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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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民也露出了笑容,他也许久没有看见这种温馨和谐的场景了。一个温柔善良的爱人,一双可爱懂事的儿女,这些朴实的普通百姓,毕生的追求大概莫过于此吧。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自己也应该能过上如此美好的生活吧。
天还未黑下来,船妇就做出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船夫也把船停到了一处水缓的岸边,让大家准备开饭。
饭桌上有鱼有肉,最让小丫头馋嘴的是是正中间的那碗鱼肉。同住在长江边,南京和武汉虽然相隔千里,但很多习性还是相共的,就如同吃鱼一样。
两个小男孩怯生生的不敢动,只是站在母亲身边,远远地望着船舱中桌子上的那些肉。这么好的家教让孙玉民很是舒服,他对那三母子说道:“小家伙们,开饭了,快来一起吃吧。”
小丫头见她们三个仍在原地未动,就走了过来,说道:“大姐,你不带孩子们一起吃,让我们如何下得了筷啊?”
周善军和小山子连声附和,一人抱起一个小男孩,坐到了桌子边上,船妇也被小丫头拉了过来,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后,俩个小男孩才露出笑容来。这种纯真的笑,彻底让孙玉民放松下来,或者就像后世的某个专家所说:只有孩子们的笑是不夹杂其他肮脏的东西。
船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老手,摸黑行舟也是四平八稳,没有让大家感觉到不适。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前方战事紧急,他们乘坐的这艘船,经过一整夜不停歇,和半个白天的顺流而下,第二天中午就到了瑞昌境内,在一处偏僻之地停下后,船夫将船藏入了附近的水草茂盛之地,笑着对孙玉民他们说道:“虽然这条船不值什么钱,但放在这个地方,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救人火急。”
“你们不打算跑船了吗?”孙玉民好奇地问道。
“不跑了。你们的这个小姑娘给了我们一家一笔丰厚的安家费,说武汉就要打仗了,要我们搬迁到重庆去。”船夫说这些话时,脸上透着光彩,他背着一个行囊,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身边站着小男孩的母亲,仿似全世界都没有他们这一家子幸福。
和船夫一家告别后,孙玉民四人踏上了去和刘文智他们会合的路途。
军装早已换成老百姓的打扮,只是小丫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活,早就让她成为了一个新派知识女性,一身村姑的打扮,怎么也掩不去、遮不住她身上的气质。后来还是孙玉民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摸了她一脸灰,才掩盖住她的光彩。
行走在两旁满是金黄稻穗的田梗上,小丫头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时不时地和沿路忙碌的农人打着招呼,还时不时地追一通冲她狂吠的柴犬,然后又被一群狗反追回来,惹得小山子和周善军二人狂笑不止。
一路上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下午,问询过农人后得知瑞昌城已然不远,天黑前就能赶到。周善军和小丫头都格外的兴奋,刘文智和戴存祥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大家伙终于能团聚,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因为孙玉民的伤势,四个人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这也算是让小丫头结结实实地游玩了一下午,她一直没有停歇过,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了阵阵清脆的铃铛声。
“商队。”小丫头兴奋的从孙玉民他们身前跑过,直直地往骡队中间奔去。
现在怎么会有商队?孙玉民心里顿生疑惑,他冲周善军使了个眼色,这个家伙便加速往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
波田支队是日本统治台湾期间驻扎台湾的一支守备部队。前身为重藤支队(又称台湾旅团。由驻台湾守备司令重藤千秋少将任支队长,而得名。),1937年12月编入第5军,第5军战斗序列解除后在台湾整训。1938年2月22日编入华中派遣军。7月4日编入第11军战斗序列。下辖:台湾守备司令部、台湾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佐藤要大佐、台湾步兵第2联队联队长高桥良大佐、台湾山炮兵联队联队长中岛要吉中佐、台湾临时汽车队、台湾第1、2卫生队、台湾临时汽车队、台湾第1、2输送监视队。其中台湾步兵第2联队、台湾山炮兵联队士兵全部由日本九州熊本县人组成(1871年8月在镇西(熊本)镇台成立),台湾步兵第1联队由日本九州其它地方的人组成。
