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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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氏冷哼一声,在陈翎莫名的眼光中,拾起杂裾双裙向后院而去。
第二百三十七回北海出事()
望着夏侯氏的背影,陈翎略带无奈,轻叹一声,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在府中管事严厉的眼光中,这八人带着不安,躬着身拘谨退后,直至管事吩咐向前走去,这才转身离开。
陈翎脸上一片沉静,这些倭人臣服于自家主公,初至中原繁华之地,正是心中有了些许期望,这才显得十分谦卑,若等他们在这里待久之后,想必又是另外一幅模样。
冷哼一声,陈翎站起身来,负手向殿外走去。
当初,借着周泰、陈震两人登陆倭国之机,主公吕布在自己出使陈留之时,攻略“九州岛”,使其成为青州之外的番地。
在这之后,主公吕布与袁绍、曹操数次交战,无暇虑及倭国,这才由得陈震、吕岱两人积势三万,齐攻三韩、幽州,并入己势。
三韩、“九州”人口较少,这是相对于中原各大州郡而言之,从其本土来看,有着三万倭人仆从军的“九州”,已经有实力可以攻入倭国本岛之内。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世间上,陈翎是绝对不容许出现一个强大的属地邻国。因此,在征战中消耗倭人的同时,将其融入中原版图也就势在必行。
陈震携倭人归来,其目的是待将来征服倭国之后,派遣这些人治理倭国,陈震他的原意是好的,但陈翎心忧倭人是否会真心归服。
陈翎正思量间,一门房执事前来禀报言道:“青州有急使前来,言及北海有事发生。”此人说完,就垂手躬立,听候陈翎的吩咐。
陈翎闻之,心中一惊,速令使者进来禀明情况,心中暗忖着,难道是曹操兵出徐州,或者又攻入泰山郡了?
念及这才刚过新年,天寒地冻,曹操此刻出兵却是极其不妥,乃寻思是否其他之事。
未及使者进,口称将军声中,向陈翎半跪而下,左右一顾,就是不言。
陈翎见之,屏退左右,虚扶起此人,请他入座,之后自己跪坐下来,静待他所传消息。
见身旁再无他人,这主公身边的近侍推辞了一下,依旧站立在下,满脸的尬尴之情,开口言道:“主公有要事召大人回北海。”
陈翎不明所以,心中暗道,自己身为翼州一地主帅,若无征调迁任,怎可轻离,主公这是为何?
使者见陈翎迷惑不解,乃低声言道:“军师陈宫大人言到,仅数日而已,在此期间,青、幽、翼三州应无战事,大人不需多虑。”
陈翎更加奇怪,此一使不言明何事也就罢了,说及无战事之后,又提及陈宫,青州北海到底出了何事,竟然牵涉到陈宫。
陈翎将使者奉上的饬令又验了一遍,毫无破绽,想必是真的,陈翎见使者再不出言其他,知晓再问亦不会得知其中详情,乃遣人找陈震、周泰两人至府中,交付了翼州相关事项之后,便带上张白骑,引数十骑向着青州北海而去。
由于青州实施了开拓道路之举措,因此自陈翎过黄河,一路轻骑奔驰一日之后,便已经抵达北海城下。
进得城中,来至主公府邸,使者上去为陈翎前导,各处守卫卒一一验过身份之后,陈翎到达温侯所居之处。
使者进去禀报,陈翎在外等候。
一路奔驰而来,陈翎身心尽疲,神情有些恍惚,此时一人从旁而出,拉着陈翎就往偏僻之地而去。
张白骑见是陈宫,乃按剑不动,仅仅巡曳在旁。
陈宫、陈翎两人来至一假山处,就着石凳坐下。
在陈翎盯视间,陈宫咳了一声,呵呵一笑,言道:“子仪,此事的确非你在此,不能办到呀。”
陈翎郁闷已经有一天一夜了,此刻不问更待何时,乃说道:“公台,究竟是何事,为何急切要我前来北海?”
陈宫捋须,又咳了一声,左右张望了一眼,这才言道:“自翼州归来,主公纵情声色、醉酒饱德,本来这非大事,主公之前亦这般作为。”
陈翎颔首,陈宫说得不错,在攻入河北之前,吕布除去出兵征战之外,便是如此。
也正是因此,自己与陈宫、诸葛瑾三人才能施展心中抱负,将青州治理起来,不然并不太懂这些的主公吕布横加插手之后,青州会是如何一种情景,陈翎已经不敢想象了。
陈宫接着说道:“此事起因是吕玲绮与马腾之女马云禄伴随出战翼州,当时,因为是在军中之缘故,主公谨守礼仪没有做出任何非分之想的事情来。”
陈翎有些明悟,原来这事与马云禄有关。
听得陈宫继续言道:“待等回至北海,松懈下来之后的一次饮酒中,恰主公之女吕玲绮伴马云禄来见主公,呵呵”陈宫笑笑,稍候陈翎领会其中意味。
陈翎无语,这算什么,不敢多言什么,只是哦哦以做回应。
陈宫接着说道:“马云禄是马腾之女,若是借此能够成就此一桩好事,与主公大业颇有佐益,不过么,呵呵,”陈宫仰首望了府外一眼,继续说道:“不管主母、夫人两位意下如何,可就凭吕玲绮与马云禄有金兰之好,主公此举就已属不当!”
