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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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听到消息,脑中嗡然作响,一口血箭喷出,不省人事。
帐中军将大惊,都来探视,此时袁术幽幽转醒,看到帐中众军将环伺在榻前,忍不住痛哭流涕道:“吾一生未尝受此侮辱,今为贼掠了寿春,亲眷斩杀掳尽,十年基业毁之殆尽也!”
众人脸上都浮出不满之色,高谨南下,所斩杀的大将有雷薄、陈兰、纪灵数名,袁术只痛悼亲眷,却对这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军只字未提,令人心寒。
阎象道:“主公勿忧,此事可从长计议。”
袁术怄气道:“吾妻子胞弟为他所杀,爱妾亦被他掳去,还要如何从长计议?立即撤军,回寿春去,不杀此贼,吾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阎象叹了口气道:“主公,恐怕这贼已经远遁而去了,不若再催促将士攻打阴平,若是”
袁术摇头:“不必多言,我已无心再战,立即准备撤军吧。”
他龇牙裂目的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诸位可有何策?”
众人默然无语,阎象叹了口气,似是绝望,亦是闭口不言。
袁术的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去,开始时,刘备、吕布二人皆以为袁术使诈,是以不敢追赶,毕竟此时袁术仍占优势,二人实力与他相差甚远。
可是等到所有的营寨一空,方知袁术军果真走了,吕布、刘备两军奋力追赶,一直抵达山阳关,见此关戒备森严,方知袁术军已是去远,悔之不及。
吕布、刘备二人开始时还是盟友,后来为了争夺荆州而反目成仇,现如今又并肩作战,自然暂时抛弃了前嫌,二军一道回师,在阴平关会合,吕布亲自设宴款待,方知刘备引军来救,是高谨亲自说项的成果,心中对高谨又高看了几分,问道:“不知高谨去了哪里?”
刘备道:“备又如何得知,他引数百骑兵为先锋,只知道他破了泗水关,又击破了桥蕤营,便不见了踪迹,吾问遍了军士,只知他引军往山阳关去了。”
吕布眉头深锁,道:“如此,伯鸾危矣。”于是闷闷不乐,满腹心事。
帐下众将听说高谨去了广陵、寿春郡,亦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也都满是愁容。
刘备见吕布精神萎顿,脸色苍白,道:“将军为何面色如此不善。”
吕布只道:“只是心忧伯鸾而已。”便不再多言,继续饮酒。
刘备知道并非吕布所说的如此简单,他微微颌首,笑道:“高谨将军自有天助,必能平安归来,将军勿忧。”
他假意去喝酒,一双眼眸故作不经意的瞥了吕布下座的陈宫一眼,只见陈宫望着吕布,不断的使着眼色。
刘备似是明白了几分,故意劝酒,吕布亦是喝了,脸色更显苍白。
酒宴散去。
刘备出账之后对身侧的关羽道:“吕布受伤了。”
关羽双目一张,闪过一丝精厉,道:“兄长如何知道?”
刘备笑道:“吕布乃是人中龙凤,我初见他时,便看他精神不振、脸色苍白,后来他推说是高谨之故,殊不知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高谨的去向,又如何会心忧高谨?
后来我向他劝酒,他喝的很是勉强,此人一向好酒,今日饮酒时却极有节制,必是重伤无疑。”
“此外,二弟可看到陈宫向吕布使的眼色吗?陈宫乃是名士,遇事一向镇定自若,如何今日会心不在焉,每每吕布饮酒,他便将目光投向吕布,如此看来,吕布所受的伤定然不轻。”
关羽道:“吕布既受伤,为何还要饮酒?”
刘备淡然一笑:“不过是防备我等罢了,吕布此人狡诈的很,怕我们知他受伤传播出去,一来影响军心,二是怕我们觊觎东海、下邳而已。”
关羽点了点头。
刘备晒然道:“吕布如此掩饰,当真以为刘备会趁人之危,呵呵,我等还是速回小沛吧。”
关羽阖眼道:“何不趁机占住徐州?”
刘备道:“吕布一日不死,我等便不宜与他们相争,如今我军来救吕布,曹操必然勃然大怒,当务之急是严防曹操。至于吕布,假若真的重伤不治,我听闻他的侄子吕顾只是一个庸才,到时还怕没有机会?”
