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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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知识十分渊博,陈翎觉得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全部记下来。
相比自己父亲,自己记忆中很大的一部分是有关父亲所在那个世界的地理文茂。
但那是一个被当世人认为正常,却是因父亲的到来而扭曲的时代。
这种现在为自己所能分辨清楚的正常走向与被改变的历史,在如今陈翎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心焦自己或有遗漏,不能全部记忆起所有事项来,令得陈翎挣扎在现实、虚幻三重记忆中。
最终,抛弃了所有了因父亲、自己所搅乱的历史走向,还原世界一个本来面目,将这其中所有自己能记得的记录下来。
这本来是一件私事,这本来是一件隐秘之事,但陈翎深知除非不与他人有所交集,这事迟早会为他人窥探知晓,更兼此时自己落得如此境况。
在自己死前,或是死后。
故而在记述这许多朝代的事项之时,陈翎仅它当做是一件写作。
真假之间,谁能辨识得清楚?
抹去最为熟知的三国这一时段的事件,这本被陈翎称为手札的书籍,就算为人偷窃了去,亦只会以为是陈翎的一种妄想。
如今的历史走向才是真的,陈翎所写书中的是假的。
有些不能付之笔墨的发明制造,陈翎只好在心间强行反复记忆,诸如火药、火枪、炸弹之类。
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陈翎不得不选择一自己记忆中的书籍同时写出来。
念及此时,沮授等人沉迷神仙之道,陈翎凭着粗略的记忆,将“封神”一书给复述出来,略加润色之后,每日携带给沮授观看。
“封神”一书讲的是武王伐纣这一事。
在此之前,上古诸神之间的关系非常混乱,陈翎择这来复述,亦也是为了借此重塑上古诸神的形象,恢复神话英雄的威名,再造神祗谱系,使历来杂乱无章的神仙道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上层为仙道,中层为神道,下层为人道。
这书中的若干故事,还须等过了好几朝代,才会演化成那般,陈翎如今就提前写出来,其中的震撼感,可想而知。
“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自封神第一回:纣王女娲宫进香,沮授缓缓开读。
对于像沮授这样的名士来说,七言绝句只是瞧得新鲜,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当世有诸如“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原来出自诸葛亮之手这样的诗言,才是沮授这类名士的最爱。
看至苏护将妲己送给纣王,出场的异士不多,仅有郑伦、崇黑虎等,而圣人则是有女娲,沮授口叹道:“奇哉,奇哉,后事如何,子仪可一禀讲来?!”
陈翎笑而不语,只等沮授将欲上前来攀扯自己,这才言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一回代天行道()
沮授也并不是一个藏得住话的人,何况陈翎此一书,与时局无关,与利害无虞,转瞬数日间,便将此书传的路人皆知。
一时邺城纸贵,无论是相熟还是不熟之人,皆上门进府求抄阅此书去。
这事对于平常凡俗之人来说,只图看个新鲜,但在身在其中的道门高士来看,这是能够借之扬名、光大道门的机会。
数日之后,陈翎晚归府邸,时已至半夜。
刚一进府,便有下人低声来禀言道:“府君师尊在书房,等大人前去叙话。”
自己师尊?
那就是南华了,陈翎如此暗道着,颔首换衣之后,便来见南华。
自回邺城之后,南华不是第一次上府中来,前一次仅仅是见了陈翎次子一面,他深叹了一声,捋须看觑了陈翎一眼后,便翩然而去。
对于南华这个师尊,陈翎怀着尊敬之意,因此在面见他之前,洗净所有身上的其他气味,这才进得自己的书房,来与南华相见。
陈翎进入书房之时,见南华正在翻阅自己所记述另外一文。
心中不知是忧还是愁,陈翎躬身一礼,口称言道:“弟子陈翎见过师尊!”之后便侍立在他旁。
南华见陈翎进内,挥退左右之后才与自己相见礼,心中微微赞赏,乃面带笑容着言道:“这就是将来之事?”南华说话的同时,一指手札。
自己次子的异状为南华所见,陈翎不敢相瞒,怀着复杂的心情言道:“若无我在,这便是将来待发生之事。”
“果然如此”南华似有所虑,斟酌了半晌才言道:“子仪,吾之徒儿,不必忧患,无论是你之孩儿抑或是这将来之事。”
陈翎心有所感,脸上露出苦涩之意。
“之前,我原以为你知晓这其中的隐秘,观你此刻之相,似是根本不知情。”南华放下手札,接着说道:“恰如现今传抄的这书一般,”南华说着取“封神”一书在手,感慨着言道:“有人生来天赋就是如此,强求不得亦勉强不得。”
虽然早已问过一次,但陈翎还是带着那一丝渺茫的机会,悲戚的问向南华言道:“师尊,可有法将我孩儿的这一”
默默倾听着陈翎的哀求之语,南华只是道了一句,“各人有个人的缘法,你的身形、踪迹已经留刻在这个世界的轨迹上,而你的孩子,”
听得南华道出“你的孩儿有自己的机缘”陈翎一时情难自禁,仿似是求问、又彷如是自哀,强问道:“为何如此?”
