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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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徐庶、陈登两人吉言,但刘备的心中很是不放心,乃遣李严、马忠两人各率本部人马前往相助。
第五百六十六回张松用计()
仅过了一日,在攻下江州城,尚未计点一清的情况之下,陈翎立遣张郃、马岱、张任三人帅大军三万去攻占江阳郡。
江州城是进入益州的门户,有别于永安,仅只能攻略巴郡江州,此地可分遣两军各自麾兵指向梓潼、江阳两地。
如今梓潼为那曹操夺了去,陈翎不想于此与曹操开战,乃弃梓潼不顾,一心只想着快些进兵,好救援身陷危局中的周泰、审配两人。
只要攻取了江阳,张郃等人便可于此出兵广汉,与绵竹关连成一片,自此就算曹操、刘备两人再次联手,陈翎亦不畏惧,随时可从此处将周泰、审配两人给救出来。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兵贵神速,法正、黄忠刚刚遁走,自己快速攻略江州周边各处,除了能在刘备措手不及之时,夺取更多的土地之外,还可借此迅速兵围成都,不给刘备任何一丝喘息机会,一股平定益州!
平定了益州之后,自成都出兵,攻取梓潼、汉中,一路往北攻略过去,便可在短时期内将曹操从中原大地上彻底的抹去。
这与自己之前的战略并无多大的区别,一个在于有梓潼,一个就是现在这般模样,梓潼为曹操夺了去。
不过时事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就在决心一股攻克益州,覆灭刘备一势之时,在许昌,在坊街隐隐约约传出车骑将军陈翎此次攻略益州,非是为陛下开疆避土,而是为了谋取自立!
此一民间谣言所传者为何人,已经不可闻,不过当今圣上与车骑将军向来有些不谐,却是众所周知事实。
就算是如今身在寿春的诸葛亮听闻之后,亦眉头紧皱,当初襄阳城下,陈翎信誓旦旦的那一番言论,或许就是为遮掩他真正的目的,陈翎他或许就是想在天下统一之前,裂土称王,继续保住他的权势。
维持权势的方法有很多,譬如向天子俯首称臣,不要再想着继续留在外面,而是应该回至许昌,选择做一个富家翁。
这样一来,就算圣上有天大的私怨,在朝中众臣的面前,亦不敢以私废公,无故将陈翎下监受审。
就算略有委屈,不过念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陈翎你只要自认为还是一个晋臣,那么就得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可若是他陈翎,真如坊街传言那般,
诸葛亮心有所思,将原本专注在江东的目光,稍微倾斜一些,放到了西川这边来。
就连一向见识过人的诸葛亮尚且如此,更不论起其他人等,一时间在许昌,这一事被传遍大街小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翎不知这里,直以为在攻灭了刘备之后,还能得偿心愿去攻那曹操,故而在派出张郃、马岱、张任三将一日之后,陈翎亦提兵攻入江阳。
与此同时,在永安的陈震被他召来江州为他看守城池,而赵云则是留在永安。
赵云毕竟曾经是刘备的大将,于情于理,陈翎不想在他投向自己之后,再遣他入川攻刘备,那样似乎自我感觉上都不能接受。
张郃、马岱、张任三人的进展神速,在陈翎于次日进入江阳郡之后,前方便有消息传来,一日之前,在江阳无大将驻守的情况之下,张郃、马岱、张任三将一鼓攻克了此城,随即,他三人兵分两路,一路是张郃、马岱两人帅军二万,直接经由广汉,进入成都境内,另外一路张任则是去攻取广汉郡治所雒县去了。
此际,摆在陈翎的面前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循张郃、马岱的身后跟随上去,迅速兵围了成都;其二便是稳扎稳打,先去助张任攻陷雒县,然后在麾兵前往成都。
念及周泰、审配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了消息,陈翎心中十分担心,乃麾军北上,兵指雒县。
就在张任、陈翎两人先后向着雒县而去的前一日,周泰、魏延两人已经在日中时分抵挡了这里。
缘由身在敌境之内,消息不通,攻取雒县又是一个可取亦可放弃的目标,因此周泰引军来此之时并无多大的希祈之意,只想着趁机夺取一些粮草,运回绵竹关也就罢了。
可未料想到,待等引军至此,周泰、魏延两人瞭望城头之时,赫然发现,此地有重兵把守。
本欲想就此退兵,但还不等周泰、魏延两人拨转马头,就听得在这城下锣鼓声大作,伏兵尽出,将周泰、魏延两人所帅的一万军势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是张松之计,他对周泰、审配两人的行动有所意料,猜想在绵竹关少粮的境地之下,会出兵周边夺取军伍所需,故而力谏张飞于此设下埋伏。
纵观绵竹关附近,除去了成都这一地之外,也就只有雒县囤粮可供他周泰兵势粮草所需,更兼此时江州还在法正的手中,周泰、审配两人若是想在攻占了绵竹关之后,再进一步,那么夺取雒县便是一个最为恰当的选择。
毕竟仅凭他一路人马,想攻克成都这一座大城,实属妄想,若无陈翎的大军过来,周泰、审配两人只得继续待在绵竹关,而不能轻举妄动。
四面八方都是来敌,其势汹汹,周泰见之冷笑不已,这样的阵势又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一次,
愕然中,周泰觑得这对面敌军中竖立起的旗帜乃是张飞的描金貔虎旗!
