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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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实话,做官做到琼州安抚使,基本上也等于变相的流放了,当年得罪了贾似道,在琼州一任就是多年,贾似道倒台了,以为自己有了出头之日,谁知道遇到了国难,自己又成为了被遗忘的人。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是战死沙场的命了,谁知道皇上来到这里,给予了这么大的信任和支持,那么自己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证皇上的安全。
这个时刻,赵与珞完全已经忘记了皇上的年龄,更是刻意的没有听清楚皇上自称年幼的话,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面前的这个陛下,要比先帝度宗,还要更像一位明君。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的召见就基本上结束了,赵昰收割着赵与珞所贡献的忠心值,十分满意的回到为自己安排的临时行宫之中,也就是琼州府衙门的所在。
琼州府衙门位于琼山县,地势较高,视野开阔,有溪流在不远处流过,而在其东南边,有一片湖称为南湖,似是一面宝镜。附近环绕三座名为抱珥、文龙、三台的小山峰,形似一把交椅,衙门就坐落在这把交椅之上。
是个风水宝地啊,在高处看了一会,赵昰回到屋内,而郑虎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皇上的归来。
徐岩被晒的漆黑,却透着黑红之色,看看郑虎等人脸上还没有褪去的笑意,赵昰就知道刚被几个人戏谑过,也没有在意,战友之间,本就不应该严肃又古板。
“爱卿辛苦了!这次做的不错!”
等众人拜见完毕之后,赵昰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顿时就让徐岩的忠心值以+50+50+50。。。。。。的速度迅速的涌了过来。
古代人的满足感真的很容易达到啊,在上辈子,就算你每个月给人家十几二十万的工资,忠心值也不定有这么高,不信,看那些蹦来蹦去的高管们,哪个工资低,而哪个能做的很久。
而现在大宋,自己的一句话,比发奖金都管用,比如说刚才的赵与珞,比如说眼前的徐岩。
刚才还在戏谑徐岩的几人,也不由自主的脸上露出羡慕之色,被皇上亲口夸奖之后,连骨头都会轻上几分呢!
上辈子老于人情世故的赵昰,看每人脸色还能不知道什么事儿,反正伤悲字听说一个词叫做“雨露均沾”的。
今日忠心值收入高,大家就都高兴高兴吧。
于是随意的坐在主位,向大家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随便一点,今日就算是有什么逾越的,朕也不加怪罪,都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找不到的,坐地下也成。”
赵昰这么一说,果然,每个人脸上的颜色就都好多了,当然不敢和皇上说的那样,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那是重臣们才有的资格,至于自己,心里能没有个数吗?
但既然让坐下,也不能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干脆,六个人就一起坐在了地上。
赵昰一怔,随即释然,并不在意,说道:“今天试探过了,朕要是真的上了战场,估计赵与珞会自己把自己的头颅送给朕,所以,朕暂时也没有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众人想,皇上要是非要上战场,不但赵与珞,就连我(们)估计也都要抹脖子拦阻了。就听皇上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帮赵安抚使安抚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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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6章 不能徐徐图之()
安抚地方?
听见皇上如是说,徐岩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难色,最近他混迹于黎人之中,倒是知道很多内幕,有些事,他真的是连相信都不敢相信。
琼州,好像很久之前,就不是大宋的琼州了。
也难为赵与珞,能够坚持十数年的时间,而且方才听皇上说,赵与珞至今依然能够守住本心,效忠于大宋王朝。
但是有更多的人,对于大宋王朝,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他们在等待着有奶的那个娘。
辜怀山,其祖辜玑曾任前唐礼部尚书。谪贬琼州任军民指挥,携带家眷落籍琼山,数百年的经营,辜家已经成为了琼州望族。
