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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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氏所能接触的未婚女子,有甄氏一族女儿,还有自己妹妹陈宁,以及诸大将臣佐的姐妹。
在北海之时,夏侯氏多与主公夫人严氏、貂蝉往来,陈宫等人的女眷亦也接触。
如此一来,温侯帐下群臣家中的未婚女子,夏侯氏就算不熟,也是见过一、二面的。
此种事宜,陈翎毫无兴趣,只是答会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出府去了。
陈翎上市街,不过是为了避开夫人夏侯氏刮噪之言,心中并无定意要去哪里,故此引着数仆从一路沿街道而行。
刚刚过年,新春气息较浓,行人牵家带儿喜笑颜开,陈翎见之心中亦舒畅,十分愉悦的颔首点头以示祝福之意。
随着行进至市集处,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已有摩肩擦踵之感,陈翎虽贵为州郡之主,但亦不想仗此驱散众人,而使自己得以能越众而过。
看觑左近有家酒肆,陈翎转身间便进到其中去了。
临高凭栏,若想望得远,便需上得高处,俯看而下,方能一览众景。
无须多言,看陈翎着装打扮,店家不敢怠慢,直接引上二楼阁间中。
敛袍跪坐下来,在店家的侍候中,陈翎问道:“我观市集处人众聚集于此,不知为何?”
店家恭敬回答道:“只因有道长在此开坛施法,众父老看个稀奇,才致道路不通畅。”
陈翎点头,请店家下去准备酒菜。
店家见陈翎无话再问,向陈翎欠身致礼之后,方才下楼去。
稍候间,陈翎正感没趣,听得窗外传来喧哗之声,陈翎心中奇之,乃伫立于侧,向下观去。
陈翎俯看中,但见数道人合力抬着一架木坛从远处缓慢行来。
在这坛上有一老道,正在念诵着咒语,“太上灵宝、开坛符命”。开坛咒语所到之处,百姓跪拜,琳琅震耳,十方之内皆肃静。
上台一黄,可扫除不祥;中台二白,可护身镇宅;下台三清,可祛祸保身。
此老道似有所觉,抬头看觑了陈翎一眼,接着垂目又念诵道:“道宝经宝师宝,玉清上清太清”,瞠目怒叱,木剑翻舞,一气呵成,丝丝青烟从中浮显,众人见之,皆拜服不已。
陈翎见之,怒意勃发,暗道一声,妖道!
心中暗想道,徐和这个假道士,竟然将道家旁门之术,稍作消减,传授给于他人。使得自己治下这些百姓信以为真,真以为是道家秘术。
陈翎正欲令左右下去驱散此开坛道众,可看觑百姓虔诚无比,身心皆陷其中不可自拔,乃暗叹一声,罢了!
翼州经由袁绍、曹操与自家主公数次征战,民不聊生说不上,但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为此而丧身者,若不是有此道家蛊惑人心,平复州郡事,实属大不易。
看那坛被抬着从自己眼前经过,陈翎心中竟不知该如何对待之。
当初徐和降主公吕布之时,所论及的前提就是可以让他们祭拜“大贤良师”,而后随着自己参与其中,将“大贤良师”改为“三清”,由此,道家传播青州境内不禁。
这一切,在现在看来,有些得不偿失啊。
现在的道家比起以前的太平道教来说,的确更加整肃、更加谨严,但其内在的引诱人心之本质,却毫无变化,还是那般。它还是会向普通百姓传教,引导着他们一步一步跟随上去,信奉天尊神灵。
老子并不是不好,老子是圣人,圣人之言,众所皆听。
但以此来吸引普通百姓,使得他们荒废农事,变卖家产也要修仙习道,却是失了本心。
陈翎紧握着窗栏,眉头紧皱,难道就这样任凭现在为徐和所执柄的道家,继续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而不加阻拦?
深深叹息一声,陈翎仔细斟酌一番之后,觉得时机还不到。
现在道家刚刚崛起,与自己所知晓的道家并不相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仅仅是说说罢了,毕竟这些信男善女皆是自己治下之民。在道家无劣迹出现之前,实无必要动手剪除。
陈翎有些意兴阑珊,站起身来就往下去。
来到楼下,出了酒肆,左右一观,街道洁静,并无一人,若不是刚才所见,陈翎几疑是平常日子,而非节庆之日。
再无兴致的陈翎索性向回走,一路缓行。
至府中,问过仆役,方才得知夫人夏侯氏拜访去了,陈翎落得清静,来至书房,就欲临摹几句安复己心。
换衣袍间,侍女侍候在侧,从衣袍中掉落出一小册来。
陈翎弯身拾起,挥手令侍女退出,坐下之后,放在案几上观览。
此物不知从何而来,怀着这般心思陈翎翻看起来。
书名两字,乃是篆刻而就,极其难辨识,陈翎苦思虑惮之下,这才想起这或是春秋、战国时期文字。
在秦统一天下,做到“书同文,车同轨”之前,其他六国用的是“六国古文”,而非是现在的隶书。
遍查经典书籍之后,陈翎才从许慎所撰写的说文解字中查阅到这两个字的含义。
阴符!
