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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隋风飞扬-第32部分

小说: 隋风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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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由晋王殿下上章首倡,经当今圣上诏准,将平陵驿扩建成为了一座规模在江南数一数二的水陆大驿。驿里现有”

    他拉着长腔向杨凌训足了话,忽然话锋一转,眯起两只金鱼眼问杨凌道:“听广陵总管府兵曹的官人们说,你做得一手好汤饼?目下已临近饭点,就有劳你下厨煮一碗汤饼来叫我们几个尝尝味道,如何?”

    在广陵场驿宣布各人的新差使时,杨凌只听到书吏老李当众宣布将自己分派来了平陵驿当差,此时听了白申这话,才知道原来李靖允诺帮自己谋得的所谓好差使就是来平陵驿做一名伙夫,登时有种上当的感觉,深悔不该轻信李靖的劝诱,签下那份投名状,答应替他效力了。

    然而,此时当着自己这位新的顶头上司的面儿,杨凌只得强笑着应声遵命,撂下行李,便一头扎进平陵驿伙房为驿里的驿长、驿吏们煮起汤饼来了。

    平陵驿现任伙夫老贾提前已从驿长白申那里得知了杨凌要调来平陵驿担任伙夫的消息,此时见到杨凌,却没想到把自己从伙房排挤出去的是一位毛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便对杨凌产生了几分小瞧的意思,抄着两只手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看着杨凌在伙房里和面、生火的一通忙活,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汤饼这种饭食只听说远在帝都长安的王公大臣们常吃,你个打岭南蛮荒之地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做得来?呆会儿要是你煮的汤饼不成样子,难以合乎驿长、驿吏们的口胃,甚至当场被倒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伙房,不趁早卷铺盖走人。

第66章 兵败辽东() 
杨凌穿越前初到警队上班,受到施副队长的关照,被安排在警队内勤岗位上时也曾受到过和眼下相似的质疑,自知在此时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唯有拿出自己的真本领来证明自己能够胜任新的工作,才能堵上别人的嘴。

    于是,他任由伙夫老贾意态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一人在伙房里忙活,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时不时地主动找老贾拾讪、请教两句,向他打听平陵驿中平常有多少人常在驿里吃饭,一日两顿通常都需准备多少人的饭食为宜之类的情况,哄得老贾只顾着回答他的询问,也没太留意他制作汤饼所用的手法。

    忙碌了近一个小时的光景,香喷喷、热腾腾的一大锅汤面出锅了。

    老贾闻着汤面的香味,先拿起筷子捞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尝了尝,立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放下筷子,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伙房。他心中明白,自今天起,平陵驿的伙房便是这毛头小子的天下了。

    杨凌凭着一手自认为不怎么样,却令包括驿长白申在内的平陵驿的几位当家人极为称意,大快朵颐的煮制汤饼的手艺,很快便在平陵驿伙房站稳了脚跟,嬴得了驿站上下人等的一致好评。

    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杨凌也由最初的不乐意只做一名驿站的伙夫,渐渐领会到了李靖当初要帮他谋得平陵驿伙夫这一差使的真正用意:他这个仍是编外的驿站伙夫尽管没有一文钱的薪俸,却称得上是一座驿站之中最有油水的一项差使了。别的不说,仅为驿中采买一应食材这一项,每月就有将近半贯的回扣可拿,照此杨凌粗略地估算过,如平陵驿这样规模的一座驿站,做一年伙夫下来,轻轻松松养活一家老小五口人不在话下。

    据此看来,自已既在平陵驿伙房站稳了脚跟,拿牢了手中这柄大勺,就相当于已在江南落地生了根,有足够能力接养母娄氏来江南与自己同住了。

    然而,这两个多月里,常令杨凌感到不自安的事情也有两件:

    首先,便是自他在李靖的安排下来到平陵驿做一名伙夫至今,李靖从没派人来联系过他,自然也从没向他交待下具体要做的差使,换而言之,杨凌没有机会替李靖出力报效,也就无法解救三郎出狱。这使得杨凌既心怀焦急,又时常觉得纳闷儿,猜不透李靖有意把自己安排来平陵驿当差,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其次,平陵驿虽地处江南,但平常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廷吏员们来驿中落脚的可谓是络驿不绝,杨凌因为职业的关系,常能接触到这些人,从他们的嘴里也打听到了不少关外的消息。

    其中,最令杨凌听了之后感到坐立不安,暗自替养母娄氏捏了一把冷汗的消息就是,早在两个月前,隋朝任命五皇子、汉王杨谅为帅,朝中大将太平公史万岁为副帅,兴兵三十万东出临榆关,讨伐高句丽,却因遭到高句丽的举国抵抗,兼之隋朝军士大多不堪忍受辽东的酷冷严寒而折戟辽东,大败而回,经此一役,三十万大军几乎折损一半。据吏员们私下议论,初征辽东称得上是隋朝立朝以来打过的最大一次败仗。

