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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北宋骄阳-第40部分

小说: 北宋骄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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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又慎重的思考了一番,辛羸觉得,大宋其实还是个法治社会的,而且已经有了资本主义萌芽,但凡资本主义嘛,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既如此,还是早一点过去看看吧,把那丫拖回来,早点研究科学去!

    转过小街,在路边花了两文钱买了一个烧饼,又在市井中间的水井那儿,花了一文钱打了一碗水喝下,辛羸这才一边问路,一边踢着小石子朝着商楼走去。

    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倒映着一座三层高的阁楼,水波荡漾之间,第三层顶端的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也跟着荡漾起来。

    那是繁体写就的“商楼”二字!

    辛羸抬起头,一脚将踢了一路的石子踹进湖里,淡淡一笑,朝着商楼走去。

    名为商楼,实则不止一个简单的小楼,而是在占地近乎五亩的院子中央,立起了一座高楼。

    院子门口人来人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有的面带喜色,有的满脸忧愁,也有的满脸淡然。

    而从外面往里走的人,脚步轻盈,走得飞快,长袖随风而起,带着丝激动的情绪,却是满眼贪婪之色!

    进到院子里面,辛羸抬头看去。

    第三层阁楼显得冷冷清清,据说从不对外开放。

    院子中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风情,倒是引得诸多太学学生前来游玩,几个太学生一伙儿,不时吟一首莫名其妙的骚诗,还在那儿洋洋得意。

    靠近阁楼,往里走去,这第一层似乎是个吃饭的地儿,此时便有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

    问了小厮,辛羸这才知道,原来赌场在二楼。

    在小厮的指引下,辛羸顺着木质的楼梯往上,咚咚咚的脚步声依然掩盖不住头顶传来的喧闹声!

    “买定离手,开!”

    “一二三,六点小!”

    另一边也同时传来:“五五五,豹子,庄家通杀!”

    随着荷官(将就吧,查不到古代的荷官怎么称呼……)的开盅,以及那激动人心的声音响起,有人开心,有人唉声叹气。

    满屋子吵闹声不断,密密麻麻的,跟待苍蝇堆里一般。

    各种各样的味儿混合在一起,有馊酸的酒味儿,也有难闻的汗臭味儿,若是这个时代有香烟,想必也会如同后世的某些赌窝一样,烟雾缭绕,乌烟瘴气!

    真是的,还商楼呢,还楚王名下的产业呢,玩得这么低端!

    看着七八张桌子,乱糟糟挤在一起的上百个人,辛羸不由得鄙视起来,本来以为楚王这么高级的人物,开的赌场就算没有《赌圣》里面那么豪华有品位,好歹也能达到澳门赌场的那个级别吧。

    可眼下这一幕,跟后世小城市里面的民间赌窝有什么区别?!

    厌恶的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沈括,辛羸转身问道:“商楼的环境,都是这般?!”

    小厮微微一愣,眼睛放光,会对环境有要求的,绝对都是大鱼啊!如果他能把这条大鱼搞定了,回头上面可少不了他的赏赐!

    “不止,那边有隔间,里面才是真正的商楼赌业!只不过,都是从十贯钱起压的,不同于外边,一文钱也可以压上一手!客官要去隔间么?!”

    辛羸有些错愕,北宋就已经会搞区别对待来吸取有钱人的钱了?!

    “恩,带我过去!”说着,辛羸从怀里摸出一块约莫值三百文的碎银子丢给了小厮。

    小厮眼睛微微一亮,伸手接住碎银,掂量了一下银子的分量,(作者君查了,咬银子判断真假什么的是车技巴丹的,银子入手,从分量就能辨别真假了!)眉开眼笑的弯下腰背,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大官人,这边请!”

    哟,好嘛,没钱是客官,有钱就变成大官人了……

    跟着小厮走过去,往北五六米,到了一扇屏风前,推开屏风,两米外,一道小巧精致的房门出现。

    小厮上前按了门前的一个按钮,那个按钮陡然开出一个小洞来,小厮贴到小洞上:“是我,小六子,带新客来了!”

    下一秒,房门从里面拉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站在门后,打量了辛羸一番,这才放行。

    辛羸缓步走了进去,身后房门关上的一瞬,外间的喧嚣声便彻底消泯。

    这隔音效果……请问你们的房门是真空板么?!回头我也想在我家安一个……

    自称小六子的家伙笑了笑,道:“客官里面请,想玩什么玩什么,包阁下开心!小子还得外面去招待客人,便先退下了!”

