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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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谨徐徐点头,田丰说的没有错,袁术恐怕已经真的惹火了,倘若还是从前,袁术的战略重点还在阴平,高谨在袁术眼里不过是癣疥之疾,这才给了高谨可趁之机。
可是袁术若真要对付高谨,引一军屯于泗水关左近,断绝高谨的退路,再遣一大将引一支骑兵追杀而来,高谨该往哪里走?
向东是海滨,向北,则是袁术军的大营,那里的营盘更加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八百骑兵难有作为。若是再有一支骑兵追击,恐怕高谨唯有死路一条了。
他闭目沉思,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的关节不断的敲打着桌案,最后双眸一张,眸光中闪过一丝愧疚:“是我粗心,竟未探查东海郡的地势以及袁术军的布置便贸然出关,如此一来,恐怕要连累诸位。”
于禁道:“将军为何如此说,某誓死追从将军,就算是死亦无悔意。”
桥蕤的脸色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垂立着不敢说话。
田丰悠然道:“将军何故颓丧,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高谨按剑站起道:“当务之急,是尽速向泗水关前进,趁着袁术没有断绝我们的后路之时,立即回到关内。”
田丰摇头:“怕是迟了,乐就兵败的消息恐怕昨夜就已经传到袁术耳中,袁术亦是不世枭雄,既对将军恨之入骨,第一道将令,无外乎便是遣一大将堵住将军的去路。”
高谨冷然笑道:“他不让我活,难道我会让他痛快?不若奇袭袁术军大营,纵是死,也要袁术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田丰叹道:“如此不妥,某有一条出路,可以死中求活。”
高谨大喜,问:“请元皓直言相告。”
田丰阖目一笑:“向南!”
“向南?”高谨微微一愣,随即垂头看着地图,向南便是广陵和寿春,那里是袁术军的老巢。
高谨看了一会,目光锁在了广陵郡与东海郡衔接的一处关隘上,过了这处关隘便是一马平川,他口呢喃念道:“向南向南”
随即眼眸一亮,道:“元皓说的没错,此时袁术军倾巢而出,广陵、寿春一带必然空虚,我等杀过去,搅他个天翻地覆。”他的眼眸野心勃勃的落在寿春处:“攻破寿春,直捣黄龙!”
高谨向满是疑惑的于禁和桥蕤道:“袁术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向南突围,广陵郡与东海郡的这处关隘叫山阳关,这里没有战事,必然防卫松懈,只要攻破此关,整个汝南、寿春、广陵之地便可任我们驰骋,袁术要合围我们,我们就冲进他的巢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攻取寿春,逼袁术退兵!”
桥蕤道:“将军,如此恐怕太过凶险”
高谨打断道:“能比现在更加凶险吗?我们已没有了退路,与其如此,就破釜沉舟吧。桥蕤,你熟悉那里的地形,恐怕要由你来做先导,你不是还有家小在寿春吗?若是袁术闻知你已叛降,恐怕你的妻儿大祸将至,我们现在就去寿春,将你的家小一并取来。”
桥蕤闻之大喜,道:“如此,某愿随将军去寿春。”
高谨拔剑而出,朗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生死与共,死则死矣。只要尚存一息,便教袁术坐卧不安。”
他命桥蕤、高顺道:“立即召集将士,准备行军。”
“喏!”二人领命而去。
高谨望向田丰,道:“元皓先生,此去凶多吉少,是我连累了你。”
田丰道:“将军何出此言,某与将军一见如故,上次若没有将军相救,某还有命在?你我是知己,不需如此客套。”
高谨郑重道:“既是知己,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丰苦笑,深望了高谨一眼:“莫非将军要劝说某弃袁绍而与将军共事?”
“正是!”高谨吐露心声,道:“元皓以为如何?”
他毫不掩饰的道:“吾知袁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却并非雄主之资。元皓何必要侍奉于他,你我相交甚笃,何不一起闯荡一番事业?”
田丰叹道:“某侍袁绍,只愿从一而终,纵是本初昏聩,某如何能弃之而去?”
高谨冷然一笑:“这不是元皓的真心话。”他看着田丰,纹丝不动,仿佛看穿了这个河北第一谋士。
田丰眸光闪烁,良久才道:“敢问将军,既然袁绍不是雄主,那么将军是吗?”
这一句问到了高谨的要害,至今为止,高谨仍然寄人篱下,现在遑论雄主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高谨却并没有显现出尴尬,镇定自若的道:“元皓以为呢?”
