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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隋风飞扬-第47部分

小说: 隋风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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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他的帮忙,才使得娄氏能顺利地在平陵落户安了家,而且当听杨凌向他介绍罢汤饼馆由娄氏掌厨后,遂以参观后厨为名,撇下杨凌,由娄氏单独陪同着前往后厨去了。

    邀请一干平陵县衙的书吏、衙役来参加汤饼小馆的开张典仪是杨凌参考穿越前自家开办面馆的经验,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至于对包括驿长白申在内的所有平陵驿的上司和同事,杨凌却不敢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

    可如今白申的相好珠娘居然成为了他们母子二人开办的汤饼小馆的房东,杨凌和养母娄氏在平陵城中开办汤饼馆的消息就再也瞒不住了。

    因此,杨凌立马做出了一个补救的决定:趁没开饭的工夫,亲赴平陵驿邀请平陵驿的所有同事进城参加自家汤饼馆的开张典仪,以免日后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不通人情世故。

    就这样,本来打算免费招待二三十人的开张典仪后来变成了一场几乎就是平陵县衙和平陵驿之间的联谊会,被杨凌临时邀请来的几十名驿差大多抱着吃大户的心理,甩开腮帮子一通海吃海喝,直至娄氏提醒白申,莫要因自家汤饼馆今日开张,耽误了驿站的公事,众驿差才在驿长白申的喝令下放下碗筷,三三两两地走了。

    次日娄氏盘点帐目,单单一顿款待众来宾的开张宴席就超支了近一贯“开皇五株”,几乎相当于汤饼馆三个月的房租了。

    于是,为了节省开支,娄氏便背着杨凌,将母子二人原商定的开张前三天店内所售汤饼一律半价酬宾的营销措施给取消了,从开张营业的第二天起,汤饼尽按每碗五文的全价出售。

    依杨凌原本的打算,想等到“羊羊羊”汤饼小馆的生意渐成气候,到时商畴即便不被捉到,李靖也该查到他的确切去向了,尔后自己再正式辞去驿站的差使,一边帮养母经营汤饼小馆,一边发愤读书,努力在三年内通过乡试,五年内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可是如今已不可能对平陵驿的同事们隐瞒他和养母在平陵城中开办汤饼小馆、经商的信息了,为避嫌,自汤饼小馆开张的第二天起,杨凌就不再像筹办汤饼馆开业那段时间,经常进城来,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驿站伙房当差,想以此证明,“羊羊羊”汤饼小馆是由他的养母娄氏经营开办的,他自己只是个帮忙的,除了驿站伙夫的差使外,没有在外从事第二职业。

    但是,不管杨凌怎样掩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平陵城中南北大街上的汤饼馆才是他打算今后长期经营的事业,也是他和养母日后的谋生来源,因此,在平陵驿坚持忍耐了一个多月后,杨凌还是借一天进城采买的机会拐到了店中,想要了解一下汤饼馆自开张以来的经营状况。

    娄氏从柜台下的屉中摸出不到一百文铜钱,放到了杨凌面前,满脸疲惫地对他说道:“我已扣下了这个月该交的房租,这些钱就是开张头一个月的盈余了。”

    “娘,怎么就这么点儿钱?”杨凌回头望望也是一脸疲惫的小非黑,颇为失望地问杨凌道。

    “我哪里知道呀。这些天来,娘和非黑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忙活,一直忙活到城门落了锁,就只赚了这么点儿钱,还不如娘在关外时一人开办‘飞狐旅舍’时赚得多呢。”娄氏忍不住向儿子抱怨道。

    “非黑,你来说说,为什么汤饼馆头一个月,生意就这么冷清?”

    小非黑胆怯地望了娄氏一眼,嗫嚅着答道:“其实,其实每天来店里吃饭的人不算少,可肯出钱买上一碗汤饼来吃的人却不多”

    杨凌看看娄氏,强笑着向非黑解释道:“每天来店里白吃白喝的都是县衙里的书吏、衙役们吧,我已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形的,所以才同娘商量,将每碗汤饼的售价提高了一文钱。这应当不是店里生意冷清的主要原因。”

    “崽子,或许是娘煮制的汤饼不太可口,所以”娄氏主动将导致汤饼馆生意冷清的原因包揽到了自己身上。

    “娘,你可是按我所说的方法,一步不落地煮制汤饼的?如果是的话,那么问题就不应出在汤饼本身,而是出在别的地方。”杨凌见娄氏点点头,承认她确是按自己所传的方法、工艺来煮制的汤饼,遂沉吟着说道。

    “崽子,好在目下还能有这么点儿赚头,你依着娘,只管一心一意地在平陵驿当差,汤饼馆的事就交给娘和小非黑操心吧,好歹这总是个饭辙不是,暂且就这么着吧。”从汤饼馆开张那天,杨凌因驿长白申的不期而至,临时决定邀请平陵驿所有的同事进城参加开张典仪的举动中,娄氏已隐隐察觉出了儿子目前的为难处境,此时见杨凌还在费心琢磨着汤饼馆生意冷清的原因,便好心地劝他道。

