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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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各个处于激动之中,但太史慈那样的名将,知晓非是自己所能对付,何况的是通过刚才的对话,他们已经明白就是眼前此人,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能够杀了他,便能为文丑将军复仇!
乱兵是很难止住的,比起乱兵更难喝阻、制止的就是此际的暴兵。
他们心中已经将自己视为一死人,随着文丑阵亡,上至逢纪,下至一伍一什的小卒,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管这代价是什么,比之在文丑死后,自己追随其后,这些都不值一提。
因为那时候,自己就非是罪人,而是跟随主将壮烈而亡的忠义之士。
或许他们不明白这其中的不同之处,但历来的故事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孙权压不住阵脚,连退三阵,惊恐间孙权望向这些兵卒的身后,见太史慈只是号令其麾下众军卒不紧不慢的追杀着,而他自己更是没有望上这边一眼。
孙权心中大怒!
这太史慈实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此时太史慈的心中,只有一片为文丑、韩当致哀的心情。
本欲投降的逢纪,在暴兵开战之时,便为他们撕碎了。
在文丑那番话之后,尤其是这么一支见过生死的军势面前,所有不符合他们意愿的说法,都会被他们所淹没,不管你是军师,还是名士。
太史慈更为深知的一点那就是,这一支军势如此的激愤之下,无人可挡,只要等他们冷却下来之后,方能一股擒杀。
那时,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之后,他们再无活着的希望,只剩下求死的愿望。
在此之前,还是让孙家二郎承担这一重任罢。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否有敢战的心,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孙权此刻非常愤怒,这本是一场漂亮的战斗,但就是因文丑之死,变成这样。
孙河出战不久就回来了,他身上挂着伤,一脸的惭愧模样,孙权除去了好言安抚,已经不能再遣他出阵了。
稍稍过了一会,宋谦、谢旌两将亦回转,他俩人同样一身伤,孙权又是安慰了数句。
看着帐下三将先后为文丑所部击伤,孙权的心中怒火滔天,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继续维持一副一切掌控在我手的样子。
只有朱桓在前面,为自己阻挡着这些疯狂兵卒的攻势。
孙权心中略有安慰,暗暗道着,看来只有休穆才是真正具有将才的人,看来此战之后,自己的着重点应该有所变化。
第四百四十六回汗血宝马()
听陈庆说罢这趣事,帐内周邵自然而笑,陈济跟着傻笑,似懂非懂的乌维附和着笑。
陈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直摇头,知乌维不懂自己所讲的。
待众人笑声逐渐停歇下来之后,陈庆拱手向着乌维说道:“我等三人前来此处,意欲购入几匹坐骑,尊驾可否带我等前去选择一、二?”
知三人身份非比寻常,就算白送三匹小马驹在乌维看来也亦无不可,当下应下此事,引三人向帐后而来。
出了营帐,乌维见三人的侍卫雄壮异常,乃问道:“车骑将军帐下的卫者都是这般的勇士吗?”
不等陈庆答,周邵抢先回道:“当然,就说我父亲麾下,这样的健儿比比皆是。”
乌维含笑从众卫卒脸上一一望过去,见他们的眼中全带着一丝谨慎之意,知是对己颇为疑忌,不敢再观,向着他们抱拳见礼,接着便继续向后行去。
行不久,陈庆等人还没有靠近,远远就望见数百匹无鞍之马被圈养在一木栅内,这些马中,黑色、黄色居多,少数是红色、白色,还有花色。
不用乌维再指引,周邵、陈济两人越众而出,只有陈庆留在乌维身旁缓缓而行。
陈庆身形矮小,不能窥全貌,乃登高瞭望,未久乌维听得他道:“偶闻大人乃是送‘汗血宝马’过来,”
踌躇了一下,自己父亲与左贤王私下或有约定,不然也不会离开了并州之后,他依然派遣此人送马出来。
他的两个孩儿现在青州张辽将军的府上,若是想通过进献上宝马,求得吕布归还二子,将汗血宝马送到邺城去才是正理。
想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在里边,陈庆不好胡乱说道,故而接着说道:“不知这汗血宝马在何处,可否让小子见识一下?”
乌维惊异,问道:“你怎知汗血宝马不在这其中?”
陈庆说道:“既有宝马之称,我又读过一篇有关此‘汗血宝马’的书籍,知此马有高大、纤细、勃发等诸多特征。”陈庆说着,一指前方那圈养的马匹,继续说道:“大人,你看在这一批马中,哪有一匹能算得上高大?”