田丰微微叹息道:“有雄主之姿,却无雄主之本,可叹。”
高谨哈哈一笑,道:“请元皓试目以待吧。不过此事元皓还要元皓好好考虑。”
田丰郑重点头:“十日之后,某会给将军一个答复。”
第45章 进寿春()
“淮中!”李丰一双眼眸盯住桥蕤,纹丝不动。
“子义有话,我洗耳恭听。”桥蕤亦感觉到李丰的变化。
李丰咬了咬牙道:“我尚有家人留在寿春,淮中望你能体谅我。”他拉出腰间的长刀,似欲不忍,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霍然站起,长刀指向桥蕤的咽喉,冷声道:“若你现在后悔,愿随我去向主公赔罪,我或可饶你。”
桥蕤摇头:“我意已决,子义请动手吧。”
桥蕤双目一阖,闭目等死。
李丰长剑一送,剑尖向前深入了一分,喉间渗出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流淌下来。
李丰咬了咬牙,脸色青红一片,手中的长剑陡然叮当落地,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的这条命是淮中救得,今日杀汝乃是不义,我与你相交多年,如何能以你首级去求取富贵,你走吧。”
桥蕤张目,眸光闪过一丝欣慰,道:“我进城时,有十余人看清我的面容,若是今日离去,袁术早晚得知,那时子义当如何自处?”
李丰叹气道:“主公最多治我一人之罪罢了,我的家人在寿春,难道与你一道投那个高谨?”
桥蕤道:“此次我等就是去寿春!”
“寿春!”李丰一时膛目结舌:“寿春防禁森严,有精卒一万驻守,如何得手?”
桥蕤便将高谨出泗水关,南进奔袭寿春之事和盘托出,最后道:“我等若是奔袭寿春,寿春之敌必然失措,只要制造出混乱,就不怕不能下城,届时携带你我家小席卷而去,谁能拦高谨将军?”
李丰迟疑不决:“如此说来,这个高谨倒是很有胆魄,淮中有几分把握?”
桥蕤苦笑道:“若子义愿随我投高谨便有八分把握,若子义不降,怕是连二分胜算都没有。”
李丰迟疑不决的坐回案上,踟蹰难决,许久之后,拍案而起道:“我的这条性命本就是淮中所救,今日就陪你冒险一趟吧,只要能救出家小,我便什么都不怕。”
桥蕤点点头:“既如此,我这出城去见高谨,子义在城中召集心腹,控制住城池,城中其余的士卒并不需要和他们相告,我们穿的是袁术军的衣甲,到时候只说是调防的军马途径之地来歇歇脚便是。”
李丰点点头:“淮中放心便是。”
一个时辰之后,高谨的军马落魄的抵达钟离,李丰亲自带着一队人前来迎接,入城之后,一面令人安顿,一面请高谨等人入宴。
众人在不大不小的厅堂里分席而坐,高谨被推到了上首,左侧是田丰、于禁,右侧是桥蕤、李丰,再下首则是一些李丰的心腹校尉、司马。
高谨四顾众人,之后举盅道:“诸位能在此相聚,便是机缘,大战在即,本不能饮酒。痛饮此杯之后,吾等攻入寿春再来庆功。”
众人纷纷举盅,一饮而尽。
高谨面向李丰道:“李丰将军能弃暗投明,我心甚慰,往后你我携手共进,必以厚报。”
李丰忙道:“将军如何能小看于某,某投将军,不求回报。”
高谨颌首点头,笑道:“好,不说这个。我打算让士卒们吃饱喝足,三个时辰之后,立即向寿春进发,诸位以为如何?”
李丰道:“奇袭寿春,恐怕并不易成功,寿春城外是一片野地,站在城楼之上便可一览无余,只要有大批的军马出现,城中的禁卫必然会事先预警,届时若是收起吊桥,关紧了城门,要想骗开城门并不容易。
城中的守将乃是袁术从弟袁胤。此人虽不善韬略,为人却能小心谨慎。没有袁术的关防将令,就算是袁耀带兵到了城下,他也不会开门的。”
高谨陷入深思,随后道:“李丰将军可有何策?”
李丰道:“钟离向来是贫瘠之地,作为寿春的门户驻扎了五千军马,这只是一个小小县城,如何能供应如此多的粮草。因此这里的粮草一向是从寿春运来,每月月初会让一队人前去寿春运粮,将军何不如让某遣一队心腹以运粮的名义进寿春,再里应外合,择机攻城。”
高谨点点头:“如此甚好。”
李丰又道:“还是某亲自走一趟,某带粮队在前,将军带军马在后,只要某进了城,到了夜间,便四下点火为号,如何?”