张飞这个匹夫怎么来了?
在魏延的口述中,周泰已经知晓不久之前张飞张翼德还是整天烂醉如泥,怎的又领兵出征了?
心中没有畏惧之意,若是之前的张飞,或许还能够留下自己,可现在的他,呵呵周泰又是冷笑一声,向着魏延说道:“文长,你于后指挥大军作战,且看我今日取那张屠夫的首级!”说完此话,周泰拍马持着衠钢槊就冲了出去。
周泰既出,魏延也无奈,只得依命行事,在敌军尚未冲刺过来之前布列阵防,以待接战。
张飞的武艺魏延知之甚深,而周泰的勇武之力,此刻的魏延也非是毫不知情,知晓在这样的战事中,张飞已经不可能阻住周泰,也就很是安心的待在军阵之后,指挥大军厮杀。
张飞不能敌周泰,那么之后的战事可以意料见到,纵然观此地张飞的兵卒在自己之上,但在周泰与自己的拼杀之下,或许不能退了此一兵势,但若只是想从这支军伍的包围中脱身而去,却非难事。
想到这里,魏延看觑了一下城楼之上的那另外一个张字,心中暗道着,川中张姓大将非少,其中佼佼者为张飞,余者有之前的张翼、张嶷两人,还有张肃、张南等人。
这城楼之上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不敢出来示人?
心中怀着这般疑虑,魏延见兵卒整列以待,毫无惊惧之意,各个都是一脸肃杀的望向对面的川军,魏延心中暗赞了一声,这周泰看似是个蛮夫,但操练出来的兵卒还是不错,可称得上一声,精锐之师。
把目光中转向周泰的背影,见他挥舞着兵刃,一路横冲直撞过去,并无一将一校可拦者,里里外外杀了个透,就是没有寻找到那张飞的踪迹。
魏延心中奇怪,不由的念想道,张飞此人怎的改了性子,不正面与周泰搦战了?
张飞就躲藏在距离周泰的不远处,他双目发出汹汹的火光,盯视着周泰,丈八蛇矛被他握得嘎嘎做声,若不是张松早有言在前,此刻他张飞一准已经上去与那周泰厮杀了起来。
“将军还恃强好勇乎?”张松如此这般的问他。
张飞摇头,此一战非同小可,自己所帅来的兵马,可是成都仅有的一军了,若是再败,那么也就不必等陈翎过来,就凭周泰一人的声势,便能叩开成都的城门,驱军直入。
张松见张飞如此,心中欣慰,捋了一把胡须,接着说道:“如此,我就放下了。”
如今的张飞充其量也不过与主公帐下李严等辈平手,如何能战得了那赫赫有名的周泰周幼平?
既然有威名在外,又兼周泰此人一向以勇力名贯三军,张松寻思,以两倍于他周泰的兵势,再加上张飞此一将,自己并非没有胜出的可能。
欲想除灭其一军,必先将周泰给杀了,或擒拿。
如此,张松以为在雒县此地设下埋伏,攻灭周泰一军,是为最好的计策。
周泰会不会来雒县,这不是个问题。
雒县有存粮是其一,就算他周泰去往了另外一地,有张飞在,亦可引得他兵向雒县。
须知,此时主公麾下大将凋零,几乎可以说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忠在江州,周泰就算想擒杀他,亦不可能;而张飞则不同了,一来他是主公的义气兄弟;二来,折了一臂膀的张飞,在他周泰心中,乃是手到擒来的战功,何乐而不为呢?
而如何借此取得周泰这等大将的首级,呵呵
躲在雒县城中的张松发出一阵轻笑,暗自言道:且看我张松张永年怎样施计赚你!
第五百六十七回周泰陷阵()
箭矢乱飞,身边前后都有人捉对厮杀,周泰仗槊前行,寻觅着张飞的踪迹。
方才他张飞的一面大旗被自己一槊砍为两断,可就是不见张飞的出现,周泰见之,心中急躁起来,若这般下去,自己与魏延两人可能为会这当面的军势拖在此地。
带来攻取绵竹关的兵卒本来就不是很多,若是在此折损过半的话,仅有数千之众,在陈翎尚未攻克江州城之前,会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不说其他,曹操既然会偷袭梓潼,难说这样的事不会同样再发生,倘若他出兵来取绵竹关,再加上刘备同样帅兵而来的话,自己与正南以何抵挡?
