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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蜜宠逃妻-第95部分

小说: 蜜宠逃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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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算了吧。正如你永远无法不介意我曾经深爱过其她女人,这辈子,无论我日后会遇到多少女人,长什么样,长发或是短发,高或是矮,温和或是任性。程曦在我的心中永远不可能被忘却。”

    客厅里重新又陷入一片深邃地死寂。乔盈盈不明白,一向个性温和的伊楠,为什么会突然字字如刀,一刀刀狠狠地剜在她的心坎上。

    她不明白,当一个男人下定决心要对一个女人狠的时候。他真的可以很狠。

二更:你死我活() 
2008年的秋天,徐徐微风吹到处,不知为何,总带着刺骨的寒凉。

    乔默笙那样小心翼翼,处处谨慎,却还是又一次把程曦弄丢了。

    “她在哪里?”无论乔默笙怎么问,艾兰始终只是说不知道。

    艾兰的确不知道。

    那一天早上,艾兰一直坐在舞团的咖啡馆里等程曦,等程曦身边的跟着的人不那么警觉的时候,趁机把她带走。

    午餐时间,她看着女儿从外面走进咖啡厅。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粉色芭蕾舞裙,脖子上极随意地套了一条围巾取暖。

    她那样的瘦,日光照在她身上,仿佛只能照到她格外嶙峋的骨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着淡淡的疲惫。

    艾兰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那瓶药。里面装的是什么药?艾兰不知道。她只知道,原来乔慕白费尽心机想要令程曦嫁给乔子砚的原因,是因为程曦的血可以救乔子砚的命。

    艾兰再不堪,亦不至于泯灭了人性。乔子砚的命是命,程曦的命同样也是命。

    让她为了救别人的儿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可能有危险而不顾,艾兰自问做不到。

    她坐在角落里,内心格外地煎熬。不能正大光明地通知乔默笙,又做不到就这样把程曦交到松露手中。

    “程小姐?”

    不远处,程曦听到有人唤自己,转身,看到朝着自己走来的气质儒雅的男人,隐约觉得他有些眼熟。

    “我是吴闻,我们曾经同搭过一架飞机从S市来纽约。”

    程曦想起来了,她笑着点点头,“吴医生。您来找朋友?”

    “是。”两人找了桌子坐下来,吴闻望着她身上单薄的粉色舞衣,“自从天鹅湖之后,好像再看不到你的演出了。”语气颇有些遗憾。

    程曦喝着热茶,笑着问,“原来吴医生也关注芭蕾舞演出吗?”

    吴闻微笑,看着她,“美丽的事物总会令人忍不住留意的。”

    程曦的午休时间并不长,两人没聊多久,她就起身离开了。

    艾兰看到那位长相斯文的男人在程曦离开之后,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端起程曦刚才喝了一大半的茶杯,就着她刚才喝过的杯沿,一口口,慢慢地喝着。

    艾兰心中一动,问服务生要了纸和笔,写了一张纸条,请服务生交给不远处的吴闻。

    艾兰的本意是希望吴闻看到她写的纸条后可以帮程曦通知乔默笙,却没想到反而因此节外生枝。那天下午,程曦就突然不见了。

    数个小时之后,吴闻的办公室中,乔子砚抱起白色病床上依旧昏睡未醒的女孩,对吴闻道,“谢谢。”

    “别忘了一个月后飞往巴斯,我和威廉会在那里等你。超过一个月,神仙也救不了你。”

    乔子砚淡淡颔首,开口问吴闻,“有没有一种药,可以令她一直像在梦游那样?”

    吴闻轻轻蹙眉,却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了一罐药递给他,“每天最多一粒。”

    乔子砚没有再说什么,抱着程曦出了医院,外面,雷冉正坐在车里等他。

    *

    2014年初。慈城。

    慈城是座南方水城,民居大都傍水而建。在这里,没有现代化的工业痕迹,也没有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生活俭约,平静。

    乔家在乔御成那一辈的时候,一直居住在慈城。后来乔御成跟着父亲出远门做生意,日子渐渐过得富庶体面,但几十年来,每隔几年,他们总会回来一次,出钱给亲戚造房子,补贴他们的生计,修建乔家祖先的墓园。

    2014年,乔御成已经八十岁,他突然提出要带着全家人一起来慈城,除了访亲外,只怕还有提前替自己修建墓碑的意思。

    众人心中其实都明白,所以哪怕各有各忙,也都听了陈伯的安排,陪着乔御成一起去了慈城。

    程曦还是第一次去慈城,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乔家老宅是个极体面的古朴老院,多年来一直都是表亲戚们替乔家人照看着。

    老院子环境极好,一个极宽敞的天井,铺着天然的石板路,门口处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缸,聚财生风。花圃旁放着几把竹椅,实在是个难得清静雅致的好地方。

    乔御成睡了一阵午觉起来,走到乔慕然夫妇的门口,见只有他们两人在里头收拾衣物,于是问,“盈盈他们夫妻呢?”

