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大将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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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秦跟随陆昇到了阴燮的军帐,阴燮又回到之前的慵懒状态,捧着茶杯品着茶,端坐在木椅上。
“阴大人,末将无功而返,请治罪。”萧秦上前一拜说到。
“无妨,将军无需挂在心上,三日之前朵**兵已经护着北宫康已经走了,你所见到的只是作伏兵的后卫部队在撤退而已。”阴燮慈祥着笑道:“根据我的判断,西凉应该是朝堂中出了大乱,因此北宫康才会撤退。“
“大人,您是怎么会想到凉国朝堂出了大乱?“萧秦望向阴燮。
“哈哈哈,如果你将来到了我这个年纪,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事情,你便会知道了。“阴燮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脸上总是露出轻松的笑容。
外面的士兵突然沸腾起来,雷鸣般呼喊声、欢呼声。阴燮做起来,看了一眼陆昇:“去看看怎么回事?“
“诺,大人。“陆昇双手抱拳领命,刚准备离去。司马恪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人,越兮杀了北宫伯玉回来了!“司马恪极度兴奋的奔跑进来,撞开了刚要出门的陆昇。
萧秦听罢来不及向阴燮行礼便闪电般的跑了出去,定睛一看,越兮骑与马上,右手提着一颗沾满干枯的血迹的人头,身后跟着三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四个人犹如从地狱归来一般,浑身的血迹早已干透,粘在皮肤上,身上的衣甲也变成了破布条,被风吹得乱飘。头发散乱着。
“西凉王,北宫伯玉,被我越兮斩了!“越兮强打着精神,怒吼着,犹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姿,让在场士兵膜拜,甚至有的人竟然被强大的气势压迫的跪了下去。
第14章 战神归来()
元和二十三年春,越兮率领数百雷云突骑,奔袭已被西凉军占领的赫伦城,被北宫伯玉围困,越兮为掩护大部分人撤退,率领九十六名敢死之士,冲击北宫伯玉的中军大营,斩杀敌战将五十七员,敌军五百余人,北宫伯玉爱其才,不忍杀之,只得将其围困起来,见突围无望,越兮只好率领仅存的二十三人投降,北宫伯玉的二儿子北宫康经过一夜的长谈与越兮达成共识,释放与越兮一同投降的雷云突骑的二十三人,北宫伯玉招他为驸马,越兮归降西凉。此事难得的的是北宫伯玉长子北宫适也赞同,原本并不是很情愿的北宫伯玉,见两位儿子难得齐心,便也就答应了,将自己的二女儿北宫芝嫁于越兮,并册封其为金刀驸马,然而北宫伯玉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却将自己的头颅交予了越兮的手上。
册封典礼之后,越兮正是成为驸马,也有了在北宫伯玉面前带刀的权利,在晚上的家宴上,越兮用北宫伯玉亲手赐予的战刀,砍下其首级,在众人错愕当中,越兮在酒宴上挥舞着战刀,斩杀数人,北宫适指挥着侍卫围杀越兮,越兮却越战越勇犹如战神下凡无人可挡,越兮劫持北宫适冲出寨门,早已埋伏再次的二十三名雷云突骑突然出现,虽然并没有战马、铠甲和战刀,但是雷云突骑依旧勇猛无敌,在最后幸存三人的情况下,救出了越兮,但是北宫适也趁乱逃脱。
北宫适逃脱后,宣称远在锁阳关下的北宫康是越兮刺杀西凉王的主谋,率兵占领玉龙皇城,亲自指挥人马洗劫了北宫康的府邸,屠杀其三个妃子和两个儿子,凡是曾经依附过北宫康的人,全部满门抄斩,自立为西凉王,自此,西凉大部掌握在北宫适的手中。
而北宫康得知后,被原本就不满北宫氏掌权的朵颜部保护着逃到了自己生母的部落乌兰部,求自己外公乌兰部大汗乌兰呼术借兵杀向玉龙城,为自己报仇,而在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北宫康的生母乌兰纳措被北宫适残忍的杀害后,乌兰乎术决定起兵反抗北宫适的统治。
而越兮手持北宫伯玉的首级归来后,因西凉动乱,阴燮指挥所辖晋州所有部队全数出击,朔州失地半数收复,由此,此次由西凉的北宫伯玉挑起的晋州之战,落下帷幕。消息很快传入朝堂之上。原本只是凭借出色的武力而让人熟知的越兮,却立下了不世之功,京城大街小巷流传着越兮单人独骑在万军当中斩杀西凉王的传说。
大齐皇帝萧宗圣,更是龙心大悦,当即下旨宣布册封越兮为“宁朔将军”平凉候、开府仪同三司,如此大的恩典,可以说越兮已经凭借着北宫伯玉的首级一步登天。
大殿之上,越兮的册封仪式刚结束,越兮穿着威武的御赐铠甲从高阶上被人簇拥着向下走,正值正午,太阳高悬当空,阳光照射在越兮那身光洁的铠甲之上,闪闪发光,不由的让萧秦想到,越兮骑着那匹已经累的虚脱的瘦马,披头散发,赤裸着上体,浑身上下干透了的污血,高举着西凉王首级的场景,此时更光鲜,那时更威武。真应了那句话:“去时女儿悲,归来茄胡竟。”
