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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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来北平是在陆曼之后,本来几乎陷入瘫痪的北平工作,在他俩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又进入到正常中。
一段时间的共同工作,使阮云西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几乎不苟言笑的女人。陆曼本身就是个绝色美女,自孙玉民殉国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后,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都带着一丝病态美,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保护她,宠爱她。阮云西就是这样,几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给她看。前不久,陆曼被调到河北省委去工作,这还让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虽然保定离北平很近,可是终究还是有着距离,想和以前一样,时刻能见着她,还是不能相比。今天好不容易把她盼来,却会出现这种情景,这让他几乎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才好。
看到陆曼走到了别人的身边,际云西的心是揪着的疼,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失态,作为一个独当一面的负责人,际云西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过人之处。
“你还好吗?”
孙玉民动情地说了一声。
这一声熟悉的问候,让陆曼心里腾起一阵暖暖的感觉,这个声音,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可随即,她心里又涌起一阵悲凉,他什么都没变,无论从哪里看都还是在深爱着自己,可是自己呢,还有资格接受他的爱吗?
矛盾的心理,复杂的想法,陆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习惯性地点了下头。
“陈芸没了。”
孙玉民又对她说了另一句话,在她的惊愕中,继续说道:“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后就西去了。”
陆曼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
这句话是陈莱说的,她是个聪明人,早已经看出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把孙玉民从姐姐身边抢走的那个人。在她的意识里,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姐姐就肯定不会年纪轻轻就这样逝去,与其说害死姐姐的是王金平和申追,倒不如说元凶是她。抱着这样的想法,陈莱的语气自然不会友善。
“哦。”
陆曼的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完全就没在意是谁说的这话,也没在意说这话的人语气中的敌视。
“她是生下女儿后才去的,孩子叫初九。”
孙玉民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把陆曼给劈醒。
孩子,对,孩子。自己和他回不到过去的原因,就是孩子,哪怕刚刚自己差点又陷入到曾经的甜蜜中,都像是有个人在对自己呐喊,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不属于你,你也再不是他的小曼。
想到这一点,陆曼的双眼开始矇眬,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思绪也回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自己奉命来北平重新筹建地下堂,经过大半年的辛勤工作,总算是不辱使命,和阮云西等同志一起,整个组织又运行起来,甚至是比以前更加流畅,连着漂亮的完成了始几个组织交下来的任务。
特别是年前,锄掉了一个罪恶累累,双手沾满同志鲜血的叛徒,为此得到了上级的夸奖,l部长亲自发来了嘉奖电文。
难得的好心情,又碰上了大好的日子,年夜饭时,大家都多喝了几杯。一起相聚的同志们都相继散去,只剩下了阮云西和她。一起工作了许久,两个人都很了解对方,所以都没有什么戒备,仍然继续喝着酒。带着几分醉意,陆曼突然间想起了孙玉民,想起了那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想起了俩人曾经的那些甜蜜回忆。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只能成为泡影,他已经远在天国,自己只能和他天人相隔。陆曼又饮尽了杯中的酒后,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
阮云西心疼不已,拿出手帕细心的替她拭去泪水。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麻痹了她的意识,又或许是深深地思念让她产生了幻觉,模糊中陆曼看见了孙玉民正怜惜地帮自己擦拭泪水。她像是怕会再次失去这个人一样,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帮自己擦拭泪水的手,口中叫道:“你不要离开我。”
可偏偏那只手死命地想挣扎开,也听到有个声音在叫:“陆曼,你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你就那么想离我而去吗?”陆曼的这句话说的非常可怜,任何人听了都会狠不下心,包括这只被她抓住手的主人。
“你为什么要抛下我?”陆曼的眼睛里全都是孙玉民的轮廓,她把整个自己都投入了他的怀抱。在感觉到那个怀抱想把她推出去时,陆曼没有再说任何话,脑子里也没有别的想法,惦起脚尖,一道红唇热烈地盖上了那张厚实的嘴唇上,起先有的是拒绝,可在她契而不舍的攻势下,终于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满城吵闹的鞭炮声把陆曼吵醒时,她还是头痛欲裂,口干舌躁,挣扎着想起来找杯水喝,可一触手竟然碰到一个火热的躯体,这一下把她的魂都给吓出来,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那个搭档阮云西满脸幸福地正熟睡着。
她紧跟着往自己身上摸去,除了自己的肉体,连件贴身的内衣都没有,发生了什么,这如果还不清楚,那她就是自欺欺人了。
怎么会这样?倒底发生了什么?
