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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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小兵捂着头,嘀嘀咕咕委屈的说道:“我也没有大声说话啊。”
“你还说,找打啊!”那个叫杨东的年长兵卒又举起了手。
“够了,别闹了!”伍长看事情越来越乱。小声阻止道。“耽误了凌都统的军令。你们担当的起吗?”
看见没有人出声了。伍长满意的说:“这还差不多,凌大人有令。大家以伍为单位,悄然接进鞑子抢掠的地点。诛杀落单的鞑子。”
说完,抬头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加重语气道:“记住,只是诛杀落单的鞑子,一有风吹草动,大家立刻顺小路跑上白云山上,等鞑子不追了,在回营地集合。”
就这样不同的版本确实相同内容的小会。在广州周围的无数次重复着,很短的时间内,参与的人纷纷散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苏赫巴兽在蒙古语中,是猛虎的意思。
苏赫巴兽是一个百夫长,他今天天真的很高兴,自从大汗下了“止杀令”以来,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听说大汗对这个“止杀令”很重视,那个在兴化国屠城的元帅唆都就是因为违抗大汗的圣旨被调到安南打仗去了,那是去打仗吗?就是去送死啊。那么热的地方,我们蒙古人能受得了吗?
本来以为有了这个“止杀令”。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了。还是副都元帅好啊。看我们辛苦,特地给我们找乐,连大汗的圣旨都不顾了。
这样的长官才是我们蒙古汉子跟随的英雄,唯一遗憾的,这个副都元帅是个西夏的狼崽子,不是我们蒙古人。
这样想着,苏赫巴兽晃晃悠悠的从一家民居里出来。提着裤子。站在门口,身后一片血腥,一个老人的头被砸的稀烂的趴在地上。显然是死了。
而在内室。透过已经掀开的门帘。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在床边耷拉着,血不停的从身下溢出。
苏赫巴兽遗憾的望了望房内,心里想:
这些汉人的女人真是漂亮,身材也是顶级的,本来可以多享受两天的,谁知道性子也太烈了点吧。
摇着头,嘴里喃喃的嘀咕:“不就是被人睡了吗?至于自杀吗?难道她们不知道她们天生就应该属于我们蒙古勇士的?”
嘴里嘀咕着走向院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自己进来的时间明明没有关上院门,因为就是不关院门也没有人敢过来打扰他痛快。
看着现在已经紧闭的院门,多年征战沙场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
忙拔出弯刀向后看去,只见后面屋檐的黑暗处走上来四个双眼充血的宋朝士卒,显然是看到了屋内发生的事情。
“这里怎么会有宋兵?”苏赫巴兽虽然惊讶,但并不慌乱,连大声喊来人都懒的张嘴了。
才四个而已,来十个又有什么用。像这样的汉人。来多少也不够我杀。
托大的苏赫巴兽狞笑着看着向他慢慢走进的宋兵,一个闪身向左一晃,手里的弯刀却砍向右侧那个比较年长的兵卒。
此人正是刚才和杨东争吵的兵卒,毕竟当兵的时间比较长,早有防备。横枪架住,谁知到蒙古人刀利人劲,全力一刀下,长枪应声而断,弯刀顺势看在他的肩胛处,深及见骨。
痛的低呼一声,左侧的杨东着急了,猛的抢出,用枪做棍,横扫过去。打在了苏赫巴兽脖颈上,苏赫巴兽一声闷哼,往后退去,中间的两个兵卒合身而上,两柄长枪又直刺了过去。
苏赫巴兽不退反进,一个跨步拉近距离,躲过了长枪,“刷刷”两刀将二人砍倒在地上,这士卒眼睛快滴出血来,不顾一切的和杨东扑了上去。
苏赫巴兽又是一退,正想再来一次,只见对方抛开手里的东西,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刚想把他甩出去,只觉后心一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脸色青黑的人手里拿着把滴血的腰刀。似乎刚从自己背上拔下来吧。
苏赫巴兽不相信的愣在那里,回过神来刚想大呼来人,只听那面色青黑之人说了一句:
“去死吧!”