展目四望,全是挥舞着刀戟的兵卒,并无大将身影的出现,周泰低低吼了一声,拨马欲回魏延身旁,欲想合兵一处之后,从此地冲突而去。
一敌卒持戟冲杀了过来,周泰乜视之,毫不心软,手中的衠钢槊向前疾刺过去,一槊就穿透他的胸膛,高高举起,将他甩在自己的马背后。
周泰继续驱马前行,两人一持盾一持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左右攻袭了过来,周泰见之,气恼顿喝一声道:“汝等就这般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说完此一句话,彷如前者,周泰手中长槊使出,一左一右袭杀了此两人。
方前行二步,又有数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周泰看觑他们的脸面,没有再次开口说道,手中的衠钢槊一抡,便砸翻了此数人。
仗槊前行中,数箭突兀而至,凌厉非常,听破风发出的嘀声,周泰心中一凛,知晓非是人力所能控弦,当为连弩那般的武器才能发出如此致命的一击来。
伏鞍背槊,躲过了这几支箭矢,周泰正待松一口气,不料正在此时,前后两箭奔着自己的坐骑而来,周泰见之心中惊怒!
自得这一被自己取名为黑云的汗血宝马来,甚为爱惜,过往战场上,从未受到过任何一丝损伤,难道在今日
不及细想,周泰手中的长槊激舞,为自己的爱马挡住了这前后两支暗箭。
挡住了这两支箭矢之后,周泰纵马驰骋起来,再不敢留在敌军深处,往着魏延的方向疾驰而去。
行不过三丈,前面道路上似有一大坑,周泰拨转马首,想从侧面过去。未料就在此刻,排列整齐的一哨军伍从周泰的右手间扑了出来,各个举盾持戟,向着周泰推拥而去。
周泰大怒!
陷马坑也就罢了,本是沙场征战之地,这些工事自己避免不了,可他们这些人竟然想在自己驰马间合力将自己推下坑去,你们当我周泰是何人?
怒吼一声,周泰侧身劈斩,先是一槊破了当面持盾的兵卒,接着一抡,扫翻了在左右的长戟手,接着回身一槊,便刺杀了最后站立着的二名小卒。
哼!
怒气未消的周泰看都不看他们这些垂垂倒下的敌卒,驱马从陷马坑侧畔行过。
头顶上的天空突兀一暗,周泰纵马间似有所察,向上瞥了一眼,正是这一眼,惊得他骇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一张大网从自己的头顶上覆盖而下,笼罩向自己的身形,看似要把自己与坐骑一同拢在里面。
这罗网软绵绵的,不似他物可以用手中的长槊一劈为二,若是真的让这张网劈头盖脸的罩下来,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敌军擒拿了去。
想到这里,周泰痛惜的抚摸了一把自己的坐骑,当机立断一跃而下,翻滚着向着敌军丛中钻了进去。
只要自己一息尚存,黑云有的是机会能够重新夺回来。
念及此,周泰再不看上黑云一眼,仗槊一路狂杀,遇敌就刺,遇众就扫,彷如是一头饿虎挣扎在狼群中一般,努力的杀奔向魏延那里而去。
失了坐骑的武将,在战场上来说,至少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他的奔跑速度会慢下去。
在有战马之前,周泰的杀伐攻击,可以说是以一当百不在话下,但没有了坐骑之后,他就想以一当十,也须提防来自暗处的偷袭,更不必说此际,暗箭无数,时时刻刻得防备着,不能尽力一战。
是故,随着周泰失了黑云之后,他逐渐陷入苦战中。
先是一拨十来人的敌卒来到他的面前,再全部斩杀一尽之后,又是二十多名敌卒上前来,无穷无尽,仿似此际只有他一人在与千军万马相斗。
凛然的气势,势大力沉的长槊,在刚开始的时候,周泰还能一一诛灭眼前的敌卒,但等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之后,就是不能冲突杀到魏延的身旁,周泰心底不由暗暗想到,莫非是自己走错了路?
重新观望了雒县一眼后,周泰想到没有错,
又战了一会,还是没有见到魏延的踪迹,周泰不由的想到,莫非是魏延眼见自己陷进了敌阵中,故而帅军前来援手?
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没有停歇过,但在周泰的身旁竖立起不少高高的盾牌,这让周泰不能看得太远,因此越来越急躁的周泰,心情越来也急迫的想见到友军,尤其是魏延他本人。
毕竟张翼、张嶷两人之事