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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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夏侯恩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相来,本来自己身体早就可以,原本就没有受伤!
不过,夏侯恩呆呆看着前面驱马行进中的陈翎,心中暗暗惭愧,本来的铁骑一军,现在只剩不到千人,止有八百!
自己这将当得名不副实,相比之下,同样参战过的曹性,不止将二千余连弩手带回来了,更兼擒获了子仪一直口中称道着的文稷。
文稷即将代替张白骑率一军协助子仪为战,这一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遥遥瞭望了一眼还看不清楚的邺城,夏侯恩心底对陈翎能否攻陷此城,怀着十分的把握,非常肯定。
哎!
算了,还是再睡一会,待醒来就下车重新振作起来罢。
念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恩不顾其他,埋头重新躺卧下去了。
骑坐于战马之上的陈翎此时紧皱了眉头,对于吕布遣己来督战邺城一役,陈翎心中并无不满之意,只是,只是邺城急切难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啊。
从自己进入濮阳,至现在离开濮阳,兵指邺城,才过去了几天而已,邺城中的曹洪、于禁等辈估计美酒都还没有喝尽,粮草更是无数,至少能支撑个把月。
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其他援兵用来攻克此一坚城,仅靠河北四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数人将卒,却有力有不逮之感呐。
念及听闻到的“虎步关右,所向无前”,陈翎心中一个劲的悲怆,那可是官渡之后的事情了,夏侯渊为何这么急去攻西凉?
现在距离官渡之战那个点,还有二年时间,这个天下就这么变得陌生了?
无济于事的瞎想中,陈翎帅着的一军逐渐靠近邺城。
早已闻报的河北四庭柱,齐齐出营寨来迎。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陈翎只是一旁听小吏,此次陈翎可是手握杀生大权,统领四将所有兵势,颜良、文丑两将虽然目光依然是乜视非常,但言行还是谦卑了些。
在陈翎进入营寨之前,张扬已经交付了帅印离开了此地,回幽州去了,因此陈翎也就不必尬尴万分的与其相见。
张郃、高览两将是相熟之人,陈翎轻微的颔首点头中,龙行虎步来至大帐内,转身过来顾视了诸将一眼后,陈翎稳稳落座下来。
接着便是左手一侧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依次躬身施礼落座,之后相对他们四人的夏侯恩、曹性、文稷、陈震亦就坐下来。
看觑着左右两方的大将,陈翎心中微微得意,若真的都是自己的部下,不说曹洪,就是曹操自己亦敢捋捋虎须。
“咳”
轻咳一声,算是清清嗓子,也算是以镇视听。
陈翎见无人敢放肆插嘴胡言,乃开口说道:“主公令我至此督战此役,想必诸位将军咸皆与闻?”
看着颜良点点头,又见文丑在自己的逼视之下,亦含怒点了一下头,陈翎笑道:“文将军,不必执着,在我看来,有文丑、颜良你俩人在,曹洪一跳梁小丑时日无多矣,必遭所擒!”
文丑听得陈翎奉承之语,喜焉与容,连连捋须颔首点头,以示陈翎此言不假。
“不过,”接着陈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邺城毕竟是大城,欲想急攻冲入其中,诸位将军必须听我号令,尊我之命行事!”
陈翎说着说着,脸色就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展望了一眼帐内所有的将校,陈翎知晓他们在此刻是不敢开口陈词说道,乃向着据末首的陈震一点头,以示于此可公示自己的谋划。
在陈翎的示意下,陈震从携带着的包裹中掏出一副地图来,放置在陈翎的案几前。
此图就是邺城城池图,其中的细微之处甚至连最为可能忽视的角楼都标注了出来。
此图来自于甄家,得接应其家族进入青州,更兼自己现在与甄宓有着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关系,区区一张城池图纸,在甄家看来,手绘描写出来不过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
指着这图上的四个城门,陈翎言道:“如今,颜良在南、文丑在北,张郃在西,高览在东,形成包夹之势,外人进不得,其中之人出不来。”
“如此一来,虽然是笼战之局,但在我看来,此却是不妥!”陈翎说着此话,看觑向众将,接着言道:“围城之战,古就有围三缺一之说,此不仅仅是为了令城中之守卒不会升起顽抗之意来,更有放人一条生路的慈悲心肠。”
“这些且不管,如今我等亟需要攻入城中去,那么现在惟有放开一面让城中曹洪、于禁等辈能借此逃脱,方可成事!”陈翎斩钉截铁着言道。
不顾其他将校的诧异之色,陈翎继续说道:“北向真定、幽州,就算是大摆庭宴,我料曹洪也不会从此撤退而出城去;”在颜良、文丑等人的哂笑着,陈翎接着说道:“东、西两方皆是如此,惟有颜将军所把守的南门,却是曹洪最为渴望、希祈放纵的一门!”