陆曼的眼泪刷就流了下来,她没有去探寻原因,轻轻下了床,四处寻找自己的衣物,很快,放在床边上椅子上叠得整齐的衣服映入了她的眼睑,所有的衣物都叠得很整齐,一件件按里外顺序摆得很端正,包括她的贴身内衣。本来在流着眼泪满心气愤的陆曼,在看到这体贴细致的一幕后,内心居然会有些莫名的感动。
穿好衣服后,陆曼再次望了一眼还在酣睡的阮云西,心中默默说道:就当这是一个梦吧。
几天之后,陆曼就向上级申请调动,很快就去了河北省委工作,虽然离北平很近,可总算是不用面对阮云西,她也着实不知道如何面对阮云西,他对自己越好,自己就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
接到l部长电报的前几天,陆曼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成天昏昏欲睡,还时不时地干呕。学医出身的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特别是例假并没有如期而至后,她就更加能确定这不愿相信的事实。
以前和孙玉民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除了工作外几乎都腻在一起,那时是异常的渴望想怀上他的孩子,可是那么长的时间,都未让她如愿以偿。可是这次,只是个意外,可就是这个意外,却让她有了另一个意外。
本打算这次来知会他一声,要结束这个意外,可是没想到又碰到了另一个意外,真是天意作弄人啊。
当眼睛里的泪水被孙玉民轻轻拭去时,陆曼终于爆发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你还要出现,为什么你偏偏要在我绝望的时候,再把我推下悬崖。”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调令()
陆曼突然间的变化让众人都很吃惊,特别是孙玉民,让个犯错的小孩一样,被这一吼,弄得羞愧不已。
小丫头伸手搂住了陆曼,柔声问道:“嫂子,你怎么了?重逢是好事,你别这样行吗?就算大哥有错,咱们慢慢向你解释行吗?”
“我已经不可能再是你们的嫂子了。”陆曼说出这句话后,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是多么地渴望能够继续拥有这个称呼,她同样无比地渴望能够回到孙玉民的身边,可是现在,就因为那次不该有的意外,和肚子里这个不该有的小生命,把所有的这一切都毁了,她已经没有回到孙玉民身边的勇气,更加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勇气。如果能够选择重来,她宁愿从没有踏上过北平的这块土地,宁愿没有认识阮云西这个人,这样的话,自己见到心爱的他时,不会如此的伤心难过,也不会如此的绝望。
对于陆曼来说,可怕的不是珠胎暗结,可怕的不是失身于阮云西,她最接受不了的是,无法再和自己内心深处永远都忘记不了的人在一起,永远都无法再担当一声小丫头叫自己嫂子,当她的这一声嫂子再次传到自己耳中时,陆曼终于内火攻心,口中一甜,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来,紧跟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若不是小丫头此时此刻正是搂着她,若不是孙玉民眼急手快,身边的这两个女人都会倒到地上。
在孙玉民把陆曼抱到屋子里的床上时,一场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那准备好的一桌子饭菜,除了陈莱一个人在享用外,其他人的心事都系在了无故昏倒的陆曼身上。
阮云西没有跟着进去,他一个人在客厅焦急地踱步,满脸都是心急如焚的表情。
“你很喜欢这个女人吧。”
说话的是陈莱,她没有一点平时优雅的样子,嘴里塞着饭菜,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
着急中的阮云西愣了一下,他的心早就飞到了陆曼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会有一个人在大快朵颐,也没有想到孙玉民那边还有人会像她一样,有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陈莱见阮云西没有回答,她冷哼一声,手中的筷子仍是在忙碌地在盘中翻挑,嘴里又冒出来一句:“我若是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就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得到,而不会像只缩头乌龟一样,等着别人的施舍。”
阮云西全身都震了一下,这个女孩的话正说中了他内心的想法。在陆曼面前,他可以说连个乞丐都不如,时时刻刻都是看着她的神色来度过,她笑时他跟着高兴,她发呆她情绪不好时,他也会跟着心情低落,她和自己说上几句话,或者是对自己莞尔一笑时,他就会屁颠屁颠地乐上一整天。
阮云西自己能够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大年三十那晚的意外,早在那之前,陆曼就已经深深地占据了他的心底,自己早就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大年三十的那一晚只不过是让他得偿所愿而已。
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会为了别的男人呕血,会为了别的男人晕倒,这样的折磨对于阮云西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
