,这名薛老太公,就在薛家堡内堡的一间厢房里,而这间厢房,也不是别人的,恰恰就是之前被薛仁贵,踩断了一条腿的薛仁青房间。
此时的厢房里,燃着一个火炉,炉火将整间屋子,都烧的暖洋洋的,里面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草药味,而薛老太公,此时就坐在这间弥漫着草药味的屋子里。
而在薛老太公,所坐的对面那张木榻上,被踩断了一条腿的薛仁青,此刻就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着,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将视线下移,便可以看到,薛仁青露在毯子外面的一条腿,上面用布条层层的裹着,而在那布条上面,还有从里面渗出的点点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太公,你老该回屋休息了…”屋子里一直很安静,薛老太公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面沉似水的望着榻上昏睡的薛仁青。
直到过了很久,紧闭的房门,这才无声的推开,随后,便有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冲着坐在那里的薛老太公,恭敬的小声说道。
“这会儿,老朽不去休息死不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原本沉默坐在那里的薛老太公,又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目光这才慢慢转过来,望着进来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太公说的哪里话!”薛老太公就是薛家堡的老祖宗,那是整个薛家堡的支柱,因此,听到薛老太公这话,男子立刻便露出尴尬的表情,冲着薛老太公说道:“青儿的伤势,不是一两日便能康复的,太公也要多休息才好啊!”
“哼!”听到男子的话,薛老太公顿时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拐杖,微微在地上敲了敲,而后,目光灼灼的望着男子,问道:“既然说到了青儿,那老朽倒是想问问,你这个做老子的,到底要如何处置那薛仁贵?”
“太公…”听到薛老太公这话,男子的表情,顿时有些犹豫起来,像是有什么担忧似的,望着薛老太公说道:“此事若是换了从前,那薛仁贵既然伤了我儿,自然便是饶他不得的,可如今…”
“如今又怎样?”听到男子前半句时,薛老太公的表情,还是一副淡然样子,然而,听到后半句时,不等男子说完,薛老太公便已经抢先开口问道。
“太公有所不知!”男子闻言,表情微微犹豫一下,这才望着薛老太公,显得有点无奈的说道:“那薛仁贵年前离开绛州,这一年时间,竟然去了军中,非但如此,如今,竟然都已经成了校尉身份,恐怕有些不好办了!”
私自处决朝廷军官,别说是,他们区区一个薛家堡了,便是当朝的兵部尚书,想要处决,那也得需要合理合法的根据才好。
“那又如何!”然而,薛老太公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听到男子的话后,顿时冷笑一声,继而,目光转向榻上的薛仁青,目光有些发冷的说道:“薛家堡屹立河东不倒,莫不是还是给人下跪求饶来的不成…”
“太公的意思,我自然明白的!”听到薛老太公的话,男子禁不住暗暗苦笑一声,随即,便又望着薛老太公,继续解释道:“可今时不同往日,朝廷的力量正在日渐强大,这些年,已经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咱们了…”
“那是你的事情!”薛老太公听到男子的话,丝毫也不为所动,目光依旧望着榻上的薛仁青,头也不回的说道:“老朽既然将薛家堡,交到你的手上,怎么去应付朝廷,那是你的事情,老朽一概不管!”
说到这里时,原本望着薛仁青的薛老太公,目光忽然一下子转过来,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说道:“但老朽只关心一件事,那薛仁贵,你打算什么时候处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煎熬的等待!()
此刻,就在薛老太公,跟中年男子,正在薛仁青的屋子里说话时,而在薛家堡的,阴冷的地牢里,薛仁贵跟他的两名亲随,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眼巴巴的等着赵谌来救。
薛家堡,既然乃是地方的武装豪族,自然在堡中,便会设有地牢,用来处置那些,对薛家堡有二心,以及薛氏敌人的地方。
就如,此刻被关在地牢中的薛仁贵一样!