符昌,其祖符有辰,仁宗天圣三年奉命渡琼,任清化军指挥使,抚黎有功,封万户侯,落籍文昌,卒于军所。其子宗系、宗铭、宗举、宗安各任官职,分管琼、崖、儋、万四州清化军;现在符家也成了琼州望族。
卢华庭,其祖卢多逊,北宋太宗年间,曾任兵部尚书、朝宰相,因事逆太宗,流放崖州,全家亲属随行,现在卢家也是琼州的望族之一。
唐梓山,其祖唐震,历任台阁、太傅、光禄大夫等职,是大宋武勋之一,淳佑贬琼任琼州刺史,落籍琼山攀丹村,亦是琼州的望族之一。
。。。。。。
这只是徐岩调查的一部分而已,本来以为是黎人作乱,但是没有想到吗,真正作乱的,反而是一些汉人,更重要的,是大宋子民。
当然,这一切,已经要向皇帝奏报了,但是皇上能够下定决心吗?换位思考了一下,徐岩觉得,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昰觉得也不算头疼,有兵在手,一路推过去不算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用霸道手段,行王者之事,这是乱世中必须的选择。
想的太多了,反受其害。
赵昰刚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周围虽然都是军人出身,也觉得十分不妥。徐岩遂站起向皇上劝谏道:“陛下不可,此事当徐徐图之,这些家族在琼州经营,少则数十年,多者几百年,已经根深蒂固,纵然是黎人,也隐隐受其控制了相当一部分,若是应对不妥,恐遭其反噬。。。。。。”
郑虎也抱拳站起,道:“陛下,臣属也多次外出,了解了一些情况,据知,赵安抚使现在手下所属义勇,十有七八是各个家族提供的支持,若是以暴力对待其家族,臣惶恐,这些义勇或者回家还好,要是有所内讧,赵安抚使就无人可用,皇上,那样一来,我们只能保护皇上离开琼州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昰的双眼不由了眯了起来,果然是这个道理。
之前赵与珞明面上有安抚使的官职,出身是赵氏的宗室,虽然是远支宗室,但也和皇亲国戚挂上了钩。
所以,琼州的各个家族鼎力支持,才有赵与珞控制琼州一说。
但如今大宋羸弱,而蒙元又步步紧逼,这些家族就起了改换门庭的想法,反正无论是汉人做皇帝,还是蒙古人做皇帝,家族始终是要存在的。
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的做法,在他们的眼里,在他们家族眼里,他们的选择没有错,为了家族的延续,做什么都值得。
但是,在赵昰眼里,却是深深的触犯了他的逆鳞。
朕是皇帝,朕至少暂时还是你们的皇帝,这种做法,是任何有正常思维的皇帝都不能容忍的。
赵昰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哪里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府衙的南门,那里没有院墙,因为龙潭水从一侧蜿蜒而过,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不过通过窗棂,看到龙潭水川流不止的流淌着,偶尔飘过几艘小船,上面则满载各色货物,向着下游而去。
转过身去,赵昰是不想被几人看见自己因恼怒而扭曲的面容,朕不能容忍。。。。。。
但是,就算是身边没有带着文臣,但凭借几个军卒出身的侍卫,都能看出其中的难度,若要是具体的分析,从大局着想,按照道理,是应该徐徐图之的。
但是,朕却是没有时间再慢慢的整理了,明年,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那么就是大宋的末日,张弘范会彻底攻入崖山,朕的母妃、朕的弟弟、朕的大臣,还有朕的子民们,都要非常凄凉的死去。
那自己穿越而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见证那一刻的苦难吗?
陆秀夫背着自己的弟弟投海自尽,许多忠臣追随其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难道自己穿越带着手机,专门是为了拍下那悲惨的一幕?
绝对不可能。。。。。。
所以,不能徐徐图之,朕要以雷霆之势,在短时间内整顿琼州。下定决心,朕是皇帝,朕的意志绝不会被屈服。
当赵昰转过身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幼稚的脸庞上,显出坚毅之色,道:“传朕口谕,命琼州安抚使赵与珞,为琼州安全计,特邀各地乡绅,七月二十四,在会宾楼相聚,共商大计,届时会公布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七月二十四,就是七天后,皇上真的要行动,众人正要劝谏,但是看见年幼皇帝脸上的一片铁青之色,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徐岩,最近两日,你利用身份,将朕似乎在琼州的消息,慢慢的放出去,不要说得太真,也不要太假,但是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好好保护好自己。”
赵昰思索着每一个细节,慢慢的分配着任务。然后对郑虎说道:“你通知下去,每组出五人,轮流在海岸线,特别是渡海口附近暗自巡逻,不要打草惊蛇,但是,必须要生擒传讯的人,朕要知道,到底是那几家通敌,难道一家忠心于大宋的都没有了吗?”
