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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抗日之烽火战神-第234部分

小说: 抗日之烽火战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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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安排几拔人到各个方向迎接吧,让她亲自带队。”

    孙玉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张义纯和区寿年绝计不敢只身前来,他们就算对自己放心,也会对霍山城里的日伪军不放心,176师往杨树铺这边靠拢,肯定有保护他二人的意思,而且他们此番过来,身边肯定会有护送的队伍,不做好解释,到时发生误会和磨擦就太不值了。

    这一夜,满怀心事的孙玉民迟迟不能入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走出了房间,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大门前。

    脑子里突然间涌出了很多武汉的往事,陈布雷的悉心教导和频频叮嘱还犹如昨日发生的一般,时刻在自己耳边回响;还有在军医院看长江的那一幕,正是那天在窗口看雾中的长江才让自己下定了脱离那个烂泥潭的决心,可是现在,那个对自己算是器重却又怀疑不断的独裁者,又要笼络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孙玉民望着矇眬的月光,一直在沉思着。他其实对自己都有些失望,既然已经脱离了,为何还会对那个人的突然笼络而伤神呢!现在不是很好吗?有自己的队伍,有一帮子生死相托的兄弟,还有着女儿和“爱人”,虽然和这个“爱人”并没有什么联系,那也只是因为不想把四支队的动荡惹到自己身上来。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为这件事伤神呢?如果说仅仅是担心老蒋会恼羞成怒,这只是个借口,就算是半分面子不给,把来人赶回去,有陈布雷这棵大树在,老蒋不见得会下这个决心派兵剿灭他。

    孙玉民苦笑了一声,心里暗暗想道:难道是自己舍弃不了高官厚禄,舍弃不了那份荣耀;还是自己打骨子里想要指挥千军万马,亦或说忘不了那种和鬼子正面硬刚的感觉!

    正出神时,一件厚实的大衣盖到了他身上,转头一看,是陈莱在替自己盖衣服。

    “晚上凉,别冻着了。”看到孙玉民在看她,这个小妮子居然有些脸红,扔下了这句话后,就要往屋里走。

    “小莱,能陪我说会话吗?”

    孙玉民的声音很小,他有点不好意思,只所以会说这句话,是他很想找个人来倾诉,也想找个人来开导开导。

    “姐夫,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了?”

    陈莱回过身来,走到了孙玉民的椅子边。来了这么久,这还是孙玉民头一次主动叫她说话,叫她如何不欣喜。

    “嗯,算是吧!”孙玉民看向了自己这个小姨子,比起刚到杨树铺的时候,多了几分稳重,不再是那幅刁蛮任性的样子,还有,她好像比刚来时更漂亮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面前有着这样一个穿着睡衣的绝色美女,孙玉民难免不有些心猿意马,连咽了两口口水。他赶紧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重又望向那轮矇眬的残血,说道:“小莱,姐夫问你个事。”

    “你说吧!”陈莱说话的同时,侧着坐到了椅子扶手上,半个身子都倚到了椅子和孙玉民的手臂上。

    一股清香飘到了孙玉民的鼻中,这是少女独有的体香,他能够准确的分辨出来,以前陈芸的身上也是带着这种独特的清香,本来内心已经沉静下来,可被这清香一袭,立刻又心猿意马起来。

    孙玉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把所有的杂念都给赶跑了。

    “小莱,你有没有对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失望过?”

    “嗯,有!”陈莱的声音很温柔,和她白天的正常说话完全不同,让人听得很舒服。

    “你失望了以后,会怎么办?是继续容忍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去?”孙玉民感受到了这个小妮子声音的异常,可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一旦进入了正题,他就会心若旁鹜。

    “我会给他(它)机会,直到改变他(它)!”

    陈莱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触动了她自己内心里的什么东西,语气中有一小点的激动或者说是动情。

    “可若是这是个改变不了的事情或者是人呢?再往大了说,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世界呢?你已经容忍不下去时,你会选择离开吗?还是选择同流合污下去?”

    “姐夫,你说的这些我没有碰到过,也理解不了,你能说具体点吗?我有些听不明白。”

    “我自己也不明白。”孙玉民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道:“那我再问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很平坦宽敞,但是你很清楚,这条路的终点是悬崖峭壁;另一条路虽然目前则狭窄又崎岖难行,可一段这样的路以后却会变得越来越宽阔,最后这条路通向了光明。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条路?”