阴符又称阴符经,或称鬼谷子阴符经。
相比这两个名字,它有个更加通俗易懂的名称,鬼谷子观星术!
明了这册子是为谁所著,它的功用是什么之后,陈翎大为吃惊,这阴符一书究竟从何而来?
须知晓,此书不同寻常,不是随便平常之人能够观览得到的。
在陈翎记忆中,原来的整个三国时期,能够口出言道:臣夜观天象,臣掐指一算,除了最为有名的诸葛孔明之外,还有沮授、司马懿、焦周等数人。
在官渡之战,曹操劫粮乌巢之时,被禁沮授因见众星朗列,乃命监者引出中庭,仰观天象。忽见太白逆行,侵犯牛、斗之分,大惊曰:“祸将至矣!”
由此可见,这观星术的确非凡物,而是宝典。
怀着好奇之心,陈翎翻开阴符一书,仔细观看起来。
盛神法五龙:
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人;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容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
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也,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而知之者。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
其下林林总总皆是阐述入世修炼之法,其思路就是描述老子的经典之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陈翎沉醉于其中,时至旁晚亦不释手,通宵达旦研摩。
白天间,陈翎见老道蛊惑众人,心中怀恨,暗自唾骂妖道,此刻如此专心致志翻阅,不是轻于去就,而是此阴符一书确实是一经典宝书。
相传当年苏秦辞鬼谷子下山,尽破家财得黄金百镒,黑貂裘衣一件,治车马仆从,遨游列国,访求山川地形,人民风土,得天下利害之详。然而如此数年,未有所遇。其时钱财以尽,只得回家。
回家后,一家老小尽责其之。妻不以其为夫,嫂不以其为叔,母不以其为子。绝望之余,想起鬼谷子之临别赠言:“若游说失意,只须熟玩阴符一书,自有进益。”苏秦乃闭门探讨,务穷其趣,昼夜不息。夜倦欲睡,则引锥刺股,血流满足。
如此一年,于阴符有悟,乃将列国形势,细细揣摩,天下之势,尽在掌中。后又出游列国,成功于燕、赵。随之又将六国合纵,共同抗秦,建立不朽功绩。
假如仅凭此看来,这阴符一书只是为苏秦广开眼界,拓展思维之著作。
其实,并不是仅止如此。
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此阴符一书。鬼谷子侧重于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技巧,而阴符则集中于养神蓄锐之道。
阴符一书,其内在的价值远远超过众人之想像,其原理深奥,知者寥寥。
陈翎如此刻苦钻研,也是为了在不远的将来,能够仗此夜观天象,明辨是非。
第二百三十六回陈震回归()
建安元年一月下旬,从倭国回转的陈震经由琅邪、北海向平原而来。
他下了海船,直奔北海,向温侯吕布述职,得授一将军封号之后,便携带着数十名倭人侍从,以及其他倭国特产乘坐马车直奔平原。
早有快马来报的陈翎闻之,出城相迎。
陈翎、陈震两人在此之前于襄平见过一面,因而陈翎遣人找来周泰之后,便开始为陈震接风洗尘。
知陈震乃是陈翎少有的一至交好友,虽然在倭国见过,但夏侯氏还是特意换了一身服饰过来见礼。
脸上带着笑意,夏侯氏盈盈万福向陈震施礼,陈震见之,赶忙站起身来,拱手口称言道:“嫂嫂,毋需多礼!”
经年不见,督统一方的陈震已然极有威势,已不是夏侯氏印象中的青涩模样,夏侯氏见陈震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中暗赞一声,不由得为陈宁惋惜起来,若不是有“同姓不婚”的习俗,小姑嫁予此人恰是门当户对。
纤纤玉手把握着陈宁,引她上前见过陈震之后,夏侯氏、陈宁两女退回内室。
陈翎将刚才陈震见陈宁的情景看在眼中,陈宁施礼间,中规中矩,没有半点怯惮之意,反而陈震脸色一怔,似是很震惊。
陈翎心中疑惑,不过此时周泰在侧,实在不好多问,乃笑颜行酒,与两人对饮。
一宿无话,三人醉倒,周泰、陈震就宿在陈翎府上。
翌日,陈翎强忍着头痛感,与陈震、周泰两人闲聊。
周泰性情率直,不似陈震、陈翎两人满腹心思,直接开口言道:“孝起,你从倭国带回的倭人,有何用处?”
