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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三国一军师-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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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郃见之,拨剑而出,号令一千五百乌桓俘虏跪下,垂头受刑。

    在鲜于银的传话声中,押制在后的军卒各个上前一步,持刃相迫,令前面的俘虏跪倒在地。

    推搡间,心中绝望的乌桓俘虏中有人准备强抢兵器,要害押解步卒,全为张郃率众镇压。

    在此境地之下,不少乌桓俘虏匆匆向奴隶众那边靠拢过去,比之生来,死亡实在令人畏惧。

    张郃左右一顾,见留在原地的乌桓俘虏止有千人左右,再无举步出列者,乃上前一步,示意全体军卒将乌桓俘虏斩首。

    人头落地,滚滚翻转,鲜血溅射而出,令人不忍直视。

    舍弃了无畏勇者,胆怯求生的乌桓奴隶们见此,各个颤抖起来,这些被斩首的骑卒原本是他们的袍泽,现在阴阳两隔,永别无复再见之日了。

    奴隶们心中都起了一股畏怖之感,在攻袭陈翎大军之前,他们各个还都是族中的勇士,现在抛弃了同伴的他们,还是那个无所畏惧勇士吗?

    陈翎也在扪心自问,这样的处置是否妥当,须知,只有无畏生死之士,才会在自己所语之下,仍旧站立在土坑前,那些胆怯、懦弱之辈,为了活命,这才站出来,走向奴隶众那边去的。

    这样的乌桓骑卒,就算将来对自己忠诚了,是否还能保持战力?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陈翎苦闷的叹了一声,有些萧瑟着的转身离去。

    不得其心,只用其力,将来这些丧失了勇气的乌桓奴隶骑卒,恐怕只能战得弱旅,而非是精锐之师之敌。

    两厢决择,在现在这般境地之下,陈翎自觉的只能做到如此,其他的,顾不上了。

第二百零一回对阵柳城() 
陈翎帅大军进入塞外,越白檀,到达平冈之后,向白狼山而去。

    白狼山距离柳城还有百多里地,陈翎走这路线的原因在于,曹操就是在白狼山附近击败二袁、乌桓各单于的。

    在陈翎期望中,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等乌桓首领都没有出现,带着惋惜之情,陈翎继续驱兵向前。

    出塞已有二十多天,张郃等将士身心尽疲,此处不似塞内,毋需昼夜担心有敌侵攻,而是要日日提防或有乌桓率军来袭击。

    三千奴隶乌桓仆从骑卒,陈翎将他们交付给鲜于银率领。

    比起其他人来看,起码鲜于银号令之下,这些奴隶乌桓奴隶都能听懂。

    作为必要的控制手段,从夏侯恩军中调拨出一批骑士,充斥进入这些奴隶仆从军中任什长、屯长,部、曲,以为主干,使之能够如臂使指,乃是带兵之道中的不二法门。

    这些来自青州的骑士,原来跟随主公吕布征进,为陈翎所募,来至夏侯恩麾下为骑卒。其中一些是参与过奉高一役的,还有一些是经历过安德审配、麴义夜袭战的,皆是些精兵。

    由他们驱使这些奴隶骑卒征战,似乎不必为此发愁。

    一路行来,大军缓慢而进,鲜于银见之,便想趁此机会尝试操练一番。

    鲜于银号令之下,这些奴隶乌桓骑卒无从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乌桓与其他游牧民族一样,他们单兵能力强,但整体作战弱,军阵不整,阵形松散,不像中原汉军作战之时,会在排列出阵势之后,再行出击。

    要改变这种嘈乱无阵的面貌,希望很渺茫。

    乌桓的民族性决定了他们在战斗过程中,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不会协同作战。

    他们本来的生活状态就是今天我抢掠你的,明天我劫持你的,相互征伐,以分出高下,或为王,或为寇。

    这就是没有文明的表现之一,这就是还处在部落阶段的乌桓一族的局限性。

    各民族之间的战争,绝对是以高度发达文明的民族降服低劣愚昧民族为结局,更合遑乌桓从根本上来说,是没有自己的文化,是没有自己的传承。

    蛮夷,蛮夷,野蛮而被鄙夷。

    蛮夷族人从个体上看是个人,但从整体来看,其实还是茹毛饮血未开化的野人,三韩、倭国皆是如此。

    不分伦理,不敬天地,与野兽何异?

    鲜于银的练兵,在陈翎看来,等同于驯化一群野兽,使之能够成人。

    这个过程很漫长,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达成。

    柳城即将在望,陈翎令鲜于银结束操练,养精蓄锐,准备与乌桓一族决战。

    柳城,汉时置柳城县,治所在柳城,属辽西郡,原本为汉庭所有。

    冠军侯初次征战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在两次河西之战中,冠军侯大破匈奴,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在此之后,乌桓才迁至此处,将柳城据为己有。

    低等民族的恶劣性,在这其中暴露无遗。

    他们没有自己根,只能窃据他人的土地,强占下来,依靠着抢掠才能生存。

    他们没有礼义廉耻,所有才会肆无忌惮的将抢掠视为理所当然,遇见弱者,会一时得逞,碰到强者,便会狼狈逃窜。深入骨髓的天性中,欺弱怕强便是唯一的准则,唯一的真理。

    就算他们混杂在汉人之中,经历数代的更迭,其狼子野心之本质,也不会改变了多少。

    他们没有汉人开阔的胸襟,他们没有汉人俯瞰天地的豪迈之情,他们有的是将不属于自己之物占为己有的卑劣心境!