在日军进攻武汉的军事序列中,波田支队以强悍骁勇、作战凶猛而著称。而波田支队的官兵多为台湾青年,日军军部把波田支队从台湾调来,意在让其在武汉酷热条件下发挥作用。事实上波田支队自充当进攻武汉的急先锋后,一路攻势凌厉,所向披靡。
这支部队之所以被称呼为波田支队,是因为波田重一这个人。他出生于广岛县。熊本陆军地方幼年学校,中央幼年学校毕业,1905年11月,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18期。翌年6月,被任命为步兵少尉。1919年11月,毕业于陆军大学第31期。历任步兵第39联队中队长,参谋本部付,关东军参谋部付,关东军参谋,步兵第30联队大队长,第17师参谋,教育总监部课员等,1925年12月以后的一年时间,重新入陆大进行特科修炼。陆军省军务局课员,1930年8月,晋升步兵大佐,成为陆军步兵学校教官。历任步兵第41联队长,天津驻屯步兵联队长,第9师参谋长等,1935年3月,晋级陆军少将。波田重一这个人头脑冷静,多谋善断,长于进攻,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袭安庆,夺九江都是他利用手下士兵全是台湾人的这一特点,或派出士兵扮成老百姓,把国军布防情况摸个一清二楚,或是将整支步兵大队换成中国军队的服装和武器,堂而皇之地往中国守军开进,澎泽、湖口都是如此被他们拿下。
夺下九江,休养了几日后,波田重一闲不住了,他开始谋划再往前行进,瑞昌自然是首当其冲。
九江城内。
原李汉魂的指挥部被波田重一给占去了,前几日还是满屋国军军官的变成了满座的鬼子军官。
“诸位,取下九江已经近一周,这些日子大家也应该都休息够了,有没有人想过如何继续前进,夺取下一个地点?”波田重一环视了众人一圈,开口说道。
“将军阁下,中国有句古话叫兵不厌诈。虽然他们知道了我们有很多会中国话的士兵,但是只要掩饰的到位,很难分辨得出来。”第二联队联队长高桥良是执行湖口和澎泽两战的指挥者,他想旧计重施,把瑞昌当成第三个目标。
“好。”波田重一赞赏道:“高桥君,瑞昌一战还是由你来指挥,中岛中佐全力配合你。”
“嗨已。”高桥良信心满满。
当他亲自带着十多名台湾籍士兵扮成骡马商队往瑞昌行进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前方的路上,碰到了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小丫头兴致冲冲的跑进了骡队中间,不顾人家惊异的眼光,抚摸着骡背问道:“这就是驴吧?”
“驴?不是啦,这明明就是骡子嘛。”高桥良的一口汉语讲得不错,虽然很想把面前这个村姑给赶走,可他忍住了没有发作,是因为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三个男人,像是和这个村姑一起的,现在离瑞昌城外国军防线已然不远,如果因为这个村姑而节外生枝那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同这个村姑解释。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众多疑点在孙玉民眼中完全就是败露身份的证据。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只会讲中国话的鬼子()
高桥良对小丫头说的话全听在孙玉民耳中,小山子没从话中听出来什么,那是因为资讯不发达,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孙玉民没听出来,那就不对了,作为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人,他如何听不出来那口明显台湾口腔的普通话。
还有,商队作为中国特有的一个行业,历来都是以消息灵通为标志,不可能不知道这边在打仗。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明知前面在打仗,还赶着去凑“热闹”,何况是带着如此多货物的商队。
另外,商队的牲畜也是个很大的漏洞。高桥良虽然觉习过中国文化,但是他怎会知道,中国各处的商队都有独特的标记,像西北最里面那块的驼马商队,像滇商的滇马商队,晋商的马车商队,以及南方的乌蓬船商队,和湖广这边的独轮车商队。骡子在北方很多,但是在江西,这可是稀奇的玩意。
联系到后世所了解的历史,孙玉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臭名远扬的台籍波田支队。
“丫头,别玩了,大哥要生气了。”小山子在孙玉民的示意下大声喊道。
小丫头玩心已起,怎么会在意他的呼唤,在这只骡子身上摸摸,那匹马身上拽拽,甚至去翻骡马身上驮的筐子。
高桥心中对这个土里土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村姑十分的厌恶,很想把她赶出去,甚至杀掉她,可是一看到那边站着的两个中国男人,这个念头又被压了下去。直到这个没心眼的村姑,升手去揭盖在筐上的布。
这还能行,高桥良眼急手快,迅速地抓住了正在掀布的小丫头,因为心急,他手上的劲头使得可能大了些,顿时捏得这个丑陋村苦叫唤起来。
“啊,好痛啊,哥救我。”如钳子般的大手捏住手腕骨,剧烈的疼痛感使小玉英叫唤出来。
