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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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都在声望上,丝毫不亚于张弘范,在军事领域,除了有不亚于张弘范的指挥能力之外,还有比张弘范更加嗜杀的本性,更重的是,唆都是蒙古人,所以他做事,更加可以比张弘范肆无忌惮和不择手段。
不能再和张弘范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但是想要击败张弘范,首先就是要动摇他的军心,现在两军交战,就算是士卒们想要失去战意,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战场上失去战意,那就等着迎接死亡吧。
所以必须想个办法,让蒙元大军失去战意。
而张弘范这次派人前来偷袭广州城的西城,正是给了赵昰灵感。
在他的吩咐下,独立团尽可能快的船上蒙元士卒的衣服,当然不能原路返回,在徐缺的带领下,从广州城的中城城门,丢盔卸甲的跑了出去。
为了配合徐缺带领的这支貌似败兵的队伍,城头上的便携式音响,响起了《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等等一些振奋人心的歌曲。
立刻就引起了战场上很多人的注意,除了杀昏了了头的一些人,都很奇怪的看着这群队伍。
很快,徐缺被人认出来了,这个人最近一段时日,经常伴随在元帅的身侧左右,什么时间领着人跑进了广州城?又为什么像是见了鬼一样,这样跑出来。
蒙元士卒稍微有些懵逼的感觉,因为这一切都感到不真实。
此时吸引了足够的眼球,徐缺知道机会来了,悄然摆摆手,几个大嗓门的独立团将士,便猛然喊了起来:
“宋军的援军过来了,正在出城,遮天蔽日啊。”
“我们败了,我们要败了,宋军竟然有几十万的援军,我们被包围了。”
。。。。。。
不在意夸张不夸张,也不在意所说的内容,只要表达出一个意思就行,那就是,我们不行了,要失败了。
这种情绪会传染的,而各种谣言,会被众多的将士自行脑补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说的太明白,只要让蒙元士卒知道,要失败了,这四个字,足以在战场上决定议程战役的胜负。
果然,战场上静谧了片刻,就连大宋将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还恶狠狠,拿着弯刀准备杀自己的那个对手,此时已经不见了。
注意寻找时,才发现,很多蒙元士卒已经开始后退,也有些蒙元士卒正在坚持,可是舞动的刀枪剑戟,为什么看上去总是有气无力呢?
“今日,但凡放下武器,跪地请降的,朕可以免除尔等的罪责,并戴罪立功,跟随朕驱除鞑虏,恢复我大宋河山。”
赵昰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带着蛊惑、带着鼓励、带着承诺而来。
不少已经看过大宋发射“宣传弹”中内容的蒙元士卒,不由的心动了。此时才想起来,我也是汉人,我也曾经是大宋的子民,我只是跟随那些狗官一起投靠蒙元的,此时不正是反正的日子吗?
“哐当!”
第一声武器掉落于地上的声音响起,就会带动第二声,第二声武器掉落于地上的声音响起,就会带动起第三声。
所谓的“三生万物”,连锁效应一旦展开,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起来。
张弘范听到徐缺带领着人从城门跑出时,就觉得事态不妙,等那几个独立团将士喊出声来时,脸已经憋得通红。
看到自己的兵马,溃退的溃退,投降的的投降,就算是成建制的回到自己的身边,那种神情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命令道:“整军,退往清远,给帕本儿不花叙发信号,骑兵为大军护佑,断后。”
说完之后,张弘范不禁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在广州城投,赵昰也是一阵阵后怕,之所以自己的办法这么有效果,证明了双方士卒的厌战心里,如果张弘范在战场上,在自己之前,也来这么一出,估计现在的广州已经保不住了。
188 战后的畅想()
在无人机中,看到被众将围着的张弘范,迅速的往北撤退,赵昰就知道,此战再无悬念了。
张弘范绝对不会将自己陷入绝境,他肯定会在天还没有完全漆黑撤退而走,就犹如自己万一兵败,也绝对不会留在广州城一样。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连着三日三夜,自己睡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个小时,这种负担,对于只有十二岁的身体,无疑是一种负担。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将会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累死,而且是年龄最小的皇帝。
