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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部分

三国一军师-第337部分

小说: 三国一军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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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便是周泰于此刻不想留此等人在身边,以免忠奸分不清,到头来害人害己。

    出绵竹关之前,审配已经讲的非常明白,此时最要紧要之事便是攻克广汉郡治所雒县,占据此一县城之后,方可稍解大军缺乏粮草的困境。

    凭借周泰一万余兵马,据守有余,进取不足,值此绵竹关刚刚陷落之际,雒县的守将得闻必然心神震动,不敢出城鏖战,因此若是城池不可得,便可收割城外庄稼,以做军需之用。

    有了粮食之后,或出兵阻截刘备援向江州的军马,或以蚕食的方式,逐步攻占瓦解成都周边的郡县,然后,静待陈翎攻陷江州,提兵来成都。

    想到这里,周泰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这天下四方势力,过了今年之后,或许就只剩下温侯吕布,曹操、孙策三家了。

    本来准备着要打上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想不到在黄忠退回城中之后,法正随即就号令全军退兵了。

    陈翎惊讶,此战首功当为薛兰,若非是他制造出了这么数十架巨大的攻城器械,法正有坚城在手,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撤军离去。

    惊讶的同时,陈翎亦有些失望,法正见机退兵,所耗损的兵卒不多,也就是说自己提兵前往成都,定然会遇上一场大战。

    刘备是一个过惯颠沛流离生活的人,在陈翎的心底,很难将他刘备想象成为一个城破自刎的人物,他或许会在自己攻入城中之时,便脱身而去。

    也或者,本来有了一州之地后,亦不能借此重兴汉室,刘备心灰意冷之下,会誓死与成都共存亡。

    想着这些,陈翎看着自己麾下诸将逐一攻入城中,不久之后,在这江州城头便升起来新皇的旗帜,陈翎见之,心慰之。

    黄权回至成都,面见刘备,哭告于地,刘备听他捶胸顿首言道:“主公,魏延投了那周泰,如今这奸贼正带着”

    刘备颓然落座,手中所持的公文撒落一地,黄权见之,心中知晓此际主公心气难平,怕再言或会气坏了刘备的身体,乃顿口不说了。

    过了良久,就在黄权惶惶之时,侍立一旁的徐庶突兀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向着刘备拱手言道:“主公,此刻不是谈论其他事宜之时,主公,门户不在,还请及早做筹划。”

    徐庶是有大才之人,刘备此刻彷如是抓到了一救命稻草,幡然醒悟过来,急问向徐庶言道:“元直,可有妙策退敌?”

    如今成都所有的兵马将卒加一起,才得二万余,三万不到,若是在早期,众人心中对未来俱有期盼的念想,不用主公、自己用强、激励亦会一一出来为君上分忧。

    可现在,风光了仅止有数年,自关云长战死襄阳城下,主公兵败白帝城之后,众人众将的心气早已不再,更兼前数日斩首了不少原川中将,局势实在太过复杂,徐庶再能,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感。

    见徐庶无语,刘备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他长叹一声,掩面而泣,哭道:“魏文长我待他不薄,为何背叛我?”

    殿中人不少,除了徐庶、黄权两人之外,还有张松、刘巴、吴懿等以及张飞。

    若是在过去,张飞若是见着大哥刘备如此一番脸面,定会拍案而起,暴喝一声道:大哥毋庸忧虑,待某前去如何如何。

    但现在,经历一次折臂之痛,又兼整日胡喝烂醉,张飞早不复昔日那般雄壮气魄,听得刘备的哭声,张飞抹了一把眼泪,环视了一遍殿内众人,恨恨一跺脚,转首就走。

    眼见张飞不说一句就走,刘备深知三弟的性情,生怕又出事端来,乃拿衣袖擦拭了一把眼角,急令张松言道:“永年,你跟上我三弟,莫要让他闯出祸事来。”

    张松一脸的郁结,躬身向刘备施了一礼,匆匆出殿,向张飞追了过去。

    张飞出了殿宇,来到外间仰天大喝了一声,从侍者的手中接过缰绳,便纵马向城外屯兵之地而去。

    此刻,大哥心中想的是要退敌,军师心中无策,那么就由我张飞来为大哥奉上最后一份力量罢。

    解开早已无痛感的臂膀,使劲用力握紧,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张飞怒恨,口中喃喃暗骂道:“许褚许仲康,下一次见面,我必纳下你的头颅!”

    张飞纵马驰行甚急,稍慢一步出殿的张松,瞧着张飞的背影远去,却不能靠近半步,很是气恼,暗自怒骂道:“张飞你这个匹夫,昔日自呈勇恃强,如今这大难临头之际,你这折了一臂膀的废人,不好好的待在自己家中,却这么急着赶马胡闯,所为何?”