    辛羸点了点头,朝着靠窗的一张赌桌走过去。

    沈括便坐在那张赌桌上,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似乎是西园时跟沈括交好的那个江宁解元周永,至于另一个似乎是张琳,是哪儿的,辛羸就记不得了。

第七十章 王霸之气() 
这种类似于贵宾室的高级场所,很明显比外面安静了很多。

    右边是一扇窗户,从窗户看出去,便能将外面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东边的墙角摆了一个香炉,香炉古香古色,里面烧着上等的檀香,四周的墙壁上更是挂着各种各样的诗词画作。

    辛羸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这才缓缓的朝着沈括走过去。

    “存中兄,这次压大还是压小?”张琳满脸激动的看着沈括。

    沈括满脸淡然:“压豹子!”

    周永犹豫了一下,趴在沈括耳边,低声道:“存中兄,不若走了吧,之前西岳便是一开始赢,后来却一直输……”

    “胡言乱语!”张琳陡然低喝一声,道:“我那是运气不好,若是运气好,还会输?现在存中兄运气好,就得多赢些!”

    沈括看向张琳,皱了皱眉头:“西岳兄,这是最后一把,不管输赢,这把过了,我们必须得走了!”

    “这……”张琳有些犹豫。

    周永却开口了:“糊涂,存中兄已经将你欠的给抹平了,你还要如何?忘了之前若是没钱就要断你手指的事儿?!”

    “这……好吧!”张琳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庄家面前的银子与交子,道:“那,不能压豹子!”

    周永无奈,道:“存中兄,反正最后一局,少压点,就十贯吧!”

    “那就压大,十贯!”沈括开口,轻轻抓起一张官交子朝着度赌桌上压过去。

    也就在这时候,张琳身边的一个人突然起身,张琳顺势绊了那人一下,那人便一下子推在张琳身上。

    张琳整个人朝左边扑过去,就要直接撞在沈括身上,与之同时,张琳迅速改变方向,一下子扑到了赌桌上,左手顺势往前一划拉,沈括面前的银子与交子,一股脑的被推进了赌桌上,交子稳稳的停留在“小”字上边,银子滚得远些,停在了“大”字上边!

    “张琳!”周永一股怒气升腾起来。

    沈括则猛然伸手,与之同时,荷官拿着木尺子放过来,轻轻的瞥了一眼沈括,冷生道:“但凡银钱上桌,没有开盅之前,它就是属于商楼的!”

    沈括抬头:“这是事故,并非某真要压!”

    “呵,那我可管不着,反正钱上了桌子,你便只能等开盅决定归属。否则,商楼的规矩可不会留情!”

    张琳凑了过来,讪讪一笑:“反正大小各一半。也输不了的!”

    这般说着,张琳心底却恼怒起来,明明该全压大的!可惜!

    沈括眉头微微一挑,他心算能力极强,加上听力也不差,还在杭州钱塘的时候,他便能听出骰子的变化。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帮张琳偿还了一百贯的债务后,坐下来还能赢多输少。

    他刚才听盅内的声音,估摸出是四五六大!而之所以一开始让压豹子,就是想输一输,让张琳清醒一下!

    算了,开大的话,反正不输不赢!

    这般想着,沈括便不再说话。

    周永无奈叹了一口气,也闭口不言。

    “买定离手!”荷官抬头扫视了四周一眼,看到辛羸的时候,微微一愣,这位西园辛十一,足球十一郎也好赌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手上迅速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

    沈括脸色惨白,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听见骰子又动了,很轻微的响动,而且,这次似乎只动了两颗!

    这……莫不会变成豹子了吧?!

    若是豹子,是要赔三倍的!

    压在赌桌上的,可是一百余贯钱外加三十两银子啊!

    三倍,那就是四百贯?!

    沈括手脚都有些发抖起来,而一边的张琳还在满眼通红的瞪着骰盅!

    “开!”荷官大喝一声,陡然打开骰盅。

    “三个六,豹子通杀,每家赔押金二倍!”荷官高吼。

    沈括颓然的向后倒去,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面。

    张琳满脸不可置信,眼中带着疯狂之色:“不可能!你们出千!”

    荷官轻笑,向着门外招手:“来人!”

    两个满脸冷漠的大汉走了过来。

    “竟敢污蔑商楼出千?!拿下他!”荷官冷声开口。

    两个大汉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张琳。

    “存中兄!救我!”张琳满脸哭丧。

    沈括无力的躺在椅子上。

    荷官狰狞的笑了起来:“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他若拿不出所压金额的两倍,同样要断手!”