刀光一闪,苏赫巴兽的人头落地。犹自争着一双不相信的眼睛。
本章完
第77章 撤退是为了更好地进攻()
诸如苏赫巴兽之死的这一幕,在广州城附近的郊区,发生了很多次这种袭扰性质的夜战,而且不止是这一夜,从广州城陷落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了。
赵昰也没有想到这一幕,更不会想到,这一幕的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
郑虎臣带人前来救援之前,赵昰将自己所知道的游击战术几乎是用了近两夜的时间传授过来,并说一定要以人为本,不要计较一地一城的得失,特别是广州城内,经过了两次易手,城中的百姓已经不多了。
真正留下的,却是一些胡人的商贾,这些人却是在蒙古人眼里享受一定的特权,不值得为了他们而牺牲。
所以广州城不是陷落,而是在有计划的自我放弃。
在蒙元攻城的同时,就已经在有计划的撤出居民于船上,有计划的将一些军需物资装上船只,更是有计划的分批将船只开走,现在就停在东莞盐场附近,随时准备着入海。
而在凌震和王道夫的带领下,按照赵昰所传授的方法,将军队打散,以伍或者是十人为单位,仿照麻雀觅食方法而创造的游击战战法叫“麻雀战”。
因为麻雀在觅食飞翔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二只,三五只,十几只,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飞速快,行动灵活。
麻雀战主要在山区实行。利用山区地势复杂、道路崎岖,根据当地军民熟悉当地情况。当敌军进入根据地后,他们像麻雀一样影踪无常,时聚时散,到处杀伤敌人。
利用原广州驻军熟悉广州周围地形,利用河道、小径、村庄和山地等地形。以伍到十人为单位。自由杀伤落单元军。以此来逐渐削弱元军的实力和士气。
这个计划得到了王道夫的极力肯定和支持。并发扬出去,也是他们愿意撤出广州的主要原因,被动的守城,已经让士卒们丧失了士气,还不如采取这样的方式,主动出击才行。
要让蒙元军队,在广州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让他们把广州看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样可以更有效地牵制蒙元军的精力,让崖山行朝更加安全一些。
当然,郑虎臣并没有告诉王道夫和凌震,自己是从琼州过去的,只是说奉命前来支援,所以他二人还以为郑虎臣是从崖山过来的呢。
特别是对于郑虎臣带来的陶瓷手雷和飞雷筒,更是赞不绝口,对于不能用于广州守城之战上,表示十分遗憾,但是郑虎臣执意不肯,他说根据皇上的吩咐,这些东西要用之关键的时刻。
要是用于单纯的守城,这点火药和手雷,估计连两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大宋官员的服从意识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郑虎臣证明了自己是皇上特使身份后,赵昰几乎所有的意图都得到了执行。
当李恒进入广州城,还正在懊丧无法追击宋朝人的时候,王道夫、凌震一行已经安排好一切,带着船队过了金洲,在前往东莞的路上。
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是一起在荔枝湾上船,沿江南洲绕了一圈,入夜时,已经由粤江故道行至到了西樵山。
这一段河道出名的难走,既然蒙元军队没有追上来,就没有了冒险夜行的必要了。不过船队还是没有靠岸,只是在江心停泊下来休息片刻。
为了避免引起远方元军的注意,刻意的没有点灯笼等明火,站在船头,望着黑压压的西樵山,听着江水流动的声音和远方传来的“哗哗”声参杂在一起,显得极为凌乱,像是现在众人的心情一样。
远处传来的“哗哗”的声音就是西樵山上最有名的就是“云瀑”了,“云瀑”,乃因水汽飞溅,常成云雾,飘出洞外而得名。西樵山是一座古火山,因山体为坚硬的粗面岩,裂隙多,易于储水,故易成为流泉飞瀑,形成大自然美妙音乐。
纵然是在江心,也能听到从山上“哗哗”飞流拍水那苍凉的声音,一下下像拍在人的心里。
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凝重的脸,有的人还带着一丝的迷茫,凌震想到,是该对大家说去向的问题了,想着就想王道夫看去。
谁知对方也在看向自己,两个人眼光相遇。都是微微的颔首,王道夫清咳了一声,起身道:
“诸位,我们明晨由南海县沿西江、北江直到番禺莲花山,然后再穿过粤江,经萝岗直入东莞,在那里会有人等着我们会合。我们会师以后再图大计。”
参与这次商议的虽然也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但是主战的骨干,现在都在后方的广州城附近潜伏,伺机在夜间多多杀敌,所以在剩余的人中,眼睛里面也大都呈死灰色,如果赵昰此时在这里的话,就会从自己上辈子的经历中,认出这种眼神,就是在那种逆来顺受、无所谓生死的样子,眼神就是这种颜色。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这是庄子说过的话,清晰的表达了现在的这个场景。