    坏消息还不仅限于此,杨谅、史万岁等人兵败辽东之际,北面的突厥也趁火打劫,起兵十万,挥师南下,大肆劫掠关内,河北一带登时狼烟四起,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为此,朝廷紧急征调富有对抗突厥经验的晋王杨广回朝主持善后大局,欲重新调集各路人马,着重对背信弃义,趁火打劫的突厥实施报复。

    听到这一消息后,杨凌牵挂养母娄氏的安危,有意立即向白申告假,亲赴关外接养母娄氏来江南一同生活,却因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征得李靖的允准而暗自焦急,以至于时常夜不能寐、坐卧不安。

    恰在这时,忠伯和小草两名义仆在广陵辗转打听到了杨凌被分派来吴州平陵驿当差的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平陵投奔他来了。

    时隔两个多月未见,忠伯带着小草央得门吏允许,赶到平陵驿伙房乍一见到杨凌,两人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只见面前站着的杨凌面色苍白,眼圈发黑,忆不见了往日的风彩,见他这副模样,忠伯误以为他是一心牵挂着尚在牢中的三郎,以至整日忧思、夜不能寐,搞得自己成了这个样子,好心劝慰杨凌道:“公子不必过于替小姐担心,不妨将小姐现关押在何处告知老儿,或许老儿能助公子一臂之力,解救小姐出狱呢。”

    杨凌本就对自己瞒着他二人赶来平陵驿当差心怀一丝愧疚,听了忠伯这话,原想着请他两人代自己到关外飞狐驿去接养母娄氏来江南的话更加说不出口了,只得以自己与人讲定,不方便透露三郎被关押地点为由婉拒了忠伯的请求,并向驿站的同事谎称忠伯和小草两人是自家亲戚,因家中遭灾,专程来平陵投奔自己,请他们帮忙,替忠伯、小草二人在平陵驿附近租下两间民房,暂且安身。

    杨凌因急于找到李靖,请他同意自己前往关外去接养母娄氏,遂在安顿了两名义仆之后,打算向驿长白申告假,前往广陵总管府去找李靖。

    白申先是被杨凌用一碗香喷喷的汤饼堵上了嘴,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挤兑杨凌,后又因驿站专管喂马的老王病故,便让老贾接替老王的位置做了马夫,事实上也就默许了杨凌在平陵驿做一名伙夫。

    这一天,杨凌到驿站议事房找白申告假,正碰到白申在接待一位僧人入住平陵驿,于是便在白申示意下在一旁暂时候着。

    白申在验看罢僧人携来的传符(古时朝廷颁发给官员及其它人员的一种凭据,凭它可以由驿站向其供应吃住等条件),顺口向那僧人问道:“我听说最近浙东一带颇不消停,不知觉悟大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赶往天台山凭吊智觊大师啊?”

    被白申称为觉悟的和尚双掌合什答道:“灵谷寺与天台寺一向多有交往,自去岁冬天智觊大师圆寂后,敝寺住持和藏经楼首座两位师兄本欲亲赴天台寺凭吊智觊大师的,无奈寺中诸务缠身,一直拖延至今尚未能成行。眼看百日丧期将至,两位师兄遂命小僧先行赶往天台寺代两位师兄送智觊大师一程,待得两位师兄日后得空,再亲赴天台寺赡仰法相。”

    杨凌听说觉悟和尚来自建康灵谷寺,又听他提到无垢和尚,不由得心中一动,对他与白申的谈话格外地留心起来。

第67章 盯紧觉悟() 
觉悟虽称呼无垢为师兄,但杨凌看他的年纪至多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心中暗想:如此年轻,在灵谷寺中的辈份竟与住持和藏经楼首座相同,依此想来,觉悟和尚的佛学造诣必相当高深啊。

    白申不过是见觉悟随身携带有朝廷颁发的传符,才多问了他两句,听他作此解释,遂点点头,不再多问其它,命驿卒带觉悟到后院上房安歇去了。

    杨凌以家中有事需回广陵办理为由向白申提出告假三天,白申误认为他这是要去广陵面见背后的靠山,尽管心中不是很情愿,还是勉强答应了。

    杨凌顺利地请到了三天的假,因担心李靖身为晋王府护卫,有可能随同杨广一道返回长安,遂在赶往忠伯、小草的住处告知了他二人一声后,便匆匆回到宿房收拾停当,准备立即动身返回广陵了。

    可是,就在杨凌前脚刚踏出房门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趴嗒”一声轻响,似乎是从窗外掉进了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他转身一瞧,却发现房内地上落着块纸团,惊得他连忙跑到窗前手扒窗框向外张望,没发现窗外有人,遂转身捡起纸团,惊疑不定地展开纸团观瞧,只见纸团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盯紧觉悟,知名不具。

    杨凌记得清清楚楚,他临出门前,明明是关好了窗户的,为何窗户会被人从外面推开,投掷进来这么一块纸团呢?