关羽道:“大哥考虑的周详。”
第51章 夺权()
却说吕布命张辽镇守东海,引军还下邳,吕布确实是受了重伤,被袁术军的射手击中,虽然拔下了箭簇,但箭簇中染上了毒药,令吕布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撑过去,这个如狼似虎的天下第一悍将此时却如虚脱一般。
回到下邳之后,体内的毒性还未拔除,再加上这几日奔波劳顿,伤势反而愈重起来。
下邳城里,这场对袁术军的战争虽然胜利,但军中众将却都郁郁不乐,仿佛整个下邳的空气都沉闷起来。
吕布重伤,高谨至今没有回音,吕布是众人的主心骨,而高谨亦隐隐成为了众人的战斗伙伴,不管二人谁遇到危险,都令人沮丧。
州牧府衙内,众将纷纷到齐,高顺、臧霸、孙观等人各自在厅堂等候,众人默然无语,直到陈宫、吕顾、许汜三人出来,众人才哗啦啦的站起来,高顺急切的问:“少将军,主公如何了?”
吕顾垂头丧气道:“伤势愈加严重了”
众人倒吸凉气,更是忧心忡忡,陈宫道:“大夫说,毒性已经跗骨,若是早些时候,尚有医治的机会,这些日子以来鞍马劳顿”
臧霸道:“如此说来,主公可是不治了?”
吕顾道:“也并非无治,只是毒气藏在体内,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出来,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个月都有可能。”
众人默然,陈宫向臧霸道:“可有伯鸾的消息?”
臧霸摇摇头:“已经派出许多斥候,却没有一点音讯。”
陈宫叹了口气,向众人道:“主公此时大病未愈,眼下的事务就由少将军署理,诸位以为如何?”
吕顾连忙谦词道:“叔父尚在,某如何敢擅专。”
陈宫道:“少将军不必推脱,此事主公已有了明令。”
吕顾这才点了点头,众人分宾坐下,吕顾第一次署理公务,颇有些紧张,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场。
倒是许汜打破了尴尬,道:“少将军,眼下东海已落入我军囊中,那里盐池林立,各大世家都想获得盐池的开采、经营、贩卖的权利,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
吕顾颌首道:“此事并不难,徐州从前是如何经营,往后照旧便是,只要他们按时缴纳税赋,并无不可。”
许汜微微一笑,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东海盐池大多由孙、陈两家把持,现在这两大家族一个投了刘备,一个去了许都,这盐池恐怕要重新分配才好。”
众人这才明白许汜的用心,许汜是要在盐池上做功夫了。
吕顾亦不是傻子,道:“许先生可有良策?”
许汜道:“可将下邳城中世家们召集起来,一齐商议如何?”
吕顾点了点头。
众人商议了一会,纷纷散去,唯有许汜却滞留不走,吕顾道:“许先生还有什么事?”
许汜笑道:“恭喜少将军,贺喜少将军。”
吕顾沉眉斥道:“吾叔父正在病中,你这是何意?”
许汜连忙道:“少将军不必误会,主公病重,自然令人扼腕,可是少将军从此开始主掌军政,难道不是喜事?”
吕顾叹息一声,道出了自己的难处:“许先生有所不知,我看似风光得意,其实并非如此,军中众将一向看不起我,他们表面上向我臣服,其实心中如何作想却不得而知。现在叔父尚在,他们还能听命于我,若有朝一日叔父撒手西去,恐怕就难以辖制了。”
许汜笑了笑,深望吕顾道:“少将军勿忧,某虽不才,愿鼎力辅佐将军。某有一策,可令少将军稳如泰山。”
吕顾看了许汜一眼,满是玩味的道:“许先生但说无妨。”
许汜道:“眼下世家大族们都觊觎盐池之利,少将军若是能将盐池分下去,再许诺减少他们的盐税,这些大族世家们必然支持少将军。
除此之外,军中都尉曹性与少将军关系尚可,若能委以曹性将军重任,如此一来,少将军既有世家支持,亦可通过曹性掌握军权,不出半年,便可稳固当下的地位。”
吕顾颌首点头:“此事还离不开许先生的支持。”
许汜连道不敢,心里也不由窃喜起来,他的家族在下邳亦算是中等世家,此次若是吕顾当真将盐池分出去,许家得到的利益必然非同一般。
这时,有人来报:“少将军,高谨将军回来了,就在城外二十里处被斥候们发现。”
吕顾和许汜不敢多待,一面让人进府中报信,一面出去城门处迎接,在城门处,早有十几人欢天喜地的在此等候,陈宫、高顺、臧霸、孙观、吴敦等人俱都喜出望外。
吕顾脸色不由得阴暗下来,许汜在旁低声道:“军中众将对这个高谨倒是亲热的很。”
吕顾脸色剧变,微不可闻的冷笑一声,道:“叔父曾说过,只要高谨能够平安回来,便立即将吾妹嫁于他,再过几日,他便是我的妹婿了。”
许汜与吕顾站在城楼的一处角落,许汜低声道:“少将军不得不防,按常理,少将军乃是主公的亲侄,主公无子,自然是少将军为继承人。只是高谨此人非同一般,若他为主公之婿,军中众将必然支持他,主公亦对他很是欣赏,难保”
吕顾颌首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望向许汜道:“许先生莫非也意属高谨?”