周泰狐疑的神情浮现在陈震、陈翎两人面前,陈震斟酌了一下,方才言道:“今次我带回一十二男女倭人,皆是年少聪慧之辈。”看着周泰、陈翎两人仔细倾听他所言,陈震呵呵一笑,抚须接着说道:“倭人生性狡诈,不似我中原之民淳朴良善,又兼此等人族中颇有一些智巧机敏之辈,为将来计,我欲携在身边仔细教导,令其明白忠义廉耻,知晓我上国风范,今后再送归倭岛,为温侯开疆拓土。”
陈震此乃以夷制夷之策,陈翎听罢颔首点头,抚掌赞之。
周泰听得陈震所言,起了好奇之心,不再面露疑惑之意,哦了声,说道:“既然如此,孝起何不令其过来一观,若其中真有良才,我虽无你俩之智识,但刀剑锤盾、枪戟弩矛样样精通,用来教导区区倭人,应不在话下。”
陈震听闻周泰所语,面露喜色,令仆从引倭人过来,向周泰言道:“幼平既有此心,不如我让你一半人数如何?”
周泰听罢,举酒一饮,放下樽杯,看觑向陈翎,笑颜道:“你我、子仪三人,怎的尽是我俩劳心劳力,让他得闲游玩?”
陈翎无声苦笑,陈震闻之亦是哂笑不已,陈翎秉性如何,陈震岂会不知,周泰虽然语焉不详,但想来在自己驻倭国这一段时间里,周泰应该为陈翎出了不少力,而陈翎则是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周泰瞥视了陈翎一眼继续说道:“以我来看,孝起你将这些倭人分成三份,我等三人每人一份如何?”
陈震听周泰所言,连连点头。
陈翎则着急起来,开口言道:“孝起、幼平,非是我不愿意,实乃家中有夫人在,岂能乱来?”虽然孙策还健在,但所谓的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这一句还是浮现在陈翎心中。夏侯氏每每食日万钱,肥马轻裘,自己都故作不见,如此安排府中人事,岂能私下仅凭己意就能决之?
陈翎脸上浮起的忧虑之色,令周泰摇头不已,陈震同样见之,亦惊讶万分,乃出言说道:“子仪何故如此,莫非惧内不成?”陈震脸上的神情不似惊讶,反而带着徐徐笑意,陈翎见之,苦笑一声,言道:“非是你想的那般,我性情如何,你与幼平皆明晓。这般繁琐之事,我躲之唯恐不及,何敢自寻烦恼?”
陈翎如此惫懒,陈震、周泰两人皆怒,不由分说,在倭人还没来到之前,就令奴仆进内告禀夏侯氏一声,强留下四男四女八倭人在陈翎府中,之后两人联袂而出,不睬陈翎了。
随着周泰、陈震两人离开府上,夏侯氏移步出来,见陈翎懊恼倚门垂头丧气的样子,劝慰言道:“两位小叔皆是夫君左臂右膀,留倭人在此,夫君只管答应便可,为何定要推拒门外?”
陈翎苦笑一声,重新跪坐下来,向着夫人夏侯氏解释道:“方才我以夫人之名搪塞孝起,只是因此等倭人天性凉薄,所行所为皆非仁义君子之举,若纳其为府中门吏,便有祸乱之事;若仅以仆役视之,则无益于孝起之策。”
本来这些事情,可不与夏侯氏相商,便可留下倭人,但既然涉及到府中之事,陈翎原本亦是一随和之人,自是要言明清楚,以免为夫人夏侯氏所误会,留下隐患来。
似懂非懂的夏侯氏,在陈翎解说之下,默思半晌,毫无头绪之下,问向陈翎说道:“夫君,那现今该如何?”
在夏侯氏默默无语中,陈翎沉思着,现在听夏侯氏见问,陈翎言道:“府中起一别院罢,让这八人入住,待等他们安稳下来之后,我再视其言止分别处置。”
夏侯氏轻轻答应了一声,令仆役将此八人传唤上来,以待自己察之。
陈翎贵为一地之主,身系治下州郡安危,府中之人,岂能轻易这般就留下来?
随着仆役的传召,四男四女八人来到堂下向陈翎、夏侯氏夫妇两人磕头拜首。
这八人四男在前,四女在后,夏侯氏见四男还是少年,便放下心来,再看向四女,夏侯氏心中不由得有些愠怒。
这四女汉服打扮,不施胭脂,清淡的脸上带着畏怯之意,垂头埋首,看似娇弱,实则各个身姿妖魅,娉婷袅娜,绝非良家之女。
夏侯氏冷哼一声,在陈翎莫名的眼光中,拾起杂裾双裙向后院而去。
第二百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