    从纸团上简单的八个字来看,投掷纸团的即便不是李靖本人,也是他派人来向自己下达了第一道指令,要自己盯紧从灵谷寺来的僧人觉悟。

    可是,为什么要盯紧一个前往天台山凭吊僧友的和尚呢?李靖通过这种方式下达给他的第一道指令不禁使得杨凌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那日在江宁县牢被李靖当面要求签下那份投名状,答应替朝廷效命以来,杨凌时常会不自禁地去猜想李靖将自己这么一个刚到江南当差不久的小小驿隶收入麾下,究竟是想要自己替他做些什么。

    在杨凌的头脑中,首先认定李靖不惜亲自出马在石龙郡城试探于他,紧接着又煞费苦心地给三郎栽上若干罪名,查抄了她的财货、田宅,并将她关入大牢,最大的一种可能性便是想利用他来对朝廷通令缉拿的首犯张仲坚的家人,特别是曾与三郎有过生意往来的张家长公子张伯和进行侦伺。

    杨凌在到平陵驿伙房做了一名伙夫之后,时常会听人说起,在浙东沿海一带,至今还活跃着一股人数在千人左右的南陈残余兵力,时常拦劫到浙东办差的驿差和过往客商,朝廷虽派兵几度对其围剿,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始终未能将其剿灭。其中令杨凌最惊讶,忍不住会浮想联翩的是,据说,浙东这股残匪的头目名叫商畴。

    这就不能不使杨凌将商畴这个浙东匪首同商略这个人联系在了一起,暗自猜测商畴、商略二人即便不是亲兄弟,想必也是出身同宗的亲戚,进而更加在心中认定了李靖要派给自己的差使必和张家,或者商氏二人有关。

    今天在自己将要前往广陵找到李请告假的当口,李靖居然会用投掷纸团的方式向自己下达了第一道纸令,针对的目标竟然还是与无垢同在灵谷寺出家修行的觉悟和尚,这使得杨凌对自己先前的想法产生了极大的疑惑,同时自然也将这道指令同无垢和尚联系在了一起:莫非李靖盯上自己,不是因为三郎与张伯和有过交往的缘故,而和自己接触无垢有关?

    不管实际的情形怎样,眼下这趟广陵之行看来是难以成行了。好在想到觉悟至多不过在平陵驿住上一夜,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前往天台山凭吊智觊大师去了,杨凌将手里的纸团小心收好,打算着迟一天动身前往广陵去找李靖告假,今天就留在平陵驿,专门监视觉悟了。

    指令上既然只有简单的四字内容:盯紧觉悟,杨凌思虑,最好是找到一个适当的借口,能使今晚自己借宿到觉悟所住的那进院子,以方便夜间监视他的动静。

    他想当然地认为,觉悟既被定为李靖要他监视的第一个目标,多半会选择在夜间有所行动,自己自然要把监视的重点放在夜间。

    杨凌转身放下肩头背着的包袱,一边用心思索着如何才能使自己在不引起觉悟注意的前提下能够搬到后院住上一夜,一边出了宿房,径直朝后院走了过来。

    刚走出不远,杨凌远远地就看到觉悟换下了大红袈裟,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僧袍,手捻佛珠,摇摇摆摆地朝他当差的驿站伙房走来,他急忙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头,想看看觉悟要做什么。

    觉悟像是感到肚子饿了,要到伙房找饭吃的样子,可是令杨凌对他登起疑念的是,眼瞅着觉悟走到伙房门外,却不急于进去,而是站在伙房门外四下张望了张望,确认附近无人之后,才迈步走进了伙房。

    难道他来伙房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来找人?杨凌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换了个藏身的所在,在一块更靠近伙房的大石头后面趴下身来,探出头来监视伙房里的动静。

    “咦,你不在伙房做饭,躲在石头后面做什么?”蓦地,从杨凌身后传来一个粗声大气地声音,惊得他浑身一颤,忙转过身来观瞧,只见已从伙夫变成了驿站马夫的老贾满脸惊诧地站在他身后。

    几乎与此同时,伙房里的觉悟听到房外有人,也口诵一声佛号,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看到邻近伙房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站着杨凌、老贾两人,遂笑着说道:“贫僧今日一早自建康动身来此,还没用过斋饭,这不,来找贾施主你化缘来了。”

    “你们认识?”杨凌看看满面笑容的觉悟,又瞅瞅一旁的老贾,问道。

    “哦,觉悟大师先前也曾在平陵驿下榻,品尝过我为他做的素斋,或许是想起那种滋味来了,亲自跑来吩咐我为他再做一回。大师,你有所不知,杨凌小兄弟现在才是平陵驿中正经的掌厨伙夫,他煮的汤饼堪称难得一尝的美味,你要不要尝上一尝啊?”

    不知是老贾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热情的缘故,还是觉悟一来到平陵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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