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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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相城招募士卒,吕布把新招募的士卒分配至两人军中,那么这些人吕布是有权决定去留的,而先前那些就不在此列。
陈翎如此行事,也是仗着与周泰关系莫逆,许褚有话说不出,才敢这么干。
许褚是躺着出城去的,他想找陈翎讨教一下都不可得。
陈翎则是心中暗忖着,不搞掉点你的士卒,你虎痴许褚的虎卫怎么出世?
相城仅剩下一千士卒,守城都嫌不够,出征自是不提。当先首要就是招募士卒,招募士卒也不能强行拉壮丁,那样一来,相城便如坐蜡,随时都有爆发的一刻。
陈翎守在府衙内,日日办公,基本就没回府的一刻。袁忠放归徐州,同时携书信一封,直言与陶谦结盟一事,结盟成与不成,陈翎不在乎,快死的人,跟他废什么话,只不过是拖延一下而已。
袁术那边同样一封书信派人送去,吕布身为温侯,自是不会出言道歉什么的。可现在局势如此,陈翎不得不代替向袁术袁公路解释一番,缘由种种。至于结果如何,不得知,至少缓和了两方箭拨弩张的对峙形势。
曹操这事最为麻烦,陈翎凭着先见之明,自是知道曹操此刻憋闷着一口气,不吐不快。首当其冲的袁术袁公路会做冤大头,陈翎心中期待着,公路公,要求不高啊,顶过今年,待我腾出手来,你再败如何?
可事与愿违,高顺、许褚至谯县不久,就书信传递过来,消息道:新阳城外平原,袁术、曹操大战,袁术大军一触即溃,曹操大将曹仁阵斩袁术帐下李丰、梁刚两将;夏侯渊截断后路,两军夹攻,袁术兵败如山倒,八万大军仅逃出半数,而曹操才出动二万军马!
陈翎心情沉重,袁术退守汝阴,眼看着又快要缩回去了,那么曹操兵锋所指会在哪里?
不言而明!
袁术毕竟未尽全军而出,曹操应该也知灭袁术不在此时,而在将来。可既然都出兵了,那么刚刚下了相城的吕布,在曹操看来,想必是一个很好的目标,士卒不多,将领强悍,难道要等吕布站稳了才攻过来?
陈翎呵呵苦笑了。
第三十九回吕布之女()
陈翎叹了一声,整个沛国郡现在就占据了相城至谯县一线,还不到一郡之地的四分之一。
士卒也在逐渐招募中,首先自然是魏续、侯成、宋宪三将,之后是张辽、郝萌两将,周泰手握一千精兵,想补充也得先考虑其他将领。
曹性归了自己管,陈翎假公济私配制了一些士卒于曹性,勤习弓射。
成廉、魏越无须担心,出征自是跟随吕布左右。
将领不错,可陈翎心中没底,这是要直面曹操大军了啊!
“撑过过二十天,不!三十天!”陈翎自语着道。已是冬天了,再过一月不到时间,就是凛冬,想必那时候曹操自会退兵,冬天大战,总的来说,防守方占了些优势。
“报!”随着声音传来,一身形憔悴的报信之人,在亲卫的注视中来到陈翎面前。
“何事?”陈翎跪坐上首问询半跪奉上急信的士卒。
“曹操亲提大军两万向谯县而来,高将军望主公火速发兵支援!”这士卒说道。
陈翎无力的挥退此人,唤左右好生对待。
站起身来,向着内堂而去。
边走边思索着,相城能战者仅有吕布所部骑军,周泰一军却是不能再派出去了。而余者,无论是魏续,还是张辽,都只是招了些新卒,根本不可能直接遣人上战场,那样不是打仗,那是去送死!
穿过青圃红林,梅花香味袭进鼻中,满是芬芳。
来到后院,远远觑见吕布正在舞戟,旁观者有严氏、貂蝉以及他女儿,数名侍婢伺候在侧。
站在原地,等着侍婢传话过去,未久侍婢来请入内。
缓步跟随而进,吕布已经停顿下来,跪坐亭边,陈翎上前见礼道:“主母!夫人!小姐!”
严氏、貂蝉一一还礼,吕布女儿扎了双丫髻,靠在严氏身旁,侧身回礼了一下,便转向貂蝉,“小姨,小姨”叫唤着,貂蝉笑颜轻声回应。
陈翎不敢窥看,貂蝉以纱遮面,朦胧中陈翎只觉得浅笑低吟中,风情无限。
吕布招手,陈翎赶到面前拱手道:“主公!”
“子仪何事来此?”吕布问道。
“高顺来信,言曹操”陈翎话未及说完,吕布摆手阻住陈翎继续说下去,转向严氏道:“夫人请回。”这是吕布不想严氏担忧,遂作如此举动。
严氏、貂蝉两妇一一站起,告身而退,只留吕布之女于外。
吕布狠狠瞪了一眼,她承欢膝下着道:“父亲大人!我要听嘛,不会告诉阿母的。”说话的同时,上前半倚挽住了吕布的臂膀。
吕布慈爱抚了下她的发髻,叹了声道:“娇儿,这都是些男儿事,你一个女孩儿听这做什么?”