    岳柔抬头,见是乔御成,笑着上前道,“盈盈说她准备在婆家住几天,这丫头总算是懂事了,嫁给人家这么久,这才知道要学着做个好媳妇。”

    乔御成一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嫁了人的女娃,哪有天天留在娘家的道理。”

    下午三点半左右,乔御成带着家里的男丁去乔家墓园。墓园地偏路窄,车子开到路口需要下车步行。

    乔慕白和乔慕然扶着老爷子走在前面。乔默笙和乔子砚跟在后面。

    长不见尽头的石板路上不知为何沾了水,湿滑湿滑的,双脚踩在上面,总有沙沙的摩擦声。

    路上有许多追逐嬉笑的孩子,小商贩挑着货品边走边卖。这座小城充满人间烟火味,令人忍不住回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彼此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所到处都引得周围的居民们不停地驻足围观。

    乔子砚刚取出烟,就见乔默笙指着一旁的禁烟标志,问他,“规矩和法律这样的东西,对你有没有过约束?”

    乔子砚依旧还是点燃了烟,“有吧。就像你我彼此忌惮多年,我也始终没能杀了你。”

    乔默笙面不改色,继续走着,“这么多年,你的文采倒是进步了不少。”

    乔子砚微微眯起眸,“那份医生笔记和信怎么样?信可是我亲自动手写的。风格和字迹,都追寻着她的喜好。”

    “你想用一封信说明什么?”乔默笙看了他一眼,“无论你想要说明什么,不如让我来提醒你,她已经是我的太太,无论是基于法律,或是基于情感。”

    乔子砚淡淡勾唇,“你那样紧张她,无论是五年前或是现在,你总喜欢在她身后放许多的保镖。你这么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我将你们曾经缺失的一段主动告诉你,不好吗?”

    “你想要再一次把她逼进绝境?”乔默笙的话语间已经无法抑制地染上了几分寒凉,“故意让人拍到你与她的照片,这件事如果被媒体拿来大做文章,你想过她的处境吗?”

    此时,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乔家墓园的入口处。乔子砚慢慢掐灭了烟,转身,看向乔默笙,“我一直有个心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墓志铭上一定要刻上程曦两个字。”

    乔默笙冷冷勾唇,“可惜,你这一生注定会是死不瞑目。”

    *

    事实上,从2008年的9月到10月底,这段时间,不仅对乔默笙来说是煎熬的,对于程曦来说同样是艰涩的。

    乔子砚从来都是自我乖张的,他不顾自己危在旦夕的性命,一意孤行带走了程曦。

    乔子砚带着程曦去了荷兰。他准备在那里与程曦注册结婚。

    是,他一早就说过,这一生就算是死,也要娶到程曦,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自己的姓,在自己死后,他的墓碑上可以刻上“吾妻程曦”四个字。

    爱上程曦,乔子砚执念深重,至死方休。

    乔子砚知道,程曦如果清醒,她断然不肯与自己去登记注册。于是他问吴闻要了能令她神智迷糊的药。

    他情愿被程曦在昏梦沉睡间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愿面对她清醒时的冷冽和拒绝。

    因为,他真的时间不多了。

    但,乔子砚精心策划,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乔默笙早在几周前已经与程曦在拉斯维加斯领了结婚证。

    那一晚,他望着意识迷离的程曦,一遍遍地问着“为什么……”

    程曦见他神情间写满了疼痛和绝望,不由自主伸手抚上乔子砚的面颊,柔声道,“默笙,你怎么了?你不要难过……”

    乔子砚眼眸中瞬间染满伤痛,他用力将她拥在怀里。

    男人流血不流泪。可那一刻,乔子砚滚烫的泪水就这样一滴滴,源源不绝地流进了程曦的颈项。

    乔子砚带着程曦准备注册登记的当天,乔默笙就收到了消息。他连夜飞往荷兰。

    可是,人海茫茫,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乔默笙和乔子砚多年来的所谓家人亲情,到这一刻已经消散殆尽。

    因为一个程曦,两人心中都非常明白,这一辈子,生死存亡与程曦之间,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

    乔默笙是正当商人,他虽然有钱,但在荷兰这样的地方,他的钱根本无处可使。

    可2008年的秋天,他为了寻找程曦,每一天都需要冒着被杀手围追堵截的危险。

    乔子砚要他死。乔慕白也要他死。

    有一次,靳然忍不住在电话里劝他,“乔先生,不如先回纽约,从长计议。”

    当时,是乔默笙抵达荷兰的第八天,却已经是他第三次被杀手射中。

    他走进私人诊所,医生早已经见惯这样的病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问乔默笙,“要打麻药吗?”