此时此刻,司马恪和萧秦立于玉阶的尽头等待着他,越兮以前眼神中的桀骜之气不知所踪,萧秦能感觉到,现在的眼神,灌满了肃杀、威严,冷峻,以前的越兮让自己感到浑身炙热,现在的越兮竟让自己背后一阵发凉。
现在的越兮正在改变,但也只是比司马恪和自己早了一步罢了,以后的路,三个人注定分道扬镳,至于是敌是友,恐怕只有看上天的安排了。
越兮缓步顺着台阶走下来,张涣、赵青龙、马闯三人跟随其后,来到萧秦和司马恪身边,越兮吩咐三人自行回府,自己与两位义弟一起去街上逛逛,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听说你被册封龙麾将军了。”越兮拍了拍司马恪的肩膀,表示赞许。
“是啊,马上要投到郭太尉麾下了。”司马恪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终于要离开京城了。“
对于一个将门之后,从小司马恪便与别人不同,做的对,那是你应该的,一旦有少许错误,那便是你有负门楣。就是这种压力下,毕竟自己的祖父、父亲,都曾被人称作“司马无敌”而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兄长忠武将军司马锋,早已经沂阳、泾源、抚川都督,历经十余次战斗未尝败果,自小在兄长的光芒下,自己只能扮演着一个追赶者。
“南楚不好对付。”越兮一边说一边开玩笑的给了司马恪一肘。“南方水路纵横,水军又不像骑步军那样一味要求勇猛无谓,你可要小心。“
“大哥、二哥,不如我们去咱以前常去的许老板那家酒肆,坐下喝几杯,慢慢闲聊。“萧秦实在不想三人站在玉阶之前谈话,自己永远无法在皇宫之内走出朝政的阴郁。
“正合我意,十日后便要去朔州赴任,恐怕以后有很长时间无法相见。“越兮回朔州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到故土驱逐外族一展抱负,悲的是曾经与司马恪、萧秦的青葱岁月将一去不返,永远只剩回忆,惆怅的说:“不如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全凭兄长安排。”司马恪想到自己也马上要去岳州赴任,恐怕兄弟三人各自分别,日后恐难以相见。
三人离开皇宫,转过几个街口,便来到了一家以前常来的小酒肆。这家酒肆并没有招牌,只是一间破房子,里面几张旧桌子,今日没人,三人走进酒肆,一名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三位爷,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三位爷高升了,不来小店了呢。”
“许老板,你家的酒好喝,适合我们这些穷当兵的。”越兮出皇宫后便脱下了自己的盔甲,现在三个人都换上了粗布做的普通士兵服装。
“三位军爷喜欢便好,老样子,三坛‘烧刀子‘,再来几碟下酒小菜。”老板询问着三人的意见。
“六坛!“萧秦喊道
“许老板,今日我们兄弟想说一些私话。“说着司马恪从钱袋里掏出几枚散碎银子递给老板。
老板开心的收下银子,点头答应着,这些散碎银两是自己整整一个月的收入,老板手脚麻利的切了一些酱肉,又拿了一些花生米,把六坛子酒搬到酒桌旁,自己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越兮将酒坛每人两坛分了下去,三个人各自打开,给自己斟满了一碗酒,端起来没说话,干了一碗,这是三个人的习惯,先干为敬,无需多言。
第15章 分道扬镳()
“大哥,此去朔州,有何谋划吗?“萧秦率先问到,司马恪也感兴趣的看向越兮。
“我今日已经向陛下提议重新组建‘雷云突骑‘但是陛下未准。”越兮说道这里叹了口气,自己倒上酒,独自饮了一碗。
“陛下为何不准?”司马恪问道。
不等越兮回答,萧秦便抢先说话了。
“估计陛下并没有对你明言是吗?“萧秦看着越兮,越兮默默的点了点头,萧秦继续说道:”兄长,你有所不知,近几年来,军费开始日益扩大。每年都会超出几千万两,而重新组建‘雷云铁骑‘至少需要多花费三千万两之上,从马匹、军械、铠甲等费用支出,朝廷已经无力支撑了。“
“如果我手中没有一支足以抵抗‘铁鹞子‘的军队,那么朔州势必在此丢失。”越兮感叹到。
“兄长,自从朔州回来之后,我便以想到这点。”萧秦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了越兮。“这是我从武备司拿的,里面有‘虎车’、‘象车’、‘枪车’等战车图样,兄长到朔州之后,可以找人仿制一些。”
“战车阵?哈哈哈,三弟,有你的。”越兮简单的翻看了几下册子里面的图样大笑道:“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总觉得要组建一支重装骑兵对抗铁鹞子,早把这战车之事遗忘了。”
“三弟,都说你脑子活泛,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能变废为宝。”司马恪也跟着笑起来。
三个人同时端起酒碗,又干了一碗酒。烈性的烧刀子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肠胃。
