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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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谨道:“我不明白主公的意思。”
吕布脸上浮出一丝冷意,答非所问的道:“你是抱有怨气。”
高谨摇摇头:“主公为何这样问。”
吕布叹了口气道:“伯鸾,你坐下说话吧。”
高谨依然跪坐在塌下的几案上。
吕布目视着高谨,继续道:“我看到了伯鸾的眼神,你现在的眼神令我想起了一人。”
吕布双目陡然一张,厉声道:“知道此人是谁吗?”
高谨镇定自若的道:“请主公明示!”
吕布的眼眸中满是冰冷,吐露出两个字道:“董卓!”
高谨叹了口气,漠然的目视吕布:“我不会是董卓,永远都不可能是。”
吕布冷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知道,这卧室之外已藏着百名刀斧手,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让你身首异处。”
高谨坦然道:“主公既疑心高谨,为何还要让高谨与婉君成亲?”
吕布森然道:“没有伯鸾,吕顾如何能守住徐州?”
高谨哈哈一笑,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高谨亦不再掩饰,咄咄逼人的与吕布的虎目相对,道:“难道主公不怕高谨篡夺吕顾的家业吗?”
吕布似是很有把握的笑了笑:“我自有安排,曹操已派来了使者,议和的首要条件便是派出一使者去见天子,伯鸾可以回去收拾行礼,几日之后,便随曹使一道去许都吧。”
高谨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消逝不见,他终于明白了吕布的安排。
此人能成为一代枭雄绝非如此简单,先是令其女与高谨成亲,之后又令自己出使许都,高谨的家室尚在下邳,是绝不可能叛降,而离开下邳的这些时日,只要吕布一旦归天,那么吕顾便可顺利继承他的家业,而高谨远在许都只能望洋兴叹。
等到高谨从许都返回时生米也已煮成熟饭,吕顾有足够的时间在军中安插他的亲信,建立威望。而高谨除了为吕顾做马前卒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这就是吕布的安排,高谨漠然一笑,点头道:“高谨领命。”
第55章 受封东武侯()
高谨从吕布的卧室步出,背脊骨已有些发凉了,不知是他的表现过于咄咄逼人,还是没有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吕布的动作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不敢滞留在这府邸,也取消了去军营的打算,径直回到宅邸,将田丰、陈群二人招来寻找对策。
田丰显得并不意外,道:“将军,吕布既已选定了吕顾,不管是否疑心将军,都会作出如此安排,将军毕竟太强势了,若我是吕布也不得不防。”
高谨颌首点头,经田丰梳理,倒是有了些头绪,吕布方才那一番话或许只是试探。此时不由懊恼起来,早知如此,就不应该争锋相对的与吕布开门见山。只是不知吕布还有什么后着,他沉思了片刻道:“那么现在该当如何?”
陈群道:“将军,某以为将军应当立即前去许都。”
他顿了顿,道:“前去许都一可避嫌,令吕布、吕顾二人放心,使他们暂时不会对将军有所动作,这是其一。将军在外,而留下一些心腹在下邳,随时可以观察下邳动向,吕布若死,我们便可立即向将军通报,只要将军能够及时回到下邳,便可打乱吕布的计划,吕布一死,到时一个小小吕顾,将军何足畏哉?”
高谨亦是点头称是,只要吕布病重不治,若是自己突然返回,那么必然打算吕顾的阵脚。城中宪兵营便是绝对支持自己的军事力量。
除此之外,还有治军治所可以调用,吕布曾给予治军治所监视众将的权利,这些时日高谨虽没有动用这个权利,但是整个下邳城内治军治所已经布满了高谨的暗线,这些暗线足够收集各种的情报,以备高谨不时之需。
高谨点了点头,道:“陈群继续留在治军治所,于禁、桥蕤等人也都留在下邳,田丰随我去许都一趟,如何?”
与田丰、陈群商量已定,高谨总算是理出一些头绪,心中多了几分信心,又马不停蹄的前去迎接敕使和曹军使节,曹军使节一到下邳,便受到了优待,与此同时,也受到了严密的监视。
先与曹使闲聊了几句,曹使乃是刘晔,刘晔身长八尺,相貌堂堂,面色亦是忠厚,与高谨寒暄了几句,高谨便断定此人是个善于收集情报的人才,这人所问的每一句话都隐含着旁敲侧击之意,表面上只是问安,但是稍有疏漏,或许便被此人的话绕了进去。
好在高谨留了一个心眼,笑道:“不知子扬前来下邳肩负的是何使命?”
刘晔道:“自然是议和之事。”
高谨大笑:“既是议和,子扬为何要用话绕我,莫非是要探听情治吗?”