凌震转身看了看,才想起郑虎臣已经失踪了,要是郑虎臣在这个地方的话,他还可以借助皇上的圣旨鼓励一下大家,但现在自己该怎么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求助一样的看向王道夫,只见他还在那里自顾说着,安排一路上的行程,浑然没有注意众人的表情。
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大事,片刻,王道夫就安排完了,环顾四周问大家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却只得到了几声稀稀落落的回答,张镇孙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抬头注意看向众人,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但他本是文官,固然是文采出众,但是轮到激励人心,却是不知从何说起。环顾了四周一下,发现军中之人也是很少,只好把眼光又看回到凌震身上。
两人相对无言,索性不去理会。
第二天刚放亮。船队既拔锚而走,一路不停,顺着西江、北江往东走,正午十分就到了莲花山,穿过粤江,直往东莞而去。
就连王道夫和凌震,也不知道,这次会在东莞遇见谁,可能是出于对于皇上特使的信任吧,说有人接应,那肯定会有的。
就连郑虎臣也不会想到,这次接应他们的,竟然是皇帝。
本章完
第78章 朕的第一战()
大海是广阔的,就算是感受到自己替代傀儡的方位,却也是无法确定在哪,只好用这个身份,与陈吊眼一起,参与到了所谓的麻雀战之中。
在广州,没有什么优势,只能通过游击战术,袭扰蒙元军队,正面战争,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现的。
在赵昰的带动下,广州本土的驻军,与陈吊眼的杂牌部队,不约而同的做着同样的一件事,那就是,今天从蒙元军队身上拔根头发,明天去掐块皮肉,晚上在让你睡不好觉之类的,总有让蒙元人感到痛的那一天。
那赵昰,此时想做些什么呢?
赵昰在改正自己的错误,上辈子他去过广州,而且广州的各个区县他基本上都去过,在他的印象中,广州就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城市,以广州为中心,连接中山、番禺、越秀、海珠、荔湾、天河、白云、黄埔、南沙、顺德、佛山、东莞等地,交通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广州在赵昰的印象中,几乎和一个平原型城市差不多,就是河流多一点,但是胜在河道都很窄,只有一条香江还算过得去。
但是与王道夫、凌震回合之后,通过这些人的介绍,赵昰才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就比如说,古时候的黄河河道,并不与上辈子时的河道相同,期间有改道的时期。
而广州也是一样的,广州地处于珠江的入海口,是有冲积型平原形成,但是上辈子等于八百年后,肯定与八百年前冲积形成的平原不一样啊。
此时的广州,顺德是孤岛、秀山是孤岛、中山依然是孤岛,东莞与广州府城的中间的水路,就有百十余里,除了增城在内陆,其他基本上都临海。
尼玛,广州在大宋的此时,就是建立在水上的一个城市。
东方威尼斯吗?
有了广州这个地形,张世杰居然回去选择崖山,他是瞎子吗?赵昰想到。不过面对自己的这个低级错误,赵昰不得不改变自己的部署。
因为这个地形太适合打麻雀战了,特别是拥有了飞雷筒和手雷的自己,简直就是天然的主场。
蒙元不会只从陆地进攻,在广州城破的时候,肯定会有蒙元的水师来缴获,或者接收广州的这三百艘战船。
而赵昰的目的,就是如何成功的进行一次围点打援,以广州为诱饵,再次割下蒙元水师的一块肉。
还是那句话,敌人损失一艘船,我们就等于多了两艘战船。
反正陆地上我们暂时占领不了上风,那就在水上扳回来吧,赵昰这样想,也是这样做了。
清晨,珠江出海口处,赵昰迎着朔朔的海风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海浪涛涛的排在岸边的礁石上,激起一阵阵白色的泡沫。
退了下去,又冲了回来,一次一次的重复着,永远也不会停止。
这个地形不错,上横档地处珠江入海口处的正中间,如铁锁一般拦在在珠江中。当赵昰亲自指挥一支船队抵达这里的时候,他被这江中险要之地吸引住了。
配合着珠江东岸的沙尾半岛和西岸的白沙山,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形式。恰像一只铁锁,要牢牢钳住那势如脱缰之马的珠江。
“这个地形用于做诱饵,还是不错的!”
当初赵昰心坎里便发出这样一声惊叹之后,便浮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是他依然在琢磨着,率领一支船队,那是上辈子也没有做过的事情,对赵昰来说,这是两辈子的第一遭。
两百余艘的战船,虽然大都双车船和四车船等常用的中小型作战车船。
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临时征集过来的渔船临时改成战船,这种船船头方小,尾阔底尖,尾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