    乔默笙摇头,对那一头的靳然道,“尽快替我搭线,现在荷兰王室的三皇子是我曾经在牛津的校友,他叫埃菲尔。”

现实篇:毒心,骨子里的魔鬼() 
慈城的天气,竟比S市还要潮湿。

    傍晚起了风,吹拂着院子里廊檐处的一盆盆油绿色的绿萝。夜露仿佛酥油抹在那轻轻晃动的细小绿叶上。

    屋子里每个人都在,就连乔盈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见到乔御成他们回来,微笑着上前相迎。

    惟独程曦和程晨母女不在。

    乔默笙越过前厅走到后院的房间里。屋子里有一阵淡淡的艾草香味,小人儿蹲在程曦面前,一边用热毛巾替她捂膝盖,一边抬头问她,“妈妈,还疼吗?”

    程曦微笑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有小晨陪着,妈妈没有那么疼了。”

    程曦的腿疾又犯了。乔默笙走过去,将程曦手中的艾灸盒接过来,重新换过新的,继续裹在她的双膝上。

    在一起久了,乔默笙对于缓解程曦的腿疾已经很有经验。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已经到晚饭时分,陈伯过来催了。乔默笙径直将妻子抱起来,程曦在他怀里小声道,“我还是下来走吧,被他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不怕。”乔默笙抱着她,温声道。小程晨跟在乔默笙身后,小手拉着他的衣角,心里觉得很温暖。

    关于爸爸的形象,自从乔默笙出现之后,在小人儿的脑海中一日具体过一日。

    以前在俄罗斯,程曦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大风大雪的时节,她工作一日回到家,腿疼到不行的时候,只有小程晨为她用热毛巾敷一敷。许多次,小程晨都在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一夜长大。

    现在有了乔默笙。他宽厚的肩膀可以很轻松地让小程晨开心地骑在肩膀上;他会把妈妈和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

    程晨望着将母亲温柔抱在怀里的乔默笙,忽然轻轻开口道,“爸爸,我爱你。”

    乔默笙回首看向女儿,心因为程晨的一句话,一下子变得格外格外温暖甘甜。他笑着蹲下身,“上来。”

    程晨格外熟练地爬上乔默笙的肩膀,天真的脸上笑起来有格外可爱的两个小酒窝,她紧紧环住乔默笙的脖子,“爸爸,妈妈比我重多了吧?”

    程曦无语,看着乔默笙,“还是放我下来吧。”

    “腿不疼了?”

    程曦有些无奈地对他道,“这样下去,我怕你会胳膊疼外兼肩膀疼。”

    程晨把小脸搁在乔默笙的肩膀处,朝着程曦吐吐舌头,“妈妈,没关系啦。爸爸都不嫌你胖。”

    “……”

    一家三口走进前厅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温馨气氛。

    陈伯连忙上前把程晨抱下来。

    宽敞的前厅里摆了两张圆桌。乔慕然和乔慕白他们那一辈的人与坐一桌,乔默笙和乔子砚一辈则坐在另外一桌。

    乔盈盈看着乔默笙把怀里的程曦抱着坐下来,淡淡问道,“这是怎么了?腿断了?”

    乔子砚一口口慢慢喝着酒,目光偶有扫过程曦,但没有太多情绪。

    程曦垂眸剥着虾,“承你吉言,不过目测离腿断还早。”

    面前的调味碟里少了醋,乔默笙还不等她问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醋碟递了过来。

    程曦扬唇浅笑起来,蘸了醋气定神闲地吃着虾。

    程曦一向不是善类,对着有些人,与其为了争口气而不依不饶,不如忽视更能令对方寝食难安。

    乔盈盈是故意找茬的。她来慈城的之前被伊楠的一番话伤得体无完肤,心中憋了满满当当的心伤和屈辱,看到程曦那一刻,终究是忍不住。

    可程曦的视而不见,还有乔默笙对她的百般呵护,万种体贴,看在乔盈盈眼里,真的是极致的刺目难忍。

    此时,程晨从乔御成怀里下来,往父母这里跑来。

    小人儿跑得快,门外有工人端了两大碗刚刚出锅的元宵走进来。程曦见状,“当心”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从乔盈盈身边经过的工人不知为何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砸在程晨脸上。

    程晨一时吓傻了,下一秒却被一个有力双臂搂在怀里。那两碗元宵全都泼在了乔默笙的肩膀处。

    饶是这样,程曦还是被吓得惊魂未定,她忍着腿疼站起来,走过去替乔默笙把身上已经烫湿的深色羊绒开衫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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