高谨点头,道:“不若我随你一道去,让于禁、桥蕤领军在后。”
当日,高谨、李丰便带着李丰亲信两百余人赶着运粮的车马出了钟离,
到了晌午,高谨等人押着数十上百辆驴车、马车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寿春,此次关系到此战的成败,高谨不敢掉以轻心。他只穿着普通的衣甲混在军卒之中。心里略有些紧张,他既担心李丰诈降,又担心被寿春的守军看出破绽,因此,越是靠近寿春,他越是有些不安。
当巍峨的寿春城轮廓出现在眼帘时,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李丰对众人道:“诸位加快步伐,前面就是寿春。”
众人应诺。高谨牵着驴车,左右观望着寿春的地形,果然如李丰所说,寿春城外四面开阔,很容易发现行藏。
通过吊桥,寿春城门大开着,两队守军无精打采地守在门外,城门内行人车马进进出出,也没见他们上去盘问一下,只是一名军侯衣甲的人上前看了李丰一眼,似是与李丰相熟,还隔着老远就开始打起了招呼,笑吟吟的抱拳道:“李将军今次怎么亲自来押粮,现在才只是月末,还未到初一呢。”
李丰回头掠了高谨一眼,高谨微不可察地颔了颔首,李丰便哈哈一笑,勒马过去和那守门的军侯寒暄,高谨则随着众人把粮车停了下来,装作靠在粮车上休息的样子,阖目养神,看似清闲,其实他的眼睛睁开微微一线,耳朵竖起来,若是一有异动,便立即发难。
李丰下了马,哈哈笑着不知在和那军侯说些什么,一只手搭着那军侯的肩,很是亲密。最后又翻身上马,高声道:“这个钟离守将真是没有意思,其余的将军都随主公建功去了,唯有我却百无聊赖,今次亲自来要粮,便是出来活络筋骨。”
那军侯笑嘻嘻的道:“将军勇力过人,还怕将来没有立功的机会,某将来还要多承将军提携呢。”
李丰大笑着呸了一声,笑道:“你是主公亲军军侯,还需我来提携?”
说完又道:“不多言了,将士们辛苦奔波了几个时辰,得进城歇歇脚,来日请你和亲军营的众将喝酒。”
说完挥了挥鞭,回头朝身后的粮队道:“进城!”
第46章 城中举事()
寿春比起下邳规模要小许多,进城的时候高谨留了心眼,据他目测,寿春城周长最多不会超过十里,南边有两座城门,其它方向不太清楚,城墙高度在十二米左右,厚度约在六米左右,城门内筑有小型的瓮城,瓮城两侧的墙体上都挖有藏兵洞,有坡道可骑马登城。
现在并没有敌军压境,墙体上的藏兵洞都是空的。
因此,只要能够拿下城门,放外面的于禁、桥蕤等人带兵入城,再派一拨人到城中点火,制造混乱,要破城并不困难。
城中防禁在此时也并不严,虽然偶有一队袁术军持矛挺戈而过,但大多没有临战的气氛,表情都显得十分轻松,这令高谨多了几分信心。
这座城池虽然不大,城郭、箭楼都比下邳要小的多,可是繁荣却非下邳所能媲美,街道上人影重重,挥汗如雨,沿街的商铺更是热闹非凡。
高谨的心也沉了下去,下邳是四战之地,经历了过多的战火,才致如此。至于寿春,这里属于扬州范围,地处偏南,战乱之后,无数北方的侨民逃往荆、扬二州,才促成了这里的繁华。
只是这些人或许不知道,一场新的战乱将会在这里展开,而始作俑者便是高谨。
转过了几条青砖铺就而成的街道,远方一处巍峨的宫殿出现在高谨眼前,寿春虽然繁华,却不是大城,沿街的建筑大多低矮,那座气势磅礴的宫殿矗在中央,很是碍眼。
此时李丰已下了马,佯作吩咐事情的样子走到高谨身边:“将军,先让你们到一处旧军营安顿,随后我要去见袁胤,恐怕要晚些回来。”
高谨点点头,望向那殿宇道:“寿春哪里来的宫殿?”
李丰苦笑道:“袁术自在豫、扬二州称雄之后,便一直有王霸之心,几次召集僚属商议称帝之事,若非阎主簿等人一力阻止,恐怕我该要称袁术为陛下了。”说到袁术称帝之事,李丰表现的很是不以为然。
高谨心里暗道,李丰想自己投降,恐怕不只是因为桥蕤的因素,袁术的贪婪无度和他的怀才不遇应当也占了原因,袁术出征,帐下这么多将领,独独他守着一座县城,这恐怕也是诱因。
李丰继续道:“袁术虽然暂时收起了称帝之心,却令工匠督造了这座宫殿,其规模虽比不得许都的宫室,却是依许都的宫室制式而建的,一切的行撵用度也都仿制天子,此事天下人早已皆知,哎霸业未成,却先享用天子的器具,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作想。”
高谨笑了笑,不可置否的道:“将军不用陪着我,还是上马吧,免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