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席卷而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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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远用大浴巾把已经虚脱睡着的苏亦萱从浴缸里捞起来擦干净。
他极力地回避眼前和手上摸到的诱惑。
四年的蜕变,她褪去了稚嫩的青涩,成熟的体态让他陷入那段记忆,就像邪恶的魔鬼复苏。
席远闭了闭眼,当再睁开眼时,他眼底的黯沉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漆黑。
俯身给苏亦萱掖好被子,席远心疼地用手摩挲她那双曾被领带扎住的手腕,那里因为她的挣扎还能见到磨出的红痕。
他把唇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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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萱双手挥舞着,惊恐地冲破梦里的黑暗。
“不要——不要——走开——”可怕的记忆拖拽着,让她错乱地放声尖叫。
“萱萱,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回家了。”趴在床边的席远不停地出声安抚着她,吻她的额头。
苏亦萱惊慌地睁开眼,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在哪里。
“到家了,萱萱!”
“席远——”
苏亦萱等看清了后,涌上来的委屈让她哭着扑进席远的怀里。
“不要走,席远,我好害怕,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苏亦萱不停地喃喃低语,身体也因为害怕,蜷缩着躲在席远的怀里不住地抖着。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席远声音温柔,抱着不停抽泣的苏亦萱,像哄孩子般轻轻抚着她的背脊。
“乖了,现在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席远身上的气息让苏亦萱说不出的安心,她拽着他的衣服说:“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乖,萱萱,我不走……”
苏亦萱抽泣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在席远的怀里睡着了。
黑暗被黎明的曙光冲破,明媚的晨光透过卧室的窗幔,绰绰约约地如缕缕薄纱洒了进来。
苏亦萱蹭了蹭脑袋找了一个更为舒服更温暖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继续睡着。
她听着耳畔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心也变得特别宁静。
席远问:“醒了?”他低垂的眼底都是高兴的光芒,“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苏亦萱摇头。
很感激他真的在这里没有走,一直陪着她。
“你怎么不把我放下来?”
透过窗幔投进卧室的浅浅光线告诉她天已经大亮了,他就这么傻乎乎地抱了她一夜吗?
席远但笑不语,眼底的温柔和倦意,苏亦萱看着有些不舍。
她站在床边帮他活动着四肢。
“我睡着了,你把我放下来我是不会醒的。”
“可我乐意抱着。”
席远抓住苏亦萱给他揉捏的手,略带疲倦的双眼此时黑漆发亮:“如果可以,天天这样我也愿意的。”
苏亦萱顿时感觉脸颊发烫,再想到昨晚她的出格举动,都不好意思直视席远的那一双眼睛了。
她声如蚊呐:“你乐意就乐意呗,只要不怕手受罪就行。”
“萱萱——”席远颇有几分的意外。
他把苏亦萱用力地扣紧在他身前,缠上她的眼睛求证:“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吗?”
她是该说算数好呢?还是不理睬他呢?苏亦萱刚想白席远一眼,当碰到他的视线后,陡然懵了。
这么专注的眼神,带有期待还有莫名的感伤,她的心开始杂乱无章地跳动着。
想到初次看见席远就有的久违熟悉,她想这就是缘分吧。
“再不说话,我就代表你默认了。”席远的手指抚上她的唇。
苏亦萱在他的柔情攻势下,乖乖摇起了小白旗投降:“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嘛。”
席远亲昵地蹭着苏亦萱光洁的额头,在心里暗自叹息。
他加入她生命的十年记忆被选择性失忆轻轻松松地剔除掉了,不过,幸好他们还有以后。
“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席远害怕拥有后会再度失去,当苏亦萱想起来的那一天,她会恨他?离开他吗?
“我答应你就是了。”苏亦萱被他磨蹭到心里酥酥的。
席远拨开苏亦萱额角的一缕秀发,难得严肃地看着苏亦萱的眼睛:“萱萱,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很坏很坏,你会离开我吗?”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你对我好的就是好人,我为什么要离开对我好的人呢?”
苏亦萱摇头,不明白席远为什么会这么问。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容易患得患失吗?难道男人也会这样?
“假如,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席远的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在流动,苏亦萱看得怔了怔。
“既然都是曾经,那就代表过去了呗,过去了的事情干嘛还要揪着不放呢?”