“此门面朝黄河,不论濮阳战事如何,当曹洪得知濮阳已经陷落,必然会起意出城离境!”陈翎顺着思路说道:“不管于禁等人如何举止行动,在兵力相仿佛的境况之下,更会加剧曹洪此一决心。”
“因此,我不用其他计谋,只需放出消息,道明濮阳大战一事,又逐日减兵埋伏外侧,必定能令曹洪起疑,邺城之围不可持久,汝等四将眼见濮阳战事吃紧,方才提兵往助!”陈翎说道此处,挺身而起顾视左右言道:“使计必攻心,若不知人心如何,怎能破城?!”
听得陈翎说出此番话来,颜良、文丑等将校皆肃然起敬,再也不敢以年齿论辈分而过分小觑陈翎。
“我料曹洪不论如何应对,邺城城中在我此布局之下,必定人心惶惶、军心不稳不能坚守。”陈翎说道此处,深深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倘若曹洪再不从城中撤军离开,我亦还有一策。”
“不过”说道此处,陈翎阴翳的望了众人一眼,说道:“此计一出,无人可免,无人可逃,我怜世人多艰,不愿这般涂炭生灵”
文丑在一旁听得心痒难熬,连声求告言道:“主帅,是何计谋,且先说来一听?”
陈翎赞赏的看顾了文丑一下,斜眼乜视颜良,说道:“稍安毋躁,文将军”
看着陈翎智珠在握的猖狂模样,颜良心中知这是陈翎因周泰之故,方会如此这般从一入帐开始就为难自己。
忍声憋气,颜良重重捶了一把陈翎面前的案几,在破败之际,颜良抱拳沉声问向陈翎言道:“大帅,计将安出?”
“哈哈”陈翎大笑一声,推开残破的案几,从众将身侧一路横行过去。
在侍卫敛起帷帐之后,陈翎出得大帐,仰天长啸,似哭似嚎,含悲回顾诸将言道:“还未曾思及!”
第三百四十回应对之策()
一日后,曹洪正与于禁等将校商议抵御陈翎攻入城中之策时,忽闻报有人来禀言道:将军,敌有撤军之势。
曹洪分外惊喜,但还存有忧虑,乃仔细问询了一番,才确信细作所言不假。
邺城内外为吕布军势封锁已有一段时日,不能得闻中原消息,如今陈翎卜一至,便分批撤退,难道说中原有变?
出了殿宇,曹洪携于禁来观城下围城之敌。
乐进、李典、满宠等将校相随于后,余者皆是军中惯征之将,很得曹洪看重,惟有郭淮以年小,曹洪见其相貌英气逼人,以弟礼视之,两者甚是亲密。
原本城下的营帐,除了南门之外,连绵数十里,其间以车仗穿连,木栅圈起,将邺城围得铁桶似的。
当下,曹洪指着那放开的一角,笑对于禁等将校言道:“我已明陈翎之意也!”
于禁、乐进眼见如此,各个心中忧愁不已,不为其他,只为这其中或有变化。
若是中原战局稳定,己方得利,围城于此地的颜良、文丑等将或处两难之境,一是欲想提兵前往中原助战,二是生怕己等从邺城中出,于后追击。
若是己方兖州战事不利,那么陈翎为吕布所使前来坐镇指挥攻城之战,放开一路让己等以为有生路可逃,实则只要出得城门,便已经坠入其计谋之中去了。
这一切假设,皆因消息不通,而只能自己胡乱猜测。
听得曹洪的言语之后,于禁沉吟良久,不敢搭话,只怕自己所料不中,祸及城中所有将士性命。
只有郭淮仗着受曹洪器重,拨众而出,上前拱手言道:“陈翎此一举止,行事粗糙,就是引我等出城而战,将军还需明鉴。”
曹洪颔首,嘉许之,言道:“往日数次交锋,颜良、文丑一时之英杰,不能敌之,故而只能退入城中静等局势变化。”
曹洪说道这里,又一指双眼所能及的那“陈”字大旗所矗立的中军处,接着说道:“这变化已经展现在众位将军面前,为何你等视而不见?”
李典、满宠等人心中惶恐,皆躬身静候曹洪训诫。
“陈翎实为吕布之爪牙,若无此人,吕布这匹夫岂会有今日?”曹洪恨声说着,接着叹了一声说道:“观陈翎来此,我料吕布必已经入寇兖州,孟德与之战,定然陷入苦战中,不然陈翎何以能来此邺城?”