看着蒙元大营的火光冲天,赵昰才满意的走下城门楼,回道了广州府衙的位置,在侍卫们的簇拥下,陷入到了睡眠之中。
大火是临行前,他吩咐徐缺必做的一件事,这个在蒙元大营厮混了这么久的带路党,自然知道哪里最为重要,粮草辎重在哪里,还有就是怎么可以尽可能的将大火迅速的点燃。
不能让张弘范有任何资源,反正张弘范想要在天黑之前撤走,必然不会带很多辎重,也必然会忽略很多细节,但无论有多少辎重,忽略了多少细节,赵昰都没有打算捡起自己的好奇心。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还是一把火烧了吧。
在火光中,赵昰安然的睡去,而正在往清远方向赶路的张弘范,得到斥候的禀报,回头看见滔天的火光时,不由又吐了一口血。
好像这么多年以来的血,在今夜要吐个干净。
张弘范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失败的这一天,伯颜丞相给自己打下了如此好的基础,而皇帝又给了自己这么多的信任,在今日,全完了。
先不管以后能不能灭宋,更不要管灭宋的到底是谁。
就算是在一年后,自己依旧将伪宋灭亡掉,今日的耻辱,也永远无法洗清。就算是自己将伪宋灭亡,也无法在恢复张家昔日的荣光。
张弘范有些后悔,他应该再等等的,等待唆都来了,一切说不定就顺理成章了。
但是张弘范更加愤恨,愤恨的不是广州城内的人,而是刘深和阿刺罕,这两人,引领着近二十万的水陆大军,竟然被包围在崖山的那个行朝水寨给逃出去了。
就算是逃出去,你别乱说啊,结果导致了自己近万人的士卒集体逃亡,也就是董凯这些叛贼的集体逃亡,导致了自己的冲动。
冲动,真的是魔鬼!
张弘范心里急速的盘算着,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宣判了刘深和阿刺罕的死刑,所有的罪责,难道真的有本元帅承担吗?
本元帅也愿意承担,不过承担之后,不是显得皇上识人不明,难道皇上是个昏君吗?
这也许是官场上的通病,若是让赵昰来看,应该会看的更为透彻一些,可惜,赵昰暂时并未看见。
这是官场上的潜规则,出了问题,首先不是想的如何担当,而是回去想怎么去推诿责任,张弘范也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人,但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能免去这种世俗的想法。
可惜,赵昰不能洞察这种想法了,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就算是不进入梦乡,赵昰也不会有那种惯性思维,去考虑国家大事,他是皇帝,而且现在是有军功的皇帝。
此时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威望,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帝王能够达到了。
在睡梦中,赵昰脑海中的手机,忠心值在疯狂的增长着,这些数字,虽然赵昰感觉不到,但是还是在疯狂增长着。
以少胜多,而且取得了近几十年来,大宋从未取得的胜利。
已经皇帝的印象,深入到了每个大宋子民的心里,他们在暗自祈祷着皇帝长命百岁,祈祷着皇上,能够带领着他们回到昔日繁华的家园。
赵一彻底未眠,一直守候在皇帝的身边,这是恩师交付于自己的任务,听说,恩师就曾经站在这个位置,保护着皇上的安宁。
很久没有见到恩师了,但是不妨碍赵一的责任感,再加上初见皇上,皇上就赐予的玉牌,此时的他已经是超越了贴身侍卫的存在。
皇上就是神祗,赵一想到,回忆着刚才的大战,回忆着皇上竟然让自己在高台上振臂一呼,赵一就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紧握手中的冲锋枪,警惕的望着四周,此时就算是有真仙打扰皇上休息,也将会是自己的敌人。
广州城内,校场之上,赵聪失落的自己包裹着伤口。
在这场战斗中,他失去了太多的熟人,太多的朋友,以至于连有人帮自己包扎伤口都没有,自己就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孤独的舔着伤口,独自长啸。
今日是胜利了,但是代价呢?
彭三呢?那个经常嘲笑自己的人,赵聪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怀念一个经常嘲笑自己的人。
那自然下弯的嘴唇,那带着蔑视的目光,那代替自己抵挡住蒙元士卒刀锋的身影,在赵聪面前不断的晃动着,那种痛楚,不由的让他开始颤抖,开始惧怕,开始怀念,开始。。。。。。
天快亮了,很多人像是赵聪一样,整夜无眠。
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大战了,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大胜了,好久没有这么肝肠寸断的怀念了。。。。。。
徐缺孤独的蹲坐在广州城的角落,一处别人看不见的角落。
他痛快了,他达到了愿望,他得到了皇上的重视,但是那些追随自己的人呢?