“你的意思是,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你都会原谅我?不离开我?萱萱,告诉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席远几乎屏住呼吸地继续问。
苏亦萱像昨晚一样主动地揽上席远的脖子,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现在清醒的很。
她用行动告诉席远,她不会。
唇齿间的一方寸空间,两个人辗转地亲吻,深深浅浅,缠绵悱恻……
席远在医生复诊确定苏亦萱没事后,才终于放下心。
临走的时候,他对苏亦萱说:“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忘了它,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我。”
苏亦萱含笑很乖巧地点头。
不过等席远走后,她还是忍不住想,是谁在那杯红茶里放了东西?是楚致远吗?
她似乎记得有人要带她走,是席远吗?那段记忆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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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严嘉嘉送走了去上班的宁柏军,猛敲严麒韦的卧室。
“麒韦,还没睡醒啊?咦,人呢?”
睡眼惺忪的严麒韦开门后,严嘉嘉在卧室内并没有看见预见的人。
“晚了一步,没想到席远的速度这么快。”严麒韦嘲讽地笑笑,躺回床上揽着被子继续睡。
“我还在犹豫呢,等会催眠给不给她做,这样好了,我不用为难了。”严嘉嘉兴奋地拍了拍手,“皆大欢喜!我和柏军周末去度假有心情了。”
严麒韦说:“我会尽量创造机会的,如果有需要,你早晚得为难一次。”
“强行催眠会对她有伤害,你不心疼?”严嘉嘉立刻拉下了脸。
“大姐难道不知道我向来只爱我自己?还有星视传媒的命运?宁柏军的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认为爱的是我就行。”
严嘉嘉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柏军是找我自愿要求催眠的,他要忘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省得成天痛苦,那是治疗心理疾病,而你却要求……”
“嘘!别吵,我要睡了。”严麒韦朝着里面翻了个身,不再理睬严嘉嘉。
☆、当年真相
陈家顺双手撑地,挪动着身体惊惶地往后退。
他感觉此时走近他的男人和其他的人都不同,这个男人有双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逼视而来的目光令他胆战心惊。
席远克制着频临暴走的情绪,他走到陈家顺身前说:“你把昨晚的经过说一遍。”
陈家顺听了连连点头。
他注意到这个男人有一双和老板一样的眼睛,他想,这应该就是老板的大哥了。
因为不想再挨皮肉之苦,他自然学乖了。
从月前收了一个女人双倍服务小费的事说起,他一直说到昨晚再进326包厢拿摄像机。
席远听着,脸色愈加凝重。
还真是计划得周密啊。
站在席远身后的苏皓轩隐约猜到了陈家顺口中所说的那女人是谁。
昨晚他连夜看了进出酒吧的监控,当看到汪诗莹出现时,当时心里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他第一个不会饶过她。
席远听陈家顺说完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你知道她是怎么离开326 房间的?”
陈家顺怕和席远对视,他瑟缩着头说:“后来我后悔了,怕那位先生真的会对……所以就踢倒了那位先生,把人移到了同层的317房间。”
席远盯着陈家顺的脸冷冷地警告道:“希望你没有撒谎。明浩,带他去监控室,指认一下人。”
席远特别想知道是谁这么清楚苏亦萱和楚致远的事情,费心预谋这样的计划。
“明浩,我和你一起去。”苏皓轩叫住明浩,也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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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来了饭菜,楚致远也懒得动,一直消沉地靠在休闲椅上。
这里应该还是那家酒吧,因为他透过半掩的窗帘,看见街对面的摩天大厦上面竖立的牌子。
楚致远从醒后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想不通会是谁清楚他和苏亦萱的过去。
什么人会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总不会是好心的想要成全他和苏亦萱吧?
楚致远只要一想到曾在苏亦萱面前露出的猥琐样儿,就没有办法释怀。
这时,楚致远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警觉地向外看。
佐尚辰在钟点房门外,指了指里面的楚致远告诉席远:“大哥,昨晚给他叫了女人,他没要,淋了整晚的冷水澡,硬是挺过去了。”
席远推门进去时,靠在休闲椅上的楚致远身躯顿时戒备地绷紧。
怎么会是他?
楚致远只见过席远两次,一次被对方揍了一拳,一次是在苏亦萱车祸住院的期间。
虽然仅有两次,又时隔多年,但还是把对方认了出来。
一想到这个曾经被误认为是苏亦萱哥哥的男人,楚致远的情绪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站起身,楚致远上来就推搡席远:“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有人很快就把楚致远给拉开,席远掸了掸风衣语气淡然:“都做教授了怎么还是这么脾气急躁呢?”