刘晔讪然一笑,自到了下邳,他便被人严密监视,就连带来的属下之人亦是不得走出行辕,下邳城内的消息完全封锁。他本想从高谨口中探出一点风声,却被高谨识破,忙道:“将军多心了。敕使已经等候多时,将军可前去拜谒。”
高谨点了点头,折身去见敕使,这敕使早已焚香净手,见高谨前来,朗声肃然道:“高谨何不下拜?”
高谨依言,心里腹诽不已,想不到这天子虽是个傀儡,可是架子却不减一分。
敕使朗声宣读诏书道:“大汉天子诏曰:天地失和、万物不统,兹有袁氏悖子术,强宗淮南,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淫赏,烦扰刻暴,剥截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訞祥讹言;下邳庶民高谨,代天讨逆,勇不可当。天子闻告,群臣奏请,敕高谨为荡寇将军,东武侯,食三百户。”
敕使将诏书念毕,最后唱喏一声:“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将诏书交付高谨之后,随人亦送上印玺。
高谨接了,随后谢了敕命。
敕使告慰了几句,执着符节便避到后室去了。
高谨不由苦笑,心说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莫非这敕使不能见人的吗?再看看手中捧着的诏书、印玺,此外还有一卷东武食邑的名册,心知这个时代侯爵已经不值钱了,可是这东西却不知多少人日夜期盼,放在高谨手里却有些烫手。
三日之后,高谨奉命启程前往许都,告别了吕婉君、若遥,与使者一并带着田丰到了城门处,吕顾已带着众将在此相送,高谨向众人告别,吕顾握着高谨的手依依惜别,高谨敷衍了他一番,走到陈宫、高顺面前,向他们行了个礼,陈宫、高顺连忙回礼,陈宫低声道:“将军,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谨笑道:“公台什么时候也学会遮遮掩掩了。”
陈宫低声道:“请将军能安天命,命中没有的亦不要强求,将军切记。”
高谨低声道:“公台此话很有道理。”随即亲密的拍拍陈宫的肩,低声笑道:“既是天命,那么但看鹿死谁手吧,高谨很想看看,这天命到底站在哪一边。”
陈宫苦笑一声,深望了高谨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将军珍重吧。”
陈宫不知道,吕顾犹如刀锋一般的嫉恨眸光已经不经意的瞥在他的身上,高谨故意亲密的与陈宫低声密谈,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高谨挪步到臧霸身前,臧霸咧嘴一笑,那脸上的疤痕更显得恐怖,朝高谨道:“不知伯鸾什么时候能回来?”
高谨感觉到臧霸表现出的善意,一语双关的道:“时机一到,自然就到了下邳,臧霸将军珍重。”
臧霸身后的孙观笑呵呵的道:“望东武侯早日返回,某请你喝酒,我打你不过,可是喝酒,伯鸾必不是我的对手。”
高谨哈哈一笑,道:“孙观将军莫非要田忌赛马吗?好,下次你我比一比。”
他再三告辞,方才上了马,车队的最前方是敕使的车马,之后是刘晔的牛车,此外还有百名护卫相随,原本刘晔早已为高谨安排了牛车,不过将车子让给了田丰,相比于这颠簸的牛车,高谨更喜欢骑马。
他朝远方一眺,那天穹云层叠叠,一人一马树立在天穹之下,既显得渺小,又感觉到不可一世,高谨的眼眸转为漠然,沉声大吼:“出发!”
第56章 刘备有诈()
却说刘备回师小沛,心中疑惑吕布病重,是以在小沛、项城厉兵秣马,只要吕布一死,便图徐州。
几日之后,忽闻报:天使与曹操使节路经小沛前往下邳。
刘备惊疑不定,于是便召关羽商议道:“曹使去下邳可有图谋?”
关羽道:“恐是曹操要与吕布议和。”
刘备不安道:“若如此,小沛危矣。”
张飞怒气冲冲的道:“大哥何不让俺率一军前去截击曹使?”
刘备呵斥道:“两军交阵尚不杀来使,更何况随曹使前来的还有天子敕使,翼德如此,莫非要陷吾不义焉?”
张飞忿然道:“杀又杀不得,不杀又可惜,如之奈何。”
刘备叹了口气:“派一队军士,随行礼送使者们去下邳吧。”
又过了几日,使者回返,又行至沛国郡境内,刘备对关羽道:“曹使在下邳逗留三两日之久,必是与吕布达成了誓约,若是让此人回到许都,小沛前有吕布虎狼,后有曹操,两家携手,我等必死也。”
关羽道:“大哥可有良策?”
刘备眸光闪过一丝杀机,道:“叫陈到来。”
高谨等人行至下邳,前方有数骑如风而至道:“前方可是天使吗?我家主公已设下酒宴,为诸位洗尘。”
那天子的敕使从马车之中钻出来,问:“你家主公可是刘备?”