    如此野蛮、卑鄙之族,皆属小人!

    陈翎念及此,展望前方,一座城池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城壁,充斥出一股暮气沧桑之感。

    陈翎心下暗暗道着,柳城今日我会夺回来,至于你们这些胡人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撑起中军华盖,直视对面乌桓无数骑军,陈翎令张郃率中军上前,令鲜于银、夏侯恩两部骑军左右相为侧翼,曹性位在张郃军前。

    此役,陈翎不想与乌桓搦战厮杀,而是以强弩射之,溃其大军。

    秦军是由于强弩较多,才会将强弩、弓矢排在前阵,这是为了在敌军短兵接触至己方之时,耗费敌军的兵力、士气,而现在陈翎排出此阵势,依仗的便是诸葛连弩。

    曹性麾下连弩手或许不算多,但其射速却能弥补这之缺陷。现在他军中诸葛连弩手有一千五百人,这是攻击蓟县之前,在安次补充的。

    诸葛连弩能“一弩十矢俱发”,所消耗颇巨,在破苏仆延夜袭一战中,就是因此才导致乌桓骑军的溃败,不然陈翎就算能够抵御住苏仆延的攻势,想必己方士卒也会死伤无数。

    陈翎并逢纪一同观敌阵,见前方有二万余骑军,在身后似有埋伏在侧,转首间,逢纪忧虑言道:“乌桓势大,吾军身陷绝境,此役若不能胜之,则”

    陈翎闻之,哈哈一笑,号令曹性、张郃两人率军前击,转首向逢纪言道:“贼势集聚一处,看似浩荡,但我军岂是弱小、易与之辈?此刻,正当一鼓作气全歼其军,收复幽州失地之时,何论败也?”

    陈翎不再与逢纪多言,全神贯注于战场之上。

    一望无垠的城池下,两军相对排列着,乌桓阵型松散,而陈翎军势严整。

    鲜于银约束着乌桓奴隶骑卒,在对阵柳城骑军这一刻,这些奴隶各个不安起来,有人眼中露出喜色,有人心中惴惴不安,有人左右顾盼,希望能得同伴相依靠。

    阵旗飘荡处,曹性站在军前,持连弩弓在手,瞄向敌人。

    伴随与他在一起的是一千麾下连弩手,其余五百人被遣至侧翼,协助鲜于银、夏侯恩征进。

    号令中,阵后起鼓,敌军缓缓向前逼近曹性所列阵势。

    漫长的起势中,乌桓骑卒逐一向曹性狂奔过来,声势极其浩大。

    万马奔腾间,曹性觑见在敌阵中似乎有一大将在其中,心下暗喜,此番定能夺得大功!

第二百零二回鏖战柳城() 
乌桓骑军快速驱马前突,没有在意曹性等人的连弩手,汉人的弓弩阵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只要冲进军中,敌军便会混乱起来。

    苏仆延溃兵回来禀报过,虽称比之平常之弩似乎更加厉害,但在乌桓骑卒每一个心中,都对此嗤之以鼻。

    在草原之上的战斗,除去了那一个人之外,乌桓没有失败过,何况现在这里聚集起了二万五千骑军。

    心中怀着这般思虑,这些乌桓骑卒冲进了曹性连弩手射程范围之内。

    毋需陈翎在后号令,曹性左右一顾,见众士卒齐齐持弩瞄向敌军,乃沉声喝令道:“速射!”

    随着曹性话语声落下,无数的箭羽从机括中激发出去,形成一道死亡的织梭,不间断的向着乌桓骑卒射出。

    巨大的马蹄践踏声中,“咻咻”的弓矢声轻微不可闻,乌桓骑卒彷如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或像是撞了一堵无形的墙,在惊骇失色的眼神中,坠落下马。

    乌桓骑卒还没有开弓射箭,这段距离还足以威胁到曹性,就在这一段路程上,无数的乌桓骑卒前仆后继的死在连弩弓矢之下。

    战马倾覆,骑手或死、或跌落,或被身后的同伴撞飞,在这一刻,血腥而惨烈的战斗才刚刚开启。

    在曹性阻击乌桓骑军突击的同时,鲜于银陷入危机之中。

    不少乌桓奴隶并非是真心投降,他们不甘心在此与同是族人的乌桓骑卒相战。

    三千乌桓奴隶暴动了,他们没有仁慈之意,手中的大刀砍向同伴,只有在对方口出愿意跟随之后,这才携上对方继续砍向其他奴隶骑卒。

    鲜于银愤怒了!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吾必誓杀之!