陈翎点头,礼记昏义中有言道:礼之大体,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
从中可以看出,马云禄与吕布已有实际的君臣关系,加上其女吕玲绮之缘由,吕布已无可能再娶马云禄之可能。
陈翎乃道:“可是因此事,主公父女起了争执?”
陈宫摇头,说道:“吕玲绮颇识大体,心中虽然怀忿怨,但没有深究此事,不过之后这事”
陈宫神情似有变化,陈翎见之,不知是喜还是该愁,听得陈宫接着说道:“马云禄、吕玲绮两女都已及笄,如此耽搁青春年华,非是好事,又兼吕玲绮是主公之女,在主公无出的情况之下,可招一佳人入赘吕氏门下,他日以为我等之主,乃是当前之亟需所筹办之事。”
陈翎听到此间,方有所悟,看来本因主公调戏马云禄一事起,最终演变成了陈宫等主公帐下臣子进谏劝吕玲绮嫁人这一事上来了。
悟了之后,陈翎愁眉不展,心中暗道,自己这一女弟子的婚事的确难办,她因是主公之女的原因,若只遵从“尊卑不婚”的习俗,想找一夫婿,只能从当世诸侯的子弟中去觅。
尊卑不婚其实就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原因,此时代的婚姻都属于家庭包办,于情于理,一个诸侯之女都不可能嫁给平常人家的子弟,只有相对而言,同一地位的门第,才能向吕布提亲,谈婚论嫁。
婚姻禁忌十分繁复,从问名禁忌开始,总计有若干。
问名是六礼之一,问名者,问女字也。女字不予人,便是这个原因,常与纳彩礼合并,问及门第、财产、年龄、品貌、健康等事宜。
问名之前由媒妁将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交换送给对方,让对方了解。
之后便是纳彩,纳彩亦是六礼之一。
六礼就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项,它概括了议婚至完婚的整个过程。
由于“失贞”是要为他人所唾弃的,由此有了“男不亲求,女不亲许”的原则,避免完婚之前,做出苟且之事来。
加上其他诸如异辈不婚,表亲不婚,异性不婚等,构成了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使得汉家之人,无论贵为天子,还是鄙贱至乞丐,都得遵循这个约定俗成的制度,去议婚,乃至完婚。
这里的“异性不婚”指的是的汉族与其他蛮夷之族是不能够通婚的。
深深皱着眉头,陈翎叹着气。
当世能与主公温侯吕布并列同位的只有数人,曹操肯定是其中之一,然后便是孙策、马腾、刘备、刘表、袁术等诸侯。
这些人中孙策已有夫人,吕玲绮就算想嫁过去,都不可能,原因就像陈宫所说的那般,吕布的臣子还等着吕玲绮招赘夫君生下儿子继承吕布的大业,如何能够白白送出吕玲绮,使得温侯断了家业失去传承?
原本袁术的儿子袁耀,在吕布身陷绝境之时,准备送出吕玲绮配婚的,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袁术的儿子袁耀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除了这两家之外,刘备现在还无子,主公吕布不可能将女儿吕玲绮许配给他的,刘表虽有儿子,但相隔太远,自然也不太可能。
而曹操、马腾两人,是最有希望能够与吕布联姻的两家。
马腾生有三个儿子,马超、马休、马铁,一女儿马云禄,并一侄儿马岱。马超虽尚未结婚,但他身为马腾长子,是不可能舍弃自己父亲大业,而奔青州来,托付在吕布帐下的。
马休、马铁两人年纪与吕玲绮相当,或有可能。
而另外一家曹操,由于与温侯吕布势同水火,是不可能与吕布联姻。因此,在陈翎心中深深叹息着,暗道:马休、马铁这两个短命鬼,难道要配吕玲绮?
第二百三十八回花落谁家()
心中虽有此意,不过就算念叨再多,没有主公吕布的旨意,一切都是枉然。
陈翎问向陈宫言道:“我那弟子意下如何?”