“二哥,你虽然跟随太尉,却也不得不小心防范霍青。”萧秦严肃的看着司马恪。
当年殿前比武首魁是越兮,第二名便是霍青。同时加入羽林卫时,两人素来互相不服对方势同水火。霍青为人阴损毒辣,越兮、司马恪和萧秦因便联名告了他一状,结果霍青便被贬到岳州,后来辗转投入安南将军李述麾下。
“人家现在可是诩军将军了。”司马恪吃了一块肉,继续说着:“兴许人家早就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霍青在岳州跟随李述大小战斗打了七八场,才一个诩军将军,你和越兮去了一趟朔州,回来便是一个龙麾将军。”萧秦感觉到司马恪虽然武艺高强,兵法纯熟,但是在猜测人心之事上有所欠缺。:“诩军将军仅仅高于校尉,而你确是中阶,他心里怎么会平衡?”
“不说这些,三弟,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觉得谁都是威胁的想法。”司马恪喝了一口酒,不愿将外人当做敌人,只觉当时只是年少,不懂事犯下的一个错误而已。
突然外面刮起了大风,酒肆的窗户被风吹的来回的晃动着,萧秦见司马恪听不进去,只好作罢,三人将六坛烧刀子喝完,便摇摇晃晃的在酒肆睡了过去。
等萧秦醒来,两位兄长便已经离开,只给他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三日后郊外狩猎。
萧秦感觉头还是有点疼,走出酒肆的门,没有敢骑马,牵着马走回了家,刚打开家门,见萧彦城竟然在自己的家里。
萧秦赶快将马绑好,走上前去作揖:“宣平王驾到,末将……”
萧彦城走上前扶着萧秦:“又跟我装腔作势。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萧彦城说完转身走进屋子,萧秦没有看清他的面色,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反话,跟随着走进屋,一边点上火炉,从桌子上拿出铜水壶架在火炉上烧水,一边说:“三哥,我不知道您是指什么事情?“
火炉刚刚烧起来,烟有些大,呛的萧彦城咳了两声,赶快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驱赶烟雾。
“你知道吗?昨日父皇将萧彦明宣到宫里,勃然大怒,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萧彦城笑着说
“为何?“萧秦疑惑了,昨日明明大赏有功之臣,为何要训斥萧彦明。
“将调兵虎符转手他人,这是何等大事,他萧彦明还能兜得住?“萧彦城站起来,高兴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你说他萧彦明,难道不知道虎符的重要性吗?“
“我见过阴燮拿出来虎符,当时也是为了震慑我的。“萧秦回忆着。
“我准备命郭炜指使一些御史,状告萧彦明在永州圈地之事。“萧彦城有点坐不住了。
“我当初举荐萧彦明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萧秦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中,将第一泡茶水倒掉,紧接着又倒了一杯递给萧彦城。
“你觉得此事这样处理如何?“萧彦城放松身姿,慵懒的坐在蒲团之上,接过萧秦递过来的茶杯,接茶杯之时闻到萧秦身上一股酒气:“昨夜和谁喝酒去了。”
“司马恪与越兮。“萧秦喝了一口茶,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知道,越是想知道事情,萧彦城越表现的不经意,但自己却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便转移了话题:”眼下未必需要我们出手,萧彦章会替我们的,请问宣平王是何时得知陛下发怒之事?“
”昨日傍晚,宫内的……“萧彦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愿意与萧秦说:”宫内的人告诉我的。“
萧秦也明白,自己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萧彦城是不会说的,自己也并不在意。:“恐怕此时,萧彦章已经将出手了。“
话音刚落,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谈话,萧秦起身走到门口将木门打开,门外竟是宣平王府的管家朱茂。
朱茂见到萧秦开门,赶忙急匆匆的问:“萧将军,敢问我家王爷是否在府上?“
“朱茂,有什么事,都跑到这里找我了。“萧彦城缓步走了出来,奇怪自己的管家做事很少如此唐突。
“哎呀,王爷,宫里来人,请您入宫。已经等待多时了。“朱茂对着自己的主子边行礼边回答。
“有没有问宫里的人是何事?“萧秦紧张起来,宫中突然宣萧彦城入宫,必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在下问了,宫中的人也并不知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