    张松、张飞两人一前一后先后离城,来到城外军中重地。

    此地的兵马本来就是张飞所领,张飞一路无阻进得军帐之后,便开始施号发令,聚集兵势,欲开拔出征。

    随着张飞的一道道的命令发下去,军帐中的将校不断出出入入,待等张松到达这里之时,张飞就差粮草一项大事还未有定夺。

    既然要领兵出征,无粮的情况之下,不能行远,只能在成都的周边巡视,防止周泰等人的抢掠,若只是防备敌军抵近,也毋需张飞亲自过来,只需他一纸文书下去,便能令一将校率上一哨人马出城巡视。

    可现在的张飞起意要帅军与周泰等人一决生死,怎能就在成都周围彷徨?

    刚巧有人来禀,张松进营,张飞听闻大喜,乃传令让张松进来。

    张松是有权调拨粮草的人物,此时此刻,张松刚巧来此,莫非是老天不绝炎汉,要让自己来为大哥解忧?

    想到这里,就在张松含怒撩袍进入军帐之后,张飞不等他作揖说话,便开口言道:“永年,你来的好,快些过来,帮我签署了这粮草公文,好让我早一刻出兵与那周泰大战一场。”

    本来欲开口劝谏张飞回城,静待诸位智谋之士与主公想出策略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在听得张飞这么一句话后,张松突兀眼前一暗,心底悲叹一声,这是老天要绝炎汉啊!

    攻拔了绵竹关,再收降了魏延,周泰的气势正旺,此时出兵,若是张飞依然是昔日那一员猛将,张松自思或有可能就此退了周泰的兵马,再进一步,说不定张飞能够阵斩了周泰也说不定。

    但如今,他张飞只不过一废人!

    论起军中事,毫无兵略可言,只是一依仗蛮力的匹夫而已,若非是主公的三弟,自己何苦来此见他?

    默默无言了片刻,张松在张飞的等待中,开口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有忍住,张松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将军,此际你还是那周泰的对手吗?”

    听得张松这么一句话,张飞作色怒道:“张松,你敢小觑于某?”

    “呵呵”张松轻笑一声,捋须翘首,回道:“张飞,你可知方才转眼间,你就已经犯下了数罪?”

    张飞拍案而起,大眼圆瞪向张松,喝问道:“我张飞何罪之有?张松,今日你若不说个明白,道个清楚,就不要回去了,待在我军内监中罢。”

    轻掸了一片灰尘,张松捻着吹了一下,乜视张飞言道:“无令便出兵征伐,若非是主公以义气为重,谁能保你?”

    不待张飞来到自己身边,以武勇相要挟,张松屈指接着说道:“其二,强令我为你签署调拨粮草一事,张飞,你以为这些粮草是你自家所有,还是如何?”

    听得张松的话,张飞怒而发笑,身形暴涨起来,从武器架上取下丈八蛇矛,向着张松喝道:“某一心为大哥的事着急,难道还错了不成?”

第五百六十五回兵出成都() 
“何况,这都是些小事,往日就无人敢以此冒犯于我,想不到今日,你张松张永年”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松就大笑起来,一指张飞的脸面,厉声喝斥道:“莽夫,无智之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众人俱像你这般胡乱,军律国法要它何用?”

    张飞本是一个明心见性之人,听得张松的话,没有恼羞成怒,相反在他的心底暗暗对张松起了尊敬之意,不过就算如此,他张松亦不能阻自己出兵攻向那周泰。

    此前的战例,无论是二哥关羽襄阳的战事,还是大哥在白帝城的失败,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在面对陈翎大军咄咄逼人的进取面前,惟有誓死一战,才能避免城落兵败的结局。

    若是事不成,那么,那么就让我张飞先行一步罢,那样也就不必看着大哥孤守一座城池,而毫无胜出的希望。

    长叹一声,张飞令左右将张松捆绑起来,押赴回城中。

    不料就在张松被推出营帐门口之时,张松突兀沉声开口喝道:“主公令我前来照看你,如今你提兵去战那周泰,若是就此回去,主公就算不斩杀了我张松,我亦无脸面见人,张三爷,不如你且带我一并去战那周泰如何?”