而且,既然是用来处置犯人的,自然在地牢中,便也设置了很多的刑具,这一点,其实跟正经的官府,并没有什么区别。
“校尉,你说侯爷他会派人来救咱们吗?”此时,就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当日随着薛仁贵的其中一名亲随,偏头望着地牢天窗的一点亮光,充满了希冀的开口问道。
算算时日,这已经是他们,被关入地牢的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薛家堡的人,随然没有处死他们,然而,却让他们受尽了苦果。
薛仁青乃是薛家堡的长房长孙,在薛家堡中的地位,那就跟小祖宗一样,如今,薛仁青的一条腿,被薛仁贵生生睬断,听说现在人都还昏迷不醒。
所以,如此情形下,可想而知,他们这三个罪魁祸首,落在薛家堡的人手里,会是怎样的一种后果了。
也许是,对于薛仁贵校尉的身份,还有一点忌讳的缘故,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薛仁贵的私刑,动的也是屈指可数。
然而,对于薛仁贵身边的两名亲随,可就没那么多的忌讳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两名亲随,几乎已经尝遍了,薛家堡地牢的各种刑具。
鞭刑、夹棍以及棍刑,几乎是隔三差五,他们两人就会被人拉到一边的刑房,享受一会薛家堡的刑具,一个多月下来,两人几乎都是伤痕累累了。
这也就是,薛家堡的人,不想要了他俩的性命,每次给他们上刑时,都还留着一点分寸,正因为如此,他们两人到如今,都还能继续留在这阴暗的地牢里。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到了如今,两名亲随身体的承受能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恐怕,要是再坚持几日,他们就真的会留在这里了。
“会的!”听到亲随的话,原本垂着脑袋,想着他心事的薛仁贵,顿时抬起头来,望着对面同样绑在柱子上的亲随,十分肯定的说道。
算算时间,如果侯爷真的派人过来,这几日,也该是到达龙门的日子了,或许,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侯爷的人在跟薛家堡的人,已经交涉也说不定。
侯爷定会派人过来的,这一点,薛仁贵十分的肯定,若非如此,当日他也不会,写那封信,当然,也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想到这里时,如同那名亲随一样,薛仁贵也不禁抬起头来,双目微微眯着,目光充满希冀的望着,地牢天窗的那一点亮光。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候,原本寂静的地牢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紧闭的地牢房门打开,身穿薛家堡战袍的两名士卒,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吧,堡主这会儿要见你!”这两名士卒,一进入阴暗的地牢,便直直来到薛仁贵面前,而后,将薛仁贵从柱子上松绑,目光冷冷的对着薛仁贵说道。
“总算要见某家了!”听到是堡主要见他,薛仁贵的双目中,顿时闪过一道冷笑,随后,说着话时,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校尉?”这段时间,他们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所能见到的人,都是薛家堡的小喽啰们,真主儿却是一个没见到,如今听说是堡主要见薛仁贵,两名浑身是伤的亲随,顿时冲着薛仁贵的背影,担忧的叫道。
“放心吧,某家不会有事的!”似乎早就料到,会是什么结果一样,听到身后两名亲随的话,薛仁贵顿时转过身来,冲着身后两名亲随,微笑了一下,安慰似的说道。
这话刚一落下,不等两名亲随再说什么,薛仁贵随即便干脆的转身,一瘸一拐的,在两名薛家堡士卒的前后押解下,向着地牢外面走去。
“怎么样,这些日子在地牢中的滋味如何?”地牢外面的一间刑房里,此时,那名跟薛老太公说过话的中年男子,就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矮几后,目光望着一瘸一拐进来的薛仁贵,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语气中毫无感情的问道。
“大伯不也看到了!”双腿挨了刑具,加上阴冷的地牢,薛仁贵的双腿,都快要麻木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不过,听到堂上男子的问话,薛仁贵却还是倔强的站直了身体,冲着男子开口说道。
“看来,这段时间在地牢,过的还不错!”听到薛仁贵这话,男子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望着薛仁贵冷冷一笑,说道。
“是啊,总算还能站在这里,跟大伯说话!”听到男子的话,薛仁贵也跟着冷笑一声,而后,目光直视着男子,开口问道:“大伯现在过来见我,想必是已经有了决断了,却不知,大伯要怎么处置我呢?”
“太公的意思,是处死你!”没直接回答薛仁贵的话,却将刚刚跟他说话的薛老太公,给搬了出来,望着薛仁贵说道。
“那大伯的意思呢?”对于薛老太公的意思,薛仁贵早就已经料到了,所以,听到男子的转述,薛仁贵一点也不惊讶,目光平静的望着男子,继续问道。
“你说呢?”听到薛仁贵的话,男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望着薛仁贵时,寒声说道:“青儿的一条腿断了,今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很难说的,关键是,如今青儿还在昏迷不醒!”
“那是他咎由自取!”亲耳听到薛仁青的近况,薛仁贵顿时冷笑一声,目光中,丝毫也没有半点恻隐之心的说道:“若非他…”
‘啪’的一声,就在薛仁贵前半句话,刚刚说出口时,原本坐在矮几后面,尚还能保持冷静的男子,猛地一拍矮几,冲着薛仁贵,低吼道:“放肆,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话落下,男子便禁不住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薛仁贵道:“这些年,念在你我同宗同祖的份上,薛家堡对你母子二人,向来是照拂有加,你不念恩也就是了,想不到,如今不过才翅膀硬了一点,便立刻翻脸无情,竟然对青儿下此毒手…”
“好一个照拂有加,颠倒是非!”听着男子毫无廉耻的话,薛仁贵顿时冷笑一声,望着男子嘲讽似的说道:“我这才离家一年,薛仁青便屡次上门闹事,这次若非我回来的及时,恐怕都没机会见上娘亲一面了,倒要试问大伯了,这也叫照拂有加?”
“一派胡言!”听到薛仁贵的话,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也不做变化,冲着薛仁贵说道:“青儿的性子向来散漫,平日里爱惹是生非,可却并无什么歹意,倒是你,一出手就将青儿废去一条腿,当真是歹毒至极!”
“行了大伯!”不想再继续争论这个,薛仁贵冲着男子,冷笑着说道:“此时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没必要装疯卖傻的做样子,我来问你,薛仁青这段时间,三番四次上门闹事,这件事,你大伯究竟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薛仁贵的话里有话,男子岂能听不出来,闻言后,顿时皱起双眉,直视着薛仁贵问道:“莫不是,你还以为此事乃某家指示的青儿?”
“我可是记得,似乎大伯曾经对我家的那百亩良田大有兴趣的!”没直接回答男子的话,却望着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