小丫头的痛苦叫唤惹怒了高桥良,也让孙玉民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家里人教你可以随便翻人家东西吗?”高桥良心中有火,筐子里的秘密差点就让这个丑陋村姑发现,叫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孙玉民在小丫头还没开始叫唤时就已经往假商队这边走来,他明知道很危险,可不管危险到何种程度,他都不可能抛弃小丫头。
高桥良没想到前面站着的两个支那男人会来到他们中间。刚刚不是因为和他们有点距离,早就让人动手,干掉这三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了。现在,他们居然送上门来,这让高桥良心中顿时乐了起来,朝那些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干掉这三个不长眼的家伙。
孙玉民走过去时,高桥良还捏着小丫头的手腕,疼得她几乎使去了抵抗力。一天的舒适惬意让她丧失了基本的防备,否则凭高桥良,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将她擒住。
孙玉民没有和这个抓住小丫头的人废话,直接向那人的手腕抓去。小丫头被抓手腕是她没有防备,孙玉民则是当着这人的面抓了下去,还偏偏他想躲避和反抗不了。
高桥良感觉到整个手腕骨都被抓碎了,无法形容的痛感,让先前抓着那个村姑的手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自己就松开了。
小丫头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都在高桥良松手那一刻迸发,她直接一脚踹在那个捏他手腕的人裤裆里。这一脚可不轻,几乎使尽了她的全身之力,得来的结果就是被踢的这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你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看到孙玉民动手,商队里的人说道。高桥昏倒之前已经使了眼包,相当于已经下了命令,要取他们四人的性命,现在这个场面,正好给了这个让这些假行脚商人围过来要群殴孙玉民他们的一个借口。
小山子看到几个人朝着孙玉民和小丫头冲去,伸手就往腰上摸,想要拔枪,发现腰上空空如也时,才记起几个人的枪都放在周善军的行囊里。他自嘲地拍了自己头一巴掌,然后朝最近的一个“行脚商人”冲去。
孙玉民在二十师时跟着林原平学了几句日语,虽然还谈不上能够和人对话,但是唬人是绰绰有余。见这些家伙朝自己冲来,忽然用日语大喊道:“目上の人に対しては失礼して、死にたいのですか?”
这句话的意思是:敢对上级无礼,你们找死吗?
孙玉民打错了算盘,他忘记了面前的这些士兵全是台籍士兵,虽被日寇统治数年,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精通日语。
不过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因为这些不是日本本土士兵,完全听不出来这假冒之人的不正宗日语。一伙人全被这突然间的一句日语给整懵了,纷纷停在了原地,而此时小山子正冲向他最近的那个人,狠狠地一脚踹在那人小腹下,嘴里也蹦出来一串日语。
和孙玉民的野路子不同,小山子可是正儿八经向半鬼子和董文彬学过的,这一长串日语说的不比汉语语速慢,这更让这些台籍鬼子兵深深地相信面前的三个支那打扮的是自己人。
一个稍许会点日语的士兵结结巴巴用日语地问道:“失礼ですが、どちらさまですか?”
孙玉民哪里听得懂,只得装模作样的怒吼:“八嘎牙怒。”
小山子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大是半桶子水,忙走到那个士兵身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骂道:“大佐の閣下もあなたは聞いたのですか?”
小玉英见到这有趣的一幕,玩心又起,手腕的疼痛都给忘记了,也走了过来,甩手给了回话士兵一记更响亮的耳光,口里也学样骂:“死啦死啦的。”她不会日语,也没有兴趣去学那种她听了都生气的鸟语。现学现卖的这句话还是从鬼子口中学来的。或许是见那士兵被她扇了一巴掌后还一直在鞠躬说嗨已,把笑点极低的小丫头给逗乐了,而且还有乐不可支,开始不停地扇那鬼子耳光。她扇一个耳光就停顿一下,等着那鬼子兵说嗨已,玩得不亦乐乎,也不嫌自己手疼。连打了十几记耳光后,她可能忘了自己三人是装的鬼子身份,居然冲孙玉民叫道:“哥,你看这个死鬼子笨死了,快让我给打死了,还一直在说嗨已。”
这句话一出口,孙玉民和小山子就暗暗叫苦,这个死丫头,又要坏事了。
小丫头本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仍继续甩了一记耳光过去,正等着那人鞠躬说嗨已呢,突然发现那个被打的行脚商人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低头,反而是两个眼睛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狰狞的表情就似要把小丫头活活吃了。
孙玉民没有等那些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直接欺了过去,一记手头就砍在一个人的颈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这也是他大伤初愈手上劲头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