第101章 热心的食客() 
杨凌嘴里虽应承着娄氏,心里却下定决心,要抽空在平陵城里进行一番市场调查,以期搞清楚为何美味可口的汤饼在平陵城中竟卖不出多少的真正原因。

    自从那天起,杨凌总会借进城采买的机会在平陵城中走街串巷,主动与城中居民搭讪聊天,借机向他们询问是否愿意付上五文钱来买一碗汤饼来吃。尽管他自己明知,通过不是很合乎规范的调查方式不一定能获得准确的答案,但依他如今的条件,也只能大概摸个底,大致了解一下客户人群的消费意愿和能力了。

    前后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询问了一百多位平陵城中的贫富居民,杨凌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他有些沮丧的结论:尽管对于绝大多数的平陵居民来说,区区五文铜钱都拿得出来,换而言之,他们都有消费、支付能力,但要想让这些人拿出五文铜钱来买一碗汤饼吃,不要说对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即使是平陵城中屈指可数的七八家富户,也大多舍不得。他们宁可花上五文钱到城中西市称上二两肉、一斤面自己回家做着吃,也不愿省些力气上馆吃。

    杨凌明白了:说到底,隋朝人与一千多年后人们的消费理念存在极大的差别,每天花上五文铜钱到馆子里买一碗美味可口的汤饼来吃,对隋朝人来说,是一种只有过年才可以享受到的奢侈待遇,而非居家过日子的做法。即便是家趁万贯的富豪,如果每顿都上馆子吃,也会被人数落为败家子的。

    通过近一个月的市场调查,杨凌算是基本想明白了:“羊羊羊”汤饼小馆自开张以来之所以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始终徘徊在赢亏边缘,其症结在于小小的一座平陵县城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消费人群,或者说还没有培养起潜在客户们的消费理念。

    可是,要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平陵居民长期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逐步培养起他们的消费理念,杨凌明知,对一间汤饼小馆来说,又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

    所以,尽管杨凌通过自己的调查方式搞清楚了汤饼馆生意并不理想的根源所在,可还是对此感到无能为力,暂且只能按照养母娄氏奉劝自己的那样,任由汤饼馆的生意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维持着。

    这两个月来,杨凌除了在平陵驿当好的他的伙头军,抽空实施他的市场调查以外,每天都在坚持发愤读书,以至于忘记了李靖要他留在平陵,是为了密切关注在逃匪首商畴的动向这回事。

    直到有一天,上线高昌主动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首先给他发来了一份密件,才使得杨凌的注意力被迫集中到了他担负的秘密使命上来。

    高昌在密件中告诉杨凌,最近江南首富张伯和可能会来平陵,命杨凌严密监视张伯和在平陵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他禀报。

    杨凌看罢高昌给他发来的密件,心里陡起疑惑:根据李靖亲口对自己说过的那样,江南首富张伯和不是已经和长安城中的东宫太子接上了关系,成为太子的人了吗?为何高昌还要传命自己监视他来平陵的一举一动呢?难道“鹰窠”这一专门为对付南陈建立的“雁巢”而组建的隐秘组织已转变成为了为隋朝内部权力倾轧服务的工具了吗?

    说句心里话,时至今日,杨凌只要一想到李靖对他说过的那句“一日加入‘鹰窠’,须终身为‘鹰窠’中人”,仍会感到头疼不已。何况就在自己已开始静下心来,埋头读书的时候,高昌突然发来这么一份密件,命他严密监视已投靠太子的张伯和的动静,这怎么能使杨凌心甘情愿地遵命行事呢?

    杨凌在接到高昌发来密件的第二天,勉强打起精神,正准备去向驿站里的同事侧面打听一下张伯和是否已抵达平陵的准确消息,忽见把守驿站大门的驿卒跑来告诉自己,说驿站门外有一个小黑孩儿来找自己。

    “非黑,一定是城里的汤饼馆发生了什么事,养母派他来给自己送信的。”

    杨凌蓦地一惊,忙随着驿卒来到平陵驿门外,见了非黑,忙向他问道:“店里出了什么事,娘怎么一大早就派你来找我了?”