她徐徐言道:“自居长安始,父亲忙于朝事,无暇顾家;后小姨进门,常与阿母为父亲担忧;待徙至邺城,父亲出征常山,时有人窥视,阿母与小姨忍气吞声,皆垂泪不敢言!”
吕布瞋目切齿,狂怒骂道:“袁绍鄙夫!无耻之尤!”
她的眼光逐渐明亮起来,似乎刚才那一刻的小女儿之态只是破茧而出前最后一丝稚气。她慢慢站直身来继续说道:“姎虽为女儿身,却愿学父亲一样,不愿与阿母、小姨一般,临事只能委曲求全,而要惩奸除恶,一吐心中郁气!”
看着这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儿,眉宇间稚气未脱,说出如此话来,陈翎只觉着这个时候,自己的心脏为之一颤,不禁动容。
她的经历非比寻常,懵懂无知时期是在并州渡过的,洛阳的繁华、长安的战乱,以及在邺城的岁月,目不暇接的她在面对接踵而来、光彩陆离生活的同时,她的人生理念也在逐渐形成。
吕布不明白这些,让他忽视了环境对人的影响,出于一惯的认知,他脸上浮起无奈的神色,哄着说道:“娇儿,此话休得再提!进屋陪你阿母去吧。”
她咬紧嘴唇望了吕布一眼,跺着脚跑了出去,没有听从吕布的安排进到屋中去。
两个侍婢忙不失迭的跟在后面,吕布之女,若是出了任何一点意外,她俩可是吃罪不起。
陈翎正襟危坐,再看下去就是失礼之举了。
吕布担忧着回过头来,向着陈翎问道:“子仪,刚才你说高顺来信?”
陈翎接过话来顺着说下去道:“高顺来信,言曹操亲提大军袭向谯县,请求主公援助。”
“哦,原来如此!”吕布听得没有露出惊讶之色。
“二万大军!”陈翎接着说道,吕布脸上露出凝重之情,当然了,二万头猪的话,想全部抓住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二万曹军。
吕布思索片刻问道:“以子仪之见,该如何是好?”
陈翎苦笑,说道:“相城新定,士卒正在招募中,高顺、许褚带去二千军马才是能战之士。相城么,全都是新卒,现今也仅招募到四千之数,离我筹划中的目标相去甚远。”
顿了下,陈翎接着说道:“为今之计,还得依赖主公五百骑军,原本截曹操粮道方为上策,可惜现在曹操出兵就于陈、谯之地,这区域本就是曹操势力范围,想要截粮,困难颇多。”
吕布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陈翎说了这么多,好像就是在说没有策略可选,那么刚才问他也是白问了,心中开始烦躁起来。
见吕布神情不妙,陈翎轻挥羽扇道:“主公莫急,我闻主公与孟卓公交好,不如修书一封,送至彼处,一来可令曹操生疑,不敢强攻沛国郡;二来张邈此人与曹操、袁绍两者皆为好友,可使其劝阻曹操攻谯县,缓解高顺压力。”
吕布说道:“某与张邈虽有一面之缘,子仪如此做法,却是不妥,你亦知孟卓他与曹操、袁绍两人感情甚笃,怎会如此行事?”
陈翎哑口无言,吕布有这般想法是对的,可他不知道的是张邈确是他吕布一有力臂助,可叫自己怎么说来呢?
怔了半晌,陈翎叹气说道:“如此一来,只能令高顺、许褚退出谯县,据守相城,待等大雪缤纷之时,祈望曹操自己撤兵回东郡了。”
吕布摇头,说道:“谯县不能弃,某堂堂大汉温侯,岂能怕了曹操!?”吕布说这话的时候,想必还沉浸在虎牢关之时,口气异常的狂傲。
陈翎怒摇羽扇,吕布这匹夫,想把五百骑卒全部拼光吗?现在的曹军可不是原来追徐荣那会的曹军所可比拟的。青州兵,后世天下闻名,曹操都自承,自从有了青州兵之后,才得以展翅,若不是周郎一把火,赤壁一役后,何来三国?曹魏,光凭这些青州兵就能把整个天下打下来,更没有司马懿什么事情了。
愣了愣,陈翎谏言道:“主公若是如此行事,还请先烧掉曹军粮草,方可破敌!”
吕布颔首点头,同意这一方略。
陈翎悔的肠子快断了,如此主公,吾好恨呐!
还是忍不住,拾缺补遗陈翎继续开口说道:“袁术虽败,元气还在,主公可与其联手对曹,方为上策!”