“燕七,你负责哪一组,不用出人巡逻,但是在赵安抚使发出邀请函之前,就将会宾楼上下渗透,到时候,朕的安危,就全系在你的身上了。”
燕七轰然站起,没有再想着劝谏什么,慨然受命。
“好了,就这样吧,还记得有一条,赵安抚使请客那天,朕要会宾楼隔绝一切消息,没有朕的同意,连一只老鼠,都不能给朕离开会宾楼一百步的范围。”
本章完
第27章 准备和大家的准备()
会宾楼的老板姓董,右腿比左腿短了一截,因为右脚没有了,有的人说是被狼咬掉了,有的人说是被人砍掉的,具体的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
而且大家都不知道他老家是哪儿的,老董也从来不讲自己的曾经,但如果经常走南闯北的听见他说话,就会明白,老董掌柜,应该是四川那边的人。
四川好啊,四川人会吃,所以老董来到琼州近二十年的时间内,会宾楼一度成为全琼州最有名的吃食之地。
楼算不得高,两层的竹木结构小楼,已经是琼州建筑能力的极限了。
纵然是两层,人多的时候,也不敢让二楼人太多,所以接到安抚使赵大人的订单之后,老董很发愁。
预计二十三家人,这还说不好每家会来几个,格老子的,这是要拆楼的节奏吗?
老董看着自己那颤巍巍的小楼,不由苦笑着,要不是安抚使大人的吩咐,估计他都要骂大街了。不行,五十个人顶天了,一定要找赵大人说清楚,否则楼塌了怪谁,都是贵人啊!
腹诽着,老董看着伙计将二楼的竹帘撤去,然后将桌子都拼凑起来,组成一个圆形阵仗,一个宴会厅就形成了。
如果放在赵昰的上辈子,这个条件简直就是地摊的模样,但在此时的琼州,除了家宴之外,已经算是顶级的配置了。
晚上就要开席了,老董忙活完场地布置,就一瘸一拐的忙乎别的了,这么多的贵客,菜蔬一定要可口才是。
老董不知道,在他走之后,不断的有人前来查看各种布置,甚至角角落落的都找了一下,最后终归是满意而归。他们会回去禀报家主,没有什么设计,估计赵与珞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所以来请求支援的。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会宾楼附近的每条巷道旁边,多了很多的乞丐和商贩,正在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却任由他们而去。
~~~~~~~~~~~~~~~~~~~~~琼州和崖山的分界线~~~~~~~~~~~~~~~~~~~~
与此同时,崖山的行宫内,却是灯火通明,杨淑妃坐在高处,看着群臣们在哪里争执,心里一阵的无奈。
自己生的儿子,却没有想到是如此性情,难道一点也不知道韬光养晦的意思吗?
消息传来,皇上在琼州高调露面,并准备册封赵与珞为福王,现在本章已经送至崖山,就等着宗正寺用印,然后就这么定了下来。
崖山行朝上下一片喧嚣,就连杨淑妃,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此时在想些什么,好在只是消息到了,本章还未递交,否则更是一团乱麻。
这算是什么?
张世杰暴跳如雷,崖山行朝这里,帮你苦苦隐瞒,但是你却是一巴掌扇在脸上,丝毫不顾及别人疼不疼。张世杰本事武人出身,倒也不算什么,陆秀夫的涵养就够了。
在哪里沉默不语,仔细的体会着皇上的心思,琢磨着皇上是不是被奸人蒙蔽,才做下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这都是次要的,救不救,或者说是怎么救,才是今晚最主要的议题。现在还能留在崖山行朝的,无一不是忠贞之人,要说不去营救圣驾,那说不过去。
但是怎么救,放弃崖山行朝吗?
这里可是因为皇上,聚集了近二十万的勤王军民,有的人要是知道,自己不愿千里之遥,来到崖山护卫的,竟然没有皇帝,只有卫王,那么朝廷的威信,将不复存在,以后哪里还有机会聚拢心向大宋的子民。
但若是不救呢?
呵呵,这个议题没有人敢提出来,否则就会成为众人围攻的对象,不忠之人,在哪里也无法立足,所以,就连杨淑妃和卫王赵昺,也不敢露出丝毫这般意思。
邓光荐为礼部侍郎,最近听说行朝就要将其调为礼部尚书,但也不知道皇帝并不在行朝的事情,今天乍一听说,不由得心思一懵,忠臣的心思便道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
“如此行为,岂不为昏君否?”
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虽然声音小,却是掩盖住了众人的喧嚣,讲这句话停留在大殿之上。
也可能,大家都在等待着这句话吧。邓光荐说出口,就知道有些不妥,但此时已经被众人的眼光推涌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收回了。
邓光荐倒是没有什么,他心无杂念,所说的也是实情,这种情况下,赵昰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些胡闹了,不过此时已经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突然心里想起自己的同乡,心思一动,继续朝着杨淑妃奏道:
“信国公文丞相,现在潮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