陈翎不问吕布所语,而问及吕玲绮,实是知晓吕玲绮秉性执拗,非他人所能强之。观她一路行来,从不懂兵事开始,至现在纵横驰骋沙场,饶是温侯吕布无敌盖世,亦不阻挡之。
陈宫呵呵一笑,言道:“你那女弟子不肯俯就,只是说想过一阵再论。”
陈翎哈哈大笑一声,接着便垂头丧气,观陈宫脸色骤变,转眼间就阴霾起来,就知此非属他之意,乃道:“主公遣使接我来北海,就为此事耳?”
陈宫颔首点头,静候陈翎接着说道。
陈翎默默叹息,心中暗自想着,你们一干人等,她的父、母亲,以及你等臣子皆无法可施,我亦有何办法可想?
陈翎摇头,说道:“若是其他之事,我自当殚精竭虑,为主公献计献策,可这事实在难办。”
陈宫失望的看了陈翎一眼,说道:“你是她之师,人曰‘天地君亲师’,”
陈宫话还没说完,陈翎伸手阻住,说道:“公台,你既知我为她之师,那‘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想必亦听闻过罢?”
这话是武公伐翼;杀哀侯;止栾共子时所说,意思就是人在世间生活靠的是父亲、师长和国君。
父亲给了生命;师长给了教诲;国君给了食禄。
没有父亲就不会来到世间;没有国君的食禄就不会长大;没有师长的教诲就不会知道家族的历史;所以必须一心一意事奉他们。
只要是他们的事;就应出死力去办。用死报答他们的养育;用力报答他们的惠赐;这是做人的道理。
陈宫点头,武公伐翼一事出自国语,国语又名春秋外传,共二十一卷,分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记事。
记事时间,起自西周中期,下迄春秋战国之交,前后约五百年。
如此一部记载春秋时期诸侯国事迹的典籍,陈宫岂能不知。
陈翎如此这般说道,只是指出父母与师长乃是并列,不分高下,吕布不能强之,他陈翎同样不行。
叹了一声,陈宫不想与陈翎辩论,说道:“子仪,这本属主公家事,不该过问,不过身为臣子,不能不有所顾虑。”
陈翎轻皱眉头,不知该说甚为好。
两人相对无语中,吕布令人前来请两人进殿议事。
站起身来,振了一下衣袍,陈翎看觑向陈宫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公台,且等一阵在观如何?”
陈宫哑然失笑,陈翎、吕玲绮两人,皆言等候过一阵再说,其言行举止仿似出自一人,陈宫心中念道着,这莫非是因陈翎当初所授才致如此?
两人并行来至殿外,拾阶而上。
进到里面,向着处于愤懑之中的吕布施礼言道:“主公!”
之后便在吕布的还礼中,分坐下首左右。
陈翎刚才进殿之时,已经发觉此刻仅自己与陈宫以及主公三人在,并无他人在此。
看陈翎坐下之后,吕布按捺住性情,出口言道:“子仪,公台已把事情向你叙说清楚了罢?”
陈翎点头,拱手言道:“对此,臣亦无法可想。”
一口阻断了吕布希祈之意的陈翎,在吕布的盯视中,接着劝谏道:“主公正当壮年,不如娶一良家之女为妾,”看着吕布双目之中透露出的无奈之感,陈翎觉得再说下去,实在有些不堪呢。
吕玲绮既然现在不愿意嫁娶,那么无后的吕布就该纳一女准备生下长子承继家业,不过思虑中,陈翎觉着如此劝谏,实在有些轻怠严氏、貂蝉两人。
吕布与严氏、貂蝉两人相敬如宾,感情一直不错,这事本应该由她们俩人来劝进,不该让自己来多言。而现在,当自己口中说出此意来,吕布眼中的无奈之情,似乎在说这其中或有隐情。
是严氏不愿吕布再娶,还是貂蝉不愿吕布再纳小妾?
陈翎不得而知,只能闭口不谈。
陈翎是仗着身为吕玲绮之师,才敢这么进谏,不然何敢出言如此?
位在陈翎之上的陈宫,此刻如同木偶土塑,不发一言,一动也不动的稳坐其中。
观陈宫现在之状,陈翎心中极其憋屈,合着陈宫等人并无进谏之意,而是将希望全部投注在自己身上,这如何能让自己身心愉悦?
学着陈宫的模样,陈翎正待进入冥思苦想之状中,忽听吕布幽幽叹息了一声言道:“某止有此一女,不能远嫁,只求一佳婿即可。”吕布说到此处,双目含恨望向陈宫、陈翎两人,接着言道:“某帐下群臣中,惟有你等俩人,可托某之心事。”吕布迟疑间,努力平复着气息,继续说道:“故此,你俩人今日始,便为某搜寻一可配玲绮的少年俊杰。”
吕布怀着失落的心情,在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便转身离开,退入内庭中。
留下来的陈宫、陈翎两人,拱手相送主公出去之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