张弘范走之前,没有忘记他们,更是没有忘记,给予了这些追随自己人的死亡,他们一堆一堆的躺在那儿。
有无辜的,有心向大宋的,也有孤儿寡母,那些随军的亲属们。
可是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尸体”!如果还有一个名字的话,那就是“亡魂”!
徐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也被着一幕幕而震撼了。
张弘范么?
你必然会死在我的手上,因为你的手里,染上了我兄弟姐妹的鲜血,在我徐缺眼里,你不再是一个汉人,就连汉奸也不是,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徐缺在角落里无声的嘶吼着,传不到张弘范的耳朵里,但是带给自己的悲痛,真的是无法忍受。
189 蒲家的坚持()
“可以招纳流民充实广州了!”
赵昰第二天醒来,第一个论调,就在广州府衙响起,他要趁着行朝回归的这一段时间内,将一些事情,形成事实。
“皇上,蒲家船队依然在封锁零丁洋,随时可以通过水路直达广州城,所以流民之事,臣觉得,暂时并不重要。”
王道夫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
“蒲家重利,打打顺风仗,分分战利品还可以,要是让他们夺城攻坚,恐怕就算是唆都监军,也是做不好到的。”
赵昰说道,他所说,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由很多情报综合而成。
现在潜入蒲家船队的人回报说,现在十几万的大军,已经分成了两派,退兵和进攻,几乎成了议论的焦点。
蒲寿庚与蒲寿晟两兄弟,他们的意见已经不统一了。
“但是张弘范还盘踞在清远一带的山区,随时都可能组织人马过来反攻,臣以为,此时应该召越国公和陆丞相进入广州,共商大计。”
可能是感到自己的言语太过于无力的缘故,王道夫努力的举荐道。
“无妨,其实朕让越国公与陆丞相经营琼州,已经是对两位爱卿的信重了,此时不宜多少,王尚书,若是可以,朕觉得,琉球还缺乏经营之人,现在杜浒在那里垦荒,不如你去襄助一下?”
王道夫心里一颤,自己不过是有了异议,就要将自己发配吗?
琉球,那里除了野人,还会有什么呢?
王道夫心里一片冰凉,体会不出那种感觉,到底是对自己有利或者是无利?
与此同时,唆都与蒲寿晟,两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两个人的冲突,是显而易见的,唆都不计较胜负,不计较得失,想要在广州大战一场。
但是蒲家呢?
只是商贾出身,在乎的是利益,没有利益,反而可能会烛光老本的买卖,他们是不会去做的。
这关系到了蒲家的身死存亡,若是船队折损在这里,蒲家还以什么赖以生存,难道真的靠皇帝忽必烈的恩泽吗?
蒲家,有了退却的心思,但是唆都没有,他带着亲兵,在威胁着蒲寿晟,本将若是不能上岸,那就带着你的尸体上岸吧。
唆都,骁勇善战。忽必烈的怯薛军出身,从征大理国。随军平山东李璮之乱。其后参与宋元战争,在襄樊之战中有功,升总管。
蒙元军取临安,唆都与参政董文炳留戍之,复奉命镇戍严州,镇压衢、婺、徽等州。至元十四年升福建道宣慰使,行征南元帅府事,连下福州等地,进参知政事、左丞,行省事于泉州,一面追剿南宋流亡朝廷,一面负责遣使招谕南海诸国。
这些事迹,都是蒲家所不能招惹的,所以一直在忍让着,但是要蒲家船队做出牺牲,作为商贾出身的蒲家,就不愿意了。
兵卒可以给你,猛将可以给你,在后面大船上,带着的五千匹战马也可以给你,甚至连粮草辎重都可以毫无保留的给你。
但是船却不能留下,蒲寿晟的态度很坚决,无论是商船、货船,还是护航的战船,这些都是蒲家安身立命之根本,绝对不能留下来当成你唆都的赌注。
当初,因为张世杰要强征蒲家的船只,所以蒲家索性连大宋都叛了,投降蒙元,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家的船队吗?
什么高官厚禄,什么位高权重,那都是蒲家所不看重的,因为只要船队在,就能为蒲家换来很多的金钱,而那些高官厚禄和位高权重的位置,都只是金钱繁衍出的附加品。
船队就是蒲家的根,所以,对于船只的问题上,蒲寿晟作为蒲家的嫡系,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
“你就不怕某家灭你蒲家满门吗”
唆都杀气满面,眼睛似乎都泛起了红色,像是一头猛兽要吃人的感觉。
“蒲家岂敢违逆大人的虎威,不过广州暂时无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