许汜忙道:“我与高谨一向不睦,自然是心向少将军的。”
吕顾松弛了口气,道:“就怕那些世家大族倒向此人。”
许汜微微一笑,摇头道:“少将军放心,只要少将军许诺给予他们盐池,各家族都是支持少将军的,再加上高谨此人对世家一向不甚礼遇,当无问题。”
吕顾点了点头,这时,角楼处传来一阵欢呼,吕顾向城外望去,只看到地平线上,一面旗帜徐徐冒出头角,随后,一个个黑点在旗帜之后出现,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竟看不到尽头。
马蹄的轰鸣声亦传了出来,越来越响,震得吕顾心肝发麻,他冷冷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看不到尽头的马队,忍不住道:“听说他带去的是八百骑兵,为何来的骑兵却有数千之多?”
许汜亦是满腹疑惑,道:“少将军该下城楼去迎接了,到时见到高谨时,言辞上还需小心一些。”
吕顾点了点头,带着许汜走下城楼。
第52章 托孤()
马队抵达下邳城下,当先为首的高谨疲倦落马,从寿春折向徐州北进,这一趟回程非但日夜兼程,沿途更有零星的袁术军阻挡。
好在袁术的大军未回,高谨率三千骑兵并未遇到强兵,披星戴月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程,终于抵达了下邳。
在城门迎候的众将纷纷围拢过来,高谨向众人寒暄一番,道:“主公在哪里?”
吕顾叹道:“叔父为袁术军毒箭所伤”
高谨愕然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陈宫深望了高谨一眼,只觉得这一趟高谨去了广陵、寿春一趟,浑身竟多出一股浓重的杀伐之气,就连性情似都变了,道:“伯鸾先不必问这些,可先去见主公,其余的事,可迟些再说。”
吕顾道:“叔父已经歇下,恐不方便。”
陈宫微微一笑,捋须道:“主公近来病情恶化,也有忧心伯鸾的因素,若是高将军前去拜谒,说不定能缓解一些病情,立即让人通报去吧。”
吕顾便不再阻止,只道:“不若我等一起随高将军去见叔父,如何?”
无人反对,高谨与众人上马,拨马回头向于禁、桥蕤、李丰道:“你们暂且到营中歇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给你们安排。”
被众人佣簇到了州牧府,进入后堂一处阁楼,高谨迎面撞见吕婉君,吕婉君气色很是不好,见到高谨,竟当着众人一下子扑入高谨怀中,梨花带雨的低声饮泣。
这些日子以来她既担心吕布的伤势,又忧心高谨的安危,一直没有睡个安稳觉,脸色略显苍白,鬓发蓬松,亦是带着病容,此时见高谨平安回来,心里半块石头落地,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高谨搂着她低声抚慰,鼻尖香气袭人,心里亦是感觉多了一分责任。身边的众将知趣的站远了一些,一个个表情古怪。
为吕婉君擦拭了脸庞上的泪珠,吕婉君仰脸道:“伯鸾先进去见父亲吧。”
高谨点点头,步入内室,内室之中丝曼悬起,弥漫着一股药香,榻上一人已挣扎着半坐起来,高谨连忙行礼道:“主公”
“伯鸾无需多礼,来,到榻前说话。”吕布在榻前一庄容少妇的扶持下半卧起来,打量了高谨一眼:“伯鸾清瘦了,却和从前多了一分不一样的男儿气息。”
高谨亦望着吕布,这个绝世战将,此时却消瘦的可怕,除了那一双鹰瞵虎视的眼眸还闪耀着不可一世的眸光,哪里还能看得到从前的光彩。
吕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屏退众人,道:“袁术退兵,是否与你有关?”
高谨点了点头,道:“我带兵进了广陵、寿春,攻破了寿春城,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袁术才急匆匆的退了兵。”
吕布笑道:“伯鸾,吾还是小视了你,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才,现在看来,却是绝顶之才,若无你出兵寿春,恐怕今日你我再不能在此话别了。”
高谨听到话别二字颇觉刺耳,皱起眉:“主公何出此言?”
吕布惨然一笑:“一枚小小的毒箭,竟令我如此,哎伯鸾,我有话要和你说。”
高谨聆听道:“主公但说无妨。”
吕布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明日你就和婉君成亲,不要再耽误时日。”
高谨连忙道:“主公重病在身,恐怕”
吕布摇摇头,道:“你不要推脱,亦不用管我。”他望了高谨一眼:“若我死后,我将军马尽皆托付于你,伯鸾可愿意吗?”
高谨心底一根丝弦颤抖了一下,迎着吕布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