乌维赞叹,言道:“久闻你父之威名,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孩儿亦有此见识,将来”
不等乌维夸耀自己,陈庆从木台上下来,罢手言道:“将来事谁能知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出自当世孔融一事。
孔融十岁之时,跟随父亲到洛阳。
那时李膺名气很大,担任司隶校尉的职务。到他家去的人,都是些才智出众的人、有名誉的人以及自己的亲戚才去通报。
孔融到了他家门前,对看门的官吏说道:“我是李膺的亲戚。”通报了以后,上前坐下来。
李膺问道:“您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
孔融回答说道:“从前我的祖先孔子曾经拜您的祖先老子为师,所以我和您是世代通好。”
李膺和他的那些宾客没有不对他的话感到惊奇的。太中大夫陈韪后来才到,别人就把孔融说的话告诉给他听,陈韪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孔融说:“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陈韪听了局促不安。
这话是陈庆的自谦之语,乌维久在塞外如何得知这般事情?
见其愕然不明所以,陈庆心感与此等蛮人说话困难之时,亦觉得再与他废话,纯属自找无趣,当下开口说道:“大人?”
乌维听明白了这句话,回道:“此次前来小沛,实际只携带着三匹‘汗血宝马’,此马确属异种,与其他马大不相同,圈养在一起后,已经有数匹良马为这三匹宝驹所伤。”
陈庆颔首,这才是真正的宝马,若是性情平和,想必在征战之时也只得安于现状,不复有争胜之势,若是如此,何来偌大的名声?
见陈庆点头,乌维言道:“此三匹宝马乃是我王送呈给予你父之礼物,非是小事,自关外至此地,都是我一人在伺候着。”说道此处,乌维苦笑了一声,看陈庆不明所以,才接着说道:“此类战马本性温和,不过是在被降服之后。”
“可若是由我等降服,此马就难为他人之坐骑。”乌维感叹着说道,“汗血宝马有灵性,当属绝世好马。”
“如此好马,若是损伤了一、二,我岂不愧对大王?”乌维如此将其中的辛苦说了一些,原因无他,只想在陈庆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印象,若是此次他回去,待陈翎出征班师之后,将此一番话说与他听,自己不就有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印象会留在大人的心目中去了吗?
然后自己借机送呈上此三匹汗血宝马,大人心悦之下,说不定就看在能养马的份上,就招揽了自己。
陈庆不知乌维有这样一种小心思在里面,只是以为没有直接将此三匹汗血宝马送给现在陈震,是有其他缘由在内。
听得甚为烦躁,陈庆正想离开乌维,前到周邵、陈济两人身旁,刚巧此时的周邵彷似是看中了一匹马,指着其中的一匹黑色骏马,转首回来对着乌维说道:“那匹,就是那匹,牵出来让我试骑一下,若是合心意,我就要这一匹了。”
周邵所看中的那一匹黑色骏马,毛皮亮泽,步伐轻灵优雅,确是一匹好马。
陈庆正待要乌维命人进入栅内牵出此马之时,便见乌维摇头,陈庆不解,周邵亦见之同样不解。
乌维走到木栅边,对着三人解说道:“马不像人,能活很久,马的寿命止有二十年左右。”乌维说着,指向周邵所选中的那匹马说道:“此马虽然亦止有五、六岁的模样,但”
乌维笑了笑,向三人说道:“你三人现在十岁左右,待你们长大,这马最好的一段时光就过去了。”
“也就是说,等你们刚刚成年之时,你们所骑乘的马已经进入暮年。”乌维不愧为养马之人,对战马的喜爱出自肺腑,完全就无视了三人本来是一时性起才会过来购马。
购了马之后,是否骑乘,那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
听完乌维的话,周邵有些黯然,他不像陈庆、陈济两人,在他的心中,将来是要上战场厮杀的,若是真彷如乌维此人所言,自小一直伴随自己长大的坐骑,那时候已经不堪使用,自己能够接受得了吗?
“相反,”乌维见三人默默无语,一指另外圈养的一处,那里有十数匹小马驹,有的仅仅比三人高一些,有的羸弱非常,步履间勉勉强强在遛走着。
“这些小马才是你们应该选择的坐骑。”乌维见三人一脸的嫌弃,心中暗叹着,我身为一大王麾下的小臣,如何敢将成年壮马贩卖给你们?