    张松所言甚有道理,张飞不再用强,令左右为他解绑缚。

    卸了绑缚,张松一阵轻松,可他心中一片悲凉,此时成都的兵马就已经不足了,可这张飞还想强行出兵。

    若是能够胜了那周泰,自不必多说,成都之危局可解一、二,只需再退了陈翎那一路兵马,便可高枕无忧,但若是

    不敢想那样的结局,张松深深的看了张飞一眼后,忍住心中的不忿之意,拱手进言道:“绵竹关北有梓潼,南下则是雒县。”

    听得张松开口说道,似有参谋献计之意,张飞甚慰之,乃亦尽释前嫌,抱拳一鞠,说道:“此前之事,某得罪了。”

    张松微一颔首,略一拱手,算是不再追究此一事。

    张飞见张松脸色依然难看,但深知此人确有谋略在胸,遂再一次抱拳问计道:“永年有何妙计,飞愿闻其详。”

    一抬手,令张飞左右将川中图册取出来,就放在张飞的面前,张松一指其中的绵竹关、梓潼等地,开口言道:“周泰虽然攻取了绵竹关,但在他的身后还有曹操一支兵马。”

    “哦?”张飞不知张松何意,只是俯首观看起张松所指的图册,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闻周泰的另外一路人马归了那江州去,如此一来,原本近三、四万兵马的周泰一军,在此两地或分为两部一军,各有万余人马。”

    “永年,你是说周泰麾下的兵马,不似那些逃回来的兵卒所言的那般,是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而是?”听得张松的话,张飞迟疑的问道。

    张松缓缓点头,说道:“此战将军你出兵相征讨,并非无胜算,可须如此这般,或能战而胜之!”

    张飞听罢张松的计谋,拜服,赞道:“永年大才,不再士元之下。”

    庞统投刘备之时,是在刘备进川不久,那一日,门吏传报言道:“江南名士庞统,特来相投。”

    刘备久闻统名,便教请入相见。

    统见刘备,长揖不拜。刘备见统貌陋,心中亦不悦,乃问统道:“足下远来不易?”

    庞统答道:“闻皇叔招贤纳士,特来相投。”

    刘备说道:“益州事多,苦无闲职。此去东北一百三十里,有一县,缺一县宰,屈公任之,如后有缺,却当重用。”

    庞统暗思道:“玄德待我何薄!”欲以才学动之,心中却怀怨故勉强相辞而去。

    庞统到这一县,不理政事,终日饮酒为乐;一应钱粮词讼,并不理会。

    有人报知刘备,言庞统将县事尽废。

    刘备怒道:“竖儒焉敢乱吾法度!”遂唤张飞分付,引从人去诸县巡视,并且说道:“如有不公不法者,就便究问。恐于事有不明处,可与孙乾同去。”

    张飞领了言语,与孙乾前至。

    军民官吏,皆出郭迎接,独不见县令。

    张飞问道:“县令何在?”

    同僚覆道:“庞县令自到任及今,将百余日,县中之事,并不理问,每日饮酒,自旦及夜,只在醉乡。今日宿酒未醒,犹卧不起。”

    张飞大怒,欲擒之。孙乾说道:“庞士元乃高明之人,未可轻忽。且到县问之。如果于理不当,治罪未晚。”

    张飞乃入县,正厅上坐定,教县令来见。

    庞统衣冠不整,扶醉而出。

    张飞怒道:“吾兄以汝为人,令作县宰,汝焉敢尽废县事!”

    庞统笑道:“将军以吾废了县中何事?”

    张飞说道:“汝到任百余日,终日在醉乡,安得不废政事?”

    庞统统说道:“量百里小县,些小公事,何难决断!将军少坐,待我发落。”随即唤公吏,将百余日所积公务,都取来剖断。吏皆纷然赍抱案卷上厅,诉词被告人等,环跪阶下。统手中批判,口中发落,耳内听词,曲直分明,并无分毫差错。民皆叩首拜伏。

    不到半日,将百余日之事,尽断毕了,庞统投笔于地而对张飞说道:“所废之事何在!曹操、孙策、吕布,吾视之若掌上观文,量此小县,何足介意!”

    张飞大惊,下席拜谢道:“先生大才,小子失敬。吾当于兄长处极力举荐。”

    此便是张飞与庞统相识的过程,然而自庞统为己兄长抵罪,身陷在那许昌之后,张飞心中每每念及此事便叹息不已,想不到今日,张松一席话,竟然让他有了当日那种惊叹。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莫非说在这个世间,越是丑陋之人,其实在他胸中就是越有才?

    胡思乱想着这一些,张飞把张松依为参谋,奉为军师,提兵就出了成都,迎向那周泰的军势而去。

    张飞这一提兵出征,却令得成都城中闻报之后的刘备吓得的手脚无措,急令左右追回张飞大军的同时,刘备向着徐庶、陈登两人说道:“元直、元龙,汝俩人皆非止是百里之才,如今战事这般颓丧,可有良策为我解忧?”

    徐庶、陈登两人相视一眼之后,齐齐拱手言道:“三将军此次出兵或非是无的之矢,有永年在彼,主公不妨静观其变如何?”

    虽然得徐庶、陈登两人吉言,但刘备的心中很是不放心,乃遣李严、马忠两人各率本部人马前往相助。

第五百六十六回张松用计() 
仅过了一日,在攻下江州城,尚未计点一清的情况之下,陈翎立遣张郃、马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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