    “主人别急,店里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今天一早,店里来了位客人,在店里吃了一碗主母煮制的汤饼后赞不绝口,还口口声声地要帮咱们到广陵开店咧。主母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留这位客人在店内稍候一时,命我来请主人进城和他见上一面,说不准真能帮咱们把汤饼馆开到广陵去呢。”小非黑有些费力,却兴高采烈地向杨凌禀报道。

    杨凌听了,却不太在意,本想打发小非黑回去告诉娄氏一声:人家或许一时吃得兴起,顺嘴就那么一说而已,可因听小非黑说到来人主动提出要帮他母子把汤饼馆开到广陵去,不由得心中一动,忙返身回驿站伙房叮嘱两名帮厨小子好生准备好晌饭,自己则提了个竹篮,借口要进城采买,随着小非黑进了城,径直到店来见这位热心的客人了。

    杨凌前脚刚踏进“羊羊羊”汤饼小馆的厅堂,就一眼认出了侍立于那位热心食客身后的正是自己曾见过面的江南首富张家的大管家张安,不由得“啊”了一声,愣在了原地。

    “官人,他就是犬子,崽子,还不快过来与张大官人见过?”陪坐在一旁的娄氏连忙起身,冲杨凌招手示意道。

    杨凌遵命走到张伯和近前,躬身施礼,并借机打量着这位闻名忆久,却素未谋面的江南首富,见他三十几岁的年纪,一张圆乎乎的脸盘上五官生得倒也寻常,只是颌下蓄着的一副胡须有些微微泛红,算是较为明显的特征了。身着一件银灰色锦袍,头戴方巾,穿着装束也与普通富商无甚差别。

    “张安,你识得这位小兄弟吗?”杨凌正在仔细打量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江南首富时,就听张伯和略带几分惊讶地回头向身后侍立的张安问道。

第102章 淮南桔淮北枳() 
张安伏在张伯和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

    张伯和听着听着,注视杨凌的目光开始变得亲切了起来,微微一笑,朝杨凌略拱了拱手,说道:“原来你就是与三郎姑娘合伙贩运马篮草到江南赈济百江的杨凌小兄弟呀,失敬失敬。”

    杨凌被他说得脸色一红,连忙拱手还礼道:“先生谬赞了,先生不惜花费万金购药用以治病救人,才是在下仰慕的楷模。”

    “哪里,哪里,刚听张安说到,数月前杨凌兄弟曾为解救三郎姑娘光临广陵张园,当时因家中有些变故,未能帮上你的忙,还望小兄弟你莫要介意。请坐下说话吧。”张伯和主动向杨凌致歉道。

    在这位名满天下,谈吐谦和的江南首富面前,杨凌一时间显得还有些局促,不敢在张伯和面前就座,依然站着说道:“先生家大业大,自有先生的难处,在下能够理解先生当时的苦衷。”

    “方才听大娘子提及,她这一手煮制汤饼的手艺还是小兄弟你传授给她的?”张伯和目光移向面前案上的空碗,问杨凌道。

    “今日先生能光临小店,是在下母子二人的荣幸,就请先生稍坐片刻,在下再为先生和大管家煮制两碗汤饼来尝尝如何?”杨凌灵机一动,拱手向张伯和说道。

    “那好啊,就有劳小兄弟了。”

    半个小时之后,杨凌手捧着两碗刚刚出锅的汤饼回到了厅堂,请张伯和、张安主仆二人品尝品尝自己的手艺如何。

    张伯和本已在店内吃过一碗娄氏煮制的汤饼了,此时提起筷子捞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品着滋味儿,连连冲杨凌点头夸赞道:“依我看来,小兄弟你煮制的这碗汤饼一点也不比长安城里有名的‘太白楼’做出的汤饼差。只是不知小兄弟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们母子店里的生意却不甚如人意呢?”

    杨凌自见到张伯和时起,就产生了向这位隋时的富商当面求教经商之道的想法,刚才主动提出要为张伯和主仆下厨煮制汤饼,也存着这样的心思,此时听张伯和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便不急于说出自己经过市场调查得出的结论,而是向张伯和请教道:“方才在来的路上曾听非黑说起过,先生有意助我们母子到广陵开办汤饼馆,在下心中有一事不解,想要求教于先生:这座汤饼馆开在平陵,生意且差强人意,如开到了广陵,难道生意就会变得红火起来吗?”

    张伯和捻须一笑,淡淡地对杨凌说道:“小兄弟听说过淮南桔淮北枳的故事吗?蜜桔本产自淮南,移植到了淮北,就只能结出令人难以下咽的苦果了。非是蜜桔本身有任何改变,皆因淮北的土壤、气候发生了变化,才使得移植到淮北的蜜桔只能结出苦涩的枳果了。我这么说,小兄弟能听得明白吗?”

    “先生的意思是说,广陵犹如淮南,才更适宜于这座汤饼小馆吗?”杨凌暗自惊讶张伯和的目光锐利老道,初到店中略坐了坐,便能一眼瞧出店中生意冷清的症结所在,得出的结论也和自己经过近一个月来的市场调查才得到的结果差不多,更为难得的是,他还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错。我再问你,小兄弟,你是怎么想到给汤饼馆起这么个店名的?”张伯和点点头,反问杨凌道。

    杨凌本是因在穿越前就替自家开设的小面馆想好了一个新的店名:牛牛牛,后因在岭南谷窿驿当差时了解到在隋时,牛被列为六牲之首,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吃牛肉,寻常百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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