南华摇摇头,说道:“天意如刀,天道如局,若是我能全部知晓所有一切,也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听罢南华之言,陈翎心中悲愤异常,连连捶案几。
“咳!”咳嗽了一声,南华正色说道:“为师此次前来,不为其他,只是你这书出现的过早,或有祸事降临于你身上,为师不得不前来告诫你一番。”
陈翎惊讶,收敛起悲容,抹了一把脸面,问道:“这是为何?这止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呵呵”南华捋须一笑,指在陈翎的手札,说道:“或许在你心中,只有这一书才是祸事源头。”南华摇摇头,接着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书一成,不是‘封神’,恰似封神!”
在陈翎惊愕的目光中,南华言道:“往昔,凡间之人所请所求,不知向哪一路神仙去求拜,如今你这书一成,直接道明了其中的诸神职,有了如此简明的指引,为凡人所跪拜者,不是神亦已是神矣。”
听着南华这种似是绕口的言语,陈翎诺诺言道:“师尊,这世间真有神、仙么?”
“哈哈”听得陈翎又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南华既不回是,亦不答不是,只是满怀深意的看顾了陈翎一眼,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理陈翎一脸的无奈之相,南华用手杖敲敲案几,提醒陈翎不要走神,说道:“你这书出现太早,于引导众人信仰上却有着无比重大的功德,如此相互抵消之下,或能避过来日之灾。”
南华说着陈翎听不明白的话语,深感为难。
一时间,书房陷入短暂的宁静中。
迟疑了半晌,南华接着开口说道:“子仪,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何沦落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你之来历一事?”
仔细详思了期间种种,陈翎颔首点头。
南华见之,苦笑摇头,说道:“非是如此,这一切皆因你进到这个世间之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项,都俱因你而去。”
“若是你没有强求去改变这一切,顺势而为,那便是如我等这般,丝毫不会为烦恼缠身,可你偏偏选了吕布这样一个本该身死的人来辅佐,”接下去的事情,南华不在赘言,若是这些陈翎都想不清楚,那也就不必自寻烦恼了,与他多嚼舌了。
“我彷如便是这一切的中心?”陈翎似是自悟,又好似是有一些自得感慨。
低吟了几句,陈翎摇摇头,说道:“我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若能重新来过,我仍将会如此行之。”
“我不是让你自忏,亦非是让你自得其乐!”南华怀着怒气,继续说道:“你与沮授、徐和两个小辈躲在底下钻研道术,以为我不知晓吗?”
“你难道不知,若是你继续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将变得如何一番模样了?!”南华痛心疾首,恨不得拿手杖猛敲陈翎的脑袋!
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南华自傲着言道:“非是我自夸,在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天道的便是我,亦止有我一人而已。”
“套用你书中之言,天道之下皆为蝼蚁,这话一点也不错,老道不敢自承为圣人,但这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南华越说越气愤,指着陈翎言道:“凡人的世界,就是凡人的世界;神有神道,鬼有鬼门,各安一处,不相侵扰,如今你这竖子,难道想更上一步,逆天而为吗?!”
陈翎苦笑,躬身赔笑言道:“师尊,我这一年来可是半点都没有参与其中去啊!”
你可是错怪我了,陈翎这一句话没敢说出口,实在生怕南华真的举杖就敲打下来,虽然不会怎样,但身体上留下瘀痕,明日如何出府见人?
冷哼一声,南华瞅了陈翎一眼,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与我道门颇有渊源,非是虚语,这是实话。”看陈翎目露不解之意,南华接着说道:“你所讲斩七情断六欲,便是通达道门可行之术中其一。”
“凡人只能经历一世,其中仅有少数能感悟天地之至理,寻到如此法门,而你缘由个人奇异,故而能够通彻看待世间所有一切,有意无意中达到了,在我看来可称为道基的初步。”南华感慨了一声,收敛起所有喜怒哀乐,张目间,陈翎心中仿如身处一威势中,无边无际都是南华的身形,自己无论做任事,抑或是有何思虑,都逃避不了南华的一目!