    鲜于银是如此想的,也是这般做的。

    陈翎将曹性军中的连弩手分出五百来,置在其后不是没有道理的。

    鲜于银大声对着后阵中的连弩手喝令道:“速射,速射!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本来有些迟疑的连弩手见鲜于银提戟勒马站在阵前,看觑着混乱中的乌桓奴隶骑卒,不知是该等明辨敌我之后,再行处置,或是其他。

    现在听闻鲜于银令道,各个瞄准中的连弩手激发了箭羽,射向那些奴隶骑卒。

    看着这样混乱的场面,又见柳城城下突袭过来的骑卒,鲜于银绕过这三千人,率着原本归属夏侯恩的骑士喊道:“无意背叛者,可速离此地,跟随于我来。”

    听着鲜于银的号令,不少奴隶骑卒从阵中厮杀出去,驱马直追鲜于银。

    鲜于银一阵颇为骚动,陈翎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令张白骑言道:“白骑,你率一营人马过去镇压,我无需这些反复小人,全部杀了!”

    张白骑抱拳接令,边指挥军马,边说道:“末将此一去,大人身边再无旁人可供驱使,若是乌桓突然袭来”张白骑没有把话说完,陈翎听得仔细,心中明白,乃似笑非笑言道:“假使我死了,全军由元图来领,若是元图亦不免,交付于儁乂指挥,今日若不能在此击败柳城乌桓蛮夷之辈,吾死何足惜!”

    “两军相遇,勇者胜!大人明鉴万里,实乃冠军侯一般的人物!”张白骑抱拳笑道,翻身上马率军而去。

    在鲜于银那一阵起混乱之时,夏侯恩号令重骑在做最后一次布置。

    这一次战斗不同其他,之前全是由铁骑踹翻步卒,随后有军势掩杀过去,就能胜利了。

    这一次战斗得依靠自己,仗着重骑的特性,与乌桓轻骑做一次生死较量。

    夏侯恩心中没有多少把握,这是因为重骑有其优势,也有缺陷。

    优势很明显,缺点同样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乌桓这些蛮夷是否看见了。

    对鲜于银那阵的喧闹夏侯恩置之不问,颔首绰起重枪,令铁骑征进。

    若是在草原深处,夏侯恩不敢这般重装冲袭,那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前进道路上,哪里会有低洼之处,哪里会有陷地泥坑。

    柳城城下,乌桓族人经常跑马的地方,想必就没有那么多坑坑洼洼。

    想着这些,掩下头盔,夏侯恩整个人看起来就似一个铁皮人了。

    连同胯下之马皆是铁甲护身,不露任何一丝孔隙为敌所趁。

    得高桥马鞍之便利,夏侯恩也毋需担忧为轻骑撞击坠落下马,除非是当敌人舍身扑过来,那么这样一来,的确是不得不坠落下马去了。

    缓缓起步,五百铁骑向着城下的乌桓突骑冲了过去。

    五百铁骑在这柳城之下,数万骑军相争的战斗中显得异常渺小,异常的显耀。

    乌桓族骑卒平时都是皮甲护体,何来铁甲着装?

    看着夏侯恩这五百铁骑,各个都以为能够抢掠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盔甲,纷纷舍弃了阵势,迎向夏侯恩一军而来。

    夏侯恩一军无弓弩,忍受了一程乌桓突骑的骑射之后,这才靠近到其身前。

    乌桓突骑狂飙着战马,手握着砍刀,向夏侯恩等铁骑杀过来。

    战马相交错过之前,夏侯恩这五百铁骑每一个骑士手中的重枪几乎都刺翻了对方一骑。

    带着血腥、带着残忍,夏侯恩觑见一乌桓骑卒冲袭而来,他手中的重枪只是稍微偏转了一下,就瞄准了对方。

    待那骑卒靠近身前之时,双方的相驰而过的速度,给予了夏侯恩力量,将敌人一击捅死,瞧都不没有瞧上一眼,夏侯恩舍弃了重枪,拔出环首刀,横置在侧,靠着敌我双方的速度,给予杀伤。

    夏侯恩很庆幸,乌桓骑卒根本不知道重骑的弱点,他们在经过一轮攻击之后,还是前赴后继的奔袭而来,企图将自己杀死。

    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自己不小心坠落下马去,不然就凭着他们的轻骑,是不可能战胜铁骑的!

    连绵不绝的连弩射击中,曹性有些走神,不时向鲜于银那阵看过去,期望鲜于银能够镇压住乌桓奴隶仆从骑军。

    至于前方的敌军,在之前曹性或许有些惴惴不安,可现在看着他们依然是那般毫无章法的攻击,突袭,曹性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只要自己的箭矢足够,曹性很有信心,凭一千诸葛连弩手就能将柳城这里的所有乌桓骑军全部射毙。

    他们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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