“正是。”那骑士道。
这时刘晔也过来商议,向敕使道:“我等奉有严命,应尽速赶回许都,这酒宴还是不必参加了吧。”
敕使很是为难,道:“盛情难却,何不如赴宴?”
刘晔低声道:“恐有诈尔。”
敕使正色道:“我闻刘备亦是宗室,莫非敢对天使动武吗?”
刘晔此时脸色已不好看了,他与敕使并不和睦,毕竟一人代表的是天子,一人代表的是曹操,敕使虽然高贵,可是许多事都是刘晔做主,这敕使多少有些不忿,此时开口为难,让刘晔的面子不好看。
刘晔于是道:“不若问问东武侯如何?”
于是将高谨叫来,道:“刘备在小沛设宴,请我等前去,东武侯以为如何?”
高谨沉默了片刻道:“此事还是二位拿主意吧,高谨不过是个粗人,全凭二位做主。”高谨哪里看不出两个使者之间的龌龊,袖手旁观都来不及,哪里还愿意参与其中,更何况刘备设酒宴,应当不会有什么居心,毕竟不管是献帝还是曹操,都不是刘备惹得起的,以刘备的智商应当不会祭出杀手。
敕使道:“东武侯既不反对,那么我等便入城吧。”
他一言独断之后,向那几个骑士道:“去告诉刘备,我等即刻入城。”
刘晔脸色难看的走到高谨身边道:“东武侯,刘备请我等入宴,怕有毒计。”
高谨冷笑着抿嘴道:“刘大人杞人忧天了吧,刘备并不是蠢夫,莫非敢向天使和刘大人下杀手吗?恐怕是刘大人怕这敕使与刘备互通消息吧?”
刘晔讪然一笑,道:“互通什么消息?”
高谨冷笑道:“刘大人何必要装作不知。”说完晒然而去。
刘晔恨恨的瞪了高谨一眼,亦是无可奈何,高谨说的没有错,刘晔倒不是怕刘备会痛下杀手,而是怕这敕使与刘备有什么私密,刘备是宗室,而敕使代表的是汉献帝,这二人若是有什么联络可是不妙。
一行人进了小沛城,刘备亲自引着关张二人前来迎接,先是郑重其事的向敕使行了大礼,向献帝问了安,之后才笑吟吟的将目光落在高谨身上:“数月不见,伯鸾可好?”
高谨看了刘备身后怒目而视的关张二人一眼,笑道:“再好不过。”
众人一道入城,参加宴席。刘备对敕使礼敬有加,独独冷落刘晔,而高谨亦与田丰同席,唯有刘晔形影单只显得很是孤独。
田丰在高谨身侧笑道:“你看这刘备打的是什么主意?”
高谨喝了口酒,道:“说不定刘备想与天子联络也不一定。”
田丰呵呵一笑,目光投向刘晔道:“只可怜了刘大人。”
高谨冷笑道:“以后对刘晔要谨慎一些,此人另有古怪。”
田丰点点头,抿嘴道:“将军,你已打算好了清除吕顾?”
高谨望了田丰一眼道:“为何这样问?”
田丰道:“若将军执意在徐州创立基业,田丰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高谨呵呵一笑,拍了拍田丰的肩道:“元皓可想通了吗?”
田丰镇定自若的道:“将军打算如何得到徐州?”
高谨冷然道:“等待时机,吕布一死,立即回下邳去,谁若是挡我,我便杀谁,至于吕顾”高谨轻蔑一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在意。”
田丰不以为然道:“将军差矣,莫要忘了,下邳城中还有陈宫、高顺二人,此二人虽与将军交好,却是愚忠之人,若有他们二人在,将军就算能及时赶到下邳,怕也不能成事。”
高谨犹如狡狐一般诡异一笑:“他二人我已有安排,放心吧,不出几日,他们便会被吕顾清除。”
田丰微微一笑:“是某多虑了。”遂不再多言,继续饮酒。
宴毕,刘备挽留众人在城中安歇,敕使正要张口答应,刘晔抢先道:“使君美意我等心领,只是时间仓促必须立即成行,请使君见谅。”
刘备微微笑着道:“既如此,吾亦不勉强,这便送诸位出城。”
刘晔松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众人出了城,向刘备道别,随后继续前行,田丰从马车上跳下来步行,牵着高谨的坐马在前道:“将军,可觉得刘备的举动奇怪吗?”
高谨皱着眉,颌首点头道:“确实如此,他请我们进城赴宴,原以为是想和敕使密商,可是在酒宴之中并未有什么举动,现在轻易放我们出城,恐怕背后并不简单。”
田丰道:“正是如此,此人看似忠厚,却又似乎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