    “我会选择你选的那条路!”陈莱轻吐了口气,这个答案确实是她内心的决择。

第二百七十章 编制和军旗(二)() 
“哔哔哔……”

    清脆的哨子声打破了杨树铺的寂静。

    天刚刚蒙蒙亮,远处的景物都还模糊不清,可是营房这边已经热闹起来。

    不光三个老兵连在快速集合,连两个新兵营的六个新兵连也都在集结,响震天的口号像往常一样,把沉睡中的村子给唤醒,一时间鸡鸣狗叫还有嘈杂的人声,和着部队整齐的口号声,犹如是奏响了一曲华美的乐章。

    老村长站在自家屋前,望向了村子后面的操场。

    自从孙东家来到了杨树铺后,这里的乡亲们算是享福了,不仅是再没有饿过肚子,还住上了新房穿上了新衣。村子里以前找不着媳妇的后生,现在算是场眉吐气了,十里八乡的姑娘们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这里钻,谁都知道,只要能嫁进了杨树铺,就是相当于给全家老少,找到了一张终身的饭票,这在黄河洪患后的鲁豫皖三省,是多么珍贵的一件事情。

    一群小孩相互追逐着从老村长的眼前跑过,这些小家伙的目地是村后的大操场,他们身后跟着三五成群的村子里的小媳妇和大姑娘们,还有一些老爷们也三三两两地朝村后走去。杨树铺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兴旺过,作为杨氏一族这一代的家主,老村长颇感欣慰,此时的他甚至有些激动和感慨,自己百年后,见到祖辈,绝对有资格昂首挺胸了,想到这里,老村长又有了些感伤,一双老眼开始有些湿润了。

    “老杨叔。”

    一声称呼打断了老村长的思绪,他拭去了眼中的矇眬,望向了声音的来处。

    叫他的是小他一辈的屠夫杨东,除去村子里已然没有几个的自己的同辈,这个已过半百的杨东在村子里已颇有声望,俨然有了几分家主的样子。

    “老杨叔,大家都去看咱们杨树铺义勇团的大比武了,您怎么还在家呆着呢?怎么着?是不舒服还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杨东对于老村长甚是尊敬,说的这几句话也是带着问侯。

    “东家过去了没?”

    在老村长的眼里,这个年轻的后生就是杨树铺的天,东家这两个字几乎是他每句话或每件事的前缀。

    “您问我我哪知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杨东笑呵呵地回应着,接着又说道:“老杨叔,我扶你一起去看看,这可算是咱们杨树铺的大事。你老人家不去看看,那真还说不过去。”

    …………

    孙玉民几乎是一夜无眠,不光是想着张义纯、区寿年他们的来意,想着如何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各种情况;还在思索着陈莱这丫头离去前所说的那句话,“我会选择你选的那条路。”这不只是一个回答,应当算是一个承诺,如果当年自己亲口对陈芸说了这句话,那么她还会客死异乡吗?如果自己在军医院对陆曼说了这句话,那她还会发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吗?陈莱能轻易说出这句话,自己为什么却不能说出口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迷糊中耳边听到了刚楞子的声音:“孙长官,天就要亮了,您该起床了。”

    见孙玉民翻过身子又继续睡去,刚楞子又叫了一声:“孙长官,今天可是一二三连比武的日子,您再不起来,就误事了。”

    这句话一出口,让孙玉民打了个激灵,一下就在床上弹了起来。

    在刚楞子的协助下,孙玉民很快就洗漱完,穿上那身没有军衔的国军军装,大步朝操场走去。

    操场正中早已经搭起了一个观礼台,虽然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台子,但是站在台上的孙玉民忽然间有了种沙场点兵的感觉。

    他大马金刀地立在台子中间,没有帽徽的军帽被他抓在手上,双眼紧闭着,深深地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细细地感受着大别山透出的灵气,这让他几乎沉醉,快要忘记了,今天即将要发生的好事或不好的事。

    “大哥。”

    这是刘文智的声音。

    孙玉民睁开了眼睛,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刘文智和邓东平一起走了过来,而他们的身后几米处,跟着一个魁梧的身形,不用仔细看都能认出,那是傻熊。

    “你们来了啊?”

    孙玉民说话的同时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手脚。

    “你比我们都早,来很久了吧?”