“如果你想要看我的笑话,那可以走了?”楚致远甩开拉着他的人,也整了整身上的休闲夹克。
席远嘴角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痕:“你有没有笑话我都毫无兴趣,只是来通知你,你可以回家了。”
楚致远直到确定席远已经走远了的时候,他那一直僵直着的身躯才颓然落在身后的休闲椅上。
当一个人的时候,他没有了强撑的理由。
席远淡淡地瞥了眼刚出来的钟点房,对明浩说:“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前,他就由你负责了。”
在监控室里,当苏皓轩看到那张被定格后的脸,难掩眼底的愤怒。
汪诗莹还真的是死不悔改,怕是活腻味了吧。
席远在得知是汪诗莹后,清除了针孔摄像机里面的内容,把摄像机甩到陈家顺身上:“想早点回家吗?”
陈家顺一个劲地点头:“想,当然想。”
“那知道怎么做吧?”席远退开了几步,有人上前给了陈家顺一部手机。
陈家顺接过手机一看,手机竟然是他的。
看来这些人已经去过他住的地方了。
他滑动手指,给汪诗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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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诗莹如约来到港城市郊的一处烂尾楼工地。
她瞧着等在那儿的陈家顺鄙夷地撇了撇嘴。
都春暖花开的季节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还裹着件军用大衣,不停打着哆嗦就有这么怕冷吗?
“好好的你哆嗦个什么劲呢?”汪诗莹拿着手中的信封在陈家顺的眼前晃了晃。
“喏,钱在这里,好心的提醒你嘴最好紧点,忘了这件事当然最好。”
汪诗莹开始摆弄着陈家顺给她的摄像机,她就在等这个录制的内容,现在终于到手了。
等把它传到网络,苏亦萱就等着身败名裂吧,还有苏皓轩的曙光国际肯定也会受到影响,不良的声誉最好能影响到股价下跌……
汪诗莹或许是过分沉湎在想象中,连陈家顺被人带走了,对面重新换了人也不曾察觉。
“是不是很高兴?”冷到极致的声音嗖嗖地传入耳膜,让听的人感到一股凉意穿心而过。
“席——远?”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汪诗莹吓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看见席远。
难道?她慌忙把手上的摄像机放进包里。
“少跟她废话。”苏皓轩可没有席远的这份文气,杀气腾腾地几个健步上前,对着慌张的汪诗莹不由分说地就是凶狠的一脚。
“想找死对吧?好!今儿个我就成全你。”苏皓轩骂道。
被踹倒在地上的汪诗莹吃痛地捂住肚子缩成一团,她想伸手去拿掉落在一边的包,却被苏皓轩指使的人从地上给拉起来,拖拽到苏皓轩的身前。
“你告诉我,什么事情值得你恨小萱成这样?三番两次的下手?”苏皓轩丝毫不解恨,说着话对着汪诗莹又是狠戾的一脚踹了上去。
随着苏皓轩脚上的力道,那两个拉着她的人顺势松开了手,这一脚让汪诗莹随着惯性飞出去好远。
“噗通!”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汪诗莹重重地落到地上。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一致公认以沉稳精明著称的苏皓轩。
怎么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和暴力的一面?
站得离他们不远的席远听见苏皓轩的话,心里起疑。
苏皓轩的愤怒在情在理,但现在这架势他不仅认识汪诗莹,而且汪诗莹应该还做过什么让苏皓轩怒不可遏的事情。不然何来三番两次之说?
他问苏皓轩:“皓轩,怎么回事?”
苏皓轩活动了几下脚腕,英挺的脸上都是化不去的狠劲。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席远,而是揪住汪诗莹的头发,重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一直拖到席远的面前。
汪诗莹痛得脸都扭曲起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昂着头狂笑不止。
“哈哈哈——苏皓轩,你以为我是穿过的衣服随便一脱就完事了?”
“还有席远,我哪里不好?为了迎合你妈,我付出了多少?你怎么就看不见呢?非要等苏亦萱那个臭丫头?”
苏皓轩对汪诗莹吼道:“你给我闭嘴!”
汪诗莹对苏皓轩说:“反正我落在你们的手上,再把我关起来,还是送我进监狱都不在乎了。想到那个臭丫头被人给糟蹋了,我觉得挺值的。我想让你们看看她也和我一样的脏。”
汪诗莹随后挑衅地看席远。
你不是嫌我脏吗?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以后就算你们能在一起,心里多少会膈应吧!
席远眼里如同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