    沈括微微一怔,两倍?那是多少?那是三百贯,他能拿出来,但却没法立马拿出来。

    “可否容我两日……”沈括开口道。

    “那你可得写上欠条!”

    沈括微微皱眉,提起对方送来的笔。

    恰在此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存中兄,且稍等!”

    沈括回头,满脸惊讶:“十一郎?”

    辛羸淡淡的笑着,看了那么半天他也看明白了,这商楼若是对汴梁城内的人,似乎没那么恶劣,而对外来的异乡人,则是动不动就以断手来恐吓。

    恐吓对方写下欠条,一旦有了欠条,后续不给钱都不行了,同样,只要没写欠条,就可以用其他办法解决。

    “别着急,我与这商楼有几分关系,你们且等一等。”

    淡然的说着,辛羸笑着朝着荷官走过去。

    花钱消灾?

    不,这种冤枉钱大爷才不花呢!

    “十一郎,你……你欲如何?”荷官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可不同于其他人对于辛羸的印象,这荷官对于辛羸的印象就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四年前一言不合打断了王诜的腿儿,第二个就是足球环城赛决赛那天,一石头乎翻了辛八郎!

    听说,在不久前的西园,十一郎还乎了左卫将军王诜一砖头。

    所以,在荷官眼中,辛羸才是真正的流氓。

    若只是单纯的流氓无赖,他自觉着都不用上报掌柜,他就能把对方给扔到汴河喂鱼。

    可这十一郎,乃是辛家子弟,这是掌柜的,甚至楚王殿下都会皱眉头的人!

    辛羸笑着走过去,荷官微微一愣:“拦住他!”

    两个大汉立马走过来。

    辛羸微微楞了一下:老子难道其实是有王霸之气的?!

    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辛羸毫不在意,淡然开口:“我想跟你说些体己话,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否则,你怕是担待不起!”

    “这……”荷官有些犹豫,他可是清楚的记得,王诜和辛八郎被打之前,这十一郎就是一脸无害的走过去的,这可是被打了都没地儿说理的……所以,他害怕……

    “附耳过来!”辛羸有些不耐烦了,王霸之气也是个负担啊,办事老有阻碍。

    微微犹豫了一下,荷官慢慢的靠近辛羸,将耳朵贴了过去。

    随着辛羸嘴唇轻动,荷官脸色渐渐发白。

    说完之后,辛羸淡然的看着荷官:“我们可以走了么?”

    荷官艰难的点头。

    辛羸笑看着沈括,淡然道:“存中兄,收好你的钱,咱们走!”

    沈括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张琳却是立马笑了起来,捡起一旁的空包袱,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塞钱。

    一路走出商楼,辛羸严肃的道:“十赌九骗,存中兄可莫要沉迷其中。”

    沈括看了张琳一眼,微微一叹:“十一郎所言有理。对了,十一郎到底说了什么,商楼不仅放了我等,还让我拿回了钱?!”

第七十一章 准备() 
说了什么?

    辛羸笑了笑,道:“只是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周永有些好奇,自从上次西园相见之后,总觉得这位十一郎做事很是出人意料。

    辛羸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我跟他说,如果让我顺心了,那就和气生财,如果让我不顺心,辛某有的是办法让他为难,而他为难,就会让楚王殿下为难,最后,还是他为难!”

    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知晓了别人内心的弱点所在,那就可以进行针对。

    而辛羸,恰好就是在换位思考之后,代入了荷官的立场。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便不过如此。

    荷官所思考的,永远是他自身的利益所在,一旦他的利益会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他便会为了避免这种伤害而选择低头。

    哪怕荷官知道辛羸就算倚靠着辛家也未必真的就敢让楚王殿下不痛快。

    可他不敢赌,因为,辛羸输了,背后有辛家,最多伤筋动骨,而他若是输了,就会被商楼抛弃,等到被商楼抛弃之后,辛羸想要弄死他,会很简单。

    所以,他输了,输的就是身家性命!

    更何况,在荷官眼中,辛十一就是个疯子!这种疯子心里,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忌惮,其行为必然肆无忌惮!

    所以,损失一单生意远比输掉身家性命来得轻松。

    两弊相权取其轻!

    荷官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所决定的!

    辛羸淡淡的笑着,张琳满脸阿谀之色:“十一郎就是十一郎!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也能让商楼低头!”

    听着张琳的话语,辛羸淡淡一笑,心底却是对张琳看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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