    刘文智笑着说道,他太了解这个老上级的个性,只要惦记着一件事情。他肯定会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我才刚来,善军呢?他再不来要迟到了。”孙玉民习惯性地抬起手腕,这个动作他一直保持着,哪怕是兰封血战后,陪了他七年的腕表还回了桂永清,他都没能改变这个习惯,这次在上海停脚时,小丫头和陈莱俩人难得的想到了一起,给他买了块手表。

    “他已经去了扁担石山下,那里是这次武装奔袭的中转站,所有人要到他那里领取一面小旗,有这面旗回来后才计算成绩,否则就算他没有跑到,需要重新跑去拿旗帜。”

    这是刘文智昨晚突然间想到的点子,这段武装奔袭可是一个来回,如果把某些个跑得慢或跑不动的士兵藏在半道,那就作了大弊,对其他两个连大不么平。如果按照他的这个想法去做,可以完全杜绝这个可能性。只是这样做同样有个大缺陷,如果有人在半道上把旗帜给掉了,那么倒霉的就不是他自己了,整个连都会被害惨。

    “你不怕他们把旗掉了吗?”

    孙玉民随口问了一句,他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自己这个老搭档所出。

    “对于一二连来说,今天这面旗就是他们的武器,是他们的生命,如果谁会把武器和生命丢掉,那么他这个人就不适合进咱们杨树铺义勇团,不适合成为咱们手下的骨干。”刘文智的话让孙玉民几乎无法反驳,是啊,连一面小旗都收不住,何谈成为指挥员或者说骨干。

    “那你通知谷姐了没有?今天张义纯他们可是要过来。”

    孙玉民又问了一句,其实他这也是多问的,以刘文智的能干,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放心吧,大哥。”

    刘文智感受到了孙玉民的异常,只不过没说出来,他思量着可能是因为张义纯他们的突然到访,有些出人意料,才会让他给人有平时不一样的感受。

    “老大,时间到了,吹哨吗?”

    邓东平可没有刘文智那么敏感,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孙玉民身上的细微不对劲。

    “吹吧!”

    孙玉民把拿在手中的帽子戴到了头上,回应着他的话。

    随着邓东平手中的哨响,紧跟着营房各处都连绵响起了哨声。

    短短的两三分钟内,营房周边到处都响起了整队的口令声和士兵报数的声音,又过了短短的两三分钟,已经有整齐的脚步声踏进了操场范围内。

    最先在观礼台前列好队的是三连,这是他们的地盘,轻车熟路,再加上董文彬交代全连和衣睡觉,才会比其他的连队快上那么几十秒钟。

    看到孙玉民赞许的眼神,不光董文彬得意洋洋,三连全连的士兵都觉得值了,虽然和衣而睡不是很舒服,但是能因此得到孙长官的赞许,这点不舒服算得了什么。

    接着来的是二连,一连是跟在二连的屁股后面来的。

    三个老兵连已经列好队,两个新兵营的第一个连队才踏进了操场。这就是老兵连和新兵连的区别,不仅速度差上不少,连军容和队列也都比不了。

    待最后一个新兵连集合完成,已经是响哨后的七八分钟。操场周边已经围满了群众,不光是杨树铺的乡亲,还有着远近不一的十一个小村特意起早赶来的乡亲们。

    孙玉民有些不悦,老兵连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新兵连大让他失望,都训练了这么久,进步是有,但是幅度太小了,完全达不到自己的预期。

    “老大,你要不要说两句?”

    刘文智老早就察觉到了孙玉民的不悦,从先前的那种不常有的异样感,到现在看到新兵营的磨蹭,和他们无法入得了眼的军容时的气愤,赶紧出来把话题岔开,也算是提醒一下他,今天不是发火的日子。

    “没什么好讲的,等今天的比试完了以后,我们再商量商量这些新兵的整训吧。”孙玉民会意到了老部下的苦心,他没有在这动怒,说话了这些话后,又轻声嘀咕了一句:“过了这么久,新兵还是这幅德性,看来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老大,你不训话,那也得宣布比武开始吧?”

    邓东平也发现了孙玉民的微怒,作为带兵多年的指挥员,他也对这批新兵的整训成果不是很满意。

    “让文智来吧,顺便把武器奔袭的规则讲清楚一下,省得那戴存祥他们三个输了以后找借口。”

    …………

    张义纯之所以把176师往杨树铺这边,是收到了上峰的命令,要他让176师和孙玉民部互成犄角,他虽然不太理解,可仍然照做了。

    还好日军的陆上补给线是在立煌知商城之间的那一边,并不是在霍山和立煌之间,否则这一调动,把这条补给线给堵死了,那可算是踩到了鬼子的尾巴了,否则以冈村宁次的性格,肯定会让十三师团重新扑回来,如果真成那样的话,别说176师了,四十八军都未必能挡住。

    在营地用过简单的早饭,张义纯就领着区寿年陪同那个张姓中校参谋往杨树铺进发,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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