若是坐上这些马之后,跑着跑着,就坠下来,摔伤了谁,自己都得因此而受到牵连。
只有这样的小马,不甚高,就算这三个孩童中最小的那个,骑乘上去之后,亦不会因摔下马来酿成大祸。
笑眯眯的看着三人,乌维为周邵、陈庆、陈济三人介绍起这些小马驹,说道:“别看它们现在的模样不如那些成年战马,但我乌维敢发誓说,过了二、三年之后,它们便是一匹匹良马,不比现在你们眼中的那些战马差。”
听的乌维的话,本来心羡那些大马的周邵有些垂头丧气,陈庆见之,劝慰着说道:“大人的话并无不妥当,一匹马长的很快,等你过了十岁,差不多就已经成年起来,到时候,也不至于彷如现在这般了罢。”
陈庆说话此话,转首去看这十数匹小马,心中念道着,不如自己率先择一匹,然后再帮两人选二匹,然后回去得了。
这次过来购马正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指指戳戳,陈庆不知道好坏,随便择了一匹自己喜欢颜色的白马,对着乌维说道:“我就要这匹罢。”
见陈庆选择了一匹白色的小马驹,乌维奉承着说道:“选得好,选得好,这马的血统极为纯正,将来亦是一匹宝马。”
陈庆呵呵一笑,乌维此话彷如是那些追金逐利的商贩一般无二,不能当真。
见陈庆选了马,陈济指着其中最为小型的一匹红马,说道:“我要这匹。”
陈济是现在主政小沛陈震的孩儿,乌维连忙也恭维了一句,之后转首看向周邵,周邵心有不甘,但还是迟疑着选了一匹黑色小马。
见三人选定各自的坐骑,乌维喜笑颜开,说道:“就三匹小马,我就赠送给三位了。”乌维说话的同时,命人下去准备特制的马鞍,以供三人尝试骑乘。
听得乌维的话,陈庆摇头言道:“买卖货物,公平交易,不能就因小而令大人亏损无利可图。”陈庆说着命人送上铢钱来。
在乌维连连推辞中,陈庆就已经无心待在这里,“汗血宝马”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想着以后总有机会见到,向乌维告辞之后,携着周邵、陈济两人转回城中。
第四百四十七回呼之欲出()
回至城中,陈庆、周邵、陈济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三人都是孩童,虽然只是一匹小小的马儿,但在离开蛮人的营地之后,便不知不觉中为跟随于后的三匹小马所吸引,心情也就变的好起来。
不知能不能骑乘,但尝试一下总是可以的。
念及此,各自回家准备尝试一下的急切心情,令得三人就在进城之后,便立即分别归家去了。
陈庆回至自己府中,进到后院向母亲禀明了今日之事,在甄氏宠溺的话语声中,一溜烟的走了。
母亲还是将自己当做是小孩看待,陈庆有些无奈,有着不同常人的孩童年月,陈庆能够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想着许多事。
又有陈翎这样的父亲在,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能清楚的得到答案,就算有些,诸如人为什么只能活百岁,而不能像树木活得长久一些这样的问题,父亲都能以较为详尽的话语告诉自己,一个人的身体内存在着一种物质,就是这种物质在制约着人的寿命。
至于这种物质是什么,父亲让自己去探寻。
小马被带到了府中的那些成年马那里去,陈庆觉得不妥当,过来把它牵回了自己的别院,然后让一仆专门照料它。
现在它的高度还不如自己,陈庆就算再无知也清楚,它就算能骑乘,亦只能转转圈而已。
还得等等,心中如此念道着,陈庆将此事放下,回房看起书来。
陈庆现在看的这书是陈翎留给他有关历代历朝杰出人物的杂书,其中就有一段有关陈庆之的记载,看完这一段,陈庆默默想到,一个人在能也不能太能,不然就如这陈庆之一般。
他的事迹或许是真,也可能是假的。
但若是他的事没有这般令人吃惊,想必他人是会承认他的确是这般的一个人物,而非会去怀疑记载出错了。
感觉有些饥饿,陈庆吃了一些点心之后,放下手中的书,从圣人之言那排书籍中的找出藏匿的那一本。
翻开这本书,找到上次遗留下来的插签,映入眼帘的便是“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一目国在其东,一目中其面而居。一曰有手足。”
陈庆咯咯笑了起来,这本书实在太有趣,那人的确是花了心思写出来的。
却不知陈庆这是孤陋寡闻,这一段文字是秦“山海经”中一段,不能尽览所有书籍的陈庆,此刻为那人所蒙蔽,只以为这是那人妄想出来的。
而兀突骨写下此一段文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