过了许久,或许只不过只有数息时间,在陈翎满头汗水之际,南华之威势来无影去无踪,如同一阵清风掠过陈翎的心间,就此消褪不见。
“噶噶”打着寒颤,陈翎身形彷如刚从溺水的江河中爬上来,全身湿透,带着畏惧之意,惊骇的问道:“这是”
“那便是我真身,”南华恢复成一平凡的老道,说着平常的话语,在他淡淡的说话中,隐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意味,刚才的陈翎差点就跪倒在地,幸好南华就此打住了,没有让陈翎出丑。
“在那般境中,除去‘再立地水火风,换过世界’之外,似乎没什么不能做到。”南华说的越是淡然,陈翎越是胆寒。
“就是如此的我,亦只能屈在天道之意下行事,你这还不算修道的人,真的想逆天而为么?”南华如此充满了感慨着问向陈翎。
陈翎一时语塞,问起另外一事来。
有些惧怕,又有些好奇,陈翎说道:“师尊,你是如何做到真身与你此刻之身”
陈翎虽然问得不甚清楚,但南华还是明了陈翎之意,乃说道:“这期间的详情不便言明,但我可告知你,我亦是从凡人中出来,一步一步修行至如此境界,既然曾经为人,就彷如你一般,总有一些不忍舍弃的情、人、物,即此,我未能圆满,亦踌躇斟酌是否再向上踏出这一步。”
“这一步,看似简单,”南华有些黯淡,“很是简便,只需我上前一步就行了,但这一切是否值得?”南华目光中全是不忍,陈翎听得他接着说道:“我只想再看这世间一段时日,然后在我了无牵挂之后,走上这一步。”
“那时将会发生什么?”陈翎不懂南华的心境,只是好奇心起。
“玄之又玄,”南华含笑看着陈翎言道:“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陈翎心中暗暗忖着,飞升?成仙?
还是像鸿钧那样,以身合道?
陈翎不敢问,虽然心中非常想知晓,但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陈翎没有问出口,问与不问,知与不知,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太过于遥远,不切实际。
第三百七十二回代汉涂高()
为南华所告诫,本就不热心为吕布寻找长生之道的陈翎,故而从此之后,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一直处在醉酒、温柔乡、底下暗宫这样的循环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建安五年十一月。
以往日的惯性来看,原本这段时期是出兵攻占曹操、孙策两家所辖之地的最佳时间段,但今年或是整年都处在征战中,真正到了粮草充沛,仓禀充足之时,吕布停下了继续开拓疆域的步伐。
已经取得了兖州、徐州半壁江山的吕布,大摆筵席犒劳群臣,与宴间,携正妻严氏、夫人貂蝉一一为众臣子斟酒,这似乎是预兆着吕布从此之后,不会再如此亲近群臣。
一年无所事事、无所成就的陈翎亦在宴中,醉眼迷离间,脸上带笑,暗底下冷眼旁观,陈翎看得很清楚,君臣之间的关系在慢慢变得微妙起来。
无论是吕布,还是群臣,都知晓一件事,那就是失却了兖州的曹操,退回江东的孙策,都无力独自抗衡占有河北、中原的吕布,远在益州的刘备就更不行了。
天下一十三州,吕布即将占有其中的幽州、并州、翼州、徐州、兖州、青州,半数在手,事实上已经有了称帝的基础。
又从吕布麾下的众臣来看,少有真正忠心于汉室的臣子。
就算是其中以刚直闻名天下的沮授、审配等人,对此亦保持缄默旁观的态度,而不加以阻扰。
比起重新做回汉家天子的臣子,新朝新相,更能彰显他们的荣耀。
彷如曹**后,曹丕继位,代汉建魏一般,华歆逼迫天子禅让,此刻吕布的身旁缺少一人向进谏称帝。
此事若是在陈翎还是并州刺史任上,说不得本来就不在乎清誉的陈翎,会因此而上折恳请吕布称帝。
至于现在么?
呵呵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为何落到这般境地,非是政敌私怨,亦非是恶了吕布,而是之前把所有能办的事情都办了!
这就让他人很为难了。
又兼吕布鬼迷心窍,想求取长生,陈翎对于自己是否会复起已经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