陈莱的话犹同一个催化剂,让他本就不断翻腾的热血,猛地冲上了脑子,他再也不去想什么后果,也顾不得什么脸面,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陆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暗,房间里那盏白炽灯向四处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屋子里很安静,静的像是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当她扭头四周张望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并不只有她自己,孙玉民在,阮云西在,小丫头和陈莱也在,可是他们都没有人发出声音,哪怕是连动都没有一个人动弹,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陆曼从来就不喜自己成为焦点,不喜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所以她连一下子这样的气氛都没有忍受,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看着我?”
她说出这句话后,等着别人的回答,可是屋子里仍是哑雀无声,没有人回答她,那些让她不安的眼神依旧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我怎么了?还是你们怎么了?”陆曼又问了出来,她说话的同时,目光看向了孙玉民,她并不畏惧这个男人看似冷毅的眼神,哪怕是别人几乎都不敢和他对视的情况下,只有她会也只有她敢和孙玉民对视。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什么来,可是很快,陆曼就发现自己错了。向来只有他看别人,不怕别人看他的孙玉民主动认怂了,在陆曼的目光一看向他时,立刻就低下了头。
陆曼还没意识到这个奇怪之处,当她如法炮制看向小丫头和阮云西时,得到同样的回应时,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都不回应自己,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还没有询问,她刚刚想开口,那个女人却先一步说话了。
“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莱的生性就是如此,她和她姐姐的区别就在于,陈芸很能忍受,不管是何等困难或者是何等委屈,只要给她一个理由,她都能够承受下来。而陈莱则是受不到半点气,更加受不得半点委屈,只要她不高兴,她可以毫不留情面地说出来,还回去,哪怕是捅破一层天去。
可是,面对着陆曼无声的质问,她居然会主动开口了,哪怕用的不是友善的语气。
“你很像一个人,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陆曼突然间发现,说话的这个陌生的女人,神似着陈芸,可她明显要比陈芸更漂亮,比陈芸更年轻。先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她,是因为自己的心思全都在回想往事当中,现在才注意到孙玉民他们中间多出来的这个年轻女孩。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姐,她已经死了。”陈莱的言语中仍是不友善,甚至是比先前主动说话还要冰冷,“如果不是你抢了她的老公,她肯定不会客死它乡,初九也不会一出生就失去了妈妈。”
“我没有。”
陆曼很想反驳她,说自己没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居然会有些心虚,这三个字说得也是很小声,如果不是屋子里过于安静,估计陈莱未必能听得见。
“没有,没有才怪吧。”陈莱阴阳怪气地说道:“可笑的是,有些人抢去了别人的老公,却不好好的珍惜,结了婚还会红杏……”
“陈莱,你住嘴,再胡说八道,以后休想我给你半分好脸面。”
孙玉民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把她半截难听的话硬生生地顶了回去。
看到孙玉民发怒了,陈莱才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她仍旧冷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陈莱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在陆曼的心口,虽然话未讲完,可红杏这两个字,还有她未说出口的那两个字,她怎么会不明白指的是什么。
总算是知道了屋子里如此安静的原因,看来这件原先不耻开口的事情,他们全都知道了。
到了这个地步,陆曼反而轻松下来,仿佛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被挪开口了一样,她长舒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
陆曼没有去管低着头的孙玉民,也没有去管时不时偷瞄她几眼,脸上全是关怀神情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