吕布呵呵一笑,说道:“袁公路反复小人,苟且之辈,要他何用?!”
陈翎吐血三升,别光着说别人,你自己呢?
第四十回温侯吕布()
我是吕布,我就是那个立志要夺取这个天下的男人。
我祖父吕浩,章帝年间任越骑校尉,北匈奴进犯南匈奴及大汉领地之时,奉命留守边塞五原郡。祖父去世之后,我父吕良继任,固守边关,防止异族入寇。
灵帝熹平五年,鲜卑部落南掠,自己随父撤至并州,归附刺史丁原麾下。
或许是见惯了胡服骑射,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对束缚自己身心的儒家经典深厌之。我小的时候随母习文作画,人皆谓我聪慧好学,一点就通,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我向往战斗,喜舞枪弄棒,五岁牧马,九岁骑射渐成,十一岁能败匈汉大力士。
我觉着,天下安定之时,文人理政,武者秋猎,共享太平岁月,理当如此。
可现在这个天下,是个乱世啊!
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脆弱不堪。身为其中一员,我只能奋力求存,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身边之人着想。我需以己之力,努力争取,让大家都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我的要求并不高,可为什么这么难?
看着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下的陈翎,我心底下存执着一丝疑虑,他到底是谁?
他为何如此熟悉?
他身影中莫名带着一股我亲切的气息,仿佛他与我之间,已经相识多年。那场大雨下的相遇,不过是一次离别之后的重逢而已,当时我凝望着他,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丝陌生之感,有的只是怀念!
怀念,不错!就是怀念。
武关论势,他夸夸而谈,真材实料或许有些,但我心中满是疑惑,不敢信而任凭听之,有所保留之下,我去河北,他去扬州。
当时我以画戟试探,此人料我所能,不差分毫脱之而去。那身形、那动作,只能相当了解我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思量中我回至房中,淡淡告知了严氏我将出征,并未说出原因。
她熟练的给我披甲,蝉儿在一旁帮着束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个魁梧男儿,剑眉如削,眉宇间稍带些绛红,我暗自叹道:好男儿当如此!
装束完毕,我抱紧了严氏,顺手将蝉儿览入怀中,低头喃喃着说道:“照顾好娇儿,毋须担心我,这天下还没有我闯不过去的地方!”
一妻、一妾倚门为我送行,我心中满是自豪。画戟绰在手中,战斗我喜欢,但比起两位夫人起来,我只想永远待在她们身旁。可若是有人想打搅我的生活,那么我将以手中的画戟为证,阻挡者,皆去死!
“内事自决,外事托付子仪吧。”我撂下这句话,就迈步前行。
寿春一行,陈翎证明了自己,他是可以信任的。我在的话,当然得自己来做主,若是自己不在的话,想必陈翎不会辜负他那眼中的怀念,再加上帐下诸将是能征善战,但统筹总揽治理相城,我觉得相比之下,陈翎才是上选,他之才足以胜任。
出了后院,成廉满脸崇拜着牵上赤兔,他随我多年,是我骁将。魏越这小子也不差,甲胄齐全,气势不错,我打量了他俩一下,满意颔首道:“跟上,这次我们将对阵曹军!”
两人恭敬齐声道:“诺!”
我拍拍赤兔,她打了个响鼻,亲昵的磨蹭着我。我翻身上马,手持画戟,成廉、魏越两人依次上马,身后成廉禀报道:“温侯!骑卒在城外等候!”
魏越也道:“先生说,想为君侯送行!”
我跨马慢慢催动前行,沉声道:“曹军势大,高顺战况不明,事急也!无需送行,魏越!你随某一同行动,成廉!你率骑随后跟上!出发!”
话是这样说的,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太不喜欢那么多繁文褥节,随着这些礼仪的进行,我自己像根木头戳在那里,被人围观,深厌之!
我纵马奔跑起来,魏越紧紧跟住自己。
魏越这小子不错,培养一下,等身体长成又是一员骁将。
陈翎、陈震,张辽、周泰等文武站在前方等候,我哈哈大笑,飞跃而过,看着旧部熟悉的表情,以及周泰、陈翎、陈震三人的诧异之色,我有恶作剧得逞的痛快之悦,驰马向城门而去。
两列骑卒等候在此,见我至,纷纷让出一条道,供我通过。
无声肃穆中,出了相城,寒气侵蚀着身体,这没有令我感到畏缩,反而有股冲动,热血在胸膛中奔腾。我夹紧赤兔,越跑越快,魏越持枪被远远抛在后面。
相城、郸县至谯县,现在都归附在自己辖下。一路之上,自己的身影掠过,偶尔会听到他们的呼声道:“看!那是温侯吕布呀!”
他们没有称我为主公,我没有因此而生气,黎民都是些淳朴的人,他们目不识丁,他们愚听昧从,我身为他们的主公,没有付出什么,而他们提供给我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