曹洪所言非是无理,于禁等将校默默倾听间,心中似有同感,不过此般言语只有曹洪能说得,而自己等人若是开口如此说道,不免会让曹洪感觉到自己英雄气短之惑。
“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的事实就是如此,在我领军前来援助邺城之时,主公麾下将卒久战皆疲,毫无争战之心。”曹洪说了这一句话,又叹息了一声,细细从于禁、乐进、李典的人脸面上看顾过去,见他们皆有颓败之相,曹洪心中有些悲戚,乃说道:“邺城与兖州孰重孰轻,不言而喻,若无我在此,想必汝等不敢弃城而走罢?”
于禁、乐进等将校听得曹洪所言,知晓这是曹洪想将这一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心中感激的同时,亦想提醒一下曹洪,假如就这么弃城而走了,邺城这一城失去,就意味主公对于整个河北的战略筹划全部落空了!
喏喏不敢言中,曹洪看到了众将的这种顾虑,遂愤声言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从前主公还占有优势之时,可希祈通过盘踞此城,继而与吕布争夺河北,但此刻,整个兖州面临着”
就在曹洪恨铁不成钢,喝斥众将之时,郭淮再一次出口言道:“假若真如将军所料的那般,淮以为据守城池比之撤回兖州更能为主公助势。”
曹洪讶然中,问询郭淮言道:“伯济,此话何解?”
郭淮毫无胆怯之意,挺身而出,同样指着城下的陈翎中军言道:“陈翎确如将军所言,是吕布依为臂膀的督帅,凭他到此地来,可以料定兖州战事确如将军所言,或是主公战之不利。”
见郭淮赞同自己的见解,曹洪没有阻扰其继续说道下去,听他接着说道:“缘于此,淮不才,愿冒死谏将军不能弃城而走,必须据守此地,分其兵势,以为主公之援!”
郭淮说的话很清楚了,就是因为现在曹操陷入苦战中,那么曹洪就必须留在邺城中,为曹操拖住这么一支军势。
须知,围城战中,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将虽然一直待在城外,并无攻城之意,但随他们而留在此地的兵卒,堪堪有十数万之巨!
不论他们中,能战有多少,精兵强将者有几何,只要凭着依城而战,就能将此一军势拖在这里,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仔细想想看,若是依曹洪的心思,从邺城中撤出,那么不管他们是否会随后而击,抑或是早已经埋下伏兵,正等待着自己等人自投罗网,相较之下,这邺城更为值得依靠。
郭淮是缘于不知全部局势,从敌我双方的攻伐来看,定下如此计议,而曹洪心中所念道的是,兖州不宁,缘于夏侯渊兵击西凉,若是自己帅着这么一支数万人的兵势撤回兖州,待夏侯渊攻下西凉之后,那么以此为根基,重新夺回兖州失去,甚至是此地,河北之郡县,也亦非不可能。
曹洪听罢郭淮一番言论,怔怔不知该如何是好,郭淮所言不无道理,自己的心思是好的,但若是就是缘由自己此议,将这一兵势折在陈翎手中,将来自己如何面对曹公去?
曹洪犹豫不决中,不能定夺计议,如此邺城在确认了吕布方临阵换帅之后,依然据城不出。
甚至在陈翎放开一角之后,曹洪依旧如昔。
这是确实难办,就在陈翎冥思苦想破城之策的同时,于邺城之内的曹洪陷入煎熬中。
患得患失之间,假使曹操兵败,逐步失兖州地域,那么邺城将陷入死地,不用河北数将前来攻伐,城中将卒就可能会因粮草耗尽而陷入崩溃!
假使主公胜出,
这个可能实在不是很大啊,不然陈翎为何早早的来到这里?
无数种的可能猜测在曹洪心间一一盘旋而过,无数的心思被熬在这上面,令曹洪在一日间,便憔悴了许多。
第三百四十一回留守之将()
邺城始建于春秋齐桓公时,曾为都城。
邺城东西七里,南北五里,北临漳水,城西北隅自北而南有冰井台、金虎台等。
魏郡人口近七十万,其中的二十万左右就安居于城中,加上曹洪、于禁两人所辖之兵马,一日所耗粮食颇巨。
若是徐徐图之,陈翎自然能够静心下来等待城中粮尽之时,或是曹洪为己逼迫不过,提兵出城来战,那就正对了自己的心思。
在心惑是否放出濮阳已经为主公取得这消息,以震慑城中曹洪,逼其不得不从这一消息中,寻思继续盘踞城池为战,是取死之道,引诱曹洪出城来战,
这一策略或许可以于后再实行,陈翎如此念道着。
而现在么,无其他计谋可施之下,又不想强攻损兵折将的陈翎,只能故作清闲,在到达邺城大营中之后第二日,便号令众将不得无故缺席,必须全部前来侍奉自己,一同于漳水中垂钓。
心中着实忧虑非常,不知此刻濮阳如何了,是曹操略占上风,抑或是主公